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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您和夫人的马甲捂不住了

第97章和盘托出

祁风眠的肩膀被她的指甲紧紧抠住,隔着外套都感觉到了疼。

他握住汤甜的手,看向曾经也对他慈祥过的爷爷:“您不是已经派人去把他保出来了吗?我一个受了气还需要老婆给撑腰的废人还能拿他怎么样?”

祁风眠坐在轮椅上,朝祁老爷子深深看了一眼:“如果您还念我是您的孙子,就让我回家休息一下吧,我也刚从警察局出来。”

汤甜看着吹胡子瞪眼的祁老爷子,心里也气得不行。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而是歪了歪头,有些不赞同地说道:“可是大哥被你们教育了快三十年了,还是没什么长进啊。”

“再说了,爷爷,为什么大哥欺负风眠的时候您看不到呢?明明是他先陷害风眠,先让风眠进了警察局,您却从来没说过他一句不是。”

他等了好一会儿。

“走吧。”祁老爷子垂下头,冲他挥了挥手,“等竞文回来以后我让他去跟你道歉。”

汤甜闻言张了张嘴,被祁风眠拉住了。

待两人走出祁家大门口了,汤甜这才趴在祁风眠耳边,小声道:“让祁竞文跟你道歉……老爷子到底在想什么啊,把祁竞文放出来了,万一他又像疯狗一样来咬你怎么办?”

“他想咬我,也要掂量掂量会不会把他狗牙崩掉。”

祁风眠无奈道,“人年纪大了就比较顽固,爷爷始终觉得我和祁竞文可以做到兄友弟恭。”

汤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觉得有什么地方好像想不明白,但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明白。

祁风眠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你不问我为什么做不到兄友弟恭吗?”

“当然是因为祁竞文他就不是个好东西啦!”汤甜下意识答道。

不过她随即反应过来,祁风眠问这个问题应该是有别的话要说,于是又改口问道:“……为什么啊?”

祁风眠原本紧绷着的脸又出现了一丝裂痕,他揉了揉汤甜的头发,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因为这个家里有人要害死我,我不知道是谁,所以对谁都不能放松警惕。”

“知道我的眼睛和腿是怎么废的吗?”他问。

汤甜屏着呼吸,点了点头,她想到了什么,哑声问道:“不是意外吗?”

“别人都说是因为意外,是因为天妒英才。”祁风眠苦笑道,“可是哪有那么多精准的意外?”

“发生火灾的那次,刚好家里的佣人和保镖都被调出去了,那人做得毫无痕迹,以至于等我和姐姐发现不对想要呼救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无一人可用。”

“还有车祸那一次,那人明显是对我们一家三口的行程非常熟悉,才会准确地蹲守在我们回家常走的小路上制造意外。”

“我的姐姐、父母,全都在我身边死去。”祁风眠看着汤甜道,“其实我觉得我恰好和他们说的相反,我一点也不倒霉,反而是最幸运的那一个。”

“这些劫难终极难逃,但是我活下来了,就可以揪出幕后黑手,替我的家人报仇。”

“活下来了,还能遇见你。”

只有活着,人生才能有更多的可能,才能遇到更可爱的人。

祁风眠抱着汤甜晃了晃:“以前,我活着的首要目的就是找出那个凶手,不计一切代价弄死他,就算同归于尽我也心甘情愿。”

“但是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找到那个人,所以一直在忍辱负重地活着。”

“不要!”汤甜跨坐在祁风眠腿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你现在拖家带口的,不能同归于尽!”

“嗯。”祁风眠把脸埋在汤甜颈窝里,闷声笑道,“那时候还没遇见你,我一心报仇,现在遇见你了,每天还得想着怎么哄你,就不想和坏人同归于尽了。”

汤甜原本正伤感呢,听到他这么说险些把鼻涕泡都笑出来。

她撅着嘴挑刺道:“可是在裴清清那个坏女人面前,你可没哄我!”

“我心里是想哄你的。”祁风眠一本正经地狡辩,“只是为了大计,有的时候难免要牺牲一下自己,做一些违背本心的事。”

他摸了摸汤甜的脸:“你愿意相信我吗?”

“如果以后我因为别人伤了你的心,只要你在原地等我一会儿,就一会儿,我一定来哄你,向你解释清楚,好不好?”

晚风从半开的车窗里溜进来,吹乱了祁风眠额前的碎发,每一根都像是在胡乱拨动着汤甜的心弦。

她心跳得厉害,忍不住和祁风眠靠得更紧。

“我永远都相信你。”

“反正我就是挺得意的。”汤甜撇了撇嘴,“你们不保护风眠,我可以保护他。”

“你,你!”

这些都是汤甜以前所不知道的。

但她现在就算再傻也看出来了。

“任何时候。”祁风眠道,“我这个废人已经让祁家饱受非议了,现在还把您唯一健全的孙子给送进了监狱,您难道不觉得我可恨吗?”

“老板,您和夫人的马甲捂不住了 (.)”!

祁老爷子被汤甜气得够呛,祁风眠在她身后看得都担心再给人气到心梗,于是连忙出来吸引火力。

这样就算真的心梗了,那也是被自己气得。

祁老爷子下意识地反驳这句话,他一直认为自己对祁风眠这个孙子还是很上心,很疼惜的。

生米恩,斗米仇。

祁家从祁老爷子的父亲那一代就已经有了衰落的趋势,要不是因为经商天才祁风眠的出生,现在还能不能稳稳坐在第一世家的宝座上都不一定呢。

可是自从原本风光无限的少年跌落凡尘以后,祁家的人不仅不再重视他,甚至还因为他不能再继续为家族做贡献而憎恶他。

祁风眠摇了摇头:“有的时候我真不明白,就算我废了腿,瞎了眼,也比那个脑子没长全的废物强多了,为什么你就是看不起我?”

“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了?”

他正视着老爷子的眼睛,似乎在赌。

赌祁老爷子会不会因为自己刚才的话对自己有一丝愧疚,赌这个家里还有没有一丝属于他的纵容。

只是祁风眠的性子一直以来都太冷,不像祁竞文一样会撒娇,会拍马屁,让老爷子有时候都不怎么想面对他。

可是一个经历了那么多变故以后失去至亲的孩子,又有几个还能对这个世界热情得起来呢?

“爷爷,您今天叫我来,还是想对我动家法吗?就为了祁竞文那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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