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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到荼靡花事了

文摘4

“我有没有心,我自己知道,不劳信叔叔操心。”苏紫戴上面具,又是一副水来土淹,兵来将挡的表情。

“苏紫,你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什么吗?”

苏紫看着他,这个男人在短暂的失控后又恢复了镇定自若的表情。

苏紫看着任之信死死盯住她的目光,没来由地一阵心虚。她实在找不到自己心虚的理由。

“没有。”

任之信突然毫无征兆地笑了。越笑越大声,笑完了点燃了一根烟。再也没有看她。

“真是一个笑话。”

苏紫看着他的样子,心一下就伤了。谁说不是笑话呢?他,她,活脱脱都是笑话。她觉得心里那个洞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被掀开,越陷越深,手伸进去,探不到底,连带地连身体都失去了支撑的力量。

她的心,一直在胸腔,左右两肺之间,前面是邻胸骨和肋软骨,后面是食管和主动脉,两心房,两心室,跟平常人没有两样。可他们偏偏这样问她: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她没有心吗?她那么不知死活地飞蛾扑火,她眼也不眨地跳进万丈深渊,她那些歇斯底里的日子,她那么疯狂地自暴自弃,她那些暗无天日的辰光,他居然还质问她:苏紫,你有没有心啊?

苏紫突然笑了。她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执坳地幼稚,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还在追问一个解释?

文摘(4)

“任之信,做人不能不往前看吧?”她看着窗外,声音沉沉的,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任之信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苏紫,那么多年了,还是那么瘦,一副不堪一击的模样。心又渐渐地软了。他听到她叫他任之信,而不是那句客套而讽刺的信叔叔。

他想起若干年的那些日子,她无数次地这么叫他,霸道的,生气的,娇羞的,她那么连名带姓的叫,她从来不叫他信,之信。那个时候,他是她的任之信。

“你想听什么样的解释?”

“的确没什么好解释了。说到底你不信我,也不信你自己。苏紫,我想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苏紫看着他,这是第二次听到男人这么咬牙切齿地问:苏紫,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任之信,你是我的。你是我苏大小姐的。

任之信,任之信……

这个时候的任之信才是城的市长,任市长。

“永远也不要在我面前用这招,对我来说,不管用,也没必要。”

可现在,她却叫他往前看,还能怎么前?前面是白茫茫的一片,了无生趣。再也没有谁还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叫他,任之信。

“我只是想听你一个解释。”

任之信,你他妈是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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