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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印钞系统

第1章 有这么惨

夜已深,城无夜。

忽忽间,少年郎竟已来到了地铁十路的终点站附近。这个站点也是造在同一片郊区,所以并不算很远。但依步行来算,还真是不一般的远。

少年郎已经走不动了,气喘如牛,脚灌重铅。不仅脚累,手也一样,因为一直捧着黑匣子。

不知道为什么写这部小说。或许是因为还想写点什么,却找不着新题材,只能把从前想过,又不写的东西,翻出来加工。难道写作已经成了本**的习惯??那就让习惯继续吧!

西元21世纪,华夏国,北都城。

寒风夹带黄沙,一如既往地光顾着这座“幸运”的城市。黄沙似金,万民需金,谁能说这不是“幸运”的兆头。如果这都“幸运”不起来,又何论“和谐”社会。

少年郎决定在这里逗留,否则一直处在外边寒冷的夜风中,担心会冻出病来。现在这种时候,可是病不起——何况有生以来,事实上一直都病不起——因为家里太穷了。

穷到甚至可以说,并没有家。从记忆以来,就是和老爹相依为命。老家在水南省一个偏僻穷苦的山村。两人很少回去,一向漂泊在外面。

老爹以打各种零工、短工为生。而他则辗转于一些民工子弟学校。

近几年,由于老爹都在北都一带的房地产楼盘工地做活,自己也勉强算安稳了些,就都在启明民工子弟学校寄宿就读。

原因似乎是,整个华夏国,除了北都在内的极少数特大城市,房地产项目都不怎么行了。不过随着情况变化,好像连北都的楼市,也不怎么行了。这个世界的变化,真是难以琢磨。

地铁站的一名身着制服大衣的值勤保安,不怀好意地过来驱赶。少年郎没法,只得往外走。

可是外边的风好像更冷了。少年郎找个墙角蹲下,觉得自己有可能冻死。

忽然少年郎眼前一亮,原来站前小广场的边沿,有几个开着盖的暖气井。偶然间,有些个不明身份的男子,进进出出。

原来井下边也是可以呆人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

少年郎过去走走看看,几乎都有人住,幸好还留一个空的。暖气井的壁上留有一列钢圈,方便上下。

少年郎也不迟疑,一手环抱黑匣,一手去抓钢圈,生涩而略显艰难地往下爬。

少年郎下到底,便发觉有些不对。这里的角落,凌乱地留着些一次性碗杯,还有些破旧衣裤。这里应该是有人住的。地上还摆着的一盏亮起的、半新的蓄电小台灯,更是明确了这一点。

由于井口太小,这些东西从上面看,根本发现不了。少年郎毛毛糙糙便下来了。

少年郎靠着洞壁,重新蹲起来。有些犹豫,想想不对。但仍然出去外边过夜,有可能冻死。便只好先将就下来了。

可没过多久,一位形容邋遢的中年男子,便也下到井里来。意外地发现了少年郎这位不速之客。同样毫不客气地驱赶。虽然这位中年男子,明显不像样,裤头没有皮带,而用来扎腰的绳带,也没怎么系好,完全半散着。而且浑身泛着尿骚味。但少年郎自知理亏,确实不应该贸然闯进别人的地盘,于是乖乖地又爬了出去。

少年郎重新站在小广场上,犯愁地四下打量,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空黑的、开着的岗亭。

少年郎三步并两步地赶过去,躲进里边,把门掩起。虽然里头照样冷,可好歹避风。缩上一夜,估摸着不会冻坏冻死。

少年郎把眼眯了一会,忽然感到一阵刺目的光线射来。只能勉强睁开眼查看。竟然是先前那位在地铁站里,遇到的保安,照着手电,又来赶人。

在难听的咒骂声中,少年郎乖乖地离了岗亭。避到一边,注视着,保安又转向了广场的其他地方。

少年郎寻思着自己会不会冻死,害怕起来,忽然脑子就开了,猫着身子,沿着广场边沿,急急赶去。

不一会竟然又溜进了地铁站。甚至趁着没人,趴下身子,从验票入口挡板下边的空档处,爬了进去。

不敢多作停留,急急地又下了一层,来到地铁登车处。

有车在轨,但停着不动。

少年郎没多考虑,便上了车。

进去后,就着外边的弱光,找条长椅,躺好。把黑匣子搁在胸腹上。准备就着过夜。而且第二天应该还能免费乘车。兜里其实没钱,不逃票怎么行?

少年郎才躺下,便又觉得不好。

翻身重新起来,却是钻到了长椅下边。

这下终于安心了。

将黑匣子垫在脑下,开始做起了属于自己的华夏梦。

北都,特大都市。

自然少不了郊区比比皆是的房地产楼盘工地。

少年郎对路不熟,只是按记忆中的方向,赶着。

渐渐身边热闹起来,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而且少年郎身上根本连一个子都没剩下——求生,还是求学?

第一章 有这么惨?

天已黑,梦降临。无论噩梦与美梦,都是华夏梦。好多人又可以开始做梦。但还有好多人,没有入梦,只因为醒着,没睡。或者说,还没到点睡,甚至没地方睡。

绿科华园工地外边的马路上,就有人带哭而行。幸好是半荒郊野外的性质,否则就大大地干扰一些人的美梦了。

少年郎就处于这种困惑中。原本在这个冰冷世界的唯一亲人——父亲程大发,就躺在手中的匣子里。别奇怪,成了灰而已。

但少年郎还是想着先回自己的学校,哪怕是走去。因为一些生活用品,还落在那里,包括衣物和被子。在寒冷季节的深夜,一般人都会特别思念这两类东西。因为泛冷和困意。

少年郎已经没有钱,白天辗转乘公车和地铁,赶到老爹打工的地方,已花掉兜里最后的钢镚。事实上,北都城的公车和地铁都很便宜,坐一次才一、两元华夏币。

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钱就是没法坐,哪怕看起来真的很便宜。但光靠走,真的可以吗?

阴风下,黄沙中,惨白色的路灯光,映照一地。

夜冷,何方是归处?

所以他必须乘地铁,这样也可以少走大部分的路程。因为白天他来的时候,就是转了十路地铁线。

等到下了地铁站,才发现空荡荡。原来错过时间,地铁下班了。因为打过暖气,这个建在地下的宽敞漂亮的站点里,比起外面,暖和多了。

少年郎想回自己正在就读的学校——在北都城另一方向,同属远郊,唤作“启明”的民工子弟学校。

但是老爹没了,再没人供养自己——还有必要继续读书吗?

这是一位少年郎,穿着一身蓝白相夹、蹩脚土气的中学校服。双手捧着一只黑色的匣子,顺着路,走着哭着。走远了,不哭了。大概是哭累了,又或是周围出现了居民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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