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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做纨绔君主

第 81 章 战事

“谢宣。”陈元狩忽然唤道。

谢宣睁开眼,惊讶于陈元狩忽然叫出他的全名。

陈元狩在他脖颈处啃了啃,继续道:“谢宣,你好香啊。”

陈元狩每日按时给他送饭,晚上和他在一张床上睡觉,与他说些只有疯子能听明白的情话。

有一日,营帐的帘子被拉开,有两位生面孔士兵来回两次,搬进两个沉甸甸的木箱。

他们全程都低着头,搬完箱子就快步出了军营。

谢宣不说话。

等陈元狩的怀抱松了少许,他才摇头应道:“不要。”

陈元狩也不说话了,只是又咬了口谢宣半露在衣物外的肩膀。

谢宣的神智清明了些,他重新侧回身去,微微抬起眼,手指轻轻碰了碰陈元狩瘦削下巴旁的颌骨,沿着直线一路轻触过死死盯着他的那双狼眸的眼睑,最终抬起手,摸了摸眼前人的头顶。

停了半晌后,他慢慢道:“你要把这场仗打胜。”

后来,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又被陈元狩抵在床上亲吻了许久,被这只半醉的野兽又亲又抱地折腾到深夜,除去两三声凄寂的鸟啼外,营帐外已经彻底没了其他声响。

经过这晚后,陈元狩每日带着一身的血味,明明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凶猛野兽,硬要在他面前装成乖巧的小狗,在他耳畔低顺地说些早讲了许多遍的浑话。

谢宣原先还会觉得难堪,可这仗打得太久,他也每日都能听到,渐渐的,也就真的无所谓这样的话了。有时候听得气了,他还能以嬉笑的态度驳回去。

日子过得既快又慢,唯有一点,谢宣十分确信,他仍是不喜欢陈元狩,却也不讨厌他。这军营里人人都怕陈元狩,连陈元狩的亲弟弟也是,但是他一点也不怕。

他不知道这仗打得怎么样了,只知道冬天到了。

夜里,陈元狩坐在他的床旁,在烛火微弱的光芒下,用笔在纸上涂画几笔,又写了些字。

谢宣在床上支起身,凑上前去望了两眼,看见他是在筹划华阳郡之后下一场仗的启程路线。

察觉到这一事实后,他微微拧眉看了一会儿,随口道:“字真难看。”

笔尖蓦然一顿,陈元狩没应话。

谢宣实在在营帐里呆的无趣,却也不想在战乱时四处走动,这段时间他与陈元狩近乎是有话说话。

他想了想,又道:“许琅的字写得不错,可惜他在皇宫里做丞相,与你这个反贼头子是死对头关系,应当教不了你。”

陈元狩回过头,问他,“那你呢?”

“我?”谢宣笑道,“我写得比他更好看。”

“不是。”陈元狩摇了摇头,又问道,“你与反贼头子是什么关系?”

谢宣愣了半晌。

陈元狩也没说话,等着他的回答。

好一会儿过去,谢宣望着他,应道:“每晚狗咬人的关系。”

陈元狩想开口,又被阻断了话。

谢宣拿手指了指他,作了确凿的定论,“你是狗。”

某日白天,在军营里的第二大闲人陈渊来给谢宣送饭,还与他提起一事,说他哥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硬要来找他练写字。

谢宣刚要把嘴里的一口粥吞进去,听到这话,险些被呛得吐了出来。

在陈元狩筹划下一仗时,谢宣本以为华阳郡这一仗终于快结束了,可营帐外送来的伤兵却在某一天变得更多。他偶尔会出去看上两眼,但往往都是惴惴不安地重新回到营帐之中,望着纸上写的“顺安九年”发呆。

陈渊与他说,原先他们打的是朝廷,打得就容易许多。如今时间一久,赵述意识到他被诓骗,前不久派了精兵队伍来到了华阳郡。这无疑是一场恶战。

谢宣原先一直相信陈元狩战无不胜,因为他是书里的男主角。

可战争终究是个不定数,如果陈元狩赢不了,他要怎么办?

陈元狩隔了整整两日,才在深夜时回到营帐。

谢宣一直没睡,床边放了两盏灯,他在中衣外披了件大氅,端坐在床沿上,在信纸上写字。

陈元狩进了营帐,谢宣垂了垂眸,瞧见他的右手掌间绑缠了一圈白色的纱布。

谢宣低下头,随口问了句,“你回来了?”

“外面很冷。”陈元狩把他手里的笔与纸放到一旁,将他抱进了被褥里,低声道,“仗会很快打完的。”

谢宣看向床褥里缠紧他腰的手掌,纱布的触感贴紧了他,“我没问这个。”

想了想,他又问,“你受伤了?”

“这不算伤,只不过打仗时到处都是人血,容易感染才缠了层纱布。”陈元狩放开了他,支着胳膊举起手,拆开手掌上缠紧的纱布。

掌心里的确只有一道很浅的划伤,看上去是新伤,在他旧茧老伤密布的手掌上,这道伤的确微不足道。

谢宣问他,“你会败吗?”

陈元狩低着眸,轻咬上他的嘴唇,“不会。”

谢宣努力思考了一会儿白枝雪与他讲过的话,话里将赵述的精兵队伍讲得极为可怖,他不免又想到赵述也想绑他去玄江郡之事。

夜色作祟,他无厘头地蹦出一句,“我是不是马上要被带去玄江郡了?”

下一秒,陈元狩凶狠的亲吻铺天盖地的侵占了谢宣困倦的意识。

谢宣努力推开他,只得到被抱得更紧的结果。

短短的功夫,他身上的衣物凌乱地不成原样,脖子与肩膀上到处都是吮吸与啃咬留下的红印。片刻晃神后,陈元狩在营帐里找了件红衣,披到了谢宣裸/露在外的肩膀上。

陈元狩望着这样的他,眼眸变得更深。

谢宣气得骂他,“疯子。”

陈元狩答非所问,慢慢道:“我会赢的。”

深冬的夜晚很冷,谢宣被拥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抱着他的人与以往一样轻靠着他的肩膀,圈在他腰上的手指似是寻到依托般,渐渐地将细瘦的腰身揽得更紧。

陈元狩从谢宣肩上的齿痕看到背上披着的红衣,在他耳边低声道:“等我把天下打下来,你要做我的新娘子。”

谢宣放下手里的书册,上前将两个木箱打开,看见两大箱华贵艳丽、颜色张扬的衣袍,没有一件是重样的。

正是秋寒时节,他整日待在军营里,又天生体寒,压根出不了什么汗,恐怕等冬日过去,他也不可能将这些衣袍全部换完。

陈元狩应道:“我没醉。”

醉鬼向来都会说自己没醉。谢宣不想与他争论这些,抿紧了嘴唇不再说话,转而侧过身去,闭上了眼。陈元狩进了这军营后,他往往能睡得更沉些。

陈元狩望着他,眼眸深不见底。

谢宣成天待在军营里,见到的人除了陈元狩便是陈渊,他并非是不能出去,只不过外头都是些他不认识的生人,他不知该称自己为什么,索性就不出去了。

也不知道具体到了哪一天,军营外安静了许多,后来又变得嘈杂不堪,谢宣隔着营帐听墙角,也能听见搬伤兵与操练兵阵的声响。

于是他知道,外头在打仗了。

他侧躺在床上,神情认真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美人的脸,语调痴迷地呢喃道:“真好看。”

谢宣皱了皱眉。

果真是好大一股酒味。

“你喝酒了。”谢宣开口道。

他低声问道:“仗都打起来了,怎么还是你这个老大每日都要来烦我?”

陈元狩既不反驳谢宣这是自己的军营,也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脖颈处传来痒痛的触感,仗着对方此时是个醉鬼,谢宣的语气变得不客气起来,干脆利落地回道:“滚。”

“跟我成亲吧。”陈元狩握紧他的手,像是生怕他从这张床上突然消失一样,将他拥得更紧。“一刻见不到你,我就想把那些让我不能见到你的人都杀了。”

谢宣愣了愣,定神看了看陈元狩没有半点泛红的脸。他心头划过疑虑,主动凑近了些。不过刚一凑近,陈元狩就把他死死地抱在了怀里。

他与陈元狩脸对着脸,四目相对。

这之后的每日晚上,陈元狩比以往到得要晚些,他走得很安静,生怕吵醒睡着的人。正是战乱之时,营帐外与营帐内深夜也点着灯盏,谢宣的睡眠变得很浅,往往陈元狩卸下身上的战甲,在刚临近床沿之时,他便听到动静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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