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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的崽都成了大魔王

第224章 玉暖

然后跑到那人的跟前,如同一个疯子一样质问。

为何?她已经什么都不再奢望,什么都已放下,只想一切结束之后,做个普通的红楼主。

为何,不放过她?

“可不是,消息都爆了,据说啊,那知暖阁的玉姑娘,居然也是姚王党羽!”

“不会吧?玉姑娘她怎么会……”

“已经被关进了天牢,据说,择日就要联同姚王一起,发配边境!”

没有得到答案,反而是被当场制住,送入牢狱。

那一瞬间她懂了,那人……连一句解释都不屑给她。

有什么好后悔的?终究是自己选择的路,是对是错,结局如何,该受的。

是呢,该受的。

……

冰冷的雪花簌簌飞扬,狂风呼啸。

一队人背负着沉重的物什,在身着厚甲的兵卒督促下,蹒跚前行。

“噗通!”

身上缠着厚重麻袄的女子一头栽倒在雪中,撑地的手臂动了动,又没了动静。

姚王从前方走回来,费力的蹲下身去搀扶她。

“哎,起来了,说好了死一处,你可别先走。”

女子肩膀颤了颤,没动。

姚王呼着气,伸手将女子翻转过来,却发觉,那被时光磋磨的不复容光的脸上,已被热泪落满。

也或许,是消融的雪水,或许……

“呵,看样子,你是后悔了。”姚王轻笑了一声,显得苍老的脸上,满是苦意,“罢了,罢了。”

抬手捂在女子眼上,强硬的合上她的眼,姚王起身,走向带队的兵卒。

“军爷,她已经死了,没呼吸了。”

“是么?”带队的兵卒木着脸反问,抬起手中的刀指向一名兵卒,“过去看。”

姚王抬手,借着衣袖的抵挡,一块透亮的玉石塞进带队人的手中,“到底是女流之辈,这苦寒之地,撑不过啊!”

带队兵卒深深的望着他一眼,冲着派出的人道,“算了,回来……继续走!”

一行人蹒跚着迈步,逐渐远去。

女子半睁着眼,望着那苍白的天,内心,已然是一潭死水。

跟着走下去,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被磋磨死,也许几天后,也许一月后,也许还能坚持几年也不可说。

留下来,一个人待在这冰天雪地中,大概唯一的好处就是,明确的知晓自个儿的死期。

她会死在今日,或许白天,或许夜晚。

她明白,姚王也知晓。

只是,比起在这苦寒之地挣扎求存,死亡,反倒是件美好的事情。

“呼呼……簌簌……”

风在吹,雪在落,拍打在脸上,身上。

身体渐渐僵硬,思维缓滞,她好像,看到了死亡,清晰的,黑色的。

却,不可怕。

比起这可悲的人生,她突然觉得,死亡,如斯美妙……

“诶,还活着么?”

纯黑色的袖摆在上方挥动,一人站立在旁,俯瞰着。

女子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她看到的,似乎并非死亡,而是……一截衣袖。

看到她随着衣摆轻微转动的眸子,那人蹲下身来,以手抚开她脸上的积雪。

是一名女子,很美,眉宇间带着几分邪气,放肆不羁。

“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女子轻声问,纤长的指节滑落到她的脖间。

似乎有一股温暖的力量从接触的位置涌入身体,她好像,活过来了。

“……玉暖,我叫玉暖。”女子动着回复过来的唇齿回答。

“玉?”黑衣女子挑眉,随即乐呵呵的笑了起来,“那么,你想活着么?活着,讨回那人欠你的债。”

“……想!”

玉暖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姚王说的没错,她悔了,也对那人恨的深切,她想要,做点什么。

“嘻,很好!”黑衣女子的眉间浮现出一股子邪气,手上突然用力。

玉暖听到了自个儿脖骨断裂的声音。

……

“陛下,姚王打过来了!”

“废物,都是废物,给朕滚,滚!”

……

绝色的玉暖披着艳红的斗篷,骑马走进皇宫,面对诸多侍卫颤抖的身躯,抬手,制止了身后兵卒的动作。

“就到这吧,皇宫里的所有人,都是,我的。”

赤红的瞳孔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纤长的玉手抬起,尖利指甲闪烁寒光。

女子身形一动,直接冲下马背,转瞬来到敌军之中,双手挥舞,血液与碎肉横飞。

这一幕明显不凡,偏偏那些随行而来的士兵,没有一个表示惊讶。

尽皆以一副见惯了的神色,注视着属于玉暖的屠杀盛宴。

鲜血的滋味在四周萦绕,玉暖眯着眼感受,神色愉悦,脚下不稳的晃动着步子,仿若醉态!

“……”

咕噜噜。

似乎有吧……有过吧。

在得知自个儿入了圈,被套上姚王同党的名头时,震惊,不可置信,愤怒,后悔。

“是啊,他赢了……”男子摇着头说道,随即低头看向女子,“而你这个一心为他的人,却成了我姚王党羽,同我一起下狱,一起发配,说不定,还得死一处。”

“听说了么?姚王败了。”

木制的车轮在马匹的拖拽下,滚滚向前,发出沉重的闷响。

车上,铁质的囚笼晃晃悠悠,其中困着一男一女,手脚上尽皆带着镣铐。

听到男子的问话,女子睁开眼,失神的望着天,良久,勾起唇微笑,“好歹,他赢了。”

女子目光微闪,注视着蔚蓝的天,轻柔的云,流转的风……还有最后见到的,那人的平静目光。

“呵呵……你可有后悔?”姚王沉着眼问。

悔么?女子亦是在心里询问自己。

“呵呵……”男子的喉间不断发出嘲讽的笑,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盯着女子,“你可曾想过,这一幕的发生?”

女子禁闭双眼仰躺在车上,身上的囚衣破损,裸露的部分皮肤上,布满伤痕。

从遇上他,到爱上他,再到明白不可能,最后放下一腔爱意,选择主仆之谊。

她有哪里让他不满了?要在最后,将她扯入局中赶尽杀绝?

“噗~哈哈哈哈……”男子捂着脸,肩膀耸动,放肆大笑。

可笑到最后,却是成了悲泣的声调。

男子已至中年,凌乱的头发披散,遮挡住了一半容颜,却是依稀可见,其胡子拉碴的糟糕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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