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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二百二十七

这个叫张顺的,明显节操不高,好不容易碰到个机会能在太子爷面前留名,激动的都要哭了。

“好,就你了张顺,你带人,去把那个县令拘来,即刻开仓放粮,一刻都不能耽误。”

“殿下”,谢迁起忙上前,“饶是当地县令有罪,可有司没有论罪,朝中没有定论,锦衣卫没有驾贴,此举………”

朱厚照冷笑:“谢公,这就是你说的好官不成?你说说,本宫是该信这千千万万的百姓,还是,该信你?”

谢迁面带羞愧,满脸通红。

朱厚照耐着性子,问清了哪个县的,然后,丝毫没有太子的仪态,大呼大叫起来:“牟斌,牟斌,去给本宫拿人。”

好了,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本宫一力承担。”

这话的意思,从另一面来讲,现在山西地界,老子做主了。

张顺领命以后,带着一行人飞马离去。

谢迁咬咬牙,“殿下,老臣也去吧,救灾之事老臣还是………”

谢迁毕竟是内阁大学士,由他坐镇,出不了什么问题。

“不,”朱厚照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张国公,谢公,你等有事要做。”

张顺距城门数十步时,马队的马速降了下来,战马飞奔带起的大团尘土海浪般扑向值守的壮

兵丁们,呛得一众人等咳嗽不止。

待所有尘埃落定时,十余骑已在城门口的兵丁们面前十几步外一字排开,整个城东门外变得鸦雀无声,出入的百姓早早就躲在一边,所有人都被这只马队散发出的威势所慑服。

张顺心情大好,他知道,此事若是办的漂亮了,入了太子爷的法眼,前途可是大大的啊。

锦衣卫不是那些个文官,升迁荣辱,全都决定于上,有贵人看上了,就是一飞冲天,要不然,只能默默无闻。

至于没有驾贴,这算个鸟的事情,再大的事,太子爷会怕?

张顺驱马来至目瞪口呆的兵丁们们跟前,大声喝道:“锦衣卫办差!让路!”

喝声让愣在原地的兵丁们醒过神来,娘嘞,锦衣卫,皇帝老子的锦衣卫,咱们这个小县城,还能来锦衣卫?

一名头目模样的人赶紧命人去将拒马挪开,张顺催马当先向城内行去。

县城衙门的后宅内,年近五旬的知县何建正在屋内与新纳的小妾盘点银两。

几个数尺见方的箱子内摆放着大小不一的银锭和银馃子,这是这些日子的分成。

何建蹉跎半生,一直屡试不中,其各种往来花销、路费等等也是不小的数额,家里已是日渐拮据,家人对他中举已是不抱希望。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马上就要五旬后的何建突然走了狗屎运,先是乡试中举,并于次年会试上榜,虽是名次排在大后面,但最后也落了个三甲同进士出身。

再加上年纪大了,这前途黯淡,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山西这地方,鸟不拉屎,所以成了新科进士们畏之如虎之地,但凡是有些关系的,谁不想留在京师,饶是在各部做个主事也好,再不济,观政以后,去个好点的县城也不是不行啊。

何建倒是反其道而行之,则是大胆请任,最终谋得了知县一职后走马上任,至今已历两年年有余。

何建自知自己这个年纪,再加上朝中无人,想在仕途上再进一步已是很难做到。

那自己这么多年辛苦劳累,寒窗苦读是为了什么?

一是权,二是钱。

既然当不了大官,那就捞钱吧,总得给后代子孙留下点财富吧?总不能白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不成。

两年来他通过各种手段,与知府、通判等人沆瀣一气大肆敛财,加上他上下打点,雨露均沾,分润了不少出去,口碑倒是不错,也积攒了不少银子,然后再令人送回老家隐藏起来。今年汾州府遭灾,这倒是让上上下下的官员豪绅看到了发财的机会。

何建本来以为自己算是捞钱有方了,可没想到,知府徐云生等人,还以赈济灾民为借口,向巡抚衙门、布政使司伸手讨要钱粮,这些上面拨付的银钱物资不出意外都落入他们的囊中。

咂咂砸,真是个黑心肝饕餮啊。

何建对皇帝让太子查询此事并不感冒,自己也是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一条跟在大鱼后面吃些残羹剩饭的小虾米罢了,那些个大人物才该担心嘞。

何建心想,也不知道知府老爷,庆成王该如何了。

说起庆成王,何建就是一肚子气,这姓朱的都是只进不出的主,自己帮他弄了几千亩的田地,结果,就给自己区区七八百两银子,真是不拿县官当干粮。

不过这些,何建也就敢自己在心里埋怨几句,弄得少,风险就下,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再加上自己死死抱住了庆成王的大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己有什么可担心的。

“老爷,这个月比上月多了足有二百两呀!老爷答应的金钗、金钿这回该给奴家买了吧?”刚满十八岁的小妾娇声道。

何建宠溺的捏了一下小妾的鼻头,这个刚纳才不足一月的小妾,当真是个小妖精啊。

何建笑呵呵的道:“买买买!明日你便去买回来!老爷最是疼你咧!呵呵呵!”小妾笑嘻嘻的道:“老爷最好了!奴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跟了老爷!”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接话道:“你的福气怕是今日便了了!不然就得跟着你家老爷去地下享福喽!”

二人适才沉浸于盘点银两带来的极度兴奋之中,根本未曾注意到外面有人靠近的声音。何建闻言大怒,摆出了官架子,厉声喝道:“哪个该死的奴婢如此大胆!信不信本官将你投进大牢里!”

吱呀声响中,并未从里面销上的房门被人推开,张顺迈步而入,其余的校尉紧跟在后。何建看见进来的几个陌生男子后,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起身戟指最前面的张顺喝问道:“尔是何人?可知本官是谁?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擅闯本官私宅?来人!将这几人打将出去!”

张顺如同看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笑眯眯的,一点也不恼怒,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腰牌冲着何建晃了一晃,沉声道:“我等乃锦衣缇骑!何建,你的案子发了!我等奉太子钧旨,前来缉拿。”

发了?………太子,太子钧旨?

一句句话,如同大锤一般死死锤在何建心口,只见得何建捂着心口,顾不上什么体面,软绵绵的滑落下去。

张顺一行人等似笑非笑,心里痛快极了。

那随行的太医自从把自己的脑袋和这个小乞儿拴在一起时,这太医少有的感觉到了自己业务能力怕是有所欠缺,应该继续在学习的重要性了,费了半天劲,斟酌再三再三,用了药,总算是把烧给退了下来。

太医感到了巨大的成就感,屁颠屁颠就去给朱厚照报喜。

至于朱厚照,谢迁发现,太子除了和文官,尤其是学官不对付以外,其余的不管是任何三教九流的人物,太子,总是能自来熟。

这不,朱厚照和这个大壮,谈性正浓。

“你叫什么?”

“大壮。”

“大名。”

“俺没大名,俺们村的人,都叫俺大壮。”

………

明白了,乡下人嘛,也没个文化,谁没事会起名字,再说了,起了有什么用。

你看看,太祖当年还叫重八,仁祖皇帝还叫朱五四。

这多好记,按辈分来,多么朴实无华。

“你爹姓什么?”

“陆。”

“陆,既然每个大名,那本宫就给你起一个,叫什么呢?

对了,就叫陆沐恩,沐浴在陛下恩德之下。”

此话一出,身边几个伺候的太监纷纷拍起了马屁:“殿下仁孝啊,殿下离京以来,无时无刻不挂念陛下,陛下要是知道,说不准得有多高兴。”

谢迁:…………

这些个死太监,倒是真没有节操啊。

谁知,大壮鼓着眼睛:“为啥?你又不是俺爹,你凭啥给俺起名。”

朱厚照噎的一愣,身边的几个太监不干了,一个个尖着嗓子:“大胆,殿下赐名,不知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还不快快跪下谢过殿下。”

“对啊,大胆刁民,如此福分,还不快跪下。”

大壮一脸懵逼,你自己要给俺起名字,代了俺爹的活,现在还让俺跪下道谢?这是个什么道理?

大壮梗着脖子,大有一副你弄死我我都不干。

朱厚照有些尴尬,笑了笑。

谢迁倒是活见鬼了,太子这狗都嫌的脾气,如此这般都没有炸,这,倒是很出乎意料啊。

此人,那太医已经冲了过来,嘴里还邀功似的说到:“殿下,殿下,高热退下了,退下来……”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大壮如同一只兔子一般,艘的一声,人影不见了。

大壮窜到自己妹子身边,手一搭,乐了。

退了,退了…………

大壮转过身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吧嗒一声,跪在了太医面前。

“大夫,大夫,恩公,恩公,俺,俺谢谢你,俺谢谢你,俺给你磕头了,磕头了………”

说罢,磕头磕的格外心甘情愿。

这太医在此哪里敢居功,侧开半边身子,“不,不,老夫只是听命行事,你等要多谢殿下体桖百姓,天恩浩荡。”

大壮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这,大夫,你们动不动都说是什么殿下,这殿下,那位少爷,到底是谁?”

周围的百姓也都竖起耳朵,也想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太医眼睛一瞪,面带敬畏:“殿下乃是我皇明太子,当今陛下嫡长子是也。”

大壮傻了,太子爷,皇帝爷爷的儿子。

所有人都哗然了,太子爷,他们见过村里的秀才公,有些甚至还见过举人老爷,一个个的,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至于太子,那岂不是神仙中的神仙。

怪不得嘞,出行这般大的排场。

大壮一副活见鬼之后,之后小心翼翼的挪到朱厚照面前,噗通跪下,“俺,俺大壮,给,给太子爷,给恩公磕头了。”

朱厚照让近乎自残磕头的大壮起身,故意打趣到:“哦,那现在觉得,本宫给你取得陆沐恩这个名字如何啊。”

“好,好,俺以后,就叫陆沐恩了”,大壮如同乖宝宝的点头。

朱厚照大声笑到,“好,好,好,不过名字本宫也不能白赐给你,你和你妹子孤苦无依,到时候,随本宫回京便可。”

众人一头雾水,都不知道太子是何用意。

朱厚照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懵懵懂懂的大壮,不,现在,该叫陆沐恩了。

只是等了不到两个时辰,张顺一行人等还没有回来,倒是牟斌,行色匆匆的模样,赶了回来。

“殿下,牟大人回来了。”

“快快请来。”

牟斌脚步匆匆,“臣牟斌,见过殿下。”

谢迁看到牟斌,心头一惊,这牟斌,哪里还有锦衣卫指挥使的模样。

一个锦衣卫百户上前:“殿下,指挥大人奉了殿下的秘旨,至今还未返回………”

…………

“既然牟斌不在,你叫什么?”

“回殿下,小人张顺。”

他与王华是故交,所以这王守仁在出京前,王华就托付给了他。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太子一怒,也不是好惹的。

朱厚照愣了一下,是啊,自己脑子一充血,把这件事给忘了。

谢迁如遭雷击。

锦衣卫的指挥使,本身,就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存在。

大抵就是,我儿子比较莽,太子呢,也不是个省心的,关键时候,你得拉一拉你这世侄啊。

谢迁仔细一想,自从出了大同,王守仁好像消失了一般。

谢迁有些头皮发麻,他发现,自己很有可能想岔了。

自己这几日,心里一直有气,居然没有注意到………

牟斌,可不仅仅是单纯保护太子的。

朱厚照瞪着眼睛:“谢公说的,本宫自然得知,只是事急从权,本宫现在总不能写信告诉父皇,再等着父皇做出决断。

本宫可以等,这百姓可是能等?

太子指使牟斌,能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突然,谢迁又有了个发现,王守仁呢?

牟斌,奉了太子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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