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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万人迷替身后我开始罢工

55、55

忽然。

沈秋羽揉着眼睛迈步进盥洗室,径直走近顾濯,边走边脱衣服,他卫衣里没打底衣服,随随便便撩起下摆,就露出一截白皙柔韧的腰肢。

顾濯目光掠过他纤细的腰,微抿薄唇。

酒店。

顾濯将沈秋羽轻放在床上, 沈秋羽沾到床垫,熟练地滚了一圈, 裹着棉被钻被窝继续睡。

顾濯看了眼他没脱的鞋,以及雪白被套上明晃晃的脚印,“……”了半分钟,默然给酒店前台打电话,对方很快派人上楼更换床单被罩。

顾濯问他做什么。

沈秋羽双臂交错地捏着卫衣,满脸茫然地看着他,半天憋出三个字。

“上……上厕所。”

顾濯:“……”

果然还醉着。

顾濯提醒:“上厕所该脱裤子。”

沈秋羽迷糊点头,“……好像是哦。”

然后他去解自己运动裤的腰际系绳,动作慢吞吞的。

顾濯看了眼他笨拙的动作,默然转开目光,神色平静地越过他往外走,却被沈秋羽拽住胳膊。

沈秋羽面色着急,“解不开。”

他嘴里说着“解不开”,没说求助的话,但手里意图却格外明显,就想让人帮他。

顾濯:“……”

顾濯定然睇着他。www.lawace.cn 盘古小说网

沈秋羽微微仰头看他,露出颀长劲韧的肩颈线条,雪白细腻的脖颈如泠泠春雪,白得晃眼。

顾濯微垂眼眸,遮去眸底神色。

“你自己解。”

顾濯冷越声线有几分暗哑。

沈秋羽缓慢眨了眨眼睛,杏眼微睁着看顾濯,像是在思考,又像是不明白顾濯在说什么。

半晌,他神情恹恹地放开手。

“……那我找别人。”

徒然间。

垂在腰际的手被宽厚手掌圈住。

温凉掌心紧握着腕骨,却如同灼烧的铁块,烫得人心脏突突直跳,也像铁灌铜浇般,难以挣脱。

顾濯黑眸锁定他,目光沉炽,薄唇近乎压成一条冰冷直线。

惯来沉静的眸底犹如翻涌着惊涛骇浪,薄烈炽热压在深不见底的浓郁黑暗,现在却好像尖锥破囊般流逸出来。

他眼中攒动着茂盛的情绪。

炙热,炽烈,陌生。

也……

极具侵略性。

沈秋羽抬眸看他,纤长浓密的眼睫如鸦羽般轻轻扇动,纯澈清透的杏眸倒映眼前的顾濯。

他慢慢歪头看顾濯,很疑惑他为什么看着自己不出声。

顾濯黑眸睐他,“你要找谁?”

“找……”

沈秋羽拧眉沉思。

他没醒酒,脑袋一片浆糊,生锈般转得很慢,排除几个不靠谱的人,脑海中倏然冒出一个“顾”字。

沈秋羽瞬间想到了。

“我找……找顾哥。”

沈秋羽语速极慢。

相比别人,顾琤在他这里印象很好。

只是……

好像哪里不对劲。

他这话说完,锢住手腕的那只手轻轻松开力道,脑门瞬间被手指弹了下。

很痛。

沈秋羽瞪圆眼睛,但他喝过酒,说话很不利索,磕磕巴巴

地骂人,如果不是顾濯熟悉他说话方式,根本都听不出来他前言不搭后语是在骂人。

“他不会帮你。”

顾濯语气冷淡说着。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沈秋羽沮丧地望着他,忽地打了个哈欠,眼圈红红的,有零星泪花,像在哭泣,跟那天在公园时一样。

冰凉指尖倏地抬起,轻轻撷去他眼尾的湿润,动作温柔。

顾濯声线沉哑道:“我帮你。”

沈秋羽表情愣愣的,像没反应过来。

顾濯缓慢移动手,帮他解打结的裤绳,他动作很轻,尽量避开肢体接触,显得很有礼貌和绅士。

沈秋羽微仰着头盯了顾濯半晌,忽然踮起脚,脑袋凑在顾濯肩侧,唇瓣不经意擦过耳垂,轻轻吹了下顾濯耳廓。

顾濯倏然直起身,神色不明。

“你干什么?”

沈秋羽不说话,又冲他吹了下。

顾濯:“……”

沈秋羽奇怪地“噫”了声,说:“酒气会传染,你耳朵好红,脖子也是红的。”

他说着,又伸手去摸顾濯的脖颈,动作来得突然,指尖碰到喉结时,顾濯轻扣住他的手,不容置疑地拿下来。

“别乱动。”

沈秋羽兴趣缺缺的“哦”了声。

顾濯解开裤绳,就立刻收回手,转身离开盥洗室,沈秋羽疑惑问他说:“你不一起么?很舒服。”

顾濯:“…………”

顾濯:“不用。”

咔哒。

盥洗室门合上。

沈秋羽揉着惺忪睡眼,茫然看着盥洗室的磨砂玻璃门。

他进来干什么来着?

忘了。

……洗澡?

好像是。

顾濯闭了闭眼,拧开矿泉水喝了口,眉宇间浓烈的神色渐渐褪去。

这时,助理买来醒酒药和葡萄糖。

顾濯让他进来放在门边边柜,助理点头,慢慢进门,却不见大床上有人,而浴室正传来细碎动静。

助理再看顾濯惯来整洁的衣领有些不规整,面庞上也没有以往的冷戾,冷白的脖颈似乎还有点红。

助理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顾濯。

原来顾总带那帅哥回来,真的是……

没想到顾总人看起来清冷寡欲,在这方面却好大胆。

顾濯:“?”

顾濯看他

,“你可以走了。”

助理连忙点头,带上门走得飞快,生怕耽误自己上司搞对象。

顾濯到门边将锁反扣。

这习惯全是始于某人深夜爬床。

静默片刻。

不见沈秋羽出来,他过去盥洗室敲门,里面也没回应,担心沈秋羽晕倒,喊了几次没人答话,就直接推门——

一股蒸腾热浪扑面袭来。

顾濯:“?”

热腾腾的白雾弥漫间。

沈秋羽没穿衣服地站在淋浴房中,花洒拧开到最大,闭眼仰头,热水哗啦啦浇在他身上,全身湿透。

那条深色运动裤和卫衣胡乱堆砌在置物架上,一条裤腿湿哒哒地垂落,正不停往下滴水,整间屋子都湿淋淋的。

浴室内。

潮湿又闷热。

热水聚成水流,慢慢划过喉结,肩颈,最后是肌线修长的劲韧双腿。

肉·体与潮热湿雾无形碰撞,浅色内·裤清晰勾勒出圆润挺·翘的臀部,隐隐透出一丝丝暧昧的肉粉色。

非常有视觉冲击力。

嘭。

盥洗室门被关上。

沈秋羽睁开湿漉漉的眼睛,晕乎乎地看向紧闭的室门。

那里一个人也没有。

好像有人出现过,又好像没有。

沈秋羽:“?”

疑惑只维持一秒。

沈秋羽继续舒舒服服冲澡。

他脑袋昏沉地洗完澡,擦净身上的水渍,慢悠悠光着走出去,然后爬上柔软大床,熟练盖好被褥,秒睡。

房间内开的壁灯,光线昏暗。

沈秋羽压根没注意到窗边坐在沙发上喝冰水的顾濯。

顾濯:“……”

酒店套房。

原尚刚到房间冲完澡出来,房门被人敲响,他眉宇间浮现出一抹笑意,快步去开门,但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欣喜神色骤然散去。

“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

秦洛笑嘻嘻的脸也垮下来,一脸晦气的看原尚,他没说话,只眼巴巴地使劲往里张望,像在找什么。

原尚侧身挡住,“看什么?”

秦洛甜甜笑着瞥他,“原哥,我来看我哥哥,也不行啊。”

原尚不悦道:“什么你哥哥,我警告过你别动我的人,你再敢接近他,我会收回给你的所有资源。”

秦洛撇嘴,但

也有点怂。

他资源不多,已经被人刷下傅衡剧组的角色,可不能再丢。

秦洛视线又偷偷往里转了圈,确认沈秋羽不在,就走了。

原尚冷着脸关门。

清晨。

沈秋羽醒来时,头皮都要炸开了。

他居然是全果的,连裤衩也不见踪迹,又躺在陌生酒店的大床上,旁边还有个男人背对他睡觉。

沈秋羽:我人没了。

他捧着脑袋,瞳孔狂震。

在一阵兵荒马乱后,他快速捡起旁边衣架上的衣服,胡乱套上,完全没看清楚是谁的衣服。

他正慌乱穿着衣服时,忽听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醒了。”

沈秋羽猛地怔住。

他急匆匆扭头看,发现躺在他旁边的人是顾濯,神情顿时缓和。

哦,那没事了。

两个零也没啥事能做。

沈秋羽长舒一口气坐下,他咧嘴笑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顾濯看他,“以为什么?”

沈秋羽脸颊微烫,“没、没什么。”

沈秋羽见顾濯在这里,大抵也明白过来,肯定是他喝醉酒,顾濯带他来自己住的地方休息。

他看顾濯眼下青黑一片,登时有点内疚,他酒品不太好,以前就有人说他喝醉酒会揍人,想必顾濯昨夜为照顾他,折腾得很晚,也累得够呛。

沈秋羽小心询问:“阿戳,我昨晚应该……没打你吧?”

顾濯起身穿衣,“没有。”

他看了眼旁边衣架,上面空空如也。

沈秋羽身上正套着他的衣服,偏大,显得松松垮垮,露出两条纤细白皙的长腿,很漂亮。

沈秋羽见他看自己,也低头看,老脸顿时又红又烫。

啊啊啊啊啊啊!!

他把顾濯衣服给穿了!

沈秋羽不好意思把穿过的还回去,正要说洗好后再给顾濯,顾濯却表示不用,他不介意。

沈秋羽心说,我差点就信了,我可记得在秋雾山那次,我戳你手背,你专门拿纸巾擦干净的画面。

但顾濯不介意,沈秋羽也只好还回去,还完就缩在被窝里。

他俩人只有一套衣服。

最后是顾濯的助理送来一套全新的运动装,沈秋羽才从全果的尴尬中缓过来,穿那条

新内·裤时,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尴尬。

因为助理以为顾濯穿,买来他的尺寸,沈秋羽穿上就比较松散。

尴尬+自卑

简直是一万点暴击。

吃过早饭,顾濯助理送沈秋羽去剧组。

沈秋羽跟着群演往片场走,冷不丁跟走出来的人群撞上,他抬头随意看了眼,猛地跟一张俊脸对上。

厉北野:“……”

沈秋羽:“……”

作者有话要说:秋崽:阿戳,为啥我衣服湿了?

顾戳戳:你自己淋湿的

秋崽:你脸怎么那么红?(疑惑脸)

顾戳戳: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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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来晚辣,抱歉(顶锅盖)

保洁阿姨在更换被罩,余光瞧着旁边独坐沙发的两人,看见俊美青年弯下腰, 脱掉睡沙发上那青年的鞋袜,动作非常细心轻柔,像是怕吵醒对方。

保洁阿姨悄悄收回视线, 她心说, 现在年轻人谈恋爱可真甜。

两人面面相觑。

没人说话。

沈秋羽没答,呼呼大睡。

55

她换完床单被罩, 也一并更换枕套, 做好一切,就推着堆放物件的小车离开。

保洁阿姨走后,顾濯将沈秋羽小心抱回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看他睡得很甜, 嘴角不禁微扬了一下, 似乎心情很好。

沈秋羽倚着浴室门框,杏眼仍然闭得紧紧的,像靠着门睡着了,但他又站着,似醒非醒。

顾濯慢慢拿起衣服,再度穿上时,沈秋羽刷地睁开眼睛,杏眼好像被米酒熏染过,眸梢晕着薄薄红痕。

他直勾勾盯着立在浴室中的顾濯。

顾濯:“……”

等再回来,他手里端着一份热腾腾的醒酒汤,显然是刚做好的。

顾濯把醒酒汤放在床头柜,转身进入盥洗室洗澡,刚脱下衬衣放去旁边, 他手臂倏然顿住,慢慢回过头。

沈秋羽仍旧醉着,没清醒过来,手指很迟钝,半天也没把卫衣下摆捞过头顶,露着半截腰,自己在那儿干着急。

顾濯:“……”

“沈秋羽?”

顾濯喊了他一声。

他拿上房卡,开门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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