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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他亲手写同人

第 13 章 演戏

关澈耸了耸肩:“公司的意思。他们说我演技虽然过得去,但不如这张脸有价值,趁年纪还有接受度,送出去露露脸。”

“放他妈的屁。”霍修池说着就撸起袖子,“他见过你真正演戏吗?我迟早有一天要把你们老板的脑子掰开看看里面装的草料是给猪吃的还是给牛吃的。”

这口齿伶俐的……首发l https://www. https://m.

等他收拾好自己,穿着一件宽大的明黄色短袖,和一条深蓝色短裤出来,就看见霍修池穿着幼稚睡衣坐在他的椅子上。

“霍老师怎么不去睡?”关澈问。

霍修池指了指头:“是湿的,不能上床休息。”

霍修池说:“我不忍心看你这么个人才,被这种娱乐至上、只看重眼前利益的公司乱用。”

“哦……”关澈沉吟片刻,又问,“那您看过我真正演戏吗?”

霍修池刚想张口说当然看过,但是话到了嘴边,又惊觉这样一说可就露馅了。关澈不是个笨小孩,他自己现在逻辑又不清晰,要是被关澈问下去,非得把自己当粉丝的历史给挖出来不可。

于是他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我发现你今天和前两次见面不一样,今天你的话明显变多了,而且居然敢问我这么多问题。”

“您说过我俩是朋友,我也正在尝试以朋友的态度和您相处。加上见面次数上升,我对您的陌生感也慢慢在减少。”关澈解释道,“再加上今天在家里,是我非常熟悉的环境,我很有安全感,很放松,所以说话会随意一些。”

他站得端正了一些:“霍老师如果介意的话,我就……”

“不,不介意。”霍修池直接抢答,“这样很好。”

“那霍老师能回答我那个问题吗?我还蛮想知道答案的。”关澈又把话题给扯了回来,甚至还补充说明了一句,“因为您说您之前见过我,又说我们老板没有真正看过我演戏,我只能想到我还在参加演技大赏的时期,那是我演戏最卖力的时候。”

关澈的聪明,霍修池见识到了。

就这么两句话……他能把事情推测得七七八八。

“我的确在那个时期见到过你,但我认为那并不是你真正演戏的时期。”霍修池说,“你那时候太青涩,很多地方技巧不成熟,能用惊艳形容,但绝对不是完美。”

“所以我也没有见过你真正演戏。”霍修池一摊手,“但我相信我很快就能见到。”

“什么意思?”关澈又追问。

“没什么意思。”霍修池笑笑,又说了句莫名的话,“但你同样需要知道,只要是演戏,就没有真正这二字的说法。”

两句话看上去是自相矛盾的,实际上并不是。

这第一层,是演员的职业素养与天赋运用,将个人观念完全摒除,开机即成为角色本身,肢体语言、音调拿捏、心理揣摩,都得符合角色。

这第二层,则是演员自我意识的自动复苏,既要即时入戏,也要即时出戏。不然多种角色都在性格里刻下一部分烙印,最终会让这个演员的个性走向某种意义上的毁灭。

他没细说,他相信以关澈自己学习东西的悟性,略加思忖就可以明白他的意思。

关澈坐在椅子上,和他面对着,手肘垫在椅背上,撑着头,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甚至还回身抽了支笔记了下来。

“太晚了,作业明早起来写吧。”霍修池将被角整理了一下,问道,“你睡哪儿?”

“家里还有被子,我在旁边打个地铺就行。”关澈拉开地台的一个柜子,从里面掏出两床被子,一床用来铺,一床用来盖。

颜色和霍修池现在睡的这套一模一样。

二人的床铺之间就隔了一条矿泉水瓶那么宽的空隙,看起来和睡在一起没区别,霍修池没说什么,拿过他的枕巾,沉默地帮他装着枕头。

小房子有小房子的好。

两个人总是能凑得很近。

“你研究生读完准备做什么?”霍修池找了个话题聊。

“如果说具体规划,我还没有想过,但是大方向是朝博士走的。”关澈背对着霍修池,跪在床垫上撅着屁股铺床单,脚丫子一晃一晃的。

他说出这样的答案,霍修池并不是那么意外,毕竟他对研究、书籍这些一直保持热忱。

霍修池猜测了一种可能性:“你以后想待在中戏做老师?”

“对,如果我能够顺利的读到博士,我就会考虑做老师。”关澈坐下来,笑着说,“不过去不去中戏都无所谓,别的大学也行。如果我在演艺圈没有那么多作品的话,我会考虑回平城,我的家乡,过一点简单的生活。”

“你的生活还不够简单?”霍修池指着这个小房子,又看向他,“没有那么多的应酬,也没有那么多通告要赶,甚至还能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学习深造。你再佛系一点就可以在阳台上养葱种薄荷了。”

“那是我充分发挥了主观能动性所得。”关澈坦然道,“人的精力不可能随时都能分配给所有事情,有时候圈子里面的年龄和一个人正常求学工作的年龄是相冲突的。”

他主动说起了自己的事:“当我参加完演技大赏签下公司,公司正准备给我安排很多很多通告的时候,我要高考了。要维持学业成绩就得挤出时间来学习、上课,所以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接戏,合同在身,不得不接。但公司对我还算好,只要能够让他们有进账就行,所以我就选择了几部刷刷脸就能成的剧。等到我快毕业,终于可以像人们想的那样好好投身于工作,发展我的事业,但导师又建议我申请保研。再加上我有一些兴趣要兼顾……”

霍修池正认真听关澈会说什么兴趣爱好,就听他突然叹了一口气:“所以……我算是游离在圈子边缘的人,很多时候都是被推着走的。我的心态可能会让霍老师失望了。”

“不会。”霍修池摇摇头,语气温和,“人各有志。”

“嗯。”关澈穿着短裤,有点冷,他用被子遮住腿,笑着对霍修池说,“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既然我在这个圈子里,现在没有那么多繁重的课业,我也准备好好做一点事情了。”

霍修池鼓励道:“好,我很期待。”

他没有问关澈是否有自己可以帮忙的地方,因为他其实什么忙都可以帮得上。

突然,关澈“诶”了一声,盘腿坐直,盯着霍修池:“霍老师,我发现一件事情啊。”

“什么?”

“你问我事情的时候,口齿清晰、逻辑在线,一点都不像喝了酒的样子。而你要干点别的,就是立马要倒下去睡着的状态。”关澈眉心微蹙,状似开玩笑地问道,“您不会是在演戏吧?”

如果是演戏,那么又是为什么?

霍修池突然笑了,朝关澈凑近了点,饶有兴趣道:“你猜,如果我要演醉酒,我会怎么演?”

关澈不知道:“怎么演?”

霍修池突然站起来,把窗帘拉开,露出城市的夜色与窗前明月的冷光。

然后他走下床,走到门边的电灯开关旁,就光脚站着,盯着关澈说:“那麻烦关老师打个板吧。”

这次是更加近距离地看霍修池演戏了,关澈很激动地点点头,举起手:“3,2,1,Action!”

随着他双手模拟打板的声音一拍,霍修池也“啪”地一声关掉了卧室的灯。

刚才被暖光侵蚀无几的窗外银光顿时霸占了整个屋子,微弱地……只能看见霍修池的身影,在墙边站了会儿,跌跌撞撞朝着关澈过来了。

桌子和椅子被他碰到了,发出巨大的声响。关澈估计他自己也被撞得不轻,可能会留点淤青,顿时心里一紧。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俩声儿,霍修池身上的醉意被放大了十倍。

关澈下意识想去扶他一把,但他朝自己这边的床扑过来的姿势又过于汹涌,搞得关澈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有些惶恐地朝后退了半只脚的距离。

霍修池倒到自己床铺上,重重地呼了几口浊气,在床上蹬了几下,又坐起来。

——开始脱衣服。

月光静悄悄地映照着他的皮肤、腹肌和锁骨。随着黑色睡裤的褪去,月光又爬上了他的腿根、小腿……

他只剩内裤的时候,想起关澈来了,回过头对关澈说:“不好意思,我习惯裸睡,你不介意吧?”

关澈早看呆了,没想到这戏里还有自己的事儿,下意识道:“不,不介意。”

霍修池鼻息间哼了一声,一把把最后一块布料也扒了。

他也不盖被子,扯了被子的一角遮个羞,就这么大剌剌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关澈甚至不敢多看他的身体,霍修池似乎并没有给他分配角色,也似乎并没有想让他入戏的意思。

突然,霍修池睁开了眼睛,偏头对着关澈招了招手:“过来。”

关澈听话地挪近了一点。

“再过来一点。”霍修池的语气有点不耐烦。

关澈又挪。

“啧。”霍修池似乎不想再循循善诱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扯倒到自己的床上来。

然后他利落地一个翻身,把关澈压到了身下。肌肤的滚烫温度只隔着一层布料朝关澈的心口传。

霍修池嘴里有浓浓的酒气,眼神更加迷离。他抬手,食指和中指的两指节轻轻划过关澈的脸,他说:“宝贝儿……我今天去见了几个导演和制片人,说咱俩电影的事儿。”

他的“台词”和动作,关澈不知道应该先回应哪一个。动作推不开,台词也不知道真假,他只“嗯?”了一声。

霍修池额头抵上他的,鼻尖和他相触,呼吸浓重:“真想把你一直捧着。”

说完,他就扣住了关澈的手腕,闭上眼睛,吻上了他。

霍修池的舌尖轻轻舔着他微微发凉的嘴唇,在某个瞬间感觉到关澈似乎轻轻撅了一下嘴,回应了他这个吻的时候,他循着本能陡然加重了动作,手指也毫无章法地在关澈手臂上搓了几下,最后回到手掌,与他十指相扣。

再到舌尖缠绵,吻到关澈的眼底泛起迷蒙的水雾,被他的酒气彻底侵染。

“卡。”霍修池停下动作,离开关澈微张的嘴,轻轻地说了一句。

但他没有立即起身,而是依然把关澈圈在怀里,把他额前的乱发朝后拨,温声道:“如果是演戏,那演员是没那个闲工夫穿你的蜡笔小新的。”

关澈只是呆呆地盯着他,借着夜色和方才似真似幻的缭乱,盯着霍修池的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他问了一句:“霍老师,只要是演戏,就不存在真实,是吗?”

霍修池隐隐觉得,他在这个夜晚,似乎能抓住一些什么了。

他反问:“你想有吗?”

关澈抿了抿嘴,把目光移开了:“也许吧。”

“嗯,”霍修池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关澈小朋友,恭喜你成为霍修池亲吻的第一个男人。”

关澈听懂了。

他是连名带姓,叫的是演戏中的真实。

关澈也指了指专门给他放在旁边的吹风机:“这个能把你吹干,怎么不吹?”

“不想动。”霍修池仰起头,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关澈的那双眼睛,里面的光都是散的,像蒙了层雾气,看起来很没精神。

——合着自己看上的人,还是个学霸?!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了一句:“那……你为什么去参加选秀啊?”

“您先睡吧,我明天要交一份寒假作业,还差一点写完。”关澈头也没回。

此情此景,关澈认为不能和醉人较真,他懒得问霍修池为什么要同款,也没问为什么张口就是十瓶,出声应了下来便去洗澡。

他的脸色很苍白,耳朵却绯红。

这种喝酒不上脸的人,喝的时候没感觉,酒劲儿一上来就冲得人难受好几天。

“我身体好。”霍修池嘴上这样说着,还是起身走上地台,盘腿坐到了床上。

“寒假作业?!”霍修池疑惑地问道,“据我所知,你应该已经毕业一年半了吧。”

“那是本科毕业。”关澈给一本资料书夹好书签,工工整整放回书架,这才转过头看霍修池,“我保研了,现在研二,明年才毕业。”

霍修池嘴巴张了张,愣是没说出来话。

霍修池眯起眼睛,像刚才被顺毛的关喵咪一样被伺候得舒舒服服。

关澈给他吹完,又潦草地吹了吹自己的头发,对霍修池说:“霍老师,这下您可以乖乖上床睡觉了吧?我这供暖不够足,万一给您弄感冒了怎么办。”

也不知道是顺口拿了哪部戏里的台词,连口音都稍微有点变化。

关澈笑着看他:“霍老师,合约是我的合约,您这么生气干什么?”

他看了看这个房间仅有的一米八的床,又看了看已经坐下开始继续翻书的关澈背影。

咽了一口口水,问:“你…不睡么?”

关澈还能怎么办,只能叹一口气,拿起吹风,插上电源,绕到他的身后,开着恒温的暖风仔仔细细地给他吹头发,手指轻轻地揉着他的头,按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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