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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探花多娇媚

第八百四十章美人如玉(番外)

哪一种上心呢?

直击灵魂的三连问,在抵达陵州府之前,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自己的黑眼圈,又重了几分。

陵州知府一看我的状态,立刻让下人在衙门里安排了一间最幽静的院子。

虽说是公差,理应骑马,我还是缩在了马车里,小七、小九以为他家爷怕晒,只有我自己知道:

缩在马车里,是为好好想一想陆怀奇这人。

这人准确来说,是我的仇人,和我打过架,骂过街。在金陵府的那会,我对他恨之入骨,抽筋扒皮都算是轻的。

三个月前,陵州府永宁县发生了一桩天大的命案:一个杀猪汉因为老婆与人偷奸,一怒之下用杀猪刀杀了奸夫和他的两个随从。

案子由陵州府上呈到刑部,刑部判了秋后问斩,案卷落在我手上,我发现那杀猪汉的老婆竟然没有服法,心存疑惑。

按大秦律例,因偷情发生命案的女子,一律要判监。

主仆三人直奔永宁县。

找到县衙门,拿出刑部的文书,县太爷忙道:“这杀猪汉的老婆连夜跑了,我们的巡捕找了三个月,连山里都搜了一遍,至今下落不明。”

这倒奇了!

我想了想,道:“我去他们村瞧瞧,你派个认识的人送我们去。”

“是,大人!”

村子叫王庄村,面朝大海,背靠青山,是个与世隔绝的风水宝地。

当地人以捕鱼为生,偶尔也去山上打打猎,日子过得比一般人要富裕很多。

杀猪汉的家在村东头,三间房子朝南,还挺气派。

对于那个逃走的淫妇,大家伙七嘴八舌有话说。

说她不守妇道;说她早八百年就和男人私通了;还说她把杀猪汉的钱都卷跑了;也有说她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投海自尽了。

倒是对杀猪汉,大家伙纷纷向我求情,说他早年丧父丧母,吃村里的百家饭才长大的,为人敦厚老实,要不是被逼急了,绝不会提刀杀人。

这么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又牵着命案,找不到这案子便结不了。

我决定带着小七,小九再到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问到线索。

一连走了三天,竟毫无收获,我也无奈,打算以投海自尽将这个案子结掉。

回到永安县,休整一日。

县太爷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长公主的独子,生拉硬拽的请我去喝花酒。

花楼竟然就建在海边,这里的姑娘显然要比京城开放,穿得都是薄如羽的青纱,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

可惜,我好男风。

县太爷见我兴致缺缺,又提议说花楼的后面就是个赌场,要不要去那边玩两把,输了算他的。

我对赌素来没兴趣,但却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老鸨亲自把我们领过去。

一进门,我差点没吐了,一帮大佬爷们,个个光裸着上身,在那里赌钱,有胖成猪的,有瘦成猴的。

“怕出千,所以都不给穿衣裳。”

老鸨笑得花枝招展,“高公子是官场的人,可以不脱,去玩几把吧!”

“不玩!”

污眼睛!

我捂着口鼻,正欲转身,忽然余光一扫,扫到一张熟面孔。

愣了半晌,我咬牙走过去,凑近那人,低声道:“陆小爷,刚才你叫骰的气势不错吗?”

陆怀奇猛的扭头,整张脸像见了鬼似的盯着我。

四目相对。

我连连冷笑,目光垂下,朝他上身扫一眼,嘴角不屑的一翘,扭头就走。

“哎,美人,别走啊,听我解释。”

陆怀奇追过来,一把拽住我,“我这……美人,美人……哎啊,你倒是停一停,听我……”

我转过身,一巴掌抽过去。

“解释什么?谁要听你解释,滚远点!”

陆怀奇捂着脸,愣在当场。

整个赌场因为这一巴掌而静下来,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我拂袖而去。

转身的瞬间,看到了县太爷一脸惊讶的脸上,带着一丝了然。

了然你妹!

本公子就是看不得姓陆的开心,怎么着?

……

马车启动时,陆小爷快速的掀帘爬上来。

“美人,你这一巴掌打得我毫无道理。”

他显然是摸熟了我的性子,干脆利落道:“我是从刑部打听到你在这里当差,厚着脸皮和别人调了差事,才到了永宁县。

我刚刚赌钱,是白天在街上相中了一把扇子,要价八百两,我没带那么多银子,就觉得那扇子配你,所有才来赌场试试运气。”

“运气如何啊,陆小爷?”

陆小爷挠挠头皮,“输得七七八八,但是我身上还有一百两,肯定能翻本。”

“混账!”

我又一巴掌甩过去,“十赌九输的道理都不懂,还想着翻本?”

“你……”

“我什么?”

我手指快戳到他的鼻子上:“你是什么人?那些是什么人?堂堂锦衣玉食的公子,衣不掩体,成何体统?传到京中,你的名声要不要了?官位要不要了?”

陆小爷:“……”

我:“陆小爷啊,你如今可不光是陆家的混世魔王,还是顾长平的表哥,还是我高公子的兄弟,你丢的是我们两个人的脸!”

陆小爷:“……”

后来慢慢不知怎的,这仇莫名其妙的就没了;

再后来青山离开,三一离开,我身边没了可说话的人,这小子就顺理成章地走到了我身边。

我这是怎么了?

对这小子上心了吗?

他靠近我,我觉得他这张脸面目可憎;他规规矩矩的坐着,我又觉得这小子木讷。

京城到陵州,来回不过十天左右,主仆三人轻装上路。

如今他登堂入床,竟成了我的兄弟。

此兄弟非彼兄弟。

这小子委屈了,生气了,我比谁都开心;这小子高兴了,得意了,我比谁都咬牙切齿。

从前在国子监,汪秦生就是屁股沾一沾我的床,我都要大骂一句:“滚开”!

可如今,这人睡我的床,盖我的被,我咬牙切齿的同时,竟然还涌上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亢奋。

这样一种奇异的状态,是我人生过去二十几年里从未有过的,也难怪顾长平会好奇问出那么一句。

但我与他陆小爷……

我常常脸上笑眯眯,心里骂他祖宗八代,十八代。

我毫不客气的住下了,沐浴更衣过后,让小七熏了点安神香,好好补上一觉。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开始查案。

我好像一个暗戳戳的小人,看不得他脸上有半点笑,更容不下他有丁点好。

他找我找得勤快,我嫌他麻烦;他三天不来缠我,我又气他在外头浪,忘了朋友。

我与青山、三一、靖七他们做兄弟,那是坦坦荡荡,心里想什么,脸上就是什么,我也盼着他们一个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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