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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帝王的毒占欲,偏执又危险

67. 第67章 噩梦

他依旧是一身龙袍,纤尘不染,只是那双往日里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眸,此刻却冰冷得如同万年寒冰,没有一丝温度。

“玉恒,你……”江怀才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玉恒一步步朝他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让他感到窒息般的恐惧。

他其实早就想问问江府那些人的下落,但是又怕真的听到不太想听到的消息,就一直憋着,在谁面前也没提起过。仿佛只要他不问,对方就不会有事,

“梅儿聪明伶俐,江霁很喜欢,所以一眼就把人留下来了,你不用担心。”柳江离说道,“现在还在江霁身边侍候江霁。”

“哦哦,那还有一个落雁呢?她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啊!”江怀才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客栈的床上,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环顾四周,确认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他掀开被子,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晨的凉风吹散了房间里的闷热,也让他混沌的思绪渐渐平静下来。

不过此时天色阴沉,乌云沉沉,像是随时都会有一场暴雨倾盆而下。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江怀才转身,看到小二站在门口。

江怀才示意人进来。

“公子您没事吧?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添茶的小二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江怀才摇摇头。

“哦,对了,这位公子,今天我在您门口捡到了这张纸条。”他说着,挠着头发嘿嘿一笑,“我不认识字,不过想来也是公子您落下来的东西。”

江怀才接过纸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只写了四个字:

“好久不见。”

这四个字笔迹苍劲有力,却让他如坠冰窟,浑身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他猛地想起梦中玉恒那冰冷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别……别是给他梦到真的了……

下楼,发现柳江离早就已经收拾妥当,在和下人谈话。

“公子,这天看着是要变天了,你们还是晚些再赶路吧?”店小二站在桌边,苦着脸劝道,“这路崎岖,若是遇上大雨,怕是不好走啊。”

柳江离放下手中的茶杯,眉间轻蹙,似在沉吟,他抬头望了望窗外。

他此行目的明确,便是要尽快赶往南方,自己的母家不在这里,多在这里停留一分,江怀才的危险也就多一分。

“无妨,备好马车,我们这就出发。”柳江离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哎,公子,这……”店小二还想再劝,却被柳江离一个眼神制止。

“下去吧。”他说着,掏出些碎银给了店小二。

“那好,公子路上可要小心。”店小二无奈,只得躬身退下。

不多时,马车备好,柳江离和江怀才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离开的时候,江怀才回头看了一眼那客栈,客栈的小二不是何时就站在了店门口,正直勾勾的看着他们的马车离开,但是那眼神说不出来的怪。

车厢内,气氛有些沉闷。

柳江离闭目养神,似乎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江怀才则一直低着头,手揣在袖子里,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张写着“好久不见”的纸条,心中忐忑不安。

若纸条真是玉恒给他的,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现身,要躲在暗处吓唬他。

“在想着谁?”柳江离清润的声音响起,还吓了江怀才一下。

“没,没有,就是在想着遇到大雨之前能不能找到落脚的地方。”

“现在已经很接近目的地了,越走,路边的人家只会越多,无妨,你不要担心。”

“嗯。”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江怀才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柳江离问的是他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真实身份的。

说到这个他可就不困了啊。

江怀才坐直了身子,认真道:“大概是因为我也有脑子,而且不比你笨。”

柳江离听到这话,也跟着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不可置否。

要说江怀才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那大概是很早之前的时候了。不过也不确定,只是心里奇怪。

最早是因为落雁给了自己毒药的时候。

他去青楼取药,这事他谁也没给告诉过,但是落雁就是知道了自己前来的目的。后来想了想,前前后后,也唯有柳江离一人知道,从那时起,江怀才就有点怀疑柳江离的身份了。但是心里也没底。

既然真的是对方,为何不直接说出来和自己相认。

后来他刻意引导,才愈加确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人的眼神和言语是会骗人的,但是身体不会。那些日常生活里小小的,下意识的动作,习惯,和他认识的柳江离如出一辙。

再接着就是这人直接过来和水济舟抢人,他便就直接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若是和这人单单只有收留之恩,自己是绝对不值得对方做到如此地步,自己有个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之后来自家府上一天一天不见人,估计就在和江霁联络。落雁也和自己抱怨过,柳江离催的厉害,江霁在南游时都没拉拢到几个世家大族就被男人硬揪着回来造反。

不用想,那女人回来之后是肯定不会给柳江离什么好脸色的。

“倒是坏在了给那没用的皇帝取药之事上。”柳江离听到这里,眉毛扬了扬,嘴角扯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江怀才听的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咳咳,倒……倒也不是这个理。”

“呵,那昏君,自己不能人道,还学那些个昏庸无道的皇帝,干些囚禁他人的龌龊事。”柳江离说到这里,语气里满是嘲讽。

江怀才听的心里默默地为皇帝辩解,其实皇帝也不是……不行,他算是正常的……男人。

但是这话他不好说出来,说出来感觉怪怪的,只能尴尬地解释道:“其实……其实也不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柳江离挑了挑眉,目光炯炯的看着眼前吞吞吐吐的男人。

江怀才这个态度,让他心里有种很不好的猜想,但是他不怎么愿意去细想。

“只是……只是……”江怀才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柳江离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再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二人面对面坐着,气氛极其不自然的沉默了半晌,才又响起了江怀才的声音:“我……我……我听太医说的……”

柳江离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显然他是不怎么相信的,但是他也不怎么愿意去继续深究了。

“怎么光说我的事,你是怎么来这个世界的?”江怀才见这人情绪不对,默默岔开了话题。

柳江离闻言,纤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眼底异样神色被转眼间隐末:“意外罢了。”

“意外?”

“工作太忙,猝死了。”

轻飘飘的语气,仿佛是一件不足为提的小事。

江怀才听了了然点头:“我就知道。一直听那个公司压迫员工,网上爆出好多黑料。员工工资是多,在整个帝都都是上层水平,但是都是拿命换来的,那大楼里每年不死几个人反而不正常。没想到管理层也是这个逼样。”

随即又替柳江离气愤。这人要是还能好好活着,现在指不定有多大的成就,有多辉煌的人生,也不会在这里陪着自己一块被人追杀,一整天东躲西窜的。

眼前的男人心里依旧想着自己能好过些,盼着自己的成功。最好能超越自己的父亲,回去打全家族人的脸。但是江怀才越是这样,他越是难过。

因为江怀才给自己规划的辉煌人生之中,从来没有这人自己的身影。

这样的人生就算再成功,他不想要。

柳江离:“你……”

他还想着说些什么,突然,轿子却猛地一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里面坐着的两个人被直接甩起,江怀才猝不及防,惊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一头撞进了柳江离的怀里。

柳江离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他的腰,将他护在身下,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道,一手掀开车帘,想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然而,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心头一震。

原本行驶在官道上的马车,不知何时已经驶入了一片密林之中,周围是高耸入云的参天巨树,枝叶繁茂,遮天蔽日,将原本就不甚明亮的天色衬托得更加阴暗。

狂风呼啸,吹得树枝摇曳,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豆大的雨点夹杂着树叶,狠狠地砸在车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而那原本应该坐在车辕上驾车的车夫,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有炸雷声猛的从天际响起,震的人耳朵嗡嗡作响,拉车的马儿也被吓到,高高扬起了整个前蹄,身子几乎是直立状态。马车的车轱辘因为马儿的动作,不堪重负,最终一下子就散了开来,轿子也跟着重重的坠在了地上,轿身顷刻间散架开来,木梁重重的砸在了人身上。

因为自己被柳江离搂在了怀里,受到的冲击力不大,扭头回去看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时,发现对方紧紧闭着双眼,有鲜血自额边流下,看的江怀才心头一颤,忙抽身出来,将压在人身上的轿子木梁移走。

“柳江离!卧槽!你醒醒!别吓我啊!”

——————————

背景:现代高中

设定:当大家的通讯系统搭在的是jj口口文学/发消息时[xx]内是给对方的备注。

柳江离腿折了。

这消息还是江怀才在教室里睡迷糊了,半梦半醒之间听同学说起的。

两个人分班考试之后那小子就被调到排名第一的清华班去了。看到分班花名册的时候,那人面上表情不是太好看,听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自己有意控了分,打算继续和江怀才留在一个班,结果家里人找了关系,硬是把他塞到了清华班去。

江怀才反而乐的上课的时候终于没有一双眼睛继续死死盯着自己的学习情况。而且给自己分过来的同桌是一个戴着眼镜留着厚厚刘海的乖巧妹妹,说话声音细细软软的,他非常满意。

这节课是柳江离他们的体育课,江怀才这边是自习课。

深夏

“落雁么……”

柳江离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我们,好久不见。”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江怀才猛地抬头,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清了来人——玉恒。

房间里布置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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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江怀才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她没死,被玉恒关了起来。”柳江离说道,“这反而让我有些意外。”

客栈不大,却也干净整洁,二人要了两间上房。

江怀才将包袱放在桌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他精神一振。

夜幕降临,小镇上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夜里,江怀才睡得并不安稳。他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他被冰冷的铁链锁住手脚,浑身是伤,浸泡在冰冷刺骨的地下水牢里。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头顶一方小小的透气孔,偶尔有水滴顺着孔洞滴落,打在他脸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柳江离看着他的样子,眼神复杂,却没有再说什么。

傍晚时分,二人终于抵达了一处小镇,找了家客栈住下。

“为什么……”江怀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他想问为什么,玉恒要做什么。

然而,玉恒却没有回答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而陌生,仿佛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可以马上来我这边。”柳江离将江怀才送到房间门口,轻声说道。

“嗯。”江怀才点点头。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江怀才喃喃自语,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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