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种田记

不过一旁房内换衣服的十一有内力，又和这边隔得不远，所以应该全部都听到了。只是言子雅不知道许文成也不想说明罢了。

“你自己多加小心些，不要、不要总是做出这种让人担心的事情来……”言子雅的声音也随着许文成低了下来，他自然是明白许文成的担心。只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那些话他大声了根本就说不出口，担心许文成并没有什么，只是他和许文成的关系……

“嗯，我知道了。”侧着身许文成伸手握住了言子雅自然垂在身侧的手，太久没有靠近言子雅，在嗅到他身上那淡淡的青草香味时竟然让许文成有些走神。

“对了,跟你们介绍一个人。”确定言子雅会留下来之后许文成才把心思转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人，什么人？”郑婶在屋子里四处张望,眼中满是疑惑。

“十一，出来吧。”许文成对着身后空无一人的院子轻声说到。

许文成是极少喜形于色的，因为他习惯了面无表情，但是此时许文成却是心情极好的淡笑着看着因他的话额窘迫得涨红了脸和脖子的言子雅。脚下向前一步跨到了言子雅的双脚间，许文成欺身上前趁着言子雅因为他的突然靠近愣神的瞬间在言子雅耳际偷了个香，然后坏笑道：“放心吧，目前为止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现在喜欢的人，只有你……”

“你、我不是说这个！”听了许文成这番话言子雅更是窘迫，他突的拔高了声音反驳。话出口才发现这里是什么地方，而后懊恼的抬手以袖子捂住自己的嘴。

郑婶听到声音从厨房走了出来，“怎么了，文成小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在郑婶关心的眼神中许文成看向懊恼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言子雅，那个清雅的人此时正在他身后笨拙的收敛眼中的恼羞成怒。

“郑婶，没事，刚刚这边有只没骨头的虫子，把言夫子吓到了。”许文成道。

郑婶不知道为什么许文成今天特别高兴，脸上的笑意就没断过，但她听到言子雅被只虫子吓到之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言夫子怕这小东西，我们都以为言夫子什么都不怕……”

都是一个村的，村前村尾不过几十家人家，平时三姑六婆嘴里来来回回也就那么些话题，说来说去总归会绕道言子雅身上。但是因为言子雅平素都是温文尔雅却又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所以村里的三姑六婆对言子雅都是敬而远之的，久而久之让人有一种言子雅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的错觉。

许文成这么一闹，倒是让郑婶瞬间对言子雅亲近了很多。

原来言夫子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我把米掺好水放在锅里了，灶膛里塞了些好柴，文成小子帮忙照看着下，我去家里拿些菜过来。”郑婶擦干净手上的水渍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村里人吃穿用度都在这个村，菜什么的向来都是地里头有什么就吃什么的。不过因为许文成地里没啥东西，所以郑婶只能回家去拿些过来。

“郑婶。”言子雅有些迟疑的学着许文成唤了郑婶一声婶，“随便弄些就行了，不用太浪费。”

“哈哈……没事没事，正好我昨天夜里听卓延说文成今天要回来，所以早上去街上买了些肉回来，新鲜的，待会儿做给你们吃。”郑婶高兴的说到，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没事，随她去吧！”言子雅少有做客的时候，又是读书人礼数多顾忌多，许文成玩笑着拍了拍言子雅的肩膀让他不必介意。

其实最介意的人是他自己才对。

他们这村子离河对岸的镇子只有一条河的距离，看似很近，但就算是平时赶集天要来回一趟也要小半个时辰的时间，那还是在赶集日的时候。若不是赶集天的日子，那等渡船在来回一趟至少也要半个时辰的时间。

现在天气已经降温，接近隆冬，早上路边的草地上已经结起薄霜，郑婶却大清早起床在河边等许久渡河后去为他置办东西，就因为听卓延说他会回去……

身边没有旁人，许文成依旧压低了声音在言子雅耳边说道，“他们很照顾我……”

虽然从来没说，但是许文成早已经把郑叔郑婶当做自己至亲的人。那是对他很照顾且真心实意的人，如此想着，许文成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后山看看。

现在天气凉了，再过段时间便是年关。他一定要趁着这之前把第一笔药材生意做完，然后给郑叔郑婶好好置办些年货，添置两件新衣服。然后好好的过这个年。

“我去找卓延，你先在这边坐一会儿。”许文成说话时十一正好走了出来，他换了许文成的衣服后身上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柔和，看上去除了他动作间流露出迅速和力道之外，竟然和许文成差不多，都是一样的面无表情……

“十一也在这边坐一会儿，喝点儿茶、水休息下，我很快就回来。”说到茶许文成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家一贫如洗根本没有茶叶这东西。

临走到门口许文成又倒了回来，“对了，你们谁帮我照看下厨房灶膛里的火，小心火星子别溅出来了。”十一根本就不食人间烟火，言子雅稍微好点儿但是也是笨手笨脚的，让这两人看家许文成总有一种他回来时屋子会被烧掉的错觉。

交代了好几遍需要注意的事情之后许文成才离开家门往后山走去，去后山之前许文成先去了一趟卓延家。卓延正好在家，许文成到的时候他正在给小东西穿衣服。小东西小胳膊小腿的被卓延用里三层外三层的衣物包裹着，由原先的瘦弱变得的圆鼓鼓的。

“爹爹，爹爹……”小东西先看到门外的许文成，他有些激动的用手指指着许文成对卓延说。

“怎么，小东西想爹爹了？”许文成邪气的低下头在小东西脸上用力一捏，留下红红的一道印子道。果然，欺负小东西才最有意思。被许文成欺负了，小东西也不抵抗，只是眼泪汪汪的看着许文成鳖着嘴。

“好了，是爹爹不对，不该欺负宝宝，来爹爹抱抱……”说着就对小东西伸出了手。卓延连忙帮小东西系好衣带，然后让小东西到许文成怀中，“这么早就到了？”

“爹爹早就想去看爹爹了，但是宝宝在睡觉，刚刚宝宝醒晚了爹爹还说宝宝了的……”小东西毫不留情的在卓延话音落下之后戳破卓延的谎言。卓延的耳朵立时红得像天边的晚霞，若不是许文成并未盯着他看个不停，只怕他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一段时间下来，小东西话比以前多了很多，虽然大多数时候还是不怎么说话也不愿意呆在有陌生人的地方，但是许文成跟他说话他都会应答。

“是吗？宝宝的爹爹也想我了。”许文成揉了揉小东西的脑袋，看着他趴在自己肩膀上打量自己脖子上的伤口，许文成心中有些软。这几个月下来，许文成已经尝过了‘人’才会有的多数情绪，其中这种温暖人心的是最多的。郑叔郑婶给的，拥抱言子雅时有的，看着十一回来之后产生的，还有那小小的软软的小东西带来的……

许文成只顾着逗弄小东西却不曾注意到许文成话出口后卓延眼中的慌乱，他确实是早就想去许文成家看看了，听到村头热闹的声音他就知道许文成一定是到家了，只是小东西在家里睡觉，他有些不放心所以才拖着没去。

直到刚刚小东西轻醒了，卓延这才连忙给小东西穿衣服，想着抱他一起去。却没想到才给小东西穿好衣物许文成就来了。

刚刚许文成有些感慨的说话声低得像是从喉咙飘出的低吟，卓延的气息一乱，趁着许文成没注意，慢慢向后退了些。

“对了，我想看看后山的药怎么样了，这么久没回来……”许文成抱着小东西往门外走去，这么久没回来，也不知道还活着没。

“爹爹有帮忙照顾爹爹的药，宝宝也有帮忙。”小东西在许文成怀中伸手搂住了许文成的脖子，却小心的避开了受伤的地方。许是刚刚起床的原因，小东西心情很好，瞪着他那双黑白分明还带着水气的眼睛看着许文成。话也比以往多。

卓延是小东西的爹爹，许文成也是，到了小东西嘴里倒变得不伦不类的‘爹爹、爹爹’了。不过许文成和卓延都听得懂，所以也没有人说什么。

许文成实在是爱煞他白嫩可爱的模样，他又捏了捏小东西的脸颊，然后才若无其事的看向这下连脖子都红起来了的卓延，“谢谢你。”

卓延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其实他想告诉许文成不用谢，因为他很愿意给许文成帮忙，也愿意帮许文成的忙。更何况许文成临走前还和他约定了要帮忙照看这里。只是被许文成看着，卓延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到了后山的洼地，许文成却心情高涨，他离开时才开始修剪枝丫的金银花已经长出了细小的花蕾，再过不久就能够采收了。

金银花采收的最佳时间是每天的清晨和上午，此时采收花蕾不易开放，养分足、气味浓、颜色好。下午采收也是可以，只是应在太阳落山以前结束，因为金银花的开放受光照制约，太阳落后成熟花蕾就要开放，影响金银花的质量。

采收金银花许文成虽然没亲手做过但是他有理论知识在，麻烦的是采收后应该放入条编或竹编的篮子内，集中的时候不可堆成大堆，应摊开放置，放置时间还不能超过两个时辰。

金银花一般都是烘干之后才能入药，着这里一般用土烤房烘烤，但是许文成这边并没有这东西所以他只能看看能不能尽快出手。

出手那边倒是也可以先找廖玉探探路子，麻烦的是采收。

竹篮一定要在这几天编织出来，还得找几个人帮忙。种的时候许文成不觉的，把后山这块地一半以上都种上了金银花，现在花要开了才发现其实量很多，他若是一个人估计要好几天才能采收完，那时候金银花估计早已经被他浪费不少。

最近不是农忙时节，卓延应该能帮得上手，郑叔郑婶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虽然许文成知道自己只要是开口郑叔郑婶肯定不会拒绝，只是他们并不懂采收，许文成有些怕浪费了这些金银花。

不过他这次实验显然是成功了，以后肯定会有更多金银花和药材需要人帮忙采收，郑叔郑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他们是许文成信赖的人，让他们帮忙只要上手了以后就会轻松很多。

打定了注意，许文成决定待会儿就跟郑叔商量。

不过，在此之前——

“卓延，我有笔只赚不赔的买卖想和你谈谈。”许文成邪笑着看向卓延，卓延懂点儿药理，这无疑是他所需要的帮手的最佳人选。

卓延脸上的绯色还未完全退去，此时又被许文成看着不由有些木愣。他微微摇头轻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说我也会帮忙的，不是什么买卖或者是交易，只是——我会帮忙的，就当是感谢你对卓奕的照顾吧。”话说到一半卓延却把话题转移开。

许文成愣了半晌，终于低声道：“是这样吗？谢谢你，但是有件事情你一定要弄清楚了，小东西是我干儿子，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所以这点不需要任何人表示感谢。”许文成脸上突地变得严肃，“你再和我说什么感谢的话，我就真的要生气了。”

看许文成脸色变得难看，卓延有些尴尬，“我知道了，以后都不会了。”

许文成对卓奕到底是什么心思卓延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其实他一开始也并不想这么说的，他只是想说只要是许文成开口他什么都会做，但那种话说出来大概会很奇怪吧！毕竟，许文成是那么认真优秀的人，他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很好。

他的那很温柔，并不是只针对他一个人……

许文成眼中凛冽的寒意逐渐散去，深吸一口气，许文成解释道：“我请你帮忙自然应当付出相应的酬劳，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若是其他小事情作为朋友请你帮个忙我自然不会多此一举。但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许文成一直知道卓延待他很真诚却十分缺乏安全感，但若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卓延还不相信他，许文成光是想一想就忍不住恼怒起来。

“我记住了。”卓延突然抬头直视许文成，许文成有些愣，卓延突然变得干脆还真的让他有些不习惯。但是卓延却在这时又慎重的点了点头，道：“我记住了。”那明媚的眼神令许文成心神一乱，半响之后他才闷闷的点了点头，“嗯，记住就好……”

天边的云彩渐渐被远处的山头掩住，太阳已经到了两人头顶。冬天的太阳并不若夏天的灼热，暖暖的温度晒在人的身上很是舒服。今天是近来难得的好天气，是许久不见的阳光明媚。

“晌午了，要不要到我家去吃饭？郑婶做了许多东西，而且我想介绍个人给你认识。”许文成道。

“好。”卓延闻言浑身一震，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走吧，顺便商量下来这边帮忙的事情。”说完许文成带头往家里走去，“要是可以，你得帮我训练几个帮手，我虽然知道怎么采收金银花，但是你应该比我更懂得怎么做。”毕竟理论知识和实际操作还是相差很远的。之前修剪枝丫的时候许文成就花了好大的心思才熟练掌握。

卓延诧异的看许文成。

许文成微微笑道：“我家里来了个人，他有点儿与我们不同，你帮我教教他怎么采收。住我家，总得做点儿事情才行不是？”

十一毕竟是做杀手的，这么点儿事情应该难不倒他才是。只是许文成却太想当然了，十一虽然是杀手，但是有些方面他可是更为‘出色’，简直堪当‘杀手’。例如采收药材后药材惨不忍睹的模样，例如做饭饭菜那挑战人极限的味道……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闻言，跟在许文成身后的卓延更加奇怪了。

许文成回到家时郑叔郑婶他们都在屋里，神情间似乎有些狼狈。

“刚刚你厨房灶膛的火星子落出来了，点着了灶前的干草差点儿把屋子烧着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看出了许文成的疑惑，郑叔解释道。

“怎么回事？”许文成挑挑眉看向言子雅和十一，他离开时的预感还真的成了真了。不过这两人到底在厨房做什么了，居然会把厨房点着了。好在这两人都没事，虽然都有些狼狈但是两人身上除了一些烟灰之外并没有伤口。

清楚的听到许文成的问话，两人都沉默着。察觉到许文成询问的视线投了过来十一干脆的别开头去，言子雅有些尴尬的开了口，“对不起，刚刚我让十一帮忙照看着下然后去堂屋搬凳子，结果回来的时候灶里的柴火落出来了……”

不用再多说许文成也知道后续了，一定是因为十一把灶膛里的柴火弄出来了，结果点燃了厨房，两人想去灭火，结果灭火不成倒把郑叔郑婶他们吓到了。而且两人身上都是烟灰，十一甚至是连脸上都有。

许文成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显然这无声的瞪视让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十一不安的看了看许文成，又看了看郑婶在打理的厨房，最终还是转回头对许文成说到。

没等众人开口，许文成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去洗洗脸吧，弄得这么狼狈。”之前许文成刚刚学着做饭那会儿十一就在，那段时间许文成常常弄出些不光是外形就连味道都奇奇怪怪的东西来，十一从来没抱怨过。一开始他还以为十一是不想说，但是现在看来十一的‘厨艺’比他还不如、

不过十一也不愧是做杀手的，做个饭都能杀人。

如此想着，许文成更想笑了。一屋子气氛都因为他的笑而轻松起来，毕竟十一也确实是有些搞笑，明明人高马大整天绷着脸看上去十分严肃的一个大男人，竟然连烧个火都能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这怎么能不好笑？

十一看了看眼中都带着笑意的几人，然后默默的、狼狈的去井边打水洗脸。

许文成看向言子雅，他比十一好不了多少，只是脸上没那么狼狈罢了，不过这也是他在许文成面前最为狼狈的一次，“你也去整理下吧，下次小心点儿。”

许文成话说完又转头对卓延道：“你去柴房帮我搬些柴火到厨房，郑婶要做饭麻烦你帮忙支把手。”许文成脖子受了伤不能乱动，不然他就自己去了。毕竟再怎么熟悉也没有让客人帮忙做事情的理儿。

“好。”卓延常来许文成家，早已经对许文成家很熟悉，虽然一开始看到十一有些惊奇，但是现在也收敛了心思去帮郑婶忙去了。

一直暗处候着的十一身体猛然一僵,然后这才慢慢走了出来,来到院子中。

他一身漆黑的劲装,腰侧还佩戴着那柄刀身漆黑的匕首，脸上带着面纱，整个人被黑色围得只剩下双眼睛在外面，而且那双眼睛还无什表情。

“他到底是什么人？”看着十一走进卧室换衣服，言子雅走近许文成身边轻声问道。

“好像是什么地方的杀手，之前我救过他一次，他不会伤害我的。”许文成飞快的低声说道，语气很轻尽量不让在院子中的郑叔、郑婶听见他们的对话。

许文成走到院子里伸手解开十一腰间漆黑的匕首收进自己怀中，然后他轻声道：“别一紧张就用那种口气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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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成冲着他微一点头,开口说道：“郑叔，郑婶，他叫十一,现在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闻言十一又是猛地一愣，他眼中带着慢慢惊讶的抬头看向眼睛微笑着的许文成。却见许文成对同样惊讶的郑婶和郑叔又道：“其实在此之前我们已经见过，所以他才会救我，但是这次也多亏了他我才能够活着，不然这里……”故意抬起手在自己受伤的脖子上轻轻划了划，做出切断的动作。

暂且不说十一来历不明，单是他这种气质都有可能给他们惹来不少事情。他们年纪大了经不起事情，而在郑叔眼中许文成年纪太小不懂事，招惹这些人自然是万万不该的。看着许文成那张和十一一般面无表情的脸郑叔以长辈的身后不赞同着。

许文成解开十一佩带的匕首时他十分配合的随许文成的动作微微抬起了手，看着许文成把自己的匕首收进他的怀中十一也只是看着而已，并未反驳。十一的温顺显然令许文成很满意，他眼神也不由温柔起来。

在一旁看着两人动作的郑叔郑婶也暗暗松了口气，这十一虽然看上去有些吓人，却是个不会伤害许文成的人，对他们来说知晓这点便已经足够。

“既然如此，那就先去换一身衣服吧，这个会吓到村里人的。”许文成进屋后去了卧室把自己的衣服找了一套新一些的递到十一手中，十一的身形和他差不多，不过他自己也没有什么新衣服所以只能让十一将就下了。

郑叔还在皱眉审视十一，郑婶却是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吧，正好文成小子一个人住闷得慌，多个人也热闹些。”

郑叔不赞同的看着郑婶，十一身上带着戾气的气质无论是谁都看得出来，郑叔郑婶有怎么会看不出来。

言子雅眼帘微颤，忍住了想要把手抽回来的冲动轻轻咬牙，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那个信廖的，你为什么要救他……”

许文成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再开口说话时声音中是忍不住的颤抖和笑意，“子雅，我可以把你刚刚的话理解为你吃醋了吗？”

郑叔和言子雅担忧的眼神太过明显，十一看向他们的眼中寒光闪动，带着淡淡的冰冷，“我不会给许文成带来麻烦的。”有什么问题他也会去外面解决，绝对不会影响到许文成。

十一难道不知道这么做只会越来越说不清吗？许文成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十一这人是不是太单纯了，他完全没有和人相处的经验，许文成自己说话不擅长拐弯抹角，十一却根本就是没有拐弯抹角的心思直来直往有什么说什么。许文成并不排斥十一如此性格，不过这样是极其容易得罪人让人误会的。

“他正好来这边有事情，所以我想让他在这边住一段时间作为感谢。”许文成道。十一回来了，他想让他住下，就算是十一什么时候想走了，他虽不会拦住他但是也会留下他的位置。许文成看向在打量十一的言子雅，对于言子雅许文成心中是极其喜欢的，对于十一虽然说不清那种感情到底是什么，但是许文成并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