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7章 责任
李元清出现在了书房隔间的门口,泪眼模糊。
顾宣起身,上前,拿出手帕,给李元清擦眼泪:“别哭,哭了会变丑,嫁不出去的。”
“顾宣,你混蛋!”李元清抢过帕子,骂了一句。
顾宣不为所动,依然大喊着李元清。
李元清差点被说动了,人都已经站了起来,但最终是没有踏出那一步的。
“三年前,我走了,今天我一定不会走。元清,就见一面,就见一面。”
李元清擦干眼泪,满足的笑了。
“对不起,元清。”
顾宣流泪了。
“别哭,哭了会变丑,娶不到媳妇。”
李元清回了一句。
两人相视而笑。
“我知道了你的心意,可是,我不会给你回应。你回去吧!我过得很好,以后也会好好的。”
李元清郑重地道。
“元清,我……”
顾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说的,我们都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你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的责任。顾宣,我知道你的心中曾经有我的位置,我很满足,真的。虽然,私心里希望那个位置会一直是我,但是,这对秦姑娘不公平。我陪你年少十几年,他陪你余生几十年。希望,那个位置,你会腾出来,给她。”
顾宣苦苦哀求。
靖王叹了口气,挥挥手。
顾宣心里突然畅快了。
最后这句话是他三年前想要对李元清说却没能说出来的话。
“慢慢的,我脑子里君竹的身影越来越多了,慢慢的,我不会再在梦里见到你了。”
“元清,见我一面吧!见我一面吧!”
管家退了下去。
“元清,本王去找你萧外公,你自己看着办吧!”
两人都沉默着,互相没见面,都知道对方在。
“后来知晓你和离之事,我想回来,可那时候我有君竹在身边,我回来也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我只有写信托我大理寺的姐夫,让他找人狠狠地教训入狱的谢世云一顿。那时候,我再次觉得自己无能,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一点。”
“昨天回来,再见你,看到你精神十足,我的心是愉悦的。从未有过的愉悦,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是否还爱着你。但我知道,我心里依然有你。”
“我心里永远有一个位置,装着一个女子,从小姑娘到女人,这个女子她是李元清。不管我的生活发生了多大的改变,不管我身边的人换了多少,那个位置,永远都是你。”
书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李元清没有从隔间出来,顾宣也没有进去。
彷佛,他们俩又回到了小时候。
“顾宣,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的心意。”
“在去武县的第一年,我会经常梦到你。那时候,我以为你是真的对谢世云有意,因为你给我写的信是那样的。我彷徨,我自卑,我活得很累!”
“我觉得活在世上已经毫无意义了。这个时候,我碰到了君竹。君竹是个开朗大方又善良的姑娘,跟京城所有的姑娘都不一样,她性子像你,不拘小节。”
靖王起身,深深地看了顾宣一眼,然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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