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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娥之盛世斜阳人人观

第两百四十七章 春光时兴,杜娥相笑(二)

自己这是怎么了?

茗芬冷静下来,反思自己方才的举止——好像,好像自己有些太激动了?

都怪那屏风居士!

璞若是不会在这里久留的,过了那夜便回到春月楼。

隐士身边留下的又是这几人,除了杜安菱和瑜若,还有秀儿茗芬,外加一个仆从,一个徒弟。

屏风居士往常是教茗芬三五字,而后与师父相随——到了忙碌的时候了,也学个农人,挽起裤腿下田里插秧。

一轮明月挂在天空,投下草木影子摇摆。

月色下有琴声,是文人在唱喝。

杜安菱弹的是新的曲调,边上坐着的是屏风同太阴。有一个少女在边上端茶倒水,赫然是秀儿在忙。

看在眼里,格外疼。

“茗芬姐姐,妳不过去?”

十岁的瑜若走来,抬头向孤单的茗芬——让她心动了。

“我如果这样贸然过去,他们会接纳我吗?”

已经有秀儿在那了,自己就看着吧。

茗芬算着时日,再过一天,最多两天,那最后的水田就插好了。

到那时,屏风居士就离开了吧。

估计,又是大半年不会再见。

……

明月下,缓坡顶,文人坐处品清茗。

“她怎么还在那呆着?”

屏风居士饮尽一杯清茶,看向月色下孤苦伶仃的身影。

“她不敢来。”

秀儿倒是懂得身边人心意,斟酌着说了一半。

“为什么不敢来?”

屏风居士不解了,看向在座的其他人——早被自家师父用目光狠狠剜了一刀。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太阴居士有些恨铁不成钢。

“她是怕自己贸然过来了,你有不高兴——到头来你让她回去,她自己又要伤心!”

太阴不曾笑,只是仔细打量了自己徒弟一眼。

分明什么都不缺,为什么就这点想不清。

……

师父的话总还是有用的,屏风居士此刻惭愧了。

想叫人来却又不知怎么开口,只把目光往师父同抚琴者之间游离。

这一下,不光是太阴居士沉不住气了,就连杜安菱都有些不高兴。

这是什么徒弟?

她算是理解太阴的不满了。

“意品香茗,还请种茶人来沏。”

她停下手中琴弦,对他就是一眼。

于是,屏风居士动了。

“秀儿,妳跟她说,我……”

话没说完挨了三个人白眼,顿时噎在那里。

“要说,你自己说去啊。”

总是太阴破的局。

……

看那徒弟走了,太阴居士倒惬意。

惹杜安菱看到了,啐一口“老不正经”。

“你也没比他好多少!”

杜安菱的嫌弃,太阴居士能不知道?

她当年确实属意自己,可自己呢——就把那信物往店里面一挂,就回这山里面大事不管!

自己确实没比徒弟好多少。

却看那身影走进,月光下两人对视着。

“你来做什么?”

那是女子的声音。

屏风居士愣了,紧接着是窘迫回首。

“那个——欲请姑娘一起,端杯品茗。”

茗芬多看了眼前这男子一眼,杜安菱也多看了太阴一眼。

“这下,倒有些大胆了。”

两人相视一笑,重新奏起琴音。

……

曲调成,词有意。

弹拨弄月光,月下人相语。

“他们回来了。”

那女子跟在屏风身后,有些拘束,却掩饰不住欢喜。

“你倒是爱看热闹。”

抚琴的手一停,杜安菱瞪眼太阴。

“我不喜欢热闹,否则也不会在此处久居。”

太阴居士摇头,端起一杯茶。

“不过,有时候也要调剂下心情。”

看到那两人走来,一步步接近。

太阴居士放下茶盏,又是那端坐身形。

杜安菱倒同秀儿几个忙碌在屋中与田埂,看上去真像个平凡农人家。

……

茗芬从屋中出来,春日的夜空洁净如洗。

总有淡淡的花香从溪水边荡过来,让她一颗心稍微冷静。

“妳不能这样了!”

山中日月忽来短,醉是春晨醉暮阴。

要茗芬说,这几天实在是太波澜不惊了。

每天学了那几个字,就看到自己师父师祖两个到田间忙碌——他们忙倒是没什么,但把自己抛下却有些让人不爽了。

从地头回来就整天的不高兴,连带着身边秀儿也闷闷不乐起来。

“怎么不能这样?”

“妳看看——又生气了!”

“你们一个都不帮着我,我不生气谁生气!”

这还能忍受吗?

茗芬不是不高兴,而是很不高兴。

她心中分明,要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爱理不理,自己绝不会这样。

……

这两个在屋里闷了半下午,回头来两个火气大。

……

柴房也不是没进去过,端起盆盆碗碗快步而行——谁想到那忙上头的根本就不回头看自己一眼?就是那青葱的秧苗都比自己多分到几分才子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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