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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的藏心情人

第二章

「启禀皇上,微臣单庆余晋见。」她敲了门,里头传来沉稳平静的回答。

入了门,单庆余以眼角余光瞥见嘉俊正背对着她,面向唯一开敞的门扉,远眺窗外幽暗的夜空。

「平身。」嘉俊没有回头,怕会忍不住拥她入怀,这样的心思折磨了他好多天。「这几天……睡得好吗?」

萍娘将那晚的情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听得单庆余头皮发麻。

「我回来时……有没有什么异状?」

萍娘指着挂在一旁的御用披衣,「你身上披了那件披衣,里头的衣服都在,却像是被随意穿上……」

嘉俊终于转身打破沉默。「爱卿手上拿的是什么?」

「回皇上,这是当日皇上借给微臣的披衣,特地拿来奉还,并感谢皇上的爱护。」

「朕送出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况且……」嘉俊顿了一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爱卿也送了朕一样礼物……」

看出那是自己的绑胸布条,单庆余将披衣往桌上一放,立即跪了下来叩首,「微臣深知欺君犯上,罪不可赦,但此事全为罪臣一人所为,望请皇上降罪于臣,饶了靖王府其他人……」

「这种事怎会一人所为?难道爱卿打从出生就自己能做决定?」嘉俊好整以暇地坐下,平淡语气里听不出是否发怒。「难道老王妃一点都不知情?还有贴身伺候你的奶娘?」

从杨兴口中得知,贴身伺候单庆余的奴仆只有她的奶娘一人,那日奶娘的反应极为惶恐,想必和她的关系相当亲密。

「王妃这么做是非不得已,奶娘是无辜的,恳请皇上放过她们……」单庆余猛然抬头,一脸惊慌地望着嘉俊,语调显得急切。

果然一提到奶娘,她开始变得激动……

「非不得已?无辜?身为皇亲世族,难道靖王妃不知道颠倒阴阳,让女子继承王位登于大殿之上是欺君罔上,该满门抄斩?」嘉俊语调轻淡,却字字直击单庆余恐惧的神经。

「还有,朕知道你的奶娘是靖王妃陪嫁丫鬟,从一出生就伺候你,知情不报罪同共犯,难道爱卿不知道?」

依之前嘉俊对她的宠爱,单庆余本以为他定会放过自己,但目前的状况显然并非如此。

「臣知罪,但这一切乃是因为微臣的母亲无法再生育,为了使靖王府后继有人,才会出此下策……」进宫之前早有心理准备的单庆余,将奶娘告知的往事改编了一番。

「既然如此,为何当初老王妃会进宫要求改立靖王旁系庶出继位?」

单庆余心一惊,只能随意编个理由,「那是……王妃深知让臣继承恐犯上欺君之罪,因此才想改由他人继位……」她怎能说出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母亲恨她入骨才不愿见她掌权?

嘉俊看出单庆余语气里的支吾,想必其中另有隐情。

「但是,当初朕允你继承王位之时,靖王妃和你可都欣然接受,似乎完全不考虑是否欺君罔上……」

单庆余跌坐地上,无话可说。

这些日子他一再的挑逗,甚至承认喜欢她,没想到大难之时他竟咄咄逼人,绝情至此。

该是像上次那样想交换条件吧?

对于他而言,她只不过是个他一直想解开的谜。如今找到了答案,谜题便失去了他的意义。

或许,她还有剩余的价值,她只能赌赌看了!

「微臣自知死罪难逃,如果皇上愿意放过王府其他人,罪臣愿意任皇上处置。」

「任我处置?」嘉俊挑层看着单庆余,「既然死罪难逃,朕还能对你做出什么处置?你倒是说说看……」

见他眼神闪烁似乎期待什么,单庆余没有出声,慢慢抬起手臂,开始解开上身的衣物。

没有移开视线的嘉俊紧咬着牙,暗自吞了口水。

当系带由胸前滑落,见到思念几日的雪峰弹跳入目,竟比他记忆中还要饱满挺翘,嘉俊禁不住暗吸口气,感觉龙根已竖然挺立,但他仍不动声色。

「爱卿这么做是想诱惑朕啰?」嘉俊的声调因欲望而紧绷,「朕后宫佳丽无数,多少妃子使尽浑身解数想得到朕的临幸,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朕饶过靖王府?」

听皇帝的口气显然对自己的身子不感兴趣,单庆余只能呆愣而立,羞红着脸遮住**,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为难地咬着唇,她鼓起勇气开始脱下靴袜,接着系带一拉,丝质外裤随之滑落,只剩薄薄的亵裤。

她羞怯地看了他一眼,他淡然的反应让她不知如何继续下去,只好转过身去,弯着腰脱下身上唯一的遮蔽物。

殊不知这样的姿势,雪白的娇臀和若隐若现的私密处正巧对着嘉俊,只见他握紧拳头,额头开始冒出细小的汗珠。

该死!嘉俊暗啐一声,拼死忍住扑向单庆余的冲动。

她转过身,双手拘谨地遮住重要部位,羞得抬不起头。

「嗯……依女人的体态来看,爱卿算是中等,但是独缺风情……」他忍得快要得内伤,仍硬撑着装作不感兴趣地打量她,想激起她的主动热情。

单庆余紧咬着唇,想了一下,才缓缓走向嘉俊,赤裸的身子紧贴住他,手臂揽住他的颈子,努力装出柔媚的声音。「皇上……」

天杀的!这简直要命……

嘉俊紧握着拳头,「你确定要这么做?一旦朕要了你,往后你还是男儿身的靖王爷,这辈子都将无名无分地跟着朕,届时可别说朕威胁你……」

昨晚之后他已准备撤离后宫,找时机让她回复女儿身,封她为后;这么说只想测量她对他的心意有多深。

她没有退路了!单庆余此刻只想保住靖王府,要她怎样都可以。况且,将清白之身给了自己所爱的男人,她还能奢求什么?

名分她从不看在眼底,只要他还要她,当他一辈子的秘密情人也无妨。

「臣……确定!」

接着她移至嘉俊身前,身体开始在他身上磨蹭,饱胀的**随着身体舞动在他唇边晃动弹跳,一接触到他湿濡的唇瓣,不由得浑身轻颤。

「嗯啊……皇上……啊……」

这是从采春阁学来的,当初芊芊就是这么挑逗她。当时她只觉得新奇,怎么自己做来心却跳得好快,全身泛起一阵酥麻,似乎期待着什么……

「啊……皇上……您就……要了臣吧……」一阵湿意从私密处流出,单庆余身体轻颤了一下,几乎站不住脚。

受不住的不只是她,嘉俊也感觉龙根胀得就快刺穿衣裤。

「这是你自找的……」一把攫住身前的蛮腰,让单庆余整着身子跨坐在他腿上。

他毫不费力地撑起她的身子,急切地将硬挺的乳尖送入口中,挺翘的龙根正隔着衣物微刺张开的私密处。

「啊……啊……」这样的姿势好羞人,她全身快要烧起来了……

不知所措的单庆余只能紧抓住皇帝的肩膀,不断扭动下身想避开不舒服的戳刺。「啊……皇上……臣……我……」狂猛的欲望令她语无伦次,阵阵**流泄,浸湿了龙袍。

嘉俊紧含住胀得硬实的**,唇舌猛烈吸吮着,忘情地回味着眷恋的滋味。

「啊……好痒……别吸……嗯啊……」单庆余不堪上下猛烈的夹攻,只能仰起螓首、扭动娇躯无助地呻吟,更多的蜜液显示她被激起的热情。

「啊……小余儿……你好浪……」激情难耐的模样果如他幻想那般,嘉俊想发掘出她身上更多的热情,毫无保留地为他绽放。

他一手扣住她的腰际,另一只手则沿着娇臀探入张开的双股之间,那儿早已春潮泛滥,幽穴湿意盎然。

「啊——」被触及最私密的部位,单庆余下体一颤,努力想并拢双腿,却被撑得更开。「啊……不要这样……啊……」

她羞得将脸埋进他的颈间,一声声吟喘直接回荡在他耳畔,诱使嘉俊的逗弄更卖力。

「敏感的小余儿……你好湿喔……」长指顺着**逗弄湿濡的幽穴,激出淫媚的渍渍水声,「听这声音……好浪……」

接着他开始加快手下的动作,触及的幽穴快速充血肿胀,耳边的淫声愈来愈高亢……

「啊……啊……啊……」伏在身上的娇躯一阵紧绷轻颤,知道她达到生平的第一次**,嘉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才刚开始呢……」

双手扣住小巧却多肉的娇臀,嘉俊抱起瘫软的单庆余放至躺椅上,以最快的速度抬起她的下身,将莹白的双腿开展到极致。

「嗯……不要……别看……」

感觉下体传来阵阵凉意,单庆余半眯着双眸哀求地望着嘉俊,这难堪的姿势羞得她无地自容,却无力挣脱箝制。

但嘉俊可不让她破坏这些天梦寐以求的幻想。「放轻松……待会儿很舒服……」

朝着慌乱的单庆余邪佞一笑,接着俯下身开始舔弄自蜜穴汩汩流出的**,像只忙碌的蜂儿。

「啊……别……啊……」忘了羞傀,甚至不再感到羞怯,单庆余脑中一片空白,欲望接管了她的一切。

这只狂蜂似是打定主意汲尽花儿的神魂,灵巧的舌尖试着挤进窄穴之中,甚或不断在外头舔弄轻刺。

直到一声声急促的淫喘伴随着失控的轻颤,单庆余再次迷失于欲望巅峰,他才知足地舔弄嘴角,放开瘫软的娇躯。

「我的小余儿……」望着娇软的胴体布满红晕,嘉俊爱怜地抚开她黏在脸颊的发丝,拂过嫣红的唇,「你那里的味道……和这儿一样甜……」

唇舌品尝了极致的飨宴,接下来该满足的是他那饥渴许久的龙根。

嘉俊等不及脱下衣物,只是掀开外袍。当他脱下裤子露出硕大的硬挺时,尚瘫软在床的单庆余眼角余光一瞥,像是见到什么怪物吓得就要起身……

那根东西……萍姨没告诉她,真男人的宝贝儿是那么地吓人,简直吓坏了她这个假男人……

无视于她的恐惧神色,嘉俊分开她嫩白修长的双腿,将她拉近自己。

「不……不要……」单庆余这辈子从未如此害怕,「皇上,您饶了臣……」

她的眼角噙着泪珠,脆弱的眼神充满惊惧。见她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嘉俊心头的疼惜之情压抑过高涨的欲望。

于是他弯下身轻柔地吻着她,在她耳际轻声哄着:「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小余儿……」

「皇上……」温柔的拥抱真的化解了单庆余的紧绷,她第一次感觉这声「小余儿」从他口中说出是这么地动听……

她紧抱着心爱的男人,在壮硕的怀抱中,她感觉自己好脆弱,脆弱得像个女人……

「皇上……皇上……」无法透露的爱意化作呢喃低吟,柔腻的嗓音听不见矫柔造作,充满感情的呼唤声声挑动嘉俊心底最柔软的神经。

「叫我嘉俊……」她的脆弱令他怜惜不已,此刻他只愿像个平凡的男人爱她、疼她。

「嗯……啊……」

在吻她的同时,嘉俊一边卸下自己的衣物,然后趴下来叠上了她的身,两具滚烫的躯体不断扭动交融……

「啊……嘉俊……俊……」单庆余紧抱着心爱男人,毫不掩饰自己的热情。

当泛流的**随着龙根的刺探不断涌出,希望与他合为一体的强烈欲求排山倒海而来,单庆余情不自禁扭动娇臀,身体开始散发欲望的邀请。

「啊……俊……我……给我……我要……」

终于等到这声甜蜜的邀约,嘉俊这才缓缓将龙根没入窄小的暖穴中,然后呼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啊——我的小余儿……」

一旦落了网,你永远逃不掉了!

靖王府是没事了,但单庆余开始沉沦于嘉俊张开的情网中,愈来愈无法自拔。

「不要嘛……我该走了……」几度温存过后,单庆余推开继续纠缠的嘉俊,撑起身子就要下榻。

「再一次嘛!我舍不得你走……」嘉俊揽住她的身子,在光洁的背脊印上无数个吻,惹来她一阵轻颤。

单庆余赶紧起身下榻。「夜深了,再不走就要引起非议。」

每晚,他总是以「商讨国事」为由将她留在御书房,并将一班服侍的太监和侍卫撤离至殿外,不得进入昭明殿。

像往常一样,当他开始批阅奏章时,她很认真地帮忙整理。不过他的效率比以前快好多,一叠奏章不到一个时辰就处理完,接着他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将她逗弄到全身虚软,然后任他为所欲为。

御书房成了偷欢的爱巢,单庆余则成了嘉俊的秘密爱奴。

单庆余忙着捆上绑胸,嘉俊却从后面罩住丰满的**,手指不安分地拧弄着小巧的乳尖,「别缚住它们!这样我会心疼……」

「啊……别这样……我该走了……」单庆余试着挣扎,却被粗壮的臂膀箝制住,再度挺翘的龙根正抵住她的臀,开始朝着蜜穴轻刺。

「嗯……别再来了……」一阵**涌出,呼应他的挑逗,单庆余差点脚软,还好嘉俊早一步撑住她的身子。

「不行!你还没喂饱我……」大掌占有地握住一只凝乳开始挑弄,嘉俊执意不放开她,也预料单庆余禁不住他的逗弄。

事实果然如此。

「不要嘛……你每次都……啊……」单庆余的抗拒尚未出口,另一波快感袭来,只能忘情地吟叫。「啊……俊……」

嘉俊的手掌往下游移,先是以慢条斯理的轻抚逗弄急速收缩的腹部,接着轻轻扫过浓密的花丛,引来一身轻颤。

「嗯……嗯……」单庆余下意识并拢腿根,却因为接下来可能的碰触而心跳加速。

大掌硬是探进桃花源头,长指轻易寻到藏匿在浓密毛发中的花核,那儿已经覆上一层黏液。

「小余儿,你也想要我了,对不对?」嘉俊在她耳边呼气,以手指拨弄出更多的黏液。

「嗯啊……没有……我没有……」单庆余试着想并拢双腿,却将侵犯的大掌锁得更紧。「啊……好麻……」

她完全站不住脚,只能不断弓起身子,靠他的手臂支撑住。

「小骗子!」嘉俊捉弄地含住圆润的耳垂,手指快速地搓揉花核,在她的下腹擦出狂猛的火花,那儿愈来愈湿、愈来愈润滑……

「啊……啊……」下腹传来一阵颤动,单庆余身躯再度僵直,整个人在嘉俊怀中晕眩了。

嘉俊趁势让她的身子趴在榻上,大掌紧扣住雪白的娇臀,龙根一下子滑入肿胀多汁的**中,不给喘息机会地立即疯狂地**捣弄。

「啊……啊……俊……啊……」猛烈的撞击激起前所未有的快感,单庆余忘情地尖声喊叫,仅存的意识让她立即闭口,只能紧咬着手指以免再度失控。

嘉俊却故意拨开她的手指,「小余儿,我要听你的叫声……大声一点……」

他根本不在意两人的「奸情」被发现,就让大家以为他开始对男人感兴趣,届时也比较好打发后宫那些女人。

「嗯……嗯啊……」双手被箝制,单庆余只得咬着樱唇,将脸埋进软垫中闷哼出声。「嗯……嗯……」

嘉俊却不放过她,下身用力一击……

「啊——」单庆余猛一抬头,强烈的快感让她禁不住哭喊出声,「啊……俊……俊……」

「小余儿……我在这儿……我的爱……」嘉俊趴下来整个包覆住她的身体,不断吻去她漫溢的泪痕,疯狂地摆动健臀。

「俊……啊……我……」爱你……

单庆余哭喊出激狂的爱意,最后两个字却只能埋在心底。

「快来了是吗?忍一下……等我一起……」嘉俊紧握她的手十指交扣,奋力挺进冲刺。

肌肉的拍击声伴随激烈的淫叫声回荡在御书房,在寂静的夜里听来格外令人脸红心跳。

紧抱住胸前爱恋不已的人儿,嘉俊接着健臀一缩,龙种全数洒入甬道的最深处。

贴紧得毫无空隙的两人,双双呐喊出声。

许久之后,嘉俊终于放开单庆余,她嘟着嘴穿上衣物,始终不发一语。

「怎么啦?生气啦?」嘉俊随意套上衣服,从身后轻揽她的腰,却被她躲开。

「别碰我!你每次都这样,弄得我……」想到刚刚自己的叫声可能传递了皇宫,单庆余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

每次温存之后走出昭明殿,遇上在外守候的杨兴和其他公公,她实在不知如何面对他们。近日许多大臣瞧她的眼神总透露几分暧昧,令她心虚不已。

「宫里已经有些耳语……我们不该再这样下去……」

「那你就早日回复女儿身,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留在我身边!」嘉俊不觉得这是大问题,「我也等不及想天天和你温存一整夜。」

他又在她唇上偷得一吻。

好不容易从意乱情迷中抽离,单庆余觉得务必将话说清楚,以免事态更加严重。「别闹了,我是说正经的。」

「我也是认真的。」嘉俊搂着她的腰,正色地望着她。「嫁给我。」

身为帝王,他从未如此渴求一个女人,也未曾如此认真想与她携手共度一生。

「你明知道不可能……」看着他一脸认真,单庆余沉默了一下,「况且皇上的后宫也太拥挤……」

撇开靖王府的安危不说,即使回复女儿身,她也不可能入宫和其他女人争宠。

想到有无数个女人也像她这样,每每禁不住逗弄臣服在他身下,她的心里便涌出阵阵妒意,还有悲哀……

这样的她和其他妃子有何两样?等他腻了、倦了,或找到更能激起他兴趣的目标,她只能接受被冷落、抛弃的命运。

如果无法拥有全部的他,她宁愿放弃!

「你会有自己的宫殿,怎会太拥挤?」嘉俊环住单庆余的腰试图说服,「至于回复女儿身的事就交给我,靖王府不会有事。」

他笑着保证,希望能拂去她的顾虑。

他已经遣散一些没被临幸的秀女及宫女,就差那些难缠的妃子。但即使后宫清空,他也不会让小余儿独自居住那儿,届时她的寝宫就是他所居住的昭明殿,他希望每天能在龙床上和她翻云覆雨,双双相拥而眠,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彼此。

不过他要先确认小余儿的心意,看她的爱是否无怨无悔,浓烈如他。

但单庆余不知嘉俊的打算,以为他只不过把她和后宫的女人一般看待,眼神顿时一黯。

「不劳皇上费心……」转身不让他看见她眼底的悲伤,「臣以为维持目前的状况便好。」

她的态度变得疏离冷淡,且急于撇清关系,仿佛之前和方才的激情毫不存在,令嘉俊心一沉。

经过这阵子的浓情蜜意,欢爱时单庆余也毫不保留地展露热情,嘉俊以为她和自己一样离不开对方,也想早日名正言顺嫁给他,她的一句话却浇熄了他的热情和期待。

「这样就好?难道你甘愿一辈子当个男人,却在私底下和朕苟且一生?」他开始赌气,说出的话也不经思索。

苟且?原来他是这么看待她的献身?这两个字残忍道出她的不堪处境。

努力眨去夺眶的泪水,她对他笑得毫不在乎。「当初臣的条件只说饶过靖王府,从没答应要回复女儿身……」

「你的献身……自始至终只为了保住靖王府?」嘉俊难以置信的表情显然很受伤,「你从未想过嫁给我?」

「臣从未想要回复女身,更别说嫁人。」单庆余苦笑着,仿佛嘉俊说了什么不可能的事。如果他只是寻常的男人,如果他只专情她一人,嫁给他会是她一生中最美的梦……

就让他这么认为也好,在他对她厌倦之后,她不必终老于深宫内苑,至少能拥有离开这里的自由。

嘉俊再也无法思考,她自始至终只将两人关系当作交换条件,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还像个痴情傻瓜求她嫁给他……

火热的心因为打击瞬间冷却。「既然这样,朕就不勉强。跪安吧!」

单庆余惊愕地望着他,他从未在两人独处时端出皇帝架子,态度从未如此冷淡,她感觉心一阵揪紧,不相信这是总缠着她要求温存的爱人。

嘉俊却转身不再看她,她只得强忍悲伤。「微臣告退。」

跪安后,她跌跌撞撞地离开御书房,直到门廊外才准许自己的泪水滑落。

第八章

往后近十天单庆余都没有获得召见,极度落寞的她终日窝在云轻阁的月波水榭,倚着美人靠失神地望着池里的鱼儿发呆。

小余儿……

耳里依稀听见嘉俊第一次唤她这个名儿时的霸道,当时的她是多么地排斥,现在却好渴望再听他温柔的呼唤,尤其当他进入她时那耳畔的低语……

那日离开御书房,他的淡漠该是为了自己的不识抬举;连续几天不再传唤,应是腻了。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这么快来临;以为自己可以淡然以对,独自抱着回忆活下去,谁知道却是如此难以承受……

她终于了解云想依当时的痛苦无奈,愈是躲避爱情,它愈是缠上你;看似无心的人,遇到感情往往陷得比别人还深,尤其她还遇上最难缠的人物。

老天爷要捉弄她到何时?

滴滴泪水滑落,池里的鱼儿兀自悠游,丝毫感受不到她的心痛。

「郡主,天凉了,怎不披件裘衣?」萍娘端着参汤前来,单庆余暗自拭泪。

萍娘为她披上毛裘,将参汤端至她眼前,单庆余却一阵干恶。

「没事,可能坐太久,闷住了。」好不容易止住涌上的酸液,她朝着奶娘一笑,「先搁着,我待会儿再喝。」

萍娘放下参汤,在她身边坐下。「这几日怎么不见皇上传唤郡主?」

单庆余只能苦笑着摇头。「该是腻了……」萍娘知晓她和嘉俊之间的事,她也不加隐瞒。

「可是……他总该对你负责……」萍娘忧心主子的状况,这几天她像是失了心的游魂,恐怕那颗心已经飞进皇宫了。

「他不欠我什么,我不要他负责……」单庆余喃喃说着,「这样也好,我还是继续当我的靖王,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也好……」

「但是,你真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单庆余望着奶娘,眼眶一红,接着泪水倏地滑落。「我还能……怎样?他都不要我了……」

「可怜的郡主!」萍娘抱住愈见消瘦的身躯,心疼无比。

「他为什么不再召见我?为什么?我好想他……好想……」单庆余抱住奶娘哭得悲悲切切。

萍娘眼角泛着泪光,喃喃说着:「唉!都一样,你们俩一遇上情爱,都是如此执着,这么想不开呀……」

「我们俩?」抬起蒙胧泪眼,单庆余一脸迷茫。

萍娘为她拭去泪水,这才缓缓道出陈年往事。

「你娘也是冲不破情字这一关,才会变成今日这模样,只是害苦了身边的人……」

当年焕贞年方十六,一见到风流倜傥的承宪皇帝便爱上他,一心做着皇后的美梦。承宪虽然对她无情无爱,但焕贞的才貌和家世皆足以母仪天下,他也有此打算;谁知半路杀出不知打哪来的武徽皇后,承宪一见倾心,不顾朝臣反对封她为后,并撤除后宫专宠于她。

眼看美梦幻灭,心爱的男人又将她许配他人,心高气傲的焕贞怎能承受?表面上她欣然接受赐婚,却极度憎恨新婚之夜夺取她贞操的靖王爷,更瞧不起权势地位不及帝王的靖王府。

自新婚之夜之后焕贞便不再让靖王碰她,谁知过没多久便有了身孕。为免靖王继续求欢,她在单庆余出生之际便偷龙转凤,谎称已生下靖王府的继承人,藉此摆脱丈夫的纠缠。

对靖王的憎恶,连带将怒气转移到亲生孩儿身上,一切都是因为不甘心和放不开……

「原来是这样……」终于知道真相,单庆余只觉悲哀,为身不由己的母亲,也为她自己。「但是,我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出生呀……」

为了私己的恩怨将气出在孩子身上,她觉得自己好无辜。想到从小的遭遇,单庆余偎在奶娘怀中哭得委屈。

「别哭,孩子,别怪你娘,她只是一个爱恨都太执着的可怜女人……」萍娘轻拍主子的背,自己也掉下泪来。

「奶娘,您因为舍不下我孤零零一个人,所以一直没有嫁人,对不对?」单庆余抬起蒙胧的泪眼,望着从小视为母亲的奶娘,感动的泪水不断涌出。

萍娘温柔地为她拭泪。「奶娘一生有你就够了,只要能看着你成亲生子,我就满足了。」

「不可能……我这辈子不可能嫁给任何人了……」除了嘉俊,她这辈子不可能爱上其他人,更不可能嫁人。

因为爱过,她才体会到娘的痛苦,也稍稍能谅解娘对自己的态度。「不过,我不会像娘那样,将怒气发泄在孩子身上……」

她摸着肚子,想像她和嘉俊的孩子在体内成长。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她会悄悄离开,找个隐密的地方生下孩子扶养他长大。

她会倾注心力去疼爱这个孩子,就像爱他一般……

「我好希望能拥有他的孩子……」梦幻般的呓语从她口中轻吐,想到目前犹如被遗弃的处境,单庆余再度落泪。

应该不会有这么一天,因为他已对她不再感兴趣。

「我可怜的郡主呀……」萍娘心疼地抱着她,主仆相拥而泣。

此时,云轻阁外传来奴仆的通报声:「启禀王爷,皇上召您立即进宫。」

单庆余几乎是跳了起来,泪水未干的脸庞漾出兴奋的笑容。「他要见我!他终于要见我了!」

萍娘也替她高兴。「快!奶娘帮你打扮打扮……」

单庆余加快脚步再次来到释心阁,迎接她的却是痛澈心扉的画面。

等候的不只嘉俊一人,娇艳如花的萱妃正腻在他怀中,极尽温柔细腻地服侍他。

「哈哈,由爱妃亲手夹的菜果然特别美味,这酒也格外香醇呐……」嘉俊亲昵地拥住萱妃的腰,尽情沉溺温柔乡。

单庆余很想掉头就走,杨兴却已上报。

「启禀皇上,靖王晋见。」

「哎呀,爱卿来得正好,朕酒兴正起,赶快过来陪朕喝一杯……」嘉俊显得相当热络,仿佛两人之间的事从未发生过。

单庆余脸色苍白,强忍揪心之痛向嘉俊及萱妃请安。

「别多礼……」嘉俊始终端着笑脸,「爱卿好久没陪朕喝酒,先干一杯。」

杨兴连忙斟上一杯酒,没被赐坐的单庆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爱卿果然豪爽。」嘉俊将萱妃揽得更近,「萱妃,你知道吗?这班臣子之中,朕最欣赏的就是靖王……」

「那皇上,您的妃子之中,皇上最爱的又是谁呐?」萱妃娇媚地睨向嘉俊,眼波尽显挑逗之意。

嘉俊捏捏她的鼻子,以宠溺的语调回应:「朕最爱的妃子,当然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啰!」说完便在贴近的艳唇上一啄。

萱妃立刻躲进他怀里撒娇,「好羞喔!让靖王看笑话了……」

嘉俊这才看向呆立着的单庆余,「靖王不会在意的,不是吗?」

单庆余只能木然地回答。「微臣什么也没看见,没听见。」她真的宁愿自己眼盲耳聋,看不见、听不到这心如刀割的字字句句。

「哈哈!爱卿果然善体人意……赐酒!」嘉俊笑望着单庆余,眼底的关怀神色一闪而过。

单庆余将第二杯酒一饮而尽,酒一入喉,一阵晕眩袭来,她踉跄了一下。

「靖王爷,您还好吧?」杨兴伸手想扶住她,单庆余很快稳住身子。「没事,谢谢公公。」

嘉俊眉头一紧,努力克制冲去扶她的冲动。「怎么几日不见,爱卿的酒力愈来愈差……」

他很不喜欢她这个模样,苍白得像是随时会昏倒,让他一颗心悬在半空。但他还是故作扫兴状,想让她回家休息。「唉!本以为爱卿可以好好陪朕喝一杯……真扫兴!」

接着他手一挥,不再看她,「算了,你跪安吧!」

瞧见他嫌恶的表情,单庆余像是全身血液被抽光似的,跪安之后,她如行尸走肉般退出释心阁。

临去前,她听见释心阁门扉关闭的声音。猛一回头,从即将关上的门缝中,她瞧见嘉俊抱着萱妃吻得火热。

随着门扉紧闭,她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又过了半旬,单庆余一直没获得召见。

这些天,她就像无心的游魂在云轻阁四处飘荡,整个人也感觉病恹恹的,像是病了。

今早一醒来,只觉一阵晕眩袭来,单庆余连忙抓住床柱稳住身子。这阵子几乎天天如此,该不会病了?

病死也罢,至少心不会这么痛。

「郡主,怎不多躺一会儿?你这些天脸色很差……」萍娘端着早膳入内,关切地看着摇摇欲坠的身躯。

一闻到早膳的味道,单庆余忽然感到反胃,赶紧冲进隔壁的澡间。

萍娘也跟着进去,慌张地为她拍背。

待胃部的翻搅稍微舒缓,萍娘扶着单庆余回到房间,提出她担忧了一阵子的疑虑。「郡主,我看你这症状不像生病,倒像……」

单庆余抚着胸口,啜了口清茶。「倒像什么?」

奶娘迟疑了一下,轻吐出三个字:「怀孕了。」

哐啷一声,手中茶杯滑落,单庆余摸着肚子难以置信地望着奶娘:「怀孕?我……怀着皇上的孩子?」

萍娘还没回答,此时房门猛地被推开,出现在门口的焕贞脸色铁青如鬼魅,喃喃重复方才单庆余所说的话:「怀了皇上的孩子……」

接着她飞快冲入房内,劈头便抓住单庆余给她一巴掌。「你这贱人……」接着另外一巴掌又呼下,

焕贞瞪大双眼,一向冷漠的眼眸竟显狂乱。「要不是你,怀着皇上孩子的会是我,不是你这个贱人……」又要扑向单庆余之际,萍娘赶紧抓住她。

「小姐,你看清楚,她是你女儿,不是武徽皇后呐……」

那时承宪皇帝当着焕贞的面,说他爱上了另一个女人,而她也怀了自己的孩子。焕贞那时冷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没想到压抑至今才爆发出来。

都是执念害苦了她呀……

「是你这贱人,害我失去皇后的宝座,下嫁靖王这个懦夫,自以为高高在上,却不过是皇帝的应声虫……你很得意是吗?我今天就要让你乐极生悲,毁了你肚子里的贱种……」

焕贞恶狠狠地瞪着单庆余,又要朝她冲过去,萍娘死命地抓住她。

「小姐,求你清醒一点呐……」见焕贞发了疯似的,萍娘难过地哭喊试图唤回她的神智,却丝毫不肯松手。「她不是你的仇人,是你的亲生孩儿呀!」

一听到萍娘的呼唤,焕贞的恨意更深,更加歇斯底里。「我没有亲生孩儿,那是单柏廷那禽兽强迫我生下的孽种,我宁愿没有生下她,我恨单家的一切,我恨她……」

单庆余跌坐在床上抚着发烫的脸颊,为母亲毫不掩饰的恨意和诅咒感到心痛,只能对着眼前疯狂的女人掉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什么要恨她?她到底做错什么?

萍娘双手紧紧箝制着焕贞将她拖到外厅,以免她继续伤害小主子,焕贞犹不甘心地大声咆哮,萍娘赶紧唤来家丁,才将她架离云轻阁。

一连串的悲喜交织,单庆余感觉心狠狠被撕裂,伤口再也无法愈合。

第九章

第二天,就在单庆余忍痛将失心疯的母亲关进她的院落,宫里又捎来皇上的谕令,要她即刻进宫。

站在御书房外,她没在晋见室等候,只是站在门廊望着天空发呆。

从进宫以来,她从未在外等候过,因为嘉俊总迫不及待唤她入内,不忍让她等候。但这些……都是好遥远的事了……

此时天空飘下入冬以来第一场瑞雪,单庆余伸出手抓住一朵纷飞的细雪,雪花一碰到掌心便消失融化。

终究她什么也掌握不住……

想到近日的发现,她忍不住轻叹出声,呵出的白雾蒙胧了视线。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王爷,皇上宣你入内。」

杨兴恰好听到单庆余独白似的喟叹,心中不免同情她的被冷落。

皇上这阵子真的较少召见靖王,倒也不像对他失去专宠,因为皇上深锁的眉头和此刻靖王的表情如出一辙。

这两人似乎正闹着别扭,一个整日哀声叹气,神情恍惚;另一个像是失去了生气,难掩悲伤。

「谢谢公公。」单庆余收拾紊乱的思绪,朝杨兴一笑,然后推开御书房的门。

「微臣单庆余叩见皇上。」

进到御书房,一盆盆暖炉瞬间温暖冰冷的躯体。她跪在地上,低垂着眉,没有看向高坐在上的嘉俊,恭敬的态度就像第一次晋见皇帝。

隔了好一会儿,嘉俊似乎才记得她的存在。「平身。」

「谢皇上。」单庆余退至一旁没有作声。

始终埋首桌案的嘉俊命令着:「站着干嘛?还不过来?」

单庆余咬着樱唇,迟疑了一下才缓缓靠近桌案,在离嘉俊一步之处停了下来。

「站那么远,未免太见外……」嘉俊终于抬起头,却皱起眉。

她为何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苍白得像鬼,愈见消瘦的身躯像是风一吹就倒。

单庆余却将嘉俊的表情解释为对她的厌恶,只得尽量和他保持距离。「不知皇上何事召唤微臣?」

嘉俊扬起嘴角,却笑得冷淡。「朕有什么召唤?爱卿该不会忘了我们的『交换条件』吧?」接着他一出手,单庆余整个身子便落入怀抱中。

「啊!不要……」单庆余在嘉俊怀里挣扎,对他的举动感到讶异。

他不是对她失去兴趣了吗?为何还要……

「不要?难道爱卿不顾靖王府的安危吗?」嘉俊迳自解开单庆余裹住颈子的衣襟,「当初不是说好,朕有『需要』时,你都要随时满足朕?这不就是你的交换条件?」

需要?这个字眼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妓女,但既然他如此轻贱她,该会大方地放她走吧?

单庆余忍住伤痛,乘机说出自己的打算。「与皇上的约定,臣自当遵守,但希望这是臣最后一次满足皇上的『需要』。」

「最后一次?你想说什么?」嘉俊停止手边的侵犯,为她话里的意思感到不安。

「近日微臣身体不适,大夫说必须前往僻静之地好好调养,望请皇上准臣离开京城,臣愿意放弃靖王名号,就此归隐山林。」她刻意维持冷静疏远的语调,以免牵引出不舍的泪水。

「你想离开?我不答应!你休想逃离我!」嘉俊一把握住单庆余的手腕怒目瞪她,反应比她想像得还激烈。

一靠近却察觉她肿起的脸颊,以及上头的五指印,「你的脸……是谁伤你?」

他伸出手轻抚着脸颊的红肿,因那大胆伤她的人怒火中烧。

无从解释的单庆余只能摇头,口中喃喃说着:「让我走……放过我……算我求你……求求你……」她一心只想离开,不愿再招惹伤心伤情的红尘。

为了离开,她竟低声下气求他,仿佛她是被迫留在这儿,她始终这么看待两人的关系……

感觉自尊被狠狠践踏,嘉俊只能藉由伤害她来保住尊严。

「放你走?」他轻易抱起她,将她压制在椅子上,双手握住把手将她困在臂弯里,「这辈子都别想!」

从未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单庆余却不知他火气何来,仍鼓起勇气说服他。「你对我已经玩腻了,就放过我吧……」

话一说出,嘉俊更怒火中烧。玩腻?她竟敢这么指控他!

「即使玩腻了,你也别想离开!」他恶狠狠地逼近她,急促的鼻息喷在她脸上,咬着牙说出的话语句句利如刀剑。

「想让我玩你是吗?我就让你见识什么叫作玩弄!」接着他双手抓住她的衣襟,用力撕去她身上的衣物,毫不怜香惜玉。

「不要!求你……」

他的眼神狂乱得令她害怕,像极狂怒的猛兽,一口便要吞噬她。相识以来从未见过他这副几近残酷的表情,也从未对她如此粗暴,她心慌了,只能无助地求饶。「不要这样对我……」

嘉俊没有理会她眼底的恐惧,直到她浑身赤裸地缩瑟在龙椅上,他却一把拉开她的双腿分别架上手把,然后拾起绑胸的布条缚住。

「啊……不要这样……」单庆余试图挣扎,嘉俊干脆连双手也绑住,固定在椅背上方。

她不断摇头,为这极尽淫荡的姿势感到羞辱万分。

「既然你宁愿被玩弄,也不愿嫁给我,那就如你所愿……」他面无表情地说着,接着直接解下裤腰带,露出硕大的龙根,对着敞开的艳红**轻刺。

「啊……皇上……放开我……」随着他的轻刺,一阵阵快感往身体窜烧,她又羞又怕地看着他,却被他脸上的淡漠吓到。

她还是叫他皇上?在她眼中,他永远是与她交换条件的皇上,不是她爱的男人……

嘉俊为这样的认知深受打击,愤怒是他唯一发泄的管道。

还未激出太多的**,他下身一挺,用力击入紧窒的小穴中,未等她的痛楚过去,便开始猛烈冲刺。

「好痛!不要……」单庆余痛得全身颤抖,努力想挣脱束缚,下身的刺痛却让她使不上力。

「啊……轻一点……」本想运功挣脱,想到身体的变化,她只能轻声求饶,手指紧掐着椅背承受无情的撞击。

「对朕来说,交易的**只值得这样的对待……」嘉俊咬着牙猛力冲刺,无情的话语从齿缝中迸出。

「不……不要……」他的眼神冷冽得丝毫不见温情,像是饱含了恨意的箭,支支射穿她的心脏。

「不要这么看我……」她无力地沉吟,泪水自狂乱的眼眸中流泄。「不要恨我呀……」

为何他们都用带着恨意的眼光看她?为何要这样处罚她?她到底做错什么?

身体的痛楚远不及心痛的凌迟,单庆余咬着唇望着挚爱的男人,却发觉此刻的他好陌生、好恐怖……

阵阵痛楚从下腹传来,泪水迷蒙了她的眼,疼痛占据了她的魂,接着神智开始恍惚。

此时,嘉俊的眼神和王妃咒骂她时的表情重叠在一起,让她又变回小时候那个被处罚、无力反击的无助孩童,完全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只能承受来自身体的痛楚。

她已分不清身在何处,只能像个孩子无助地哭喊。「不要恨我……不要恨我……娘……」

意识到她的不对劲,看出她眼神的涣散,嘉俊赶紧停止冲刺,双手固定她左右摇晃的脸颊轻拍着,急切的语调完全不同于之前的冷淡。「小余儿,你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呼唤,单庆余自狂乱中稍稍回神。

好久没听到这么温柔的呼唤……认清眼前爱恋的脸孔,她的泪怎么也止不住。

「不要……恨我……」她像个脆弱的幼童嘤嘤啜泣求饶,意识渐渐飘忽,声音也愈来愈虚弱。「不要恨我……我爱你……俊……我爱你呵……」

最后一个字如同叹息般消失,黑暗接着吞噬了她的意识。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嘉俊赶紧抽出龙根,却发现随之牵引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的心一时忘了跳动,等到回过神,他使劲全身力气往外头大喊:「杨兴,快传御医!」

就在单庆余陷入昏迷的同时,靖王府却传出火灾。

失心疯的老王妃引燃烛火,将自己和居住的祥晖园烧个精光,结束了她执着却自私的一生。

三天后,嘉俊派人协助处理老王妃的后事,并将萍娘召入宫,因为靖王得了急病,危在旦夕。

「小姐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皇帝的寝宫中,萍娘一字一泪诉说着单庆余身不由己的人生,以及进宫后的心情转折。

嘉俊听完,脸上满是悔恨的泪痕。

握着纤弱的手,他不断呼唤着龙床上毫无意识的人儿:「小余儿……对不起……对不起……」

当她担忧身分被拆穿时,他却毫不顾忌地勒索她的身体、她的心;当她因为对他的爱有所顾忌,只能将爱意藏在心底时,他却一把将它抢过来放在脚底践踏……

最爱的人却伤她最深,娘亲如此,他亦如此,所以她干脆封闭自己,不愿面对这个残酷的人生。

都怪他只顾一时之私,毫不顾虑她的感受,最后还用那种方法羞辱她,让她对人生感到绝望。

「小余儿……对不起……」

那天经过御医的诊断,她已怀胎两个月。虽然孩子保住了,但她却依然昏迷不醒。

御医说这并非身体病痛造成,而是受了相当大的刺激,能不能醒来就看老天的安排了。

如今已过三天,单庆余依旧毫无知觉,嘉俊因此传唤萍娘进宫,希望能帮忙唤回她的神智。

萍娘没能让单庆余醒来,却为嘉俊厘清所有的疑问,让他更陷于自责之中。

「皇儿,别再自责了,这样我的好媳妇也醒不来……」一旁的武徽太后听了也频频拭泪。

事发第二天,听到风声的太上皇和皇太后立即赶来,为事情的真相诧异不已。

没想到这个单小子居然真要生下他们的皇孙,武徽目瞪口呆好久,对于目前的混乱不知如何以对。

「唉!唯今之计,只能派人寻访名医……」承宪太上皇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之前大将军的妹子不也吃了什么一睡不起,后来幸得高人相助才起死回生,不如叫铁征代为寻找那位高人……」

绝望的嘉俊像是黑暗中见到一线曙光,立即擦干眼泪,「儿臣立即修书铁征!」

尾声

经过云想依的帮助,单庆余虽然醒了过来,却也忘掉过去的一切,包括从小到大的记忆,以及和嘉俊之间的种种。

嘉俊为她重新塑造了一个美好的人生——

她是太后及太上皇年轻时云游拾获的孤儿,从小便被带入宫抚养长大,小余儿这个名便是当时嘉俊为她取的。长大后他们两人自然相恋,所以成了他的皇后,因为有次骑马不小心摔倒,因此失去以前的记忆。

嘉俊的爱让单庆余对他的说词毫不怀疑,加上太后及太上皇无微不至的呵护,她深信自己是在爱的环境中顺遂成长,如今有了爱她的夫婿和即将临盆的小宝贝,她是个幸福的女人。

至于权倾一时的靖王单庆余,则因那次急病病逝于皇宫,皇帝怀着哀痛亲手葬了这个最宠爱的臣子。

三个月后,皇帝喜孜孜迎娶皇后。文武百官甚戚欣慰,因为皇帝终于自哀痛中复原。只是,当他们见到新皇后时,莫不为那熟悉的容貌感到讶异。

众人却以为那是皇上太过思念靖王,才找了一位与他面貌相似的女子为后,并为她撤除后宫。

「嘉俊,唤我的名……」

春暖花开时节,百花盛开的御花园中传来女子的娇笑声。

「小余儿……」嘉俊轻柔唤着枕在膝上的爱妻,手掌爱怜地轻抚被阳光浸润过的红润脸颊。

「再叫一次嘛!」单庆余撒娇着,开怀的笑容像个天真的孩子。

「小余儿……小余儿……我最爱的小余儿……」嘉俊乘机在她唇上偷得一吻,惹得她咯咯娇笑。

「哎呀,你又偷吃人家的唇……」单庆余娇嗔地瞪着他,「厚!小时候你也偷吃我的嘴,对不对?」她的脑海忽然闪过这么一个画面。

「那是因为小余儿的嘴像糖葫芦一般甜呀!」嘉俊再次品尝已然上瘾的滋味,将怀中的宝贝吻得天旋地转。

好不容易被放开,晕晕然的小余儿像是想到什么。「奇怪耶!每个人的名字都有姓,像杨兴姓杨啦,你姓于啦,为何我的名字只有小余儿?」

望着爱妻娇憨的模样,嘉俊心头一酸,仍笑着对她说:「因为你就是小余儿,嘉俊一个人的小余儿,这样不好吗?」

单庆余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想了一下,接着绽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嗯!我只要当嘉俊一个人的小余儿就够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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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主子脸色愈发苍白,萍娘还是继续说下去,「还有……你捆在胸前的布条不见了!」

「天呐……」单庆余一听,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倒回床头,「他……知道了!」

「王爷,皇上请您自个儿进入。」守在庭园入口的杨兴拉回她的神智。

「谢谢公公。」单庆余单独入了园,登上阶梯,尽头的楼阁门扉紧闭,里头透出温暖的烛光。

直到醒来第二天,单庆余才收到皇上口谕,约她在晚上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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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他终于如愿知道她的性别,只是接下来不知要如何处置她?

「杨公公还说,皇上要你先在家休息,等候传召……」见主子一语不发,萍娘更加心慌,急得泪如雨下。「小姐,你说这下该如何是好?」

「没事的,放心,皇上暂时不会对我怎样,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王妃。」被萍娘打断了思绪,单庆余勉强露出笑容,「还有,我饿了。」

捧着皇上的披衣,单庆余在公公引领下走着同样的路径,今晚的月色黯淡许多,如同她的心情。

来到释心阁的路显得好漫长,她望着庭园入口处的牌区,一时失了神。

唉!她一颗心早已释出,也完全被看穿了……

「府里一切如常,大伙儿只以为皇上对王爷疼宠有加,才会派人专送回房里,王妃也没说什么;另外,皇上派人送来解酒茶,就是你刚喝的……还有些大臣派人送来补品……」

单庆余一听松了口气。显然他尚未将此事公布,只是不知他做何打算……只要不祸及府里的人,要她怎样都无妨。

「尚为安好,谢皇上关心。」单庆余缓缓起身,戒慎地退至一旁不再说话,决定先看他怎么说。

房里一片静寂,窗外的虫鸣阵阵传来,像在催促什么。

「那我先去吩咐厨房准备些清粥小菜。」

见奶娘稍微宽心,单庆余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开始做着最坏的打算。

「萍姨,没事的!」不想自己一时疏忽让老人家担忧,单庆余赶紧为奶娘拭泪,「那么这几天府里有何异状?有没有人来到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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