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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塔

第二十三章

三给你讲什么了吗?”

医学士所指的“那个女人”肯定指的就是秋子。啊,这里又冒出一个她的敌人。

没想到这里是个恶人的巢穴,他们聚在一起谋划诡计纠缠秋子。幸好有这次火车事

隐蔽的黑屋子

当然我只是假装要走,并没有真的离去,而是乘着夜色,悄悄跟在人力车后面,

再次返回了养虫园。

“你说的女人是谁呀,我怎么想不起来呢?”

医学士不耐烦地说:

“你可真是老糊涂了。当年你比你女儿脑子还好使,现在还不如夏子的十分之

一。”

我又猜中了,肥田夏子果真是老太婆的女儿。但越在意料之中,事情也越来越

可怕。

“我上了年纪,脑子不中用,你别欺负我,快告诉我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呀。”

“真够呛啊。看来你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好吧,你仔细想想,3年前一个风雨交

加的夜晚,有辆蒙着篷子的人力车到你家来,拉车的人可不是一般的车夫。”

“噢,这回我想起来了。什么车夫,就是你呀。那天你穿着半缠1,打扮怪怪

的。”

1比较短小没有翻领的日本式外衣。

“对,就是啊。为了带那个女人来,我不惜自己亲自假扮车夫。没想到今天搞

成这个样,真是划不来。不提这些了,老婆婆,你还记得人力车上下来的是什么人

吗?”

“记得,记得,是个美女。哎,我刚才好像还跟人讲起过那个女人的事情。”

“哎,讲她的事?你讲给谁了?你这个糊涂老太婆可真误事。赶快想想,是不

是给刚才那个带甚三来的年轻男子讲的?”

“对,就是他,那个模样挺英俊的男子。”

“噢,是吗。莫非他是那边的侦探?他是不是问了你很多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

“怎么回事,我记不起来了。”

幸亏她想不起来了。

“真拿你没办法。算了算了,相信他也不会信你这个老婆子的胡言乱语。你还

记得是谁把那个女人从车上抱下来,还照顾她的吗?”

下面他们谈的可能就是我心爱的秋子过去的秘密了,我禁不住心跳得厉害,听

得更人迷。

“是谁呢?我可真想不起来了。”

“不是你女儿夏子嘛!那时她还不像现在这样,模样还能让人看看。”

“是啊,是啊,我全想起来了。你还说那漂亮女人还戴了什么面具……”

“喂喂,老太婆,够了够了,多余的事不要讲了。”

医学士不知为何慌忙打断老太婆的话,不让她往下说。我又一次听到有人说

“面具”这个奇怪的词,到底他们所说的面具是什么意思呢?我知道秋子根本没有

戴什么橡胶面具,那她究竟戴的是什么样的面具呢?两人的谈话真是越琢磨越可怕。

老太婆好像又想起件事来,接着说:

“当时为了盖住她左手的手腕,我还想了个不错的办法呢,你还夸我出的点子

好来着。”

话说到关键的地方了,我生怕漏听了一句,全神贯注地趴在隔扇的门缝上往里

看。一不留神,脚底下踩了个空,跌了个踉跄,发出“咯噔”一声。

医学士这个大坏蛋耳朵很好使,“嘘——”赶快示意老太婆不要再说了。

“喂,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他准备起身到我偷听的地方来看看。

糟了,要是被他发现,那我的辛苦就全打水漂了。没办法,我不能再听下去,

只好先到外头黑暗的地方躲躲。正要转身,却听见老太婆开口说:

“什么呀,没人。是上头屋子的动静,那家伙在动弹呢。”

“噢,又是这样啊。老动来动去的,真讨厌,得把链子拴得更紧点儿。”

医学士说着,就没再往我这边走。真是万幸。为了不再惹出事来,我想赶紧到

那个小门里探个究竟。医学士话里说什么“又是这样啊”、“把链子拴紧点儿”,

让我更加想去瞧瞧夹层中的房间里关的到底是人,还是动物。虽然情况不明,但现

在不是打退堂鼓的时候。在黑暗中我摸索着登上先前曾登过的楼梯,蹑手蹑脚来到

楼梯中段的那个平台。

站在平台上,我伸手去推那扇小门,没想到不费劲就打开了。继续摸黑往里走,

就像钻进了一个黑窟窿。沿着细长的走廊往里走不远的距离,就来到尽头,那里还

有第二道门。这道门关得非常严实,怎么推都推不开。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里头的动静。里面好像有微弱的声音,分不清是人是

兽,只听出是长长的呻吟。

听到这碜人的声音,吓得我要逃。在黑屋子里好像趴着一个不明的大型生物。

但我并没有退却。好不容易才坚持到现在,不去见识见识蜘蛛屋最大的秘密—

—隐蔽的黑屋子就回去,实在太可惜了,怎么着我也得打开门进去看看。

我忽然想口袋里还装着火柴。对了,划根火柴照照亮,总比我这样摸黑强。于

是我轻轻划着了一根火柴,朝门上照了照。

门板非常结实,简直就像牢房的大门。再仔细一看,真是老天助我,锁眼里居

然插着把钥匙。我转动那把钥匙,缓缓打开门,一侧身溜进了这个神秘的黑屋子。

顿时一股刺鼻的臭气扑面而来,房间关得太久,好像又从不打扫,空气中掺杂

着发霉的气味和动物的体臭,整个房间弥漫着臭哄哄的气味。

可以确定黑屋子有个活的东西,我处处提防。为了看清房间的情况,我又擦着

了第二根火柴。刚把火柴举起来,突然从右侧黑暗中飞出一个黑东西,从我身前掠

过,又消失在左侧的黑暗中。手中的火柴一下子被吹灭了,而且那个东西重重地击

中了我的左手,手里的火柴盒应声落地。

屋子这么黑,我却把极为重要的火柴盒弄丢了,这可如何是好。我弯下腰在地

上摸,然而手指上沾的全是灰尘。地上的灰尘堆了很厚很厚,摸在手上像棉花,大

概得多年没打扫屋子才会堆这么多灰。火柴盒也许掉进了灰尘里,就是找不着。

当我在地上找火柴盒的时候,能够感到好像有东西在暗处正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还能听到恐惧的喘息声,甚至感到有股热气扑到我的脸颊上。

我很着急,在地上摸来摸去,终于找到了火柴盒。但问题是里面已没了火柴。

可能是刚才火柴盒打掉的时候,火柴散落到了地上。在灰尘中找火柴盒都这么困难,

更何况是细小的火柴棒了。但我仍努力在地上摸,哪怕是再碰到一根火柴也好。

就这样一尺两尺地向前摸,手忽然碰到一个软绵绵、湿乎乎的东西。我战战兢

兢摸了几下,原来是一个大动物的皮肤。

我能感到透过皮肤传来的脉搏跳动,刚才听到的喘息声现在则更加剧烈,好像

这个活物的情绪越来越紧张了。

进大门统到屋后,我趴在破拉门的缝隙上往里看。由于刚才那盏油灯已端到了

隔壁岩渊躺着的房间,所以里头一团漆黑。岩渊的那个房间隔扇关得也不严实,透

“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甚三却受了重伤。他不是去找那个女人打听秘密了吗,

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他伤成这样,我们也问不出来。老婆婆,关于那个女人,甚

好像已经在松树底下埋过好几个人了。我往里看,昏暗的灯光映着老太婆的侧脸,

第二十三章

过细缝露出一丝光线。我侧起耳朵细听,隔扇那边有两个人在叽叽咕咕说着什么。

我壮了壮胆,脱下鞋拿在手中,蹑手蹑脚来到隔扇跟前,把眼凑在门缝上往里

要在松树底下挖坑埋人了。”

恐怖得简直就像我在旧时的绣像中看到过的鬼婆。

我顿时吓得一激灵,像是被人往背上泼了盆冷水。可现在不是胆怯的时候,我

挺一挺腰板,继续偷听两人的对话。这回是医学士的声音:

起劲。

“伤得可不轻呀。多亏了那个不知哪里的家伙帮着送过来,要不然恐怕我们又∮米∮花∮在∮线∮书∮库∮

故,终于让我找到了敌人的老窝,既然如此,就绝不能两手空空地回去。

老太婆好像没听明白医学士的话,稀里糊涂地问: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甚三真是吃苦头了,你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老太婆皱起眉头,责怪医学士。这两个人的谈话内容是多可怕啊。听口气他们

偷眼一瞧,果然如我所料,在甚三的枕头边上,医学士正和满脸皱纹的老太婆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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