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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九---回天

第7章 三叔旧宅一

落地的一刹那,那几名壮汉也跳了过来,不死不休。

我对自己现在身手的敏捷程度很是赞赏,这是种自恋,同时,我也佩服我自己的随机应变,因为,我决定顺着弄堂小路的错综复杂性,再冲回马路,只有在人多的地方,我才能相对安全。

那几名壮汉虽然及其彪悍,但身体的柔韧度和灵活性自然也就下降一筹,当我自满的相信我已经甩下他们一段并且从新回到马路时,耀眼的白色面包车灯光已经离我只有不到一米。

有时,人心是险恶的,那里充满了欺骗和埋伏,令人防不胜防。

而有时,人心又是善良的,即便是那么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的小小要求,也令人无法拒绝。

有时,我也在思考,我到底是应承了老狐狸的那小小要求,还是在满足自我的探知欲,又或是什么。

据护士说我醒过来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幸亏路边的**把我救下,虽然没有抓住那伙歹徒,至少我活了下来,脑部淤血已经被打碎、小腿骨折,没一个月根本下不了地。

天太黑,那些人的面孔我根本看不清楚,轮廓上看,每个人都在一米八五左右,很是健壮,都是些下狠手的主儿,除此之外,我对他们没有别的印象了。

哦,不,还有些别的,他们的语言,那不是汉语,我并不懂藏语,但由发音方式来看,很像。

黑皮雷子问了些问题以后走好笔录便走出了病房,爸爸同志陪在身边,我问爸爸二叔是不是来过了,老爷子目不转睛的看了我一会儿,随即说二叔在杭州时去看过你,办理好转院的事情后才走,然后又问我是不是气着二叔了,我自然不能说实话,爸爸又问起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追杀,我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抢劫的,总算,老爷子带着满脸的疑惑被我糊弄了过去。

当问清我的病情情况后,也是稍松了口气,在我的劝说下,几天后也返回了杭州。

病房里很无聊,索性还有个大眼睛护士妹妹的可观看程度较高,颇像关之琳,也不认生,于是也就一句一句的贫了起来,把我很多听来的和自己经历的故事加上些调料抖给她听,十分受用,有时听得瞪大眼睛,有时则前仰后合。

于是,她自然也愿意天天躲我病房里,不时的推着轮椅走向公园或者四处转转,

这段时间我过得无忧无虑,似乎全世界的事情都与我再无关系,如果不是因为她男朋友每晚都来接她下班,我都会怀疑我是否是谈恋爱了。

也许,三叔和解连环所期望的生活就是现在我所享受的日子。

可好景不长,美好的泡沫终会破裂,区别仅仅是要么是别人捅破,要么是自己手贱。

又过了半个月,我实在不想再住在医院里,于是跟小护士说了说,让他推着我去打车,一起去看看三叔那个院子的情况,如果条件允许,我雇个护理然后搬过去住上一段时间,养几只鸟再配上三叔的盆栽和花,鸟语花香总比这四面白墙来的实在吧。

出租车在一片废墟中穿梭着,四处焦黑,破败不堪。

当打开三叔院门时,我愣住了,首先我能确定的是,我打算住在这里的计划估计要破灭了;其次,我意识到,这里似乎被打劫了?

院落里的花草已经凋谢,盆景还算有秩序的摆放着,显然三叔的园丁,也就是那位何叔已经很久不曾来过,四处的车辙很杂乱,几扇窗子在这寒冷的冬季却奇怪的打开着,破旧的报纸混着水渍和泥土散落一地。

这里,显然已经很久没人来过。

我显出满脸的失望,但我并不奇怪,所有人都走了,而且,并没有打算回来,所有人都打算再与此事不牵扯任何的纠葛,所以,这个院子,甚至整个区域,都被当成生活垃圾,被放弃了,我没有勇气再去探究什么,虽然我隐约的感觉院子的哪里似乎有些不对。

回头望向小护士,能看得出她很害怕,幸亏我现在是个残疾人,不然一个大老爷们儿带着这么个小姑娘跑到一片废墟中间的这么个破落院子,有起事来,那可真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命了。

当我再次躺在病房里,四处的安寂,我受不了这种寂静,特别是晚上,总感觉天花板上散落着四散的头发,无论这头发来自多么漂亮的女人,都让我很不安。

在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如果小护士没有推着我去花园,那么我就看书,老狐狸的经历告诉我,知识就是力量,再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才是硬道理,我们南派虽然瞧不起北派寻龙点穴、貌装高雅的那一套,但,学一学风水构成,学一学易经八卦总是有些好处的。

我试着以霍家大院儿做为基础场景,套上风水这么一看,果然头头是道儿,没有半分马虎,单说那正对影壁的紫檀条案,这是个震门,也就是北派里所经常提及的风水眼的镇点。

再拿着三叔的院子套用来看,就发现看不出什么了,我们南派人不太讲求这些风水、阴阳、五行的,我们更实际,把东西摆在哪里实用,省事,好看,那么就摆放在哪里。

例如三叔院子里那些盆景,按风水说,那些盆景的位置摆放就是冲煞门,是非常不好的。但摆在那里却可以进了大门就看到满眼绿色,很是舒服,而且浇水也方便,所以三叔根本也没有考虑这些。

等等,那些盆景,对了,我终于发现了现在院子里我隐隐感觉到的那一丝不妥的的地方,就是那些盆景。

院子里车辙遍地,也就是说有东西被拉走,可能是家居,或者是其他什么没所谓,但很奇怪,盆景区域的四周也遍布着很多车辙,但盆景似乎从来没有被搬动过。

或者说,盆景被搬动了,运走了什么东西,随后又被完好如初的摆放了回来?

我一个激灵的坐了起来,腿伤虽然还没好利索,但已经能下地,叫来了护士,推着轮椅带着拐杖就出门打车。

搬开所有盆景,原本藏匿于盆景之下的地窖门,仍然静静的躺在那里。

地窖内很安静,我嗅不到任何味道,壮着胆子爬了下去。

我在黑暗中打开手电,这是一种奇怪的手电,虽然是也是电镍结合,可探光距离那可比军用狼眼短得多,照向远方那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照自己的脚背都很难,无奈,我继续摸索着,终于摸到了静静躺在那里的床铺,它还在那里。

房间很安静,没有我幻想中那满床的耗子和蟑螂,很干净,就像每天都有人打扫一般,桌子也仍然呆在那里,上面的电脑连一粒尘埃都不曾落下。

正查看间,我突然感觉头顶位置有似乎什么在晃动。

我特别反感天花板,特别是自从秦岭回来后,曾短暂的拥有过那种能力,我就特别担心我会根据我那种不靠谱儿的理念幻化出什么来,这是种不安。

我急忙用手电照了过去,房间不大,天花板也仅仅很小的面积,手电能够照射清楚,可那里却什么都没有。

人吓人吓死人,果然应了这句话,如果是“别人”吓你还好,说明你还有个同伴,最不靠谱儿的就是自己吓唬自己。

我定了定心神,转回头再次望向床铺,想坐下来看看四周,就在我抬头转头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一副苍白的脸横在了我的面前,这距离……这距离仅仅一拳之隔,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那是副很宽的脸,说是宽,不如说是肥肿,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目中毫无光彩,显然已经死了很久的样子。

就在这时,对方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话,听到话的同时,我感觉到浑身一震阵痛。

“带我回家”。

当我落地时,我仍能感觉到我的头发都竖了起来,腿再次摔在橡胶地面上,疼痛难忍,索性伤腿是后着地,石膏又起了保护,才没有加重伤情。

居然是个梦,可这梦做得怎么那么奇怪?那个胖脸阿三的样子很熟悉,好像,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梦里那个死人好像是胖子。

我心里默念别着急、别着急,就是个梦,梦都是反的,那孙子指不定现在多逍遥快活呢,没准儿连云彩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甚至现在都已经一边嘴里喊肾虚,一边抱着几个妞儿在床上缠绵了。

我的手机在那次冲突中遗失了,虽然让王盟再去办张卡,可王盟似乎像个大姑娘一样死活不想走出杭州,说怕找不着长沙,把自己绕丢了。

无奈只能等我那护士妹妹的到来,借他的电话才能和负责“邪胖专线”的巴乃阿贵联络,之所以成为邪胖专线,是因为死胖子曾经交代过阿贵,除了吴邪,任何人的电话都不接。

我心里祈祷着:“胖子呀胖子,你不能有事,真若有事,或是那塌肩膀去找你麻烦,你他娘的也得坚持到我到了巴乃,就算你不念情谊,你也得记着我还欠你80万呢,那是你帮我砍下霍老婆子脑袋的酬劳,我知道你这财迷只要说起钱来,让你结扎你都未必反对,所以,你一定得等着我”。

等了许久,我甚至焦急的自己坐上轮椅“开”到医院员工通道等那丫头上班。

可最终等来的结果却是,那小护士今天请假了…….

“唯女子与粽子不能养也啊!”将来等我老了,儿孙满堂时,我一定得把这句话加到祖训里面去。

这个没义气的!没有办法,我以一个老病号的身份与医院前台的姑娘软磨硬泡,终于抄起了通往巴乃的电话。

电话那端茫音不止,越是茫音我越是心急如焚,谢天谢地,当我第二次再拨的时候,那边终于有人拿起了听筒,我一听就是阿贵的声音。

胖子很好,没有在阿贵身边,说是一清早就下地去扎些嫩草,准备下午喂牛,我很难想象胖子骑在水牛身上的样子,斜背个绿书包,再拿个笛子,***有范儿。

我知道我这是自己吓唬自己,我的潜意识可能在告诉我,我担心胖子,就像担心闷油瓶一样。

央求着前台护士帮我叫了辆出租车,我说出了目的地,司机师傅当即表示不拉我这活儿,没办法,支付了预计价格的十倍价钱后,那司机先看了看我的腿,又看了看钱,终于勉强的同意了下来。

路上我问司机为什么不拉我?司机看了看我,说我一定是外地来的,现在长沙特别是这附近条街道的人都说我经常去的那个地方闹鬼,甚至有人曾经看到大半夜的经常由废墟里往外抬棺材。

我一听就愣住了,莫非,那具实体始终就停放在这片区域的地下?

王盟面对着我,正在整理细账,他的右手轻敲着桌子,左手端起杯水,喝了一口,随即嘴里咂咂的发出声音,回味了两口。

我很怀疑自己眼中也许表露出来的疑惑。

我并不知道他们是谁,我只知道,他们,像是要玩儿命。

翻过一座墙头,我能感受到他们手里的家伙擦着我的头皮掠了过去,这与我昨日所经历的闷棍不同,这家伙的力度和架势,显然,是想要我的命。

越走越慢,似乎感觉后似乎多出了一个背包,而且越来越沉,那到底是我的背包,还是我肩负的担子?

第七章 三叔旧宅(一)

为什么每次的信件都像掐算好了时间一样一定在我不在店铺的时间里送到?。

我上去一把把王盟由台内拉到身边,迅雷不及掩耳的用力撕扯他的耳根部位,我至少知道,再好的易容或伪装,总会有一丝的漏洞,那就是耳根。

与王盟半开了几句玩笑,我将背包放入密码箱后,便走出店铺,华灯下,慢慢向我那狗窝走去。

马路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群却丝毫没有撼动我的凝聚。

突然,身后传来女人的尖叫,随后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有后背处响起,回头望去,一辆白色面包车上猛然下来了五个壮汉,不由分说举起手上的家伙便向我冲来,嘴里奇怪的在吼叫些什么。

路边的小摊和行人被这一幕吓得尖叫,而我呢,我没那么镇定,我的第一意识就是跑,右手边的水果摊被我掀翻在地,希望能延缓他们的时间。

“老板,侬森精病伐?”。王盟一脸疑惑的望着我,面容中透露着惊恐,眼神中却充满了埋怨。

他是真的,没错,他的耳根不存在任何的错位,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王盟,而我,我是谁?我是不是疯了?

根据我飞行的距离,大约20几米,翻滚间我看到了红蓝色的警灯在不远处闪烁,随即人事不知。

隐约间,我似乎看到了焦急的爸妈,同时,好像听到了二叔的声音,但又不能确定:“转院去长沙,钱的事不用考虑,他必须得醒过来”。

我多么希望三叔此时能够站出来擎撑一切,他有这个本事,他也具备我所没有的能力,例如心狠手辣。

三叔和解连环似乎选择了同样的归宿,那就是快乐,而我们这一代人,到底是应该选择茫然的继续快乐,还是苦逼的探索究竟?

片刻后,面红耳赤的王盟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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