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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掌柜养成计划

7. 三种凶伤

而谢辛辛就乐得见他这个模样。

便非要引凶罗刹垂两滴泪,惹善菩萨嗔几次目,让宁静澹然者再难把持,五阴炽盛者心神俱灭,那才叫有意思。

陆清和对她无奈,道:“面唇发乌,口鼻有水,伤皮不内卷。”

“你认得他?”陆清和在她身后发问。

谢辛辛想不好怎样解释她与这位捕快的照面,便摇头说不认得。转头一看,郑瑾瑜已经吓得双腿打颤,紧紧“依偎”在矮了他小半个身子的阿凤肩上。

“我认得!”一位挎着竹篮的姑娘接话道,“这是胡大哥呀,上回我阿妈在支摊子时扭了腰,是胡大哥把我阿妈背回家的。”

郑瑾瑜倚在阿凤肩头,捂着鼻子闷闷道:“下了毒还要捅人啊?”

阿凤随行陆清和多年,对江湖中事也见过几分,接着道:“那死因便只剩下一种了。”

“啊?排除了被刀捅死,不是还剩下溺水、毒发两种吗?”郑瑾瑜挠了挠头。

“你这鸡脑袋,”谢辛辛又往他后脑瓜拍了一掌,“若是先毒发身亡,还怎么溺水啊?”

她趁机接着话头问:“公子,你懂得这样多,去邺州想必也是查案的吧。你也说我一点就透,我与你同去,定帮得上你。”

郑瑾瑜倒是乐见得很,拍手道:“那正好,你可以不用做玉春楼的掌柜了。”

谢辛辛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你别想了,玉春楼不会倒闭的。我就去邺州几日,还不能回来了吗?”

眼见二人又开始吵吵嚷嚷,一时消停不下。陆清和只得佯装听不见,接过阿凤递上的手帕擦了擦手,默然回往马车处。

“公子,你说杀他的人,为何要先下毒,再捅他要害,还要将他溺毙呢?这得多大仇啊?”阿凤问。

“未必是同一人。谢掌柜方知将药下在两处,幕后之人或许也做了多手准备。”陆清和摇了摇头,将手帕叠好,“不必去想了,我此番只是来看看此案是否有关宣王府,既没有宣王府的的影子,剩下的事自有莲州衙门去管。”

“公子说的是。我们还有再过两日便要启程,也来不及管这案子。”

阿凤说着去邺州的事,接过帕子,就听主子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他抬头向陆清和望去,却不见他面色阴翳。

“公子,你自来到莲州,越来越常叹气了。”阿凤道。

“是吗。”陆清和眼角的余光里,谢辛辛正笑着喊“公子等我”,小步向他跑来,身后还追着骂骂咧咧的郑瑾瑜。

他微微笑,又叹了一声道:“许是被一个惹气精缠上了罢。”

很快便有更多的衙吏仵作来收了尸。谢辛辛一行人不再掺和,回了马车,又这么你挤我我挤你地回往东街去。回程的路上,郑瑾瑜竟渐渐的安静下来,少见的寡言,时不时问些奇怪的问题,就是谢辛辛再怎样言语讥嘲,他也闷声不响。

马车绕了远路,将郑瑾瑜在郑府大门前放下来时已是午时。郑瑾和一步三回头,才走了不远,又追上车拍着门道:“陆公子!谢掌柜!”

“你怎么回事?”谢辛辛从帘子中探出个脑袋,“家也不想回了?就爱和我们凑一处?”

却见郑瑾瑜认认真真道:“谢掌柜,我感觉你不是坏人,之前是我有些无理取闹了。”

见那车里又伸出一只手要朝他后脑刮去,他忙一低头,堪堪躲过,就听谢辛辛笑道:

“那你感觉错了,我是个坏人,可坏可坏了。”

“不是……”郑瑾瑜低了声道,“我总是想,那胡捕快也不是坏人,遭此横祸,别是像你一样,遇到了我这般人,找发了达的亲戚搬弄两句是非,因一桩小事就丢了命吧……你以后会不会……”

“呸呸呸,你盼我点好吧。”谢辛辛见他态度不似从前,竟然多思多虑到此种程度,也敛了眉目严肃道,“你放心,玉春楼不会有事,我也不会有事的。算命的说我大约五年性命无忧呢,若真有事,掌柜我自可临机制胜。”

虽然

“是胡捕快?”挑着扁担的农户操着莲州话,惊讶道,“我们那的年青小囜里,就属伊做事清爽,脑子灵光,真是遭孽哎。”

旁边的老人嘟囔着说:“自古恶人年长,善人命短啊。”

这两日下来,纵是陆清和总是喜怒不显,她也能一眼辨出他的情绪。

就如此刻,他一双眸子睁着七分,郁郁地瞧着她,便是对刚才的话有所不满,憋着不愿发作。

谢辛辛看陆清和仍盯着死者出神,有意为他拖延时间。她抹了抹眼角,神色哀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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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便一连传出叹惋的声音,人人都道胡捕快是个好人,竟死于非命。

谢辛辛听大家如此说,心中便也隐隐起了不忍,将胡捕快昔日与自己针锋相对的场面忘了大半。按说是个好心人,能惹到什么仇家将他捅了个对穿呢?

衙吏喊着“做什么”便立刻提刀冲了上来,谢辛辛快人一步,忙拦到陆清和面前,指指自己的太阳穴笑道:

“脑子虽不成了,可长得还俊嘛。大人你有所不知,他不光脑子不好,还生性好色薄幸、四处留情。可怜我小小年纪,被一张皮相误了终身……”

人群似乎不露声色地朝她挪了挪,百姓衙卫各个都竖起了耳朵。谢辛辛还要继续,那话里的主角默默起身,用没触过死者的那只手将自己拉出了人群。

谢辛辛不等他说话,眉眼盈盈道:“看了半天,看出什么来了?”

忽然身边一阵风过去,是陆清和快步穿过人群,径直走到死者面前。谢辛辛不免愣神看他,圆领白袍,窄腰宽袖,在血污前如一道蔚月仙光似的,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陆清和单膝屈下,伸手按了按死者的胸口,垂着眼睫仔仔细细地查看着。

谢辛辛认真思索道:“面唇发乌,可是中毒?口鼻有水,又像溺毙。伤皮不内卷,这是何意?”

“谢掌柜慧心灵性,一点就透。”陆清和微微点头,面色舒展了些,“若死者伤痕肉皮头卷向里,为生前伤,伤皮不卷向里,为死后伤。”1

“对不住,几位大人,我男人他这里不太好。我来看着他,不劳大人费心了。”

“注意点。”衙吏啐了口,回头和身边人骂道,“这年头,脑子不好的都有媳妇。”

她见周围石头砖路上湿漉漉的,便问是怎么回事。人群只道是才从水里打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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