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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草图

有些道理虽然听着很冷却精辟不可违逆

“啊啊,我忘了你是这样的人。”

不过……真是大快人心啊!想到那个女人当时的表情我就兴奋不已,毕竟我被她任性的言行折磨了很久,虽然走了一个也没有让我的处境有所好转,但至少我心里上舒坦了许多。

那位可怜的学姐属实并没有对我做什么,但是对一个自己不熟悉甚至没有联系的人产生厌恶的情绪并不算是稀有的事情吧。街道上流浪着的地痞流氓们光是以“老子看你不顺眼”的理由就可以引发一场血案呢,所以我勉勉强强算是一个内心和平的人吧。

我向来以朴实的良民自居,但是在大学校园里的种种不幸相遇让我意识到其实我有着惊人的做坏蛋的潜质。

根据我之前对于两位“liang”姓人士的描述来看,这二位的品德似乎已经成为了极品人中的经典范例,自从相遇了这两位奇妙女子之后我就下定了决定再也不相信“表里如一”这一说。人的外表和内在就如同游戏世界里的玩家一般,同一个人的形象在现实和虚拟世界中会以反比的形式呈现。在游戏中称王称霸不可一世的大赢家在现实生活中就可能是个家里蹲的大废柴。

哼,在虚拟世界里作威作福有什么了不起,我对此等人士嗤之以鼻。可是想想自己无论在哪个世界里都没有可以拿来炫耀的东西,于是乎反而会羡慕起有着“一技之长”的人们。但又转念一想,人各有志,那些大事统统丢给未来的伟人去做就好了,我还是参加点社团活动给我的大学生活增添一些欢乐才是上策。

“啊啊,是吗,小心回家。还有,虽然这个社团里的人都让人觉得交流困难,不过跟你还挺说得来的。”

“……噢,谢谢你。那我走了,再见。”

“啊啊,明天见。”

看来他明天也准备过来。嗯,挺好的,我求之不得。在这个犹如沙漠一般让人透不过气的地方,梗阳同学的存在仿佛一片绿洲,让我心旷神怡。说不定我只是需要一个能说话的对象,虽然社团里有的是人,可是真正能说话并达到communication目的的又有几个人呢?

于是我踏上归家的路程,快到到家的时候,心里微微地期待着和那天在面馆里认识的邋遢房东见一面,让我再次挖苦他的扮相或许能让我想白开水一样平淡无味的大学生涯里增加一点娱乐。所以,我一边思索着晚餐的内容,一边向着夕阳的方向走去。

社团日的当天校园里人山人海,相比新生们的想法和我是八九不离十,都希望自己未来四年里将会是充满欢声笑语的。La

vieenrose,玫瑰人生,听起来是多么的浪漫,那时的我还勉强能够称之为“少女”,和所有的少女们一样,在新的环境里,期盼着有一段美好的故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麻烦那都是人们给自己找的,没有人给别人找麻烦,那样太麻烦了。”

他说话的方式让人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果然高材生的逻辑就是与众不同,我深深地领教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你们的服装都是量身定做的,若不是身材变形是不会开线的。学姐你该稍微注意一下体型了。”

有些道理虽然听着很冷却精辟不可违逆

我首先报名参加的是舞蹈社,我经常看着电视里面优美的女子们翩翩起舞的模样而羡慕不已。舞蹈社有很多歌舞种,其中我参加了芭蕾舞团。我选择芭蕾舞社有两点原因。一,自小就很喜欢芭蕾舞。二,芭蕾舞社无须说话或者与人有直接或间接性的交流。当初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又喜欢又不用发挥自己弱点(意指我不善言辞)的社团而沾沾自喜,没有想到结果与我起初在脑海中描绘的情形背道而驰。更加糟糕的是我最受不了的两位大魔王——L氏姐妹(我起的)居然也报了舞蹈社,幸好她们都没有报名芭蕾舞,据说是因为对这种舞蹈有着厌恶感。于是她们二人,量易投奔了民族舞,理由简单明了:服装漂亮。梁晨则是选择了热辣激烈的salsa舞,原因不明。虽然偶尔看到她们俩个在一起,或者其中一个会令我的背脊发凉,但由于时间表和教室的不同大大地拯救了我脆弱的心脏。顺便在这里透露一下,我自认为有点芭蕾舞者的资质。客观地审视一下镜子里反射出来的自己:长相还可以,算过的去,不至于不堪入目;身材也不错,至少伸展四肢不会看起来像鸭子。身体条件算是勉强过关,我想象着自己优美地在大舞台上跳舞的样子,让台下的观众们沉醉其中,即使表演结束之后也久久地沉浸在幻境中不能自拔的样子。

然而现实和想象的距离相差的不只是那么一点点,它们之间的差距跟北极和撒哈拉的感觉差不多。芭蕾舞训练的第一天我之前所有的幻想在一瞬间全部如泡沫般破碎掉了。本以为班里都是妙龄的少女们挽着高雅地发髻,昂着脖子伸长手臂,柔和的橘色光线招进来,教室应是有着禁忌又诱惑的气息。也许是我脑补过度了,我的失望程度不是一般的大。来上课的女生们与其说是天鹅到不如说她们是猎豹,哦不,豺狼更为妥当。一个个浓妆艳抹,趁着夏季酷暑尚未消退之际拼了似的秀身材。涉世尚浅的我对于这打破常规的现状只能目瞪口呆,如落入奔腾江水中的叶子一般任其冲刷着单薄的躯体。豺狼们跳起舞来还是豺狼,而且是捕猎中的豺狼,其动作是我的三倍大,我遭受了长达两个小时的集体攻击,不是被她们的腿踢到就是被伸过来的手臂命中。我截然不知原来芭蕾是如此野性的运动,需要敏捷的反映能力和爆发力。

梗阳同学是高我一届的学长,智慧过人,是工程系的高材生。专攻建筑,其绘画水平精湛无比。他在课余时间经常跑窜于各个社团做一些类似义工的工作,他的工作涉及的范围极广,从文学社到修理机车部,几乎都有他的一席之地。梗阳同学平时沉静寡言,不论周围人在怎么吵闹他都仿佛置身度外,能够完全专注于手头的事情。我通过芭蕾舞社认识了梗阳同学,他在芭蕾舞社里担任剪裁演员们的服装,有时还担当设计。梗阳同学的才能足以让他在艰辛的人生路上四通八达畅通无阻,而且芭蕾舞社的母豺狼们对他充满知性的容貌和修长的身材表现出了浓烈的兴趣,豺狼们不愧是肉食动物,一看见草食系的就两眼放光随时准备开始狩猎。

显然,母狼一号(我起的)被梗阳同学毫不留情的言词伤的很重。心理上的恢复恐怕需要一段时日了。

梗阳同学向来雷厉风行,快言快语,毫无遮拦,因此学校里对他有意思的女生们并不太敢贸然接近,以免遭受他的正面攻击。梗阳同学似乎不以为然,即使豺狼中的一员在那之后就在也没有出现在芭蕾舞教室里。我想认为梗阳同学是那个导致她“辍学”的罪魁祸首的人在这个部门里应该不止我一个,当有人试探性地跟他提起这件是的时候,他的态度依然是:“哦,估计是去修行了吧。”的淡然一句而告终。

“梗阳学长就不怕别人找你麻烦么?”

“果然豺狼就是豺狼,就爱聚成一堆,独立个体明明什么都不能干!”尽管我这样抱怨着,但内心还是些许地期待着自己能够挤进她们的队伍里,就算做个豺狼跟班的小狐狸也好。

“这些人还真是不负责任啊,明明是自己把教室弄得这么乱还好意思让新人收拾。”

梗阳同学还在专注于他的服装设计中,我决定不再烦扰他,便小声告别。

“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告辞了。”

“嗯,梗阳同学,你看我的衣服开线了,帮我修一下好嘛?”

喂喂喂,在公共场所有意图地勾搭也太不知羞耻了吧。

第一堂课下来我伤痕累累,豺狼们一下课就成群结队地走了,留下我一人收拾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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