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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爱撒旦

第四章

“就是那个服饰店的小朋友?”

“聪明。”关嘉骏低头吮吻起她嫩白的颈项,含糊地做出回答。“我想要你。”一把抱起她,走向她的床。

程安妮伸出纤手,抵住他精壮的胸膛,疑惑地低喃:“这样……可以吗?”对他的妻子公平吗?

这晚,他如之前二十天一般,来到了程安妮家。

他们坐在可以仰望天上繁星的透明窗台上,关嘉骏背靠着墙,长腿一伸直一弯曲,坐在他敞开的腿间的是他最依赖的程安妮。今晚的她,精致美丽的脸上有挥之不去的沉沉忧郁。

她将螓首向后倚在他的肩上,觉得自己的心好乱!她低声轻问:“骏,你……以后,不会再来了吧?”

关展鹏与那些政商名流在入口处畅谈、寒喧,关夫人则与一些贵太太聊聊天,而关嘉骏却不见踪影。

于家一家人全在饭店附设的新娘休息室里。

于母看着女儿穿上了昂贵的婚纱,一脸新嫁娘的娇羞甜蜜,不禁不舍地红了一双眼。她语带哽咽地说:“真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要嫁人了,好快呀!还记得你小时候老说要嫁来台北,没想到真的嫁来了。”

于筱筑偎在母亲身侧,甜笑着不语。

“妈,别净说些感伤的话,筱筑要嫁人了,你应该要开心才是,怎么还掉泪呢?”于毅说。

一旁的于大嫂也附和道:“是啊!妈,筱筑只是嫁到台北,又不是嫁去国外,要见面很容易的。”

于母一叹,责备地白了于毅夫妻一眼,埋怨道:“你们懂什么?台北和恒春,一北一南,隔很远的,要见面都难呀!”说来说去,她就是舍不得啦!

他们夫妻和于筱筑互看一眼,相视而笑。

“妈,我会常回去看你的,我也舍不得你呀!”于筱筑见母亲如此地舍不下自己,不由得也红了眼眶。

于母却又猛摇头,直道:“不好不好!也别常回来,会被人说话的,有节日再回来就可以了,知道吗?”

眼泪已悬在眼眶边缘的于筱筑,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抱怨道:“妈,你很矛盾耶!一下又舍不得,一下又巴不得我不回家。”她知道妈妈非常放心不下她。

这时敲门声传来,于毅三、两步前去开了门,来人一身纯黑色高级西服,浑身贵气,赫然是今天的男主角——关嘉骏。

“要开始了,妈要我请你们人座。”

于家人,除了于筱筑外全都离开了。

“嘉骏,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耶!”她翩然起身,挽住他的铁臂,甜蜜地叙述这几日来的点滴心情。“我天天都在期待这一天……终于让我盼到了,好开心呀!我终于可以成为你的妻子了!”

关嘉骏微微扯开嘴角,淡淡地问道:“喔?很期待吗?”

他那别有用心的语气,听在沉溺于幸福里的于筱筑耳中,反倒像是体贴的询问,所以她肯定地答:“很期待、很期待!”

对于她坚决的回答,他满意得很,牵起她的手步出休息室的大门,在她耳边,低声邪气地说道:“我会让你的期待不白费。”

于筱筑单纯地回他一抹灿烂的笑,而那天真的笑容让他微怔……他甩甩头,牵着她继续前进。在走廊的尽头处碰见一名鬼祟的男人。

“灿,你做什么像小偷似的?”关嘉骏蹙眉问。今天祈修灿可是伴郎身兼婚礼总招待耶,他不招呼客人,跑来这儿做什么?

祈修灿一脸紧张万分的样子,他举起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个“嘘”的手势,低声道:“表哥,你别嚷嚷!”

于筱筑有趣地看着祈修灿,直觉的认为他这个人应该挺好相处的。

祈修灿挨近他们身边,紧张兮兮地说:“我被至少三打以上的女人包围,缺氧呀!”他忽然语气转换,对她说道:“嫂子,你真漂亮!以后我也是你的表弟啦,我叫阿灿。”他俊秀的脸庞挂着和善的笑。

关嘉骏知道他爱耍宝的个性,蹙眉瞪视他。

祈修灿撇撇嘴,被瞪得口好不情愿地道出来意。

“姨妈要你们快点,宴席要开始了。”真是的,开开玩笑嘛!这么认真干么?

于筱筑被他的滑稽模样逗得轻笑出声,紧张的情绪也冲淡不少。她甜笑地紧挽住关嘉骏的手臂,向宴席走去。

一群人吃吃喝喝完,也代表他们的婚礼完成了,是一辈子再也密不可分的结发夫妻了。

今晚,关嘉骏带她回他们位于天母的新居。在车上,于筱筑坐在副驾驶座上,低着头,不安地把玩着自已婚纱上的缀边蕾丝,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的全是等会儿,属于他俩的“新婚之夜”。

她低垂着的俏脸上一片绯红,更不敢抬眼看向身边的丈夫,也因此,她看不见此刻关嘉骏脸上复杂的表情。

他缓缓地扯开一抹得意但不怀好意的笑。在心里计划了近十年的游戏就快开演了,怎不教他开心?他相信自己会玩得很开心,而她呢?就等着这场由他所主控的游戏揭幕吧!

他将车拐人一条直通别墅的林荫大道,从远处就可见门口有两名保全公司派驻的保全人员看守。雕花大门间两边打开,他驶向里面,把车停放在停了许多名贵车种的偌大停车场上。

三层楼的西班牙式豪宅,耸立在游泳池后。

“哇!好漂亮的房子……”于筱筑不由得忘了羞赧,惊喜赞叹地说。这是她第一次到“他们的”新家。

“以后‘你’就住这儿了。”他说的是她,并不包括自己。

关嘉骏对她的大惊小怪不以为然,他斜睨她一眼,拉住她的手,以称不上温柔的手劲,将她拖人屋内。

她沉醉在两人生活的甜蜜幻想中,完全没发现他的异样!殊不知,一场前所未有的强劲风暴,已逐渐向她逼近……

夜里,他们新房内超大浴室的玻璃门被推开,关嘉骏只着一件短裤倚在门边,短发濡湿微滴水。他的眼静静地盯着呆坐在床边、一副不知所措模样的于筱筑。

于筱筑的手紧紧地捏着自己的睡衣下摆,忽地,她猛然发觉有道炽热的眸光,一直胶着在她身上,她倏地回头,却见关嘉骏一步步走向自己,而她的眼,因他的逼近而越睁越大。

终于,他站在她身前,大手托起她下颚,漆黑的魅眼看进她不安的眼中。

“你在害怕?”他的声音是如此低沉、略带危险。

于筱筑不停地深呼吸,心跳快得失去了原有频律,她怔怔地仰望着他。“我没有这……这方面的经验……我不懂……”她颤着声音,紧张万分。

关嘉骏低声邪笑。“你可以信任我。”俊脸邪魅地迷惑了她。

她倏然红了脸,低垂粉颈点点头。她当然要信任他!他们可是要一起相处一辈子的,况且她这么深爱着他,不将自己交给他要交给谁?

下一秒,她就被压倒在宝蓝色的床铺上,在她微微错愕时,关嘉骏已狂猛地吻上了她的唇,深深地掠夺,要她毫无保留地交付出真心!

今晚的他……有些不一样!他以往的温和尔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她所没见他有的魅惑、**!他的改变是这样地显而易见,他……不一样!

于筱筑还在思考的瞬间,他已经扯下了她身上的丝质睡衣,就连蔽体的贴身衣物也都被扔下床。

他冰冷的唇,在她泛红的身躯上撒下了无数个吻,在她脆弱敏感的胸前侵犯她的花蕊,逼得她张口呻吟。他就是要她深刻他感受这只有他能给她的强烈感觉,要她屈服在他给的激情之中!

于筱筑被这陌生的惹得燥热不安,她只知道,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在以他的方式在爱她!而她,心甘情愿被他占有,只愿与他一同沉沦!

那渴望的感受,逼得她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颈项,她好想要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关嘉骏抬起一双仍然理智的利眼,他冷冷地看着她沉溺欲海中的模样,缓缓地,他优雅的薄唇扯开一抹恶魔似的笑,他低声问:“你想要我吗?嗯?”他的手在她身上制造更多的惊喜。

于筱筑像被他下了蛊毒似,她紧紧揽住他,近似低泣地喊:“要!嘉骏!”她想要被他占有!

他邪笑,俊脸上竟泛起孩子般的得意,起身一挺,不管她因疼痛而出口的呼声,只一味地想弄痛她,想让她深刻地永远也忘不了!

清晨刺眼的阳光,没有窗帘的遮蔽,大刺刺地洒在于筱筑疲惫、但幸福满足的脸上。她将头一偏,躲避那炙人的灼热。

“嗯……”她轻声呻吟一声,因为身体的酸痛及两腿间的不适。

昨日青涩的她,由关嘉骏带领,经历了疼痛但美好又狂野的欢爱!他们的“新婚之夜”呵,他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令她深深地沉沦在其中,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记得那醉人的甜蜜……

她伸手抚触到身边的床位是冰冷的,才猛然坐起,她揉揉酸涩的眼看向床头柜上的闹钟,赫然发现已经十二点三十分了。难怪他不在,原来早已上班去了。关嘉骏在婚前就已经声明,公司的业务繁忙,不能带她去蜜月旅行,她纵使有些许的不开心,但她可以因为爱关嘉骏而无所谓。毕竟他是她的丈夫,顺从他,是一个妻子应孩做的,不是吗?

起身沐浴梳洗过后,她走下楼。但对这房子的陌生,教她不知所措地僵在一楼客厅,呆呆地盯着偌大的房子。

一名胖胖的妇人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她圆润的脸上挂满了慈祥的笑,很是亲切。

“你就是少奶奶吧?我是好姨,是关宅里那个陈姨的妹妹,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来负责你的生活起居,以及管理这间房子。”她笑眯眯地说。

于筱筑笑笑地说:“别叫我少奶奶,好姨,你叫我的名字就好了,以后还要你多多照顾呢!”她左右打量了一下,问:“好姨,这儿就只有我、嘉骏,还有你住吗?”这么大的房子却只住了一点点人。

“还有几个女佣,她们全住在后头的佣人房。”好姨静静地打量于筱筑。这女孩她喜欢!完全没有那种“麻雀变凤凰”的骄傲姿态,不像那项小姐,每每来这里,总对那些女佣们或是她颐指气使,好似这里是她项大小姐的家似的!

但一思及少爷的风流韵事,好姨不禁有些担心:这么一个好女孩,少爷可会好好珍惜?

婚后一个月,关嘉骏回家的次数不到十次。这已经够教于筱筑疑惑了,只不过她总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公司忙,他应酬多。

可是今天却有个女人找上门来了!

“哟!就是你呀?我还以为是什么美人,才能网住嘉骏的浪子心呢,原来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来人一身香奈儿新装,自动自发地坐在高级沙发内,尖酸刻薄地说着。

项爱是怀着满腹的醋意而来!前天她才刚从伦敦回来,一到家,父亲便告诉她,她的丈夫人选——关嘉骏结婚了!

这对她极有自信成为关夫人而言,是多么大的打击、挫败?所以她不顾父亲的劝阻,执意跑来扰乱他们的生活;更何况……她知道一个秘密,而且是罪证确凿!

这个让她醋意横生的秘密,相信于筱筑也会有兴趣。就让她来弄乱他们的生活吧,当做是关嘉骏另结新欢所要付出的代价。

于筱筑一眼就认出她来了,但却不知道她的名字。她歪头想了想,仍是记不起来,她索性开口直问:“小姐,我认得你,但不记得你的名字。”

项爱骄傲地仰高了下巴,眼睛不屑地睨着。“我叫项爱听过‘项氏企业’吗?董事长是我爹地!”

喔——她记起来,项爱就是在他们婚前,嘉骏带她去过店里的那个大小姐。她来做什么?找嘉骏吗?

项爱娇哼了一声,挺鄙夷她似地睨了她一眼,打算不对她拐弯抹角,直言道:“你该知道呢?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我不懂。”于筱筑单纯地回她一笑。

项爱换了个坐姿,脸上全是不怀好意的笑。“骏……他很少回来吧?”一看于筱筑怔了怔,她就知道消息完全正确,但还有更具爆炸性的——

“他从你们婚前一个月,就成天和程安妮在一起。现在常常不回家,也都是睡在程安妮那里。两人毫不避讳地出双入对,压根儿不把你放在眼里!”

闻言,于筱筑就笑不出来了,她僵硬地微扯嘴角,呐呐道:“项小姐,你在开玩笑吧?况且,我根本就不认识……程安妮。”她不停地告诉自己,项爱说的这一切都是骗局!都不是真的!

项爱冷冷一笑,从皮包里掏出一叠照片,甩在她前面的桌上,讥诮地说:“你看完照片,就会知道了。”在关嘉骏有过的女人之中,他最宠爱的便是程安妮,因此不可能带她去过那间店,而没带程安妮去。

于筱筑愣愣看着桌上的牛皮纸袋,颤抖着手,缓缓地拾起桌上的照片,一张一张看着。只见她一张粉脸已泛白,失了血色。

照片中的女人,她的确看过!她还称赞她美、有气质……真是讽刺,原来她就是程、安、妮!

照片中的她亲热地挽着一个男人——呵!那竟是她新婚一个月的丈夫……嘉骏和她还在一起……这摆在眼前的事实轰得于筱筑的脑袋一片空白。

“这……”她开了口,却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

“你无须怀疑,这都是真的!昨天我亲眼目睹。”

于筱筑又一愣。这都是真的了……那她究竟该如何是好?当面找他兴师问罪?或是装做不知道地忍气吞声?

一见到自己的话起效果,项烟便说出了她的馊主意。“我们可以成为战友!我也恨程安妮,不如……”她卖了个关子。

于筱筑呆愣地间:“不如什么?”

她阴狠地笑了,项爱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我们找人教训教训她,怎样?她抢了你丈夫,就该给她一些教训!”其实她也是在替自己出口气!反正若到时候出了什么纰漏,还有于筱筑当垫背,不用担心关嘉骏会报复到她……呵!项爱为自己万无一失的计划而得意地笑。

于筱筑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眼看她,不可思议地说:“怎么可以伤人?太阴险了!我拒绝!”纵使再难过、再伤心丈夫的背叛,伤害别人这种事,她也做不出来;即使她心痛得想落泪……

“你别这么死脑筋行不行?”项烟气极了她的冥顽不灵,拔高了嗓音。“我这是在帮你耶!你想当白痴一样被耍得团团转吗?别忘了!她可是抢了你丈夫的狐狸精,你又何必宽容?”

于筱筑眼神一黯,轻声说道:“项小姐,谢谢你的好意。这件事,我会亲自跟我丈夫求证。”她要当面问他,但愿……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项爱寒着一张精雕细琢的俏脸,旋即站起身,动作优雅地理理衣服。她不死心地又再问一次:“不再考虑合作?”

于筱筑坚定地摇摇头,道:“谢谢你的好意,项小姐,我还是不能答应,很抱歉!”不知怎地,心抽痛得竟是如此强烈!

气坏了的项爱一扭丰臀,转身离去。在快走出门口时,她回过身,脸上载满了阴狠,她冷冷地提出警告: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听着这句话的于筱筑不禁颤抖!

嘉骏……你今晚一定要回来,别让我一个人胡思乱想……若是真的,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关嘉骏搂住她散发清香的娇躯,像个孩子般撒娇地低喃:“我舍不得放下你,安妮。”与她在一起这么久,他还真不能习惯没有她在身边的时候,这算不算爱呢?或者他将她当成了姐姐?

程安妮抓来他温热的大季,放在自己胸前,语带哽咽地说:“我更舍不得你!我怕你以后不再来,那我就永远都见不到你了!我不要这样的结果,我不要……”

他的眼神一厉,沉声道:“还记得我姐的事?”

程安妮恍然大悟。记得关嘉骏曾与她说过,他姐姐是因何而死,而他也早早就计划好,要娶仇人的妹妹,再狠狠地折磨她,要她哥哥看了自责、愧疚!

她感动得泪流满腮,为他的几句话而泣不成声,感觉心中的满足与甜蜜是言语所不能形容的。

从开始筹备婚礼到现在已经二十天了,这二十多天来,关嘉骏天天住在程安妮家里,压根儿没将即将娶进门的妻子放在眼里。

“别哭!”关嘉骏温柔地轻唤。他又何尝舍得下她呢?反正,他也没打算放下或断了这段情。

“你知道的,它在说爱你!”不顾一切的,她哀哀低泣而出,指的是被他大手捂住的那颗她为他悸动不已的心。

为她的懂事而心折,关嘉骏更加搂紧了她,将疲惫的俊颜埋进她清香的秀发中,深深吸吐,低声道:“别担心,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够了!我有你这些话就够了!”程安妮要自己稍稍平缓心中汹涌的起伏,镇定地问:“骏,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娶她,不是对她没感情吗?”

关嘉骏低低邪笑。“我只是为了报复。”他邪魅的眼底有掩不去的恨意。

程安妮轻轻拧起了柳眉,不解地重复道:“报复?骏,我不懂你的意思。”他说得没头没尾,她实在无法理解。

她一直是他的避风港,对她深深的依赖是不可能如此轻易便割舍的。况且,她跟他跟了这么久,怎可能说断就断?

程安妮一惊。“骏?!”她甚至忘情地笑开,如花般璀璨,但不一会儿又沉了丽颜,喃喃道.“这不行的。骏,这对你妻子不公平,我不能要你这么做!”同样是女人,她将心比心,若今天换作是她丈夫这样做,她又会怎么样?所以她不能够这样自私!

关嘉骏因她的疑问微微地顿了一下,随即,便抓下她的手,狂狷地宣示:“没什么不可以!”

凯悦宴席厅,席开一百五十桌,来的全是政经、企业界的名人。

程安妮一震,不敢置信地问:“我不懂你的意思,骏。”

“我不懂得爱,只知道在我所有有过的女人里,你是我最在乎的。”他温柔地道出对她的情感。在程安妮面前,他从不虚伪,完全是最真的他!

“我知道,你别担心,安妮,我不会不要你的!”关嘉骏轻吻她滑嫩的脸颊,坚定地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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