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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海中如约而至

第59章 欲盖弥彰(@du897)

“没事!”司徒落满不在乎,不就是说她是汉唐的内鬼,实则是杀人狂魔程志恒的放进汉唐的一把利剑。还真是看得起她啊!

汉唐办公大楼的高层,在最大的会议室里,巨长形的会议桌上,满座的是公司的股东,他们身后一排是是各自的助手,在后面便是汉唐各部门的秘书。做会议记录的,待命随时提供所需的。

程致恒和关岳以及他的律师秘书进入会议室,一落座,便引起一场小小的骚动。众人眼神交汇,神情戒备又紧张。

当然,李欧当年接受了厂长一职,多半不是因为高薪,而是受了这点诱惑。

但是李欧出事,他的实验室却离奇爆炸起火。祁建国痛心疾首,以为李欧所有的研究成果也可定化为灰烬。

可是最近厂里的一位老人无意中提到,当年李欧在银行有个保险柜。这才知道李欧的手稿应该另有备份。这么重要的事,当年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起。

这么快就认输,这出乎祁建国的预料。他的话引起一阵窃窃私语。

司徒落就在会议室里,坐在后排做记录,听到他的话也是吃了一惊。难道她昨天误闯他们的秘密会议,真的导致他一败涂地?

事情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只听程致恒说:“就今天,名臣将停止收购汉唐,你们还清我们汉唐的债务,回购我手中的股份。”

还清债务?回购股份?今天?

祁建国的得意戛然而止,他的面部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本来指着新品拉动市场,回笼资金。可新品一上市就爆出铅汞超标的事来。

现在各地代理商纷纷退货,拒绝回款。药监局已经查封了工厂,停产整顿。公司还欠着大笔银行贷款,原料款,代理商的货款,这几天讨债的要求退款的,退货的纷纷上门。

现在哪里有钱还名臣的债,回购那些股份?

而且,还就在今天!

这个小子果然奸诈!

“没钱是吧?”程致恒反问,“其他股东呢?按有关规定,你们有优先回购权。”

没有一个股东表态,都在交头接耳。汉唐如今的困局谁都清楚,眼下汉唐的股价天天跌停,一文不值了。看来程志恒是要抛出股份,及时止损。

在股价不稳的时候,大宗股份的交易,会使外界更加降低信任度,而影响股价使其大跌。

程致恒若真要抛售股份,又重病缠身是不能指望的,祁建国也不一定能力挽狂澜,谁还会增持?

“看来汉唐的股份真的像废纸一样了。”程致恒说,“我提议公司破产,卖掉工厂,及时止损。”

卖掉工厂?那岂不是将汉唐连根拔起?

那又怎样?汉唐是不是连根被拔起不重要,重要的是申请破产重组的话,股东的损失至少可一降到最低。

人心就是这样?先己后人,已经有不少股东交头接耳。程志恒一句话,就把祁建国苦心建立起来的股东信任瓦解。

“你有什么资格指手划脚公司的事务?”祁建国暴怒,“汉唐是我的心血!你以为你用卑鄙的手段弄出铅汞超标的事件,我们汉唐就只能破产?十几年前,我是怎么带着汉唐走出劣质原料事件,今天我就怎么能带汉唐度过铅汞超标的困境。在座的董事是不会听你的挑唆。”

程致恒冷笑一声,异常平静地说道,“十几年前?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十几年前导致汉唐易主的劣质原料,是谁的手笔。要是没有那些劣质的原料,你还不知道是哪个臭水沟里的一条丧家之犬,怎么可能鸠占鹊巢,坐拥十几亿的上市公司?”

祁建国多年高高在上何曾被人骂过丧家之犬,他的脸一瞬之间抽搐的厉害,“在长辈面前大呼小叫,一点家教都没有。”

“拜你所赐,我父亲去世的早,他没机会教我。不过莫语嫣那个女人教会我我什么叫六亲不认。”程致恒还是很平静,平静的让人害怕。

场间有好几位是当年工厂出来,后来成了董事,他们自然知道当年事件的始末,但他们谁都不敢吐露一个字,因为他们都是那件事的受益者。此刻听程志恒说话,不仅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更是瑟瑟发抖。除此之外,其他的人又都完全不知当年的事,程志恒平静的表面下暗潮涌动的话风里,屏声静气,生怕殃及自己。

司徒落竖着耳朵生怕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这么多年过去,你也只学会满腹仇恨,你就不怕死得像你父亲一样的难看?”

“很高兴,你能记得我父亲的死。”程致恒依然很平静,“所以,你就该知道什么是血债血偿!”

场间众人压抑底呼!

“就凭你在我这里安插一个司徒落?”数道目光投霎时间投向角落里的司徒落,祁建国满不在乎地说,“就你这种伎俩,还敢大言不惭?恐怕你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棋子,会为我所用吧?”

一片哗然!

司徒落何其无辜,她承受着所有投在她身上的目光,有惊讶,鄙夷,不齿。唏嘘声不断,“没想到这么个女孩子,心机这么重,差点骗过了我们所有人。”

司徒落应该羞愧地低下头,可是她却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因为她知道,这是祁建国的奸计,把她推出来,让她担了泄密的罪责,被程志恒整死,好让他自己的人安安稳稳地继续潜藏在程志恒身边。

好一手欲盖弥彰,借刀杀人!

那么李欧死了,李欧的遗物只可能交代给好友司徒坚或者他的女儿李落。

可是让人跳脚的是,当时祁建国怕程志恒找到司徒坚,将当年的事翻出来,所以听了杨助手的建议,设法送司徒坚出国。没想到的是,司徒坚一出国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给莫董备着,万一她要用。”司徒落漫不经心地说,其实她不想骗卉卉。

“哦!”卉卉没多想,犹豫了一下说:“公司今天有些不好的传闻,你还是注意一下。”

很多的事,透着一股子邪气,搞得她一夜没睡好,今天脸色有点发白。

程志恒的父亲当年靠着李欧的生物研究室的一项研究成果,将工厂一举做大。这就是后来他祁建国掌握公司后不惜花重金,让李欧继续研发的同时,还担任了厂长一职。容许他完全可以自主决定自己的研发是否可以投产。

祁建国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司徒落现在在干什么?”

“她已经上班了,很正常。公司都在传,她本是程致恒安插在咱们这里的暗线,现在已经弃暗投明为我们所用了。”杨助手奴才地堆上笑说道,“程致恒先失去了股东的支持,有丢了自己的暗线。现在不会有人相信他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

司徒落照常在上班,可她的状态显然不好。因为对峪川工厂的特殊感情,她不想让那些工人失业,所以很不愿意程致恒这样的侵入者破坏汉唐的正常秩序。出于与祁名的关系,她也不希望汉唐出什么问题,可是,这不代表她就能接受祁总的行事风格。

一大早刚上班,公司里和她照面的人都奇奇怪怪地看她。她没太在意,趴在桌子上就打盹。今天有好戏要看,她要养精蓄锐。

是卉卉跑来说名臣的人和公司的股东都来了,祁总召集了临时股东会议,“会议十分钟后开始,我们快点去布置。”

司徒落机械地跟着卉卉去准备会议室,卉卉边走边问,“昨晚你要公司的通讯录干什么?”

“初入公司,也有可能她就是这么傻。也可能她非常狡猾,想要继续在公司做程志恒的眼线。”杨助理分析道。

……

祁建国哼了一声讽刺道:“你不好好在家养病,怎么又出来了?”实际在说,小子跟我玩,你还嫩!

“谢谢祁总的关心!”程致恒淡淡地说,“玩手段自祁总是行家,所以……”程致恒故意顿了顿,淡然地说,“我认输!”

所以她找了不该找的人帮忙,自己又查了一夜的资料。

司徒落昨天彻夜查找有关汉唐十几年前的事,但是当年的事已经被上位者粉饰,她一无所获。昨晚,她甚至试着给远在国外的司徒坚打电话,想要了解一点情况,可是司徒一家自从出国之后,频繁地换住处以及联系方式,只有司徒娅偶尔给她发个视频,报一声平安。最近这阵子几乎是断了联系,之前留的电话号码也已经打不通了。

“她没有来递辞呈?”祁建国皱眉,“昨天的事情那么明显,她应该不会看不出自己被利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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