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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海中如约而至

第100章 解酒汤啊

他们不是恋人,是仇家。

程致恒的脸上罩上一层寒冰:“我们的确有着不同的身份。”

司徒落愣愣,话已至此,她要是再纠缠就是自取其辱了。

她不知道程致恒最近的异常是因为什么,甚至她一个人的时候,猜想是不是程致恒得知她把那些实验手稿给了祁远,而生气。

转念一想,也不对,程致恒才没有那么斤斤计较。

是不是费稿主要看在什么人手上,她相信祁远能让那些手稿发挥价值。不管祁建国最终是因为什么愿意出让工厂给名臣,让工厂回归程家。但是祁远当时答应她会帮忙,事情成了,她也用那些手稿表达了谢意。

明知司徒落误解了他说的身份,可是他却没有解释,任其误解。

那天,司徒落负气搬出了别墅。

既然程致恒明确表态,她还能赖着不走?

她也是有骨气的人,就算今晚睡大街,她也不会留在别人家里遭嫌弃。

阿姨追出来:“司徒小姐,你不能搬走啊!两个人吵架,闹矛盾,隔几天就好了,你这离家出走,我怎么跟程先生交代啊?”

离家出走?

这里是她的家吗?

司徒落握紧了拉杆箱,努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不然会伤心,会流泪。

“阿姨,我力气有限,只能先带走随身用品。你帮我告诉程致恒,剩下的东西过几天我会叫人来搬。”她尽量让自己的话语不要带太多的情绪。

是不想让自己太难看。

谈了三天的恋爱,就这样莫名其妙,灰头土脸地离开了,确实是失败。

别人委屈她,司徒落可没有委屈自己,她慷慨刷卡住进了五星级的酒店。和艾雯合作直播她挣了不少的钱,这是花她自己的钱,谁的脸色也不看。

钱是个好东西,有钱不一定有尊严,没钱绝对没尊严。

住酒店是实名制,程致恒应该会很快查到她住在哪里吧?

他应该会找来吧?

司徒落去餐厅要坐靠窗,显眼的位置。没事就在酒店咖啡厅里拿着书闲翻,却时不时张望门口的方向,万一有人来呢!在房间从不戴耳机听歌曲,生怕听见门铃响。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司徒落一天天失望。

转眼一个礼拜,早知道就不搬出来,还有回旋的余地。

现在不光失恋,每天上班也是个边缘人。程致恒在汉唐的办公室撤掉,她作为秘书失去了岗位。她被祁远调去了市场部,可是市场部的同仁似乎不太欢迎她这个关系户。尤其是她这个关系户,之前还是汉唐劲敌程致恒的秘书。

流年不利,诸事不顺。处境艰难啊!可怎么好啊?

她觉得自己多么没有尊严,才离开别墅的,当时她怎样痛恨程致恒这个人,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踏进程致恒的领地半步,但事实是,她装模作样给阿姨打电话随便瞎扯。阿姨也是相当机灵的人,一接电话就抱怨:“你们都不回来,我每天做了饭,都没人来吃,很浪费的。你要是没什么事儿,今天就回来吃饭呗。”

都不回来?

这不是明显告诉她,程致恒也没回去过吗?

“阿姨,我加班呢!就近住在公司附近先凑合着。”司徒落很无耻的胡扯。

她是憋着一口气敲响程智恒公寓的门,她清晰地记得,程致恒告诉她说他不在别墅的时候,就住在这套公寓,还说,这套公寓没有让外人进去过。要是下班晚,她就直接住公寓了。

当时那个意思,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是说这个房子是要给她的。

她不是主动来公寓截人的,她只是下班晚了,就将就在公寓住一晚……呵呵!

可是可是,钥匙呢?司徒落拍了一把脑门,简直是猪脑,要是根本就忘在别墅没带出来。

她狂摁了一通门铃,完全没有人应,程致恒不在。

司徒落这个人倔强起来,有点自虐。

她靠着门等,靠不住了,干脆背靠门坐下来,一旦豁出去了,也就有了完成一件事情的毅力。

程智恒结束了一个酒会,回来已经是凌晨了。他身上还带着酒气,一出电梯的门,看见门口窝着一个人,他以为自己下错了楼层。转身离开的时候,看见那双洗的很干净的白球鞋,似乎很眼熟。

“司徒落,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单手撑着门框,居高岭下地问,还有些略微的惊讶,稍纵即逝的欣喜。

司徒落放下文件,话乱扯了两句加班太晚,来在这里凑合一晚之类的没脸没皮的话,不请自入。

看程致恒窝在沙发里和疲惫的样子,对她这个不速之客实在是冷淡。

她假模假样:“不知道你住这里啊!那你休息,我先回去。”不知道还等在外面真无耻。

说是离开了,但是她话说完,没有立即转身,而是脚下磨蹭了会儿。

心说,他似乎喝的有点多,应该要留下来照顾他,那样他一定会觉得她是个轻浮的女子。那……要不就先回去吧!可是怎么就是觉得有点不放心呢?

磨蹭来磨蹭去,从客厅到门口也就那么点距离。

怎么还不喊她啊?

司徒落很快就到了门口,手已经在门把手上了,她回头看了一眼。程致恒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要不要给他拿条毯子盖上,着凉了怎么办?

“你会煮解酒汤吗?”

走到门口的司徒落松了一大口气,转身奔过去,“会当然会。”好像说的有点急,真丢脸。

她和祁远之间就算不相欠了。有了程致恒,她就不愿意欠了别人的债,尤其这个人还是男的。

然后,她又想程致恒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压力。毕竟,从身份地位上来说,她差程致恒太远。

她对过去的事,一无所知。

程致恒缓缓看向司徒落,眼眸沉沉,晦暗不明。他是可以不迁怒司徒落,但是他做不到每天面对司徒落。面对她而不想到父亲的惨死,他还做不到。

终于肯说话了。

司徒落犹豫过,但是她还是选择了等待。

所以,她有些不自信,有点患得患失。

程致恒并没有留下来吃早餐,司徒落有些怅然。她想追上去问,到底为什么突然对她改变态度。

司徒落快步追出去,在车库前拦住他的车,隔着挡风玻璃,她看见他漠然的脸:“我有话说。”

司徒落扭头看着程致恒:“手稿,是我爸爸的实验手稿,可能有点价值,也可能没有价值……我不知道。”

“我知道了。”他的声音温凉,一语结束谈话。

可司徒落都豁出去,连颜面都不要,要弄明白谜底,她怎么肯轻易放弃,“如果不是因为我给祁远手稿的事,难道因为我跟你的身份地位悬殊,有什么人给你压力了?”

可是,颜面让她站着纹丝未动,看着他冷漠地离开。

如果有些事,他不愿意说,她便不问,这是尊重!但是,如果是被误会了,那就……

“好,我明白了。”说不清是她太倔强还是觉得太没面子,“你别小瞧了我,我也是有潜力的。”

原来还是身份地位,原来他也不能免俗,一样要在意身份地位,名誉金钱。世事如此,她不怪他。

她快速地打开车门上车,端坐在副驾驶上,快速说,“我把一些很重要的东西给祁远了,并不是因为我和他有什么……我只是为了不欠他的……那些东西……”

“给了什么?”

如果不喜欢她,就从一开始不要招惹她,招惹了她又突然改变态度,真是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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