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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胎秘记

第182章 竖葬棺井

棺椁内部的空间远比我想象中大的多,别说是我们四个了,就算是再来四个打粽子,搞两桌麻将都不是问题,主要下面是一个石头阶梯,起初坡度有些陡峭,但顺着石梯下去之后,便是一个面积约莫十五平方的平整空间。

程数正半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把工兵铲,不断尝试着把铲头塞进门缝中,已经塞了进去,但就是撬不开,她转头一看到我下来了,便笑着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张先生啊!”

元风见她撬不动,以为是手上没有立即,便接过手由他来,但他也撬不动,我们就把所有的工兵铲顺着撬开的缝隙塞进去,如此一来四把工兵铲一起用力。

这我真的有些无语,即便自己的话带有老家口音,但跟那些偷猎者的口音完全是不同,也知道他们三个的耳朵是怎么听的,竟然分辨不出是我还是偷猎者。

然而,元风的原话是:“小老板,其实我们和你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你的普通话和那些偷猎者都很不标准,短时间我们还能判断你和他们的区别。”

我当时拳头都握紧了,要不是担心打不过他,已经朝着他的嘴巴子给他一拳,怎么拿我跟那些偷猎者相比,我再怎么说都是四叔的亲侄子,他这嘴上叫我“小老板”,心里看来是没当回事,说不定还有调侃的意思混在其中。

郝惊鸿用手电照了片刻,说:“这是个棺井,一般情况会在我们所在的棺椁里边设计机关,在打开的时候立即伤人,这样让人误以为这是个防盗的机关,从而不去继续触碰,但寻常多少还是会放具尸体和少数陪葬品意思一下,真正的吊棺就吊在下面,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没有我说的那些东西,真是奇怪了。”

棺井的长是一米八宽有一米三,这种也叫竖葬,民间讲究“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旺”,说白了就是把棺材竖着塞进棺井里边,而这个长宽口子也完全可以让一口棺材通过,所以郝惊鸿说的基本上也都对。

在这棺井的四壁有不少晶莹的小水珠,导致下面很潮,并且还伴有淡淡辣嗓子的味道,呛的我是连连咳嗽,谁让自己已经失去了防毒面具,不过看他们戴着防毒面具也是这般,便知道这跟戴不戴防毒面具的关系不大,是一种无法过滤掉的气体。

我伸长脖子往下看,就感觉像是在小时候看老家深水井似的,黑漆漆的完全看不到底,再者很快就有凉风从下往上吹,即便穿着羽绒服也感觉能吹透,忍不住地连连打了好几个冷颤,暗骂一声太他娘凉了。

叮铃隆咚……

忽然,在我们观察的时候,深处传来了这么一声,四个人面面相觑,而我对于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下面可能有碎骨和蚁虫,便是又简单地把自己的经历向郝惊鸿和程数大致讲述了一遍,并提醒他们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前往不要下去。

仔细去听,这声音其实和我之前听到的还是有些许不同的,并且因为太过于深邃和空荡,以至于发出的声音是带着螺旋般的回音,更重要是整体沉闷的许多。

我弯着腰伸手去抓其中一条青铜链,上面附着了一层相当厚的锈迹,就像是去摸车轴似的,满满弄了自己一手,庆幸是自己戴了手套,但依旧可以感受到很滑腻的感觉。

在铜锈掉了之后露出的部分,那是一条黑黄色的铜链,扯了一下结实度还相当的不错,至少上千年的东西还能有这样的结实的程度,这都能让一些现代的建筑用料为之汗颜。

程数也扯了扯发现笔直的完全扯不动,她便开口道:“这链条下面一定下坠着相当重的东西,我们下去看看。”说完,她根本不是跟我们在商量,而是在通知我们三个,立即抓着青铜链往下滑去。

从程数下滑的姿势和速度来看,她一定是受到过非常专业的训练,而不等我再多想,元风已经跟着下去,他单手也完全没有问题,我和郝惊鸿对视一眼,他让我先下由他垫后,被他救过一次之后,我已经对他没有怀疑和疑虑,毫不犹豫地学着前面两人那样的方式下去。

看不管是程数还是元风,那都是很轻松的,但是到了我的时候,便觉得太难了,主要是上面那层滑腻的附着物,几乎让我完全失控,这还是在前面两个人先下去,我很难想象程数是怎么办到的,心里不由地赞叹这绝对是个技术活。

郝惊鸿用双脚勾在我的腋下,这才停止了我继续往下滑,他提醒我用皮带插到青铜链的孔洞卸力,我这才逐渐掌握了核心技巧,看来自己还是观察的不够仔细,被提醒才发现原来下面的两位都是用类似的方式。

打头阵的程数已经下了七八米,她几乎就是悬空停在那里,用肩膀上的手电往下照,估计还是看不清楚,然后我就听到了清脆的子弹上膛声,紧接着一颗划破黑暗的照明弹便直接打了下去。

照明弹不偏不倚笔直而下,而且相比较以往或上或下,这往下的速度自然要快上几分,寻常照明弹打高处也就是七八米,最高不超过九米,但此次已经打下了十米开外,而且还有往下去的趋势。

在我想着什么时候才能照亮下面的时候,就听到又“砰”地一声响,顿时下面一片耀眼的红芒,不知道还以为是一轮升起的太阳。

随着光线稍加柔和,而我的眼睛也适应了那种红光,第一眼就看到在半空中吊着一口体型相当可观的棺材,而且隐约觉得燃烧的照明弹光彩夺目地倒映在上面,就像是一面上佳的古玉镜子,但仔细观察又觉得像是石质晶体。

可终归还是相距太远,视线受到了极大的干扰,很难完全看清楚,更真切的是那两根青铜链条缠在了那空中棺材的周身,但有不是完全缠着,更多是以那链条打结了一个巨大的青铜网,那特质的棺材就其上千年酣睡。

程数携带的照明弹的燃烧时间也就十多秒,一切就像是走马观花、过眼云烟、如梦如幻,在一切回归于黑暗之后,程数已经继续往下滑行,而且速度远超刚才,没几分钟她的手电光就逐渐变小,元风都落下一段,而我就更不要说了,听到郝惊鸿催促了一声,只能是硬着头皮加快速度,整个过程都处于胆战心惊的状态,这要不是下面有两位牵头,而且还是一片漆黑,我估计手脚差不多已经软弱无力,头朝下栽了。

一路有惊无险地下到之前看到棺材的上方,便看程数和元风已经站在上面,那是一口从未见过,甚至闻所未闻的椭圆形棺材,用料为石,但并非在上面看的那么晶莹,表体有大量稍微的裂痕以及无数的碎颗粒。

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出现了一定的斑斓色泽,稍微晃一晃狼眼手电,便炫目的令人眼花缭乱,有一种极度不真实的错觉产生,甚至还让我眼皮不由地沉重下来,产生一定的困意。

等到我小心翼翼地下去,落在棺材上便出现了轻微的摇摇欲坠感,主要是有来回晃动的迹象,郝惊鸿下来这种感觉就轻了许多但还是存在的。

稳住身子之后,便看到程数和元风已经开始把手电贴到了棺材的表体,对着里边照着,并且不断地调整光圈,就像是坚定玉石时候以强光手电看品相一般,不知道有没有看出什么,我也好奇地学着那样蹲身去照。

我问他:“那我九师兄和程大小姐呢?”

元风指了指浓雾中的某个地方:“喏,在那边,就是棺椁里。”

“说什么呢,只是在这么大个墓葬中你能找过来,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快下来看看我们的发现,元风你也一起下来。”

郝惊鸿说着便又缩了回去,虽然这个棺椁个头还可以,但是要我们四个人挤在一口棺椁里边,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既然他叫了,便是立即跟了下去。

当我问完他,元风有反过来问我,为什么见我那么的紧张,是不是遇到什么了,我也没有隐瞒,实话把自己不久前的经历,包括被吸血而死的偷猎者以及那些嗜血飞蚁的转化过程说了一遍。

有关于其他人的行踪,元风告诉我是跑散了,现在与他同行的只有我九师兄郝惊鸿和程数两人,他们听到外面我的动静,还以为是那些已经进入的偷猎者,他们之前也是遇到过,虽说没有交火,但听话音也是不欢而散的,所以把我当成偷猎者了,故此第一时间没有表明身份。

此时,那种金属材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元风很大胆地走上前,用手里的工兵铲,在铜棺连续敲了两下,时隔两三又敲了一下,那声音戛然而止。

我跟上去看的瞠目结舌,原本还以为是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奇盈巧术而制造的机关,是那四个钩子发出的,没想到竟然是从棺椁里边传出的,自己也太过于紧张的,竟当时一时间没有分辨出,还以为遇到了什么超越那个时代的高科技呢!

元风说:“小老板,别摇了,喜欢拿回去慢慢挂在床头听,这种铜铃一共有四个,它们铸造成的年代要远比这个墓葬还要久远,可能要追溯到青铜器最巅峰的时期,它会产生一种说不出好听的魔音,我们原本打算是用来迷惑偷猎者的,没想到来的会是小老板您。”

听完之后,元风眉头紧皱,他说接下来就更加要小心了,这个墓葬里边那种嗜血飞蚁的数量可能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而墙上浮雕描绘的场景更加诡异,搞不好真的有那么大个嗜血飞蚁的存在。

此时,忽然棺椁的盖子猛然打开,即便我已经知道里边是自己人,但还是被突然一下给吓得连连倒退,接着便看到郝惊鸿探出了脑袋,看到我的露出一抹诧异之色,问:“小师弟,怎么是你啊?”

我没好气地说:“九师兄你难道不希望见到我?”

铜铃造型就很古朴,有些像锯尖锐部的小牛角,其上一圈一圈奇特隐晦的纹路,中间的铃舌竟然好似黄铜,但随着我仔细观察便发现那铃舌竟然在微微地动蠕,缓慢的就像蜗牛或者乌龟,应该是一种不知名的活物。

我拿着手里又摇晃了几下,越听觉得越好听,甚至都有些不忍让铃声停止的冲动,感觉这可能是自己这辈子听过最美妙的声音,以前只听说过最美味的食材往往采用最简单的烹饪方式,现在发现最悦耳的声音也是采用最简单的击打方式。

工兵铲的把子都有被我们撬弯的趋势,好在快断的时候,忽然暗门发出“咯吱”一声,然后猛然打开,四个人猝不及防,几乎摔了个七荤八素,而由于用力过猛的工兵铲更是满天乱飞,险些削住我们彼此的脑袋。

在暗门的另一边,是个垂直向下的空间,连同着暗门上的两条氧化黝黑的青铜锁链,不知道往下有多长,这也是为什么力气小打不开这道暗门的主要原因。

此时,棺椁在微微地颤动着,好像棺主起尸要破棺而出的架势,要不是元风说我师兄和程数在里边,我就算没有拔腿就跑,至少已经退开到了安全的位置。

我问元风,他们两个钻到棺椁里边干什么,难不成是跟里边的大粽子斗地主去了?元风怔怔地看着我,良久才说我真能开玩笑,他们进去是因为之前想要打开棺椁,打是打开了,但发现里边并没有尸体和陪葬品,但里边的空间还是不小,下面就是一道暗门,不知道通向什么哪里,郝惊鸿和程数正在里边想办法如何打开那道暗门。

元风可能看出我所惊讶的,他从兜里摸出了一个掌心大小的铜铃,随着他递过来的时候,便发出悦耳的铜铃声,而我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听这种铃声,我不否认特别的好听,铜铃声响起的一瞬间我就有些心旷神怡的自我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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