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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胎秘记

第332章 天象使然

但是,没过两分钟,王贵的痛苦挣扎便是停了下来,他的面部表情定格,宛如浮雕一般,而背上的那张脸也是差不多的模样。

我壮胆子上去探了下鼻息,又难以置信的摸了摸颈动脉,心里已经“咯噔咯噔”就像是开火车似的,人竟然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死了。

“他,他这是怎么了?”忠叔眼睛瞪的好像铜铃一般,问我。

忠叔毫不留情的一个巴掌就呼了上去,打的王贵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破口大骂道:“谁有时间猜这个,你给老子快点说,要不今天打掉你脑袋。”

王贵捂着脸,他点着头,唯唯诺诺地说道:“就是里边有一块奇怪的白骨,那白骨的脸上面结出一朵大红花来,你们说奇不奇怪?”

从他比划的手势来看,那朵红花差不多有篮球那么大,这搞得我有点怀疑,毕竟从他之前描述来看,他好像是被吓得,有可能出现幻觉。

忠叔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眼下的场面,整个人都不由地颤抖起来,他说:“他死了,跟我们爷俩没关系吧?这好像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回了回神,稳定住狂跳的心脏,看了四周一圈,脑袋飞快的转过之后,说:“忠叔,王贵的死和你我没关系,但现场只有我们,这事情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们肯定难辞其咎,我看还是把他塞回盗洞里边,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他是自己死在墓里的。”

忠叔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他根本没有见过一个刚刚活蹦乱跳的人,此时死在他的眼前,紧张的要命,立即点头说:“行,叔听你的。”

人死了后尸体特别的重,我们两个人抬着王贵的尸体,丢进了墓坑中,下去把尸体塞了进去,立即用铁锹把盗洞给添住。

期间,我很好奇地用手摸了摸王贵背后的那张奇怪的脸,就像是骨头凸出来似的,而且手感呈僵硬化的状态。

等到我们两个人从墓坑中爬了上来的时候,都是一身的淤泥。

忠叔回了回神说:“对了,我刚刚给家里打电话了,告诉他们抓到挖咱老张家祖坟的盗墓了,等他们过来该怎么跟他们说呢?”

我仔细想了想,再看看我们两个人的落魄模样,立即就说:“就告诉他们,被那家伙给刨了,我们抓了半天没抓到,就落到现在这个模样了,他们不信也得信。”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忠叔非常坚定地狠狠点头道。

等到我们那些本家人过来的时候,我和忠叔就采用事先商量好的告诉他们,虽然他们抱怨我们两个,而我们也没有反驳,但总归事情就这样被瞒过去了。

天亮之后,我给八口棺材选了新的墓地,那是个风水不错,完全可以说是藏风纳水的好地势,我也没有和那些本家人说太多,反正他们也不懂,只是我说这里绝对好,他们也没有人反驳我的意见。

埋的时候四叔回来了,不要说本家人,就是村子里边一些四十岁以上的,他也都还认识,那些人对他客客气气的,从骨子里边对他都是尊敬。

四叔也没有给他们什么,更没有承诺过什么,但这人就是这样,俨然他这么多年以后一回来,便成了我们张家的家主似的。

这边的发现,我没有告诉四叔,忠叔倒是有点想要巴结四叔,但有我在他也没这个机会。

等到四叔走了之后,我和忠叔到老坟地把那墓坑给填平了,随之也将这件事情给盖了下去,正好之前答应过忠叔,走的时候就把他带回了沧州。

刚回沧州的时候,我把忠叔安排在我的铺子里边干事,起初从打扫卫生擦座椅开始,嘱咐那些伙计多带带他关于古董古玩方面的知识,开出的薪水是一个月三千,还管吃住。

我提醒了忠叔至少三次以上,关于发现古墓那件事情,绝对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尤其是经常在一起的华子,因为我太了解华子了,他要是知道我们村里边还有一个战国墓,肯定会有所行动的,到时候就算是我,也肯定拦不下他的。

而且,最让我担心的还是我的亲四叔,这老家伙最近看起来是很安分,表现的遛狗逗鸟游手好闲的,要是让他知道这件事情,以他的阅历和经验,三言两句就能从出那个战国墓可能和东胡王国有关,到时候肯定不会坐视不理,难免又是异常血雨腥风。

这件事情一直隐藏了四个多月,我提着的心终于往肚子里边放了放,整个人也开始轻松下来,过上了正常有钱人的生活。

忠叔这个人怎么说呢,不要看他已经人近中年,但学东西非常的快,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边,他已经超越了我手下的所有伙计,连最有经验的也对他称赞有加。

在某天中午的时候,忠叔对我说:“大飞,你看我现在学的已经能出师了,你看要不要给我调家铺子,我过那边当个小掌柜替你搭理生意,用我总比用外人好,对吧?”

这个观点我是同意的,忠叔确实变了,人一旦上进了,谁看着也顺眼,更不要说我们这多少还有点亲戚关系的。

我点头道:“其实我这几天也在考虑这件事情,只是之前的掌柜做的不错,我不能没理由就把人家给开了,把自己的亲戚安排过去,那样以后我也不好管理铺子,我给四叔打个电话,看看他那边有没有需要人手的,到时候有的话肯定第一个让忠叔你去。”

“行,我都听你的。”忠叔立即痛快地答应。

这一刻,我真的感觉忠叔脱胎换骨了,自己也非常的欣慰,毕竟都是本家人,抓起灰总比土要热,外人自己都相信,更不要说是忠叔,人都有毛病,但浪子回头金不换。

我给四叔打了电话,告诉他有事情商量,他没有让我在电话里边说,而是让我过去吃午饭的时候,有什么到时候再详谈。

在到了四叔家的时候,我看到了自己的师父刘天福,恭恭敬敬的和他打招呼,虽然不能完全说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毕竟他教了我那么多东西,该有的礼貌还是不能少的。

吴璟离开了四叔之后,我更加毋庸置疑成为他未来的继承人,以至于很多他手下私下都开始叫我小老板了,而我只是一笑而过。

真正了解了四叔这个圈子,我才知道他背后的势力,那是如何的庞然大物,不要说整个沧州,就连周边很多店面都有他的股份,而完全属于他的铺子,就有四十家,还不算他兑给我的那两家。

吃午饭的时候,我把关于忠叔想要当掌柜的事情和四叔提了,他听完立即点头说有,当然听到这个我这也并不意外。

四叔的手下,主要分为下地的,古董买卖交易的,以及会计做账的,而每一次下地都会有一个掌柜,所以发生意外是在所难免的,每年都要换好几个掌柜。

即便是这样,还是不知道有多少业内人士,抢破头想要当这个掌柜,还不是因为钱的原因,而这些掌柜当中,我是最不受管理的那一个,因为自己已经声明不下地。

这样也没有人说什么,首先那两个铺子是完全属于我的,其次我是四叔的亲侄子,谁也不能拿我和他们比。

在上一次下斗回来之后,我和四叔说过不再下斗了,他答应了,所以从那次之后,再也没有跟我提起过。

四叔把玩着两颗极品的冒尖核桃,他的气色相当的好,对我笑着说:“我也听手下的兄弟们说了,老忠这段时间确实做的不错,那就让他在南边八里巷的铺子做掌柜去试试。”

“我替他谢谢四叔了。”

我说完之后,不忘了补充道:“不过四叔,我先跟你说,忠叔家里有老婆有孩子,我不希望他下斗,这件事情我要和四叔有言在先的。”

四叔哈哈大笑道:“这你就放心吧,我手下那么多人,一两个不下地还是没问题的。”

顿了顿,他说:“大侄子,我也跟你商量个事儿,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钱,上次从你和华子那小子手里卖完东西之后,地主家的余粮也不多了,现在基本都么出手,各个铺子的资金链出了点问题,没问题吧?”

我直接问:“那您这边需要多少?”

“随便来个八千万吧,没那么多的话,来个五千万也可以。”四叔很是随意地说道。

我下巴几乎被惊的要脱臼了,这也能叫随便,立即说:“四叔,你知道我在铺子里边投资了不少,虽然这钱能挤出来,可一旦出现好的古玩,我只能眼馋了。”

四叔用指头点了点头说:“放心吧你小子,我最晚年底就给你了,你小子还怕你亲叔叔骗你啊?”

“这个倒是不至于。”

我挠着头便是同意了,然后问刘天福:“师父,你不是说过段时间教我更多的手艺吗?怎么还不教啊?”

刘天福笑道:“你小子都不下地了,还学那些做什么,我看你现在需要一个女人,不要等程数了,她不适合你,听说最近他们跑到东边那边摸了个大斗,出了很多好东西。”

一听到关于程数的事情,我立即就来了兴趣,问:“是个什么级别的斗啊?”

“是战国时期的燕国墓,说是燕惠王的,这种级别的墓真的是盗一个少一个,他们真的是走了狗便运了。”刘天福感叹道。

我却苦笑道:“有什么好眼红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这一次呢!”

刘天福笑而不语,也不和我争辩。

四叔却开口道:“大侄子,现在我们都盯着那战国时期的古墓,能找到一个就发一个,你四叔听得心里痒啊,一夜一夜的睡不着觉。”

“四叔,你这就有点过了啊!”

我无奈地劝他说:“那都是人云亦云的多,盗墓贼在历史上那么多,还有古代军队盗墓的,也没有发现多少战国墓,我们怎么可能轻易发现呢?”

“这你就不懂了,是因为天象所致。”刘天福突然插了一句。

“天象?”

我不解地看着他问:“什么天象?天气预报吗?”

可能是怕忠叔再打他,王贵急忙说道:“刚才,我们两个小心观察了一会儿,也没有发生什么,立即就准备去看看棺材里边有什么,你们猜我们又看到了什么?”

“靠,你他娘有完没完?快点说!”忠叔毫不客气的又是一巴掌。

一看他的后背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整个人一下子坐倒在地,忠叔也吓得连忙跳开。

在王贵的后背,出现了一个凸起的轮廓,看起来赫然就是一张狰狞的人脸,那脸的面部表情相当的痛苦,就像是他此刻的脸一样,让人不寒而栗,一时间我浑身都是冷汗,鸡皮疙瘩也随即起来。

忽然,王贵一声接着一声地叫了起来,那声音无比的惨烈,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只看见他整张脸因为疼痛而扭曲起来。

啪!

王贵哭丧个脸说:“那花上面长着一张酷似人的脸,把我们两个吓得转头就跑,老闫跑的慢了点,被那张脸的嘴巴咬住了胳膊,我回头看的时候,他人已经被往棺材里边拖了,没一会儿就看不到人了,棺材盖又自动合上了。”

“你就他娘那么没义气,也不看看自己的同伴是死是活,就自己跑出来了?”忠叔鄙夷地看着他问。

人就是这样,在利益面前基本上是可以战胜理智的,即便有危险也会勇于尝试,甚至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做,要不然“铤而走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话又是怎么来的呢?

我和忠叔都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了,根本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见王贵倒在地上,不断地抓着他的后背,仿佛疼痛来源于背部,疼得他满地打滚,苦不堪言。

“大,大飞,他这是怎么搞得?”忠叔很是费解加迷茫地看向我。

我也不知道,但意识到可能是王贵的被怎么了,便跑过去想要把他摁住,忠叔也过来帮忙,很勉强将王制止之后,我拿掉王贵的衣服。

这个让我听起来有那么点熟悉,我们在西域那边的东胡王国遗址看到过类似的场景,只不过他说的要更加的离奇,但既然这里也出现了这种奇怪植物,是不是可能和东胡王国有某种联系呢?

正想着,远处就有灯光闪烁,隐约听到了发动机和吵杂的人声,我心说不好,显然是我的本家人来了,到时候万一发现了下面的战国墓要进去,我想自己肯定是拦不住的。

我站起来,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吞咽下唾沫让嗓子不再那么干巴巴的,艰难地挤出两个字说:“死了。”

“啊?死了?”

我已经经历了很多了,见到也形形色色的人,如果我的本家那些人知道了,即便现在不取,也会找机会下去,如果这个古墓和东胡王国有关联,就算是像我们那些专业的盗墓贼都是九死一生,更不要说是一些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

啊……啊……啊……

王贵直接点头说:“当时那场面,我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义气,那可是传说中的花妖,我自己能跑出来就不错了,而且老感觉后面有鬼跟着,跑了半个小时才跑出来,等到我回到墓坑里边的时候,整个人完全没了力气,只能吓得大哭,然后就看到了这位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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