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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病弱夫君他疯了

16. 扑火

“既然是我占你你便宜,那我让你占回来。”祁元话说得很好听,“我们两不相欠。”

说还不清的是他,说两不相欠的亦是他。

宋自闲怔怔地问道:“怎么占?”

屋外雨水激荡,屋内死一般寂静。

烛影晃动,气氛尴尬中又透露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宋自闲只感受到前者。

直到看见那盯着他嘴唇的炙热目光,才发觉祁元没有开玩笑,他吓得扔掉巾帕,手捂着嘴说:“你当我傻呀,我再亲你,还是你占我便宜。”

这回没上当,祁元有些失望地说:“你还挺聪明的。”

宋自闲语噎,拿起巾帕,报复似的加重手里的力道,“我又不是傻子。”

巾帕易吸水湿透,他又换了块巾帕,轻轻拢起散落的头发,擦拭祁元的背脊。

宋自闲向下擦,忽然看到腰间那里有一小块触目惊心的暗褐疤痕。

那疤痕顺着腰部蔓至衣衫里头,不知道究竟有多大。

坑坑洼洼地,看着像是陈年伤疤。

他看得出神,不知不觉地收起巾帕,指尖贴上去。

祁元似乎是感受到手指的温度,淡淡道:“你看到了?”

宋自闲收回指尖,问:“怎么弄得?”

祁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地说:“这片疤痕太丑,我想用刺青挡挡。”

宋自闲顺着祁元的话往下问:“刺什么?”

静了半响,祁元喃喃地说:“飞蛾。”

“飞蛾有什么好刺的?不如刺个蝴蝶好看。”宋自闲埋头继续擦拭水渍,顺便追问道,“你的疤究竟怎么弄得?看得挺严重。”

祁元侧目,看向放在一旁的蜡烛。

跳动的火苗像是在上面起舞,美丽又危险。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语气轻淡地说:“大抵我上辈子是只飞蛾,扑火时烧伤的。”

宋自闲听得怔了怔,忽然想起李骏尧说的话。

他一下明白祁元恐怕不会说实话。为了缓解气氛,他开玩笑地说:“既然如此,那你这辈子当心点,可不要再飞蛾扑火了。”

祁元沉沉地应道:“好。”

上半身的水渍差不多都擦干净了,宋自闲拿来件外衣给祁元先披上。

他站起来,看了眼衣袍叠起的下面,沉默片刻。

“剩下的我自己来。”祁元大抵看出他的难为情,一边说着一边手撑着床往里挪,脖颈的青筋露出,“我、我自己可以的,你回去吧。”

宋自闲缓缓转身,步子迈得很慢,后面布料摩擦的声音想根针似的,不断刺着耳朵。

现在走岂不是刚才做得都白费?又等于承认他不是一个男人了。

思及此,宋自闲又折回去。

床上的人微怔。

宋自闲清清嗓子说:“你别忘了我的米酒。”

“自然不会。”祁元指尖陷在衣袍里。

宋自闲扬扬下巴,指向某处,“我闭上眼睛给你脱了,你自己擦干,擦干后把裤子换上,能换到哪里是哪里,不行我再帮你。”

按照他的预想,祁元此刻应该感激涕零。

但现实却是祁元问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偷看?”

宋自闲都要气笑了,目光不加避讳地扫过去,轻佻地说:“你都不举了,有什么好看的?”

祁元垂着眼,眉头动了动。

宋自闲以为是自己话说得太过难听,惹祁元伤心了。毕竟这种事情关乎脸面,要不祁元也不能为掩盖这一事实娶他?

他大步走上前,跪到床上,闭眼伸出双臂,一本正经地说:“我不偷看,你抱住我,我拉你起来,换完赶紧睡觉。”

祁元勾住那双手臂,宋自闲用力拽住他,他将头再次压在那个肩膀上。他嗅到对方外衫上的药味,忍不住想要往颈项靠靠。

宋自闲不悦道:“你干嘛呢?弄得我好痒。”

祁元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眸,置若罔闻。他小心翼翼地抬手捞起一缕宋自闲垂在肩膀的湿发,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头发丝细软湿腻,但远不如唇间的触感诱人。

宋自闲闭着眼瞎摸,摸到祁元的腰腹,正打算脱,耳边忽然感受到一股令人瘙痒的热气,暧昧低沉的嗓音随之响起。

“你是不是故意的?”

宋自闲身体打了个战栗,怀中的人不再冷冰冰,此刻炙热地烫手。

“什么故意?”他偏偏头,想把耳朵移远点。

祁元幽幽道:“故意摸我。”

宋自闲想笑,他脱口而出:“你又不是绝色美人,有什么好摸得?”

祁元不紧不慢地说:“为什么是绝色美人,而不是绝色男子?”

宋自闲一怔。

糟糕,要露馅了。

就在他慌张无措之际,外面突然响起沉闷的敲门声。他赶忙丢下祁元,头也不抬地说:“我去开门。”

宋自闲三步并作两步,着急冲向门口。

打开门后,是孟子筠拿着伞站在屋檐底。

两人都愣了下。

“世子妃?”孟子筠惊愕道。

他低着头装死,但对方一动不动地等着要答复,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终于是他先受不了这该死的寂静,

他低声认错:“那是我对不住你,占了你的便宜。”

宋自闲继续擦拭水渍,哼哼道:“这还差不多。”

他急中生智,把话锋一转,“哪里是亲?我那是为你输气。我不输气你怎么能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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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自闲他缓缓抬起头,一双水光潋滟的黑眸如期而至。

“你、你……”话卡在嗓子半天,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掩护词,干脆无赖道,“你看错了。”

宋自闲涨红脸,着急反驳道:“醉酒时你亲口说骗我的,又想抵赖?顶多一次。”

祁元额前落下几缕碎发,遮在眼尾。叫人看不清眼中的情愫,只能听见他遗憾的声音:“我不清白了。”

宋自闲目瞪口呆,居然有人如此厚颜无耻,他叫道:“要不是为了救你,我才不会亲你,你当我乐意?”

祁元想,宋自闲说的多半是心里话。

宋自闲懵住:“什么两次?”

“你醉酒亲我一次,刚才又亲我一次。”祁元如数家珍地为他细算。

那微红泛着光泽的两片唇瓣一张一闭。祁元有些怀念它柔软温热的触感,舔舔干涩的唇角,语气颇为认真地说:“我让你再亲回来。”

宋自闲脑袋懵了下。

祁元不说话,眼底浮现丝丝促狭。

宋自闲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两次。”祁元前言不搭后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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