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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很迷人

第78章 入幕之宾

沈若华料想她得偿所愿也不会有多开心,端着茶盏,轻嘲的勾起红唇。

沈蓉自然是喜怒半掺的回到存玉轩,金氏候在房中,见她回来,连忙走了上去:“怎样?她同意了吗?”

沈蓉咬着牙点点头,“她应下了,说可以带我一起入宫……”她狠狠挥落桌上的茶壶,“她竟要我跟着她身边的那个丫鬟!”

此次宫宴,太后只请了沈家大房的三人以及沈老夫人,至于二房,太后懿旨中半句都没提。

沈蓉和金氏跪在人后,恨得一口牙都要咬碎,沈蓉抬着眸,恨恨看着沈若华接过圣旨,指尖嵌入掌心。

送信的太监离开沈府,老夫人才被赵嬷嬷搀着起身,轻叹了一口气,“上次的事,还是惹恼了太后,此次宫宴,你寻个机会给蓉儿解释一番,她好歹是你的妹妹,别叫太后一直误会着。”

沈蓉皱着眉把榻上桌案底下的荷包取了出来,“杏仁绣的,我指头都这样了,还怎么绣。”

“你这蠢货!”金氏怼了怼她的头,“你让丫鬟绣,怎么瞻显你的心意,指头坏了才要亲自绣,就要他知道你为了他付出了多大牺牲!”

沈蓉深吸了一口气,攥着荷包的手用力缩紧,直将那荷包攥成了一团皱巴巴的烂布。

她将手里的荷包狠狠掷了出去,捂着脑袋:“娘,我不想讨好他,不想给他绣什么荷包,您为何不让我把荷包给殿下呢?上次宫宴,我就在他身侧,他之前来过沈家,我还和他说过话,他定还记得我!”

“你也不想想,你这次去,是跟着沈若华去的,不是以沈家二小姐的名义去的。”金氏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直冲着四殿下去,他能猜不到你的心思吗?再者,皇子们的心思难测,哪有旁人那么好骗,你上杆子的凑过去,人家反倒不在意你。你听娘的,将荷包给他,说上几句好话,有他侧目,你能爬得更高。”

沈蓉捏着掌心,深吸了一口气。

……

三日后,沈家赴宴的众人踏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

沈蓉今日穿了件青色的交领,同色纹金线的锦裙垂到脚踝,隐隐约约能瞧得见镶着珍珠的翘头绣鞋,梳的仍是个坠马髻,装点了一根碧色的簪花,比之上次的温柔,这次多了些清新娇俏。

和沈蓉的装束比起来,沈若华的穿着要稳重些,她赴宴的宫装大都是紫色,她肤色白皙又通身贵气,穿着紫衣非但不违和,反倒给人雍容华贵之感,在一众同年的贵女之中,也算独一个。

马车晃晃荡荡停在午门前,这次宫宴与上次不同,男女宾分左右两桌摆在御花园的一处空地,皇帝和太后等人高座上首,酒过三巡后,皇帝便领着东岳几位众臣及北漠使臣离开议事。

太后与皇后相持着起身,“哀家和皇后去更衣,你们诸位自便即可。”

大抵也是为了不让他们过分拘束,太后走后,气氛才缓和起来,不少人起身离席,在宫内周边散步观景。

沈蓉垂着头坐在沈若华身侧。

上次宫宴一事,她的容貌被在场不少人记住,男子到还好些,女辈不怎么乐意和她交往,沈蓉此人过分骄傲,自视清高,也不愿舔着脸去讨好旁人,便独自一人坐着,寻找机会约那人出来。

沈若华别过头看了她一眼,微微勾唇,轻声说道:“你可要去寻太后赔罪?现在太后回宫更衣,正是时候。”

沈蓉捏了捏裙摆,暗骂沈若华多管闲事,面上为难的说:“长姐、我、我有些害怕。”

沈若华顿了顿,扭头对杨氏道:“母亲,这宴上过于乏味了,我领蓉儿出去透透气,马上就回来。”

杨氏不大想让她和沈蓉接触,但见她开口,也不好反驳,温和点点头,“早些回来。”

沈蓉正愁没法子离宴,沈若华开了口,她自然顺势跟上,二人也没走远,便在御花园中漫步。

沈若华认真的打量着御花园内的花卉,沈蓉陪她走了片刻,开口道:“长姐,我、我身子有些不适,想回去休息,不能陪长姐,还请长姐恕罪。”

沈若华挑了挑眉,“可要请太医瞧瞧?”

沈蓉扬着嘴角,温和道:“不必劳烦太医,我回去坐坐就好。”

沈若华敛了敛眸,点头应声,“那好,你一个人回去,小心一些。”

沈蓉急匆匆的福了福身,步伐仓促的离开了沈若华的视线。

沈若华交叠在腹间的手点了点,步伐微动,正想跟上去,背后便传来声音

“县主留步。”

沈若华微微抬起的步子落了回去,她弯起嘴角,转身屈膝福身:“给殿下请安。”

她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蒹葭,吩咐道:“蓉儿入宫次数不多,我怕她迷了路,你跟上去看看。”

蒹葭机灵的点点头,跟拓跋弈行完礼后,便转身一路小跑去追沈蓉。

沈若华施施然的直起身,“殿下寻臣女有事?”

拓跋弈笑容温和,“本殿出来透透气,正巧见到县主在此赏花,便上来打个招呼。”

拓跋弈看着身旁开的正盛的花卉,笑着问道:“县主喜欢仙客来?”

他刻意寻找话题,沈若华也不好不搭理,“仙客来是别国进宫的花卉,东岳少见,臣女自然是喜欢。”

拓跋弈弯起眼睛,“北漠仙客来很多,若是县主喜欢,本殿送心儿前来和亲时,可以带一些送给县主。”

沈若华正想张口拒绝,便有一道慵懒中夹杂冷意的嗓音自身后传来:“三皇子如此慷慨,不如请本王随行入境,让本王摘了北漠所有仙客来赠予沈若华,不是更好。”

拓跋弈瞧见来人,脸上的表情迅速淡了下去。

沈若华侧过身退了一步,福身:“给王爷请安。”

拓跋弈脸上勾勒出一抹假笑,“霍将军。”

霍孤冷眼扫过他,目光落在沈若华微垂的头顶,她今日梳了发髻,瞧不见发旋。

霍孤抿直了唇,开口道:“宫宴之中,你不在席间,独自一人在外晃荡作甚。”

沈若华倒是不怎么怕他了,抬起头看着他眨了眨眼,扬起嘴角,“宴中只能喝酒闲聊,有些无趣,想要出来走走。”

她又在笑了。

霍孤眉间皱起一道峰。

沈若华平日笑起来都是淡淡的,她每日将笑挂在嘴边,却丝毫没有进到眼底。

可她最近几次对他笑,都笑得很奇怪,眼睛里像是有光,这笑像一根针扎在霍孤心头,从未有过的痒。

心痒,手也痒,他每每走神都能想到那一日在马车上瞥见的笑容,莫名来的烦躁。

他蓦地抬起手,拇指和食指钳住了她的两腮,成功扼制了她弯起的嘴角。

沈若华被突然捏着下颚,身子都微僵的一瞬,眼底的神色渐渐褪去,见霍孤皱着眉一副烦躁的模样,沈若华心里开始回想,是否她近日太过逾矩了,才惹了霍孤不快。

瞧不见那‘碍眼’的笑容,霍孤才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忽略了心口那一瞬间的不满,松开了扼制她下颚的手。

他正欲开口,拓跋弈皱着眉插嘴道,“王爷这般粗鲁的对县主,是否有些不妥?”

沈若华敏感的觉察到从霍孤身上飘来的不悦情绪,她迅速开口:“王爷是臣女的老师,自然不会苛待臣女,殿下身为心公主的兄长,怎好将公主独自一人留在宴上,公主此时怕是在四处寻找殿下,殿下还是快回吧。”

拓跋弈哑了口,他微眯着眸盯了沈若华片刻,直到霍孤将她拉到身后,拓跋弈才对上他的眼,缓缓笑了笑:“是本殿逾越了,不曾想到王爷和县主关系这般亲厚,那本殿不打搅二位,先走了。”

他拱手作辑,转身离去。

沈若华站在霍孤身后,黛眉蹙起,还没等她细想拓跋弈那番似是而非的话,眼前人突然转了身。

沈若华惊退了一步,下意识的勾唇,“王……”

还没等她说完,就被方才同样的手法捏住了嘴。

沈若华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霍孤微微压下身子,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日后,不要动不动就笑……”他似是觉得自己的话表达的意思还不够,蹙着眉沉默片刻,加上了一句:“笑得很难看。”

看她诧异的目光,霍孤有些心虚的抿了抿唇,故作严肃的问:“记住了吗?”

沈若华被松开下颚,还没回过神来。

她倒是第一次被人说难看,即便她不在意容貌,也难免有些不悦。

但她恪守霍孤的‘命令’,板着脸点点头,“记住了。”

她答应的这般爽快,叫霍孤喉头一哽,看着她刻意板起来的脸,再瞧不见她嘴边的两个小坑,霍孤觉得心口的火烧的更旺了!

糟心!

看着愤愤转身离开的男人,沈若华更加迷茫。

她垂着头轻笑了两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罢了,这乱臣贼子心思难测,她猜也猜不出结果。

索性日后接触的时机也不多,她也不必耗费心思多猜什么。

沈若华施施然的转过身,往宴席而去。

此处安静了片刻,柱子后露出一处桃红色衣角,一闪而过。

……

沈若华走了一段路,正到宴席边上,蒹葭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沈若华拉着她到一处暗些的角落,轻声问道:“怎么了?碰见了什么?”

蒹葭喘着粗气,“二小姐她、她去了御花园后的竹林,奴婢瞧她、她在那儿等、等了一会儿,来了、来了一个男子,穿着锦袍,束着玉冠,奴婢方才在席间还瞥见过!”

沈若华眯了眯眸,“她们还在那儿吗?”

“大约是在的,奴婢见二小姐等的人是个男子,马上就来找小姐了!”

“你带路,引我去看看。”

沈若华跟着蒹葭,快步穿过御花园的几条小径,来到竹林边。

这边没有挂红烛,只有微末的烛光从走廊处照射过来,却足以让沈若华看清二人的脸孔。

沈若华一愣。

那站在竹林深处的二人对视着,一股难言的暧昧在空气中蔓延。

沈蓉将手里的荷包递了过去,温柔的笑着:“上次瞧你的荷包都旧了,我就照着那个纹样绣了一个新的。我的指尖坏了,可能、可能绣的不大好,还望世子别嫌弃。”

站在她对面的男子一身蓝色锦袍,头上束着一个白玉的冠,面容姣好,通身是书卷气,一副谦恭温和的做派。

他伸手接过沈蓉手中的荷包,抚了抚上头的纹路,“沈二小姐的女红真是惊人,这纹路与我这个简直是一模一样。”他摩挲了片刻,有些犹豫的退了一步,将手里的荷包递了回去,“只是这东西,顾某断断不能接。”

沈蓉双眉紧蹙,一副受伤的模样,“为何……公子为何不接,难不成……难不成公子真把上次宫宴的事当了真,以为蓉儿是个小人吗?”

沈蓉捂着脸退了几步,“上次的宫宴,蓉儿蒙受了天大的委屈,呜呜,无人相信蓉儿,若是、若是子期也不相信蓉儿,那蓉儿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顾子期见她落泪,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半蹲下身,想要安慰却觉得极为不妥,沈蓉透过指缝,见他犹豫的模样,心里腾起一股郁气。

她哭声越发委屈,猛地扑进了顾子期怀中,“子、子期,你、你信我吗?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害姐姐的意思,郑嬷嬷她,她也只是一时糊涂,就被、就被太后活活杖毙,我、我看见郑嬷嬷尸首,日日不得安眠,姐姐她、姐姐她怎能如此狠心啊……”

沈蓉抬起故意没包白纱的十指,指头上的伤痕极深,还夹杂着圆圆的针孔,看的顾子期顿时就心疼了。

沈蓉添油加醋的哭:“荣亲王要替姐姐出头,就、就故意崩断琴弦割裂我的手指!姐姐她有荣亲王的灵丹妙药,指尖可以恢复如初,可是我、可是我这一生便要这样了吗?”

顾子期双眉紧皱,听到最后,已经情不自禁的拥住了她。

“蓉儿别哭,你放心,我一定寻到荣亲王的药,将你的手指也治好,绝不叫你白白受委屈!”顾子期心里腾起一股保护欲。

沈蓉抽噎的抬起头看他,“真、真是如此?”

顾子期用力点了点头。

他爹爹一直因为他是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而看不起他,他从未尝过保护一个人的滋味,现在被沈蓉如此信任的看着,顾子期心里满满都是替她报仇的念头。

沈蓉将头埋在他怀里,满是泪痕的脸上扬起一抹阴狠的笑容。

纵然忠勇侯府比不了荣亲王势力大,可忠勇侯好歹算荣亲王的半个老师,顾子期这个忠勇侯府的嫡世子,再如何和父亲祖父不亲,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小侯爷。

霍孤能护的了沈若华一时,却护不了她一世。

如今她进了顾子期的心,早晚,她能借着顾子期的手让沈若华死无葬身之地!

站在暗处的沈若华面色凝重,蒹葭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模样,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沈若华站了片刻,便转身绕出了竹林。

蒹葭看四下无人,试探的问:“小姐,今日这事,可要告诉夫人吗?”

未出阁、未及笄的姑娘私会外男,若是说出去,沈蓉身上的恶名便再难以洗清。

沈若华摇了摇头,“今日,你权当什么也没看见。”

沈若华捻了捻指腹,嘴角撩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沈蓉的入幕之宾,远远不止那么几个呢。

沈若华回到宴上后不久,沈蓉也独自一人回来了。

沈若华端着酒杯,状似无意的询问:“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沈蓉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宫内实在太大了,我方才去了趟如厕,再回来却寻不到路,绕了好久才找到宫人领我回来。让长姐担心了。”

“哦,原来是这样。”沈若华将杯中的酒饮尽,轻笑着念叨:“我还以为是蓉儿遇见了故人,叙旧忘了回来了。”

沈蓉心里一颤,“蓉儿在这儿,哪里有什么故人。”

沈若华眼睑微垂,瞥见她狰狞的指尖,蹙着眉道:“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伤怎么还没好?用药了吗?”

沈蓉蜷缩了一下手指,“用、用了,许是药不好的缘故,这么些日子,反倒越来越……越来越严重了。”

杨氏越过沈若华,一手攥着沈蓉的腕,将她的手拉到眼前,微微蹙眉,“果真没看错,你这指上怎么还有针孔?你指尖伤成这副模样,还做什么女红?能好就怪了!我给你的药,你便这么糟蹋?”

沈蓉委屈的垂下头,面对杨氏的指责一言不发。

杨氏心里没好气的松开她的手,面上温柔道,“怎么样也别和自己置气啊,等回府,大伯母给你挑上两瓶伤药送你院子里去,记得定要日日涂抹,可别为了一直气愤,害的这手一辈子也好不了啊!”

坐在杨氏身旁的夫人皱着眉道:“她自己不识好歹,难不成还能怪你,她自己愿意伤着,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管她作甚!”

贱人!

沈蓉恶狠狠咬了咬牙。

老夫人一直都是偏心二房的,沈若华也不吃惊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替老夫人拍了拍衣裳的尘土,和顺的点了点头,“祖母宽心,华儿有分寸。”

老夫人点点头,转身离开,沈若华也领着蒹葭回了惊蛰楼。

沈若华让她跪了片刻,才假做为难的松了口:“好吧,念在你真心认错,我便帮你一次。只是此次进宫,你万万不可向上次那般行事,再者,穿着不可太贵华丽,届时你只能与蒹葭同行,免得落人口舌。”

沈蓉心里又喜又怒,她双手置于腹间给沈若华福礼,说了几句好话,便急匆匆的离开了惊蛰楼。

“蓉儿恳求长姐,再给蓉儿一个机会!”沈蓉倏地抬起头,双眸中满是泪水,她放低了姿态,哽咽道:“长姐被封为福山县主,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只要长姐开口,太后定不会再和蓉儿一般计较。蓉儿想进宫亲自和太后赔罪,请长姐成全蓉儿!”

沈若华的封赏贺宴本打算在使臣离京前办,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和亲一事刻不容缓,东岳帝将送别使臣的宫宴提前了十多日,沈若华的请帖还未来得及放出去,就收到了宫内的报信。

她刚迈入内室,身后便传来沈蓉的呼喊。

她急匆匆的迈进屋,盈盈福身:“长姐。”

沈若华抿了口茶,轻叹了一声:“上次宫宴,太后也是为了安抚我,才破例请了沈家的嫡出前去赴宴,只可惜蓉儿并没有把握好机会,平白惹怒了太后,叫我也无能为力啊。”

地上冰冰凉,丝丝寒气透过她单薄的亵裤,几乎要凉到骨子里头。

沈蓉将下唇咬的没了血色,忍的脑袋充血,她身形晃荡,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副卑微到极点的模样。

沈若华四下看了看,有些遗憾的点了点朱唇。早知道沈蓉会这般姿态来求她,她方才合该在正堂多待一会儿才是,她这般作态没落进沈正平的眼中,着实是可惜了。

沈蓉眨了眨眼睛,压低了声线,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长姐,此次送别使臣的宫宴,太后的懿旨中分毫没有提及我和母亲,是不是上次宫宴的事,太后仍挂怀在心……”

沈若华施施然在桌旁坐下,捧起蒹葭奉来的茶,慢悠悠的吹了吹,“蓉儿,你心里也知道,二伯他虽是父亲的亲弟弟,可二伯在朝中并无诰命,也非学子,宫宴此等重大的场合,他一个商户是断断去不得的。”

金氏吞了口口水,表情十分阴郁,“能进宫就行,不管是什么身份进宫,只要达成目的都是殊荣。”

“你东西绣好了吗?”金氏转眼又问道。

沈若华抬手让人捧了个绣墩搬到沈蓉身侧,微抬着头,笑容平静且温柔。

沈蓉心底恨不得将她扒皮抽骨,她垂着眸,沉默了半晌,轻轻提起裙摆,跪在了沈若华跟前。

沈若华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蓉儿这么着急是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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