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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竟是我的初次

236章 尾声

“她需要安静。”

“那你呢?”

“她需要安静地修养才能醒来。”廖罕木讷的回答。

“医生,她大概什么时候会醒?”廖罕在重症病房外问医生,却时不时的目光扫过玻璃门去看病床上躺着的人。

“不知道。”医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

“她不会醒。”

“她会醒。”

“廖罕,你自己清醒一点好不好?她已经不会醒了,你不要再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了。”五月暴怒,其实廖罕说狼狈也不狼狈,依旧是穿戴整齐间接,很优雅的身形举止。只不过他少了一些叫做情绪的东西,在没有面对名峦雅的时候,他就犹如是一句没有灵魂的躯壳。

“我不觉得自己很狼狈,还有,我说了峦雅会醒就一定会醒。”廖罕顿了顿,五月见缝隙想要插进去讲两句却又被廖罕的话挡住,他说:“峦雅她告诉我了。”

“告诉你什么?”五月诧异的问。

“她告诉我她会醒,让我等着她不能离开她。”廖罕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浓浓的欣喜,并且嘴角也扬了扬。

五月很无语,谁会想到廖罕失去名峦雅会是这幅鬼样子?暂且不说名峦雅没死他就是这样,那倘若六年前名峦雅真死在他怀里的话他该是什么样的情绪?是疯掉傻掉?还是真的要与她共赴黄泉,在地下重做恩爱夫妻?

很早以前,有人说过世界上最重要的感情莫属爱情。可他当时自认为是狗屁,直到廖罕遇到了名峦雅,接着发生他们之间的事情,到最后的现在,他才明白。原来那种爱情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的,而名峦雅与廖罕莫属那其中之一。

七十三天以后。

“廖罕,峦雅的情绪有没有好一点?”五月从廖罕身后轻声询问,自从上次两人的争执以后,五月拿他没辙,自然也跟着他一起发疯。

“恩,好多了。”廖罕回头对他微微一笑,目光又转到名峦雅脸上,指腹不停地磨擦她有些泛红润的脸颊说:“我刚才跟她讲了一个黄。色笑话,你看她都脸红了。”廖罕觉得实属好笑的嘴角又往上扬了扬。

“恩,你陪她一个上午了,去洗把脸吧,我来替你照顾她。”五月的声音一度的温柔又温柔,只因廖罕不肯让任何人碰一下名峦雅,就连护士过来检查的时候他都得在一旁向监视犯人一样的看着护士的一举一动,往往都会把护士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胡乱做个报告就抽离出病房。

“你发誓会把峦雅照顾的好好的?”廖罕微微蹙眉。

“我发誓一定会把峦雅照顾的好好的。”五月不想与他周转,便举起三指发誓。前两天他才第一次碰到名峦雅,所以今天他不想和廖罕周转太久。

“好吧。”廖罕点点头走进病房里的洗手间内。

五月看了洗手间关着的门,缓缓叹了一口气对着床上沉睡的名峦雅说:“峦雅,求求你不要再做睡美人了,廖罕会承受不了的。他每天都假装开心你会醒来的笑着,实际上心里却疼的要死,你忍心吗?”

“峦雅,该醒了。”五月说完这几个字,无意识的眼角湿湿的却让他不想再继续说多余的话。

廖罕没日没夜的念着名峦雅的名字,没日没夜的对着她沉睡的面孔温柔的微笑,温柔的呵护。只盼她能够醒来,却不知因为什么?究竟是她自己不愿醒来,还是老天故意不让她醒来?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她已经不能够恢复正常。

看着面前发光似的通透的镜子,廖罕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垂下脑袋,任那长了老长的发遮住眼帘喃喃道:“峦雅…醒醒好吗?”

第九十九天。

“峦雅,你已经睡了第九十九天了。”廖罕顿了顿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四点半了,抬起头又透过窗户看落日笑着说:“你看,第九十九个夜晚要来临了。”说着却不知眼泪是什么时候掉下的,他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说:“我帮你涂了风油精提提神,而且还给你涂了雪花膏和护手霜。”他牵起她的手放在鼻尖嗅了一下道:“你闻,很香。”末了,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她纤细的大拇指就搁在他眼帘下,流露的眼泪必须要经过她的拇指才能徐徐落下。

他说:“峦雅,你什么时候才肯醒来啊?你明明知道我很痛为什么还要折磨着我呢?是不是在怨我当年没有牵着你的手不放?还是恨我破坏了你的家庭?”他哽咽了很久又说:“你还记得你数的九十九吗?峦雅,今天是第九十九天了,还可以从头再来吗?”

“峦雅,如果你肯醒来,就算要我远离你不在见你我也愿意,峦雅,求求你醒来吧?”他哭,他道。

捧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闭上双眼,嘴唇来回摩擦的她的掌心。

“峦雅,你究竟要我怎么做?”

天知道他白天的那副温柔木讷的表情下实际上是什么样的复杂情绪?就犹如现在一般复杂,悲伤,凄凉,痛苦,心疼。

“峦雅,峦雅、、、峦雅、、峦雅、、我还要喊你一辈子的廖太太啊、、、、”他的声音陷入无尽的悲悯之中,痛苦不堪的摇晃着脑袋,泪水顺着脸颊似闸门开了似的源源不断。

他恐慌的低着脑袋握着她的手,害怕在蔓延他的胸膛。九十九啊,一直支撑着他生命的数字啊,若过了今天九十九变成一百,他还从何活下去?还有什么勇气活在没有她的世界上?她的一百意味着结束,所以这一个九十九是他唯一的一个筹码。难道她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吗?

总是他再恐慌再害怕,终究是没注意到床上人儿的眼角流出一滴晶莹的水滴。

直到、、、

“廖、、罕、、、”一声低沉的声音打破房间里悲沉的空气。

门外站着的男子抱着一个小孩童看着病床上女子的唇形,眼角流出一丝叫做再见的眼泪,而嘴角却溢出一丝叫做幸福的笑容。他看着她良久良久才说出两个字:“再见。”然后留下决绝的背影离去。

安介无奈,跟着顾一的脚步离去,同样说了两个字,却是:“不见。”

抱着孩童的男子就是顾一,而孩童则是小一诺。

三个多月前,他被抓紧了警察局,因为那剥取名峦雅心脏的人说是顾一的指示,所以他一头雾水时被抓进了进牢房,吃了牢饭。无奈,在他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也是被廖罕保出去的时候。一直以来他都想见名峦雅,却碍于害怕打扰她与廖罕之间才一直隐忍到现在。

也是在他进医院的时候才知道名峦雅一直都躺在病床上从未醒过,在听护士说名峦雅成为植物人的时候,他甚至是慌乱的不知所措。在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名峦雅时,他的心跳还是没办法缓和下来。

本想敲门而入,却巧合的看到了名峦雅蠕动的嘴唇,透过唇形他看出了那两个字,因为在过去的六年里,这两个字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了,所以,他走了,决绝的走了。

临走之际,他还是从门缝里塞进了一张纸,上面写着‘离婚协议书’会下面的签字‘顾一佳’几个字。

“爹地,我们为什么不等妈咪一起走?”小一诺不明白的趴在顾一肩头问,在看到安介哭红的眼睛又惊奇的问:“安阿姨,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诺诺,诺诺替你去打他哦。”小一诺举着小粉拳说着还露出心疼的目光看安介。

“安阿姨没事,诺诺乖,以后我们就不能和妈咪一起生活了。”

“为什么?”小一诺伤感又害怕的问。

“因为妈咪有事情要做。”顾一不冷不热,又带些严厉的一句话让小一诺吓得顿时不知该怎么办,趴在他肩头隐忍着难受呜咽着直流眼泪。

【经过几个月的坚持,文终于收尾了,感谢亲们一直以来的陪伴与支持。其实我本拟出来的结局并不是这样的,之前是小一诺确实死了,因为想顾一已经很可怜了,所以又把一诺写活过来了。还有,本来结局我是想着和简介一样的‘欠他(顾一)一生情,欠他(廖罕)一世爱,但她两个终究都还不了。’这一句还不了就表示我本想让女主死的,可是转念一想亲们一定会把我骂的狗血淋头,所以就改了。我结尾的还是有些仓促的,因为之前想的廖罕应该是报复峦雅和顾一的,只因他们都经历了那么多,再针锋相对的话,我就未免太残忍了,所以就早点改了很多,直接收尾了。恩亲们不要骂我,这是我尽力改变最好的结局了。后面有顾一的番外,并且最后给名峦雅救命心脏的那个人是谁,也会在番外里写出来。其他人的番外我不知道不会写?看情况吧,亲也看心情看吧。】

“是,以前我们也有过连续心脏移植手术两次的情况,可那不一样,他是男子,男子的身体比女子的要健壮的多。而现在病人的身体确实是虚弱的不得了,我们也没办法确定她会不会醒?”

“你说的会不会醒是什么意思?”廖罕抓住重点问。

五十二天后。

“廖罕,让我进去看看她。”被廖罕堵在门外的五月抱怨着说:“我也是她的朋友,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看她?”

“峦雅,你睡累了吧,来,我给你揉揉肩膀。”说着,廖罕的手就攀上了名峦雅的肩头,便按摩着边说:“舒服吗?”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问:“是不是舒服的说不出话了啊?是不是想要夸我的手艺提升了?”

经过两个小时对医生们手术算是最快的时间后,医生们宣布,手术成功。可,还是会有很大的问题。

“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而且她醒来的几率只占一半,也就是说她醒来或者不醒来两种各占一半。如果她能够醒来,或许只要24小时,亦或者三天,七天,一个月。若她不能醒来,就表示永远都不会醒来。通俗的说法就是,倘若她不能醒来就等于是植物人。”医生的话犹如重磅的砸向廖罕的脑袋,五月在一旁也同样是紧张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医生看了他一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所以这几天是唤醒她的最佳之间,你们要努力跟她讲你们所经历过的,可以让她印象深刻的事情来刺激她的大脑,让她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醒过来。”

“峦雅,你看你的手多白啊,那可都是我的功劳。”他的握着毛巾缓缓给她擦拭手心,一滴泪也顺着他的颊落在她的掌心。

他按摩着大手从颈间移到手臂上轻轻揉捏边温柔的说:“峦雅,我好好帮你按摩,免得你醒来以后手脚都会酸痛。哦,对了,我今天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小孩子,他竟然喊我爸爸呢。”他露出爽朗的笑声又道:“你说我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孩子呢?如果要是有的话……实际上也不错。你说,对不对?”

五月端着饭菜站在门口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名峦雅手术后的的第八天被医生诊断说醒来的几率最多不过百分之四十,可他还是一个劲的在她身旁唤她,跟她聊天,唠家常。直到第二十三天的时候,医生宣布名峦雅醒来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十五的时候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给她聊天,讲笑话,谈天说地唠鬼神。最后则是前天,医生说名峦雅不会醒来的时候,廖罕的眼睛里空洞无比,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声之后,便笑了,笑的没心没肺,笑的格外空虚。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又恢复了以往,开始跟她讲故事,说新闻,最后还把自己的点点滴滴都丝毫不漏的讲给她听。他会把她唱过的歌,说过的话都再重复一遍,甚至两遍,十遍。可床上的人儿依旧是没有一点反应,他无奈,却不无助,并且坚信自己一定会把名峦雅给唤醒,一定。

十五天后。

“峦雅,都已经过了十五天了,你该睡够了吧?该起来晒晒太阳散散步了。”廖罕轻声又略带沙哑的嗓音在缓缓说着,看着床上的人儿没有半点反应,他的手掌抚上她的眉宇说:“以前很不喜欢你皱眉头的样子,可现在我很想念呢。”他嗤笑带点调侃的语气又说:“峦雅,皱个小小的眉头给我看看吧?”说完这句,他的心一沉,生生被撕裂的疼痛蔓延开来。

“那你呢?我说那你呢?”五月愤怒的说着,又在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暴怒说:“廖罕,峦雅不会醒了,她已经不会醒了你明白吗?所以你不要在浪费时间了。”五月无奈的摇了摇脑袋,他怎么会明白?他要是明白的话就不会是整天这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了。

“她会醒。”廖罕还是说的很平静,现在的他只有在看名峦雅的时候脸上才会有表情,也是跟名峦雅的时候眼睛里才会有多余的情愫。

忽然,她的手指动了一下,他反射性的握着她的手反复看了几遍。却发现,原来是他自己太想峦雅了,所以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晃动了她的手指让自己产生了她恢复知觉的假象。

四十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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