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旦被人忘记，什么都有了。
廖俊辰这一组上台的时候，正在休息室内观看表演的练习生都听到了更加震耳欲聋的尖叫。
4seven中齐宇轩的粉丝一向属于偏大龄佛系，所以这意味着这一波应援中十有八九都是廖俊辰的粉丝。
中上场的队伍的确受到了影响，发挥虽然不算失常, 但也并不出彩。
观众制作人有弃票的权利，第二组的练习生都开始担心终票数会不会跌破预期线。
后台，摄像师将镜头对准了正在准备上场的第三组rap位置甄别练习生。
不知道又是一周时过去了，这次秦陆会不会超过廖俊辰，拿下新的总排名一位？
很多人都想知道，觉刺激。但是秦陆并有什么很幼稚的“宿命的对手”的自觉，正在跟路西两个人像看演唱会的观众一，各自捧着一把松仁在磕。
仿佛这是vip观看席位。
练习生：“……”
秦陆啊你清醒一点！你的c位竞争对手正在舞台上表演，你为啥这么淡的还在磕松仁，还边看边点头？
不是要你欣赏舞台啊，有点危机竞争意识！
然而秦陆并不这么觉，不急不缓的看着视频时画面里的演出。
一如既往的零失误，廖俊辰对舞台的掌控力仿佛与生俱来，属于天赋和勤奋的结合。
大部分的天才，都比平庸者更努力。
所以才会创造出更令人惊艳的成。
路西看了一眼秦陆专注的目光，他永远是这么平静舒缓的。即使是路西，在刚出道的时候，也会为自己获的人气而兴奋高兴，因为自己到更多的偏爱而心生满足。虽然他对队友都很好，但本质上人是天生的利己动物，多少还是会希望自己能够是厉害的那一个。
只是他不会表现出来。
可是秦陆不一。
琥珀色的眼睛颜色很浅，有种说不出的通透平和。他放松的看着廖俊辰的舞台，并不带有任何主观情绪，不会有同时身为朋友和对手的矛盾复杂，更多的只是纯粹的在享受舞台。
有嫉妒，有伪装出来的矜持，有虚假为对手鼓掌的表面友爱。
对他来说，看廖俊辰的舞台跟看他练习生的舞台有区别，甚至因为廖俊辰是朋友的缘故，听到粉丝热烈的尖叫时眼里的笑意更轻松。
路西设想了一下如果将自己放在秦陆的位置，或许做不到心态完不受影响。廖俊辰目前来看是秦陆能否到c位的大不确因素，而终出道后，c位到的曝光和资源都会与后的出道位有显著区别。
组合一共有九个人，第二位与第九位，有本质的不同。
只有绝对中位置的c位，才能到多瞩目的目光。
“秦陆。”路西下意识的开口，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对回头，询问的看着他。路西对上秦陆平和清透的视线，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秦陆很聪明，有些事不需要他说，他自有自己的打算。
于是他瞅了一眼秦陆手里见底的松仁，轻松的问了一嘴：“再来点？”
想到秦陆摇头：“不了，松仁吃多了有点腻。”他抬头，语气自然，“有茶吗？”
路西：“……有。”
他低头给小助理发消息，“要什么口味的？”
秦陆：“乌龙茶。”
路西啪啪输完点击发送：“一会到。”
将摄像头程对准这边、想挖点暗潮汹涌针锋相对镜头的节目组：“……”
好在路西今天录完要走了。
不然练习生如此散漫，过比训练基地外还舒服，还叫啥淘汰生存类选秀综艺？
成何体统！
廖俊辰跟队友走的是截然不同同燃炸的台风，经过一周的训练配合相当默契，衔接的时候堪称一气呵成。台下的反应可以看出，整场表演所带动起来的情绪是极为连贯的，并且不断有让人惊喜的小高’潮。
原本在队内是偏rap担的齐宇轩将气氛烘托到高点，暴风输出跟廖俊辰配合在一起，现场气氛顿时被燃烧到极致。
短短的三分钟，仿佛延长成了一场让人意犹未尽的演唱会，又仿佛只是短短的几秒钟。
演出结束后，粉丝兴奋的呼让崔志浩制作人都露出一丝被惊到的笑容。
“第三组rap练习生的人气很高啊，表演确很出色。”
被夸赞到的练习生都连连摆手，现场正在疯狂尖叫的台下观众大部分都是廖俊辰个人的粉丝，还有齐宇轩的粉丝。喜欢他的或许也有，但不可能带来这强烈的势。
崔志浩制作人这么说的原因练习生也都清楚，只是善意的照顾他练习生的情绪，他也很清楚。
不过各面廖俊辰确一骑绝尘，被遮掩住光芒，练习生虽然酸涩，但也都明白这无可避免。
崔志浩制作人用眼神示意观众按下手中的投票器，“现在请大家为你喜欢的练习生投出宝贵的唯一一票！”
镜头顿时对准了台下正满脸激动的按下投票器的观众，每个观众显然心中都已经有了明确的选择。
廖俊辰退场的时候，粉丝都发出不舍的挽留。
他朝着现场的观众深深鞠躬，然后大步走下了舞台。
三组rap练习生都聚集到了后台准备好的房，共同等待终票数统计显示在屏幕上。
而镜头后的候场练习生则在透过镜头看向正在等待结果的三组成员，通过屏幕看到他直接的反应。
“唉节目组一如既往的搞事情……上一次我可能有控制好表情，也不知道节目终有有放出来。”
“我有点猜不准诶，如果是他人或者他位置类别的话，倒是应该有大疑问，如果只比较rap的话，还真不好说苏青岚和廖俊辰哪一个会胜出？”
“苏青岚优势不算明显，廖俊辰后上场，有加成，而且观众里明显廖俊辰的粉丝比例更高。”
秦陆看着屏幕里的画面，不像练习生都在好奇的猜来猜去，他对于结果并不想猜。
他喝了口乌龙茶，舒服的微微眯起眼。
终结果既出乎意料又是情理之中，苏青岚逆袭了人气更高的廖俊辰，在rap这一项中到了更高票数。
镜头顿时聚焦到廖俊辰脸上，几乎是怼脸拍的屏幕上看不出任何微小的表情变化。他平淡的看着终票数，对着苏青岚简单的点了点头。
廖俊辰有表现出不快或是不满，他对于这个结果很冷静的接受了。只是在镜头转向他人的时候，下意识的抬起手按了按眼尾的小痣。
苏青岚挺高兴，一直在傻乐，但更多的还是意外。
他倒是想过能赢，原本在小卷毛看来，廖俊辰几乎是不可战胜的。可是自己大概真的是占了天赋的便宜，在rap上面，苏青岚觉廖俊辰的力更贴近于团内配合，稍稍收敛了自己的强烈风格。
如果是个人战，或许结果也会不同。
想到这里，苏青岚有些跃跃欲试。他想知道在有他变量的情况下，自己还能在rap上胜过廖俊辰吗？
外面的粉丝是不会当场知投票结果的，这也避免了苏青岚被廖俊辰的粉丝质疑结果的真性。
节目组对这个结果动动手脚并不能到证明。大概只有导播知道，他的票数到底是不是完的透明，有有一部分的节目效果在里面。
每个练习生的唯粉心中自有偏爱，自然会认为自己喜欢的人是厉害的那一个，也是很正常的事。
无可厚非。
三组练习生重新回到候场室时，迎来了练习生的热烈鼓掌欢迎。
“燃爆了！很帅！”
“比彩排好多了，你刚才还那么紧张……现在放心了吧？”
每个类别的组位置安排在一个区域，廖俊辰进门之后跟看过来的秦陆对视了一下，在看到对用口型说了句“很棒”以后，露出一点淡淡的笑意。
两人目光简单交汇了一下错开了，廖俊辰坐下之后，秦陆继续喝自己的乌龙茶。
苏青岚眼睛亮晶晶的使劲朝着秦陆挥了挥手，秦陆想起昨晚苏青岚手舞足蹈说自己练习过程的子，笑着朝他做了比了一个大拇指。
在场的练习生都看到了他之自然的互动，心想本以为上一次公演的复仇者联盟队内会有交锋，想到关系居然真的这么好。
如果他终能一块儿出道成团的话，倒是省了磨合期，队内默契大概能少很多麻烦。
接下来将要炸场子的是万众期待的dance组。对于现场效果来说，肯是dance组能引爆现场气氛，效果会明显。
鼓点强烈的舞曲能够轻易的燃起live特有的氛围，超高音量的背景音乐响起的时候，瞬仿佛进入了音乐节现场。
具有感染力的dance组，大多数都是舞担意向的练习生，除了少数几个想要挑战自己的练习生，比如韩苏言。
他今天跟往常很不一，演出服和妆容极大的改变了他本身的气质。
韩苏言很高，身材也是标准的模特比例，如果他不学法律，大概去走t台也能走出个名堂。
因为现场强烈的打光效果能大程度放大一个人五官的优点，但同时也更吃妆效，所以舞台妆一般在正常光线下都会显有些夸张。
韩苏言第一次尝试较明显的眼妆，垂下来时仿佛有光点在眼尾荧光闪烁，更像不然凡尘的塑像。
他上场时现场的观众都有点头晕目眩，甚至特别诡异的安静了两秒。
秦陆通过视频画面直面比较了三个dance组的舞台，如果不带朋友滤镜的话，综合来看韩苏言并不算特别出色。他坚持选择dance有一点个性的固执和骄傲在里面，但事证明舞蹈并不像他两项一相对容易在短时内取明显进步。
韩苏言确进步了很多，看出他有个好师，跟他一组的安铭是队内的舞担。看起来像一座冰山的安铭话很少，通常情况下看不到什么明显的笑容，所以起初练习生都有点怕他。
但是安铭看起来冷漠，对舞台非常负责。尽管话少，但比姚尘导师要严格的多。他不会一点点耐心给你示范，安铭很不耐心，他会简单粗暴的告诉你“腿抬高”“吃饱饭也要记抬头”——
一个周下来，经过死亡训练的练习生各个都脱胎换骨。
天知道安铭一脸冷漠的子给他带来了怎的心理阴影。并且这位嘉宾还会经常不耐烦，他无语的时候空气会骤降好几个度，现场除了韩苏言不受影响之外，他练习生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韩苏言看起来是天之骄子的子，际上……脸皮厚。
同队的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从另一个角度get到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
但不管韩苏言多努力，在一众练习超过四五年的队友中，尽管他外形出众，吸引现场目光多，他的dance水平也依然算不上优秀。
只能说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尽了大的努力。
不知道这一次之后，韩苏言会不会改变态度，放弃跟dance这个位置死磕。
但现场的所有人都承认，有些算是动作不算流畅，做出来依然是赏心悦目的。这是先天优势，观众大多都是视觉动物。
所以终韩苏言的票数，虽然有拿到第一，但也很高。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进入候场室的时候，秦陆放下手中的乌龙茶站了起来。
他简单活动了一下，干脆的偏头放松了一下颈项。坐了不短的时下来，也休息够了。
他会直接在台下观看前面两组vocal的现场演出。
舞台侧面观众区的视线死角处，刚好可以挤下队伍里的几个人。
摄像师依然提前准备好录制后一组压轴队伍的准备过程，他放松的状态看的摄像大哥忍不住感叹，跟前面的他练习生形成了鲜明对比。
之前大部分要么在深呼吸，要么在默默练习，或者来回踱步。
但是秦陆很放松的靠在墙上，抱着胳膊闭上眼睛，安静的听着台前的歌。
候场的地有灯光，前台的光线若隐若现的洒落在秦陆微微仰起来的面容上，精致立体的五官在朦胧的光线中，莫名有一种让人无意便陷入中的好。
他随意的靠在那里，摄像师镜头的画面里仿佛有独特的味道，像是电影里看似无意义而冗长的无片段，歌轻扬，年轻的男生轻轻哼着谁也听不清的调子，陷入一段昏黄色的回忆里。
摄像师头一次拍摄到这么有味道的画面，他恍惚觉这像是某种经典影片里的画面，闭着眼的年轻男生每一个轻笑，都是能被反复咀嚼琢磨的片段。
一般摄像师只负责记录画面，并不参与终成片剪辑。拍摄练习生候场的视频，原本也只是想用做福利花絮，选择性播出。但是他盯着镜头里的秦陆，突然决，这一段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出现在正片里。
现场的练习生原本各有各的优点，但是只这拍到的一个画面，摄像师觉，秦陆跟别人都不一。
他练习生不像秦陆那么镇放松，王青尽管已经调节好了心态，不再过于焦虑担心自己发挥失常，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再紧张。
于子非这段时在跟秦陆相处之后，似乎比之前的社恐症状要好上了一些。往常他在上台之前都要做很久很久的心理建设，但是现在看着一旁沉稳的秦陆，似乎也有什么好担心的。
莫名的，他感觉甚至前所未有的放松。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眼神冷静下来。
而关于现在的队友，是楚新亦自进入这个节目以来成熟可靠的队伍了。往常都是他一个人拖航空母舰，即使赢了也不觉开心，但现在他终于可以完尽情的去享受舞台了。
不用再担心数不清的麻烦，安慰完这个队友还要去努力耐下心来帮他人一个一个扣基础动作，然而他学不会崩溃了的时候，自己还要去安慰他。
这些沉重而让人无奈的练习过程在过去的一周中一扫而空，楚新亦度过了自进入训练基地以来充而快乐的一个周。
能够跟上甚至比他更强的队友，可以让人安心的队长，力强大的嘉宾，无论是人品还是人气，这个队伍都不缺。
楚新亦想，他并有想要赢。
他只是想，完完毫无顾虑的、享受而投入的完成一个真正的舞台。
他的目光闪闪发光。
在第二组练习生从舞台上下来的同时，秦陆睁开眼站直了身子。
他目光沉静，笑着像往常一伸出手，眼神落在队友身上。
“加油。”
几只手重叠在一起，然后小幅度的向上扬起。
他的舞台，不会输给任何人。
前台。
崔志浩制作人微笑着道：“即将上场的后一组练习生，相信大家已经期待已久了。”
台下秦陆和路西的粉丝已经等抓心挠肺，一直在忍，忍到现在期待值反而攀升的更高。
一瞬爆发的尖叫将整场的气氛掀翻到了高处，候场室的练习生听到这疯狂的呼都露出有些苦涩的笑意。
秦陆的人气本来高，再加上本来是顶流的路西作为助阵嘉宾，还有开始表演现场的气氛加成已经到达了顶峰。
“终于来了呜呜呜呜……”
“我的陆陆呜呜呜呜！”
“路西西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边的粉丝都忍了一整场，努力压制着心里的期待到了现在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只差一场极致的舞台，可以燃烧。
秦怡涵站在前排的位置，目光下意识的竟然第一时落在了秦陆身上。
他今天的妆容令在场的粉丝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化妆师似乎格外偏爱他，在他眼尾的位置，画了一个小小的图案。
舞台打光让秦陆原本白皙立体的五官更加锋利，那一点淡色的妆效点缀在漂亮的眼尾，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是很淡淡的那种感觉，丝毫不会觉夸张，有一点平淡的温柔。
之所以化这个，是有原因的。
崔志浩制作人笑着说出终曲目：“后一组vocal组别练习生，表演的舞台是《引路的风》。”
舞台很简单，纯粹的歌，反而不需要复杂的舞台效果。
越简单的，越有力量。
秦陆在舞台边坐了下来。
粉丝都短促的尖叫了一，随后立刻安静下来。
因为秦陆浅浅的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前奏有立刻响起，秦陆举起话筒，像初舞台时一清唱了初的两句。
轻缓的调子响起来的时候，躁动的现场奇异的不约而同维持着安静，只能听到清澈而舒缓的歌静静的响起。
秦怡涵目光一错不错。
她安静的听着，无形的茧随着歌包裹住了她。
秦陆的歌有一种平静而充满魔力的力量，引导着观众沉浸情绪，陷入编织的情景里。
那是一个巨大的茧，但作用并不是保护，而是束缚。
秦陆的舞台并不是简单的帅，或是单纯的视觉冲击，而是直击灵魂。
好的歌曲和舞台，能够引起现场的共鸣。
这后的一场舞台跟他练习生明显的不同，是他的歌中带有他想要传递的想法和力量。
他的歌是有意义的，能够引导观众从歌中听到自己的故事，从而想要重新振作改变自己的现状。
每个人在开始的时候，都充满希望，和仿佛源源不断的力量。
但是随着现无数次打击和彻头彻尾的落败，歌陷入彷徨。
似乎有一个音在你耳边说，你要放弃吗？
放弃是容易的事，所有的痛苦都会在一瞬离你远去，生活平淡而又简单，只是不再走向辉煌。
可是与此同时，心里有另一个微弱的音在说，不。
拒绝焦虑与拖延，拒绝对未知的恐惧，拒绝失败后的一蹶不振。
每个人都有无限的潜能，即使世界都不相信你能成功，也绝不能此放弃。
’已经晚了，放弃吧。’
‘你做不到的。’
’何必浪费生命，不如泯然众人，做个知足常乐的普通人。’
不。
野心从不可耻，胜负欲并有错。
人唯一能够主宰的，只有自己，不要因外在的言语而将这唯一的权利抛弃。
让耳边的劝解和嘲讽都随风去吧，不要被别人束缚住你蓬勃而璀璨的生命，小小溪流是沙漠中的绿洲，渺小的支点可以翘起地球，厚积薄发将成功书在潦倒过后的终点，只要你想，可以一往无前。
做你自己，是这世上艰难，也简单的事。
相信你自己，是一切突破逆境的开始。
王青接替过去的时候，小提琴的音响起，情绪变了。
秦陆睁开眼睛，眼神已经褪去了迷茫，一片清醒。
路西的超高音仿佛冲破顶棚。
破茧，意味着新的人生。
现场的粉丝随着歌已经完从先前的激动中平静下来，又被重新填满了一种澎湃而高涨的心绪。
她仿佛看到了无数个记忆碎片构成的画面，在过去，在未来。
经历过的，尚未到来的，错过的，依然能抓在手心的。
随之突破自我，如获新生。
落座在舞台边上的四位导师都无意识坐直了身子。
候场室中，练习生少见的静默无。他的目光落在屏幕上，随着三段高音响起，感觉久违的有些热血沸腾。
这已经不止是爱豆所带来的舞台。
未来在节目播出后，这首无比励志而又燃爆的歌曲被大量高考和考研的学生转发，单曲循环，都觉听一遍好像心潮澎湃，浑身血液都在燃烧。
这场极具感染力、仿佛有某种魔力的舞台迅速破圈。
而现在，导播看着镜头中录到的画面，心跳迅速加快。
收视稳了。这一场舞台，可以在《无限青春》这档节目里封神。
表演非常完，王青在两次彩排中连续破音，真正到了舞台上有任何失误。仿佛天都在眷顾这一场演出，所有练习生的水准甚至比任何时候都要稳，几乎是超常发挥。
楚新亦表演完之后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泪。他觉来这档节目，算明天会淘汰，也已经很满足。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在舞台上演出时的子。
梦见过，想象过，而上一次的公演，他虽然无愧于自己的努力，也有很多说不清的遗憾。
现在这些遗憾，都被填补，不再重要了。
开始他想出道，是想站上舞台，让所有人看到他的光芒。后来他发现千军万马闯独木桥，过程艰辛，结局不见如他想象一般好。
他的初心在一点点被现消磨，他退缩了，把这档节目当做后的稻草。
楚新亦出神的时候，秦陆朝着他伸出手，眼神平静而温暖。
路西笑着第一个将手搭上去，引来粉丝的一阵呼。
楚新亦笑起来。他队伍一个个将手搭在一起，一如往常的向上扬起——
不必再害怕。
台下的粉丝都因刚刚的舞台而升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怔怔的看着笑起来闪闪发光的练习生，心底有一股从未有过的勇气在盘旋。
陆粉看着秦陆，她原来只是在追着光。
似乎看着追光的少年，也能点亮她平淡而普通的人生。
而现在，秦陆的歌让她觉，自己也可以试着为更灿烂的人生而努力。
有人生而平凡。
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只要试着攀登，峰顶的风景，她可以不必借由别人的目光来判。
她可以一起走向更灿烂的未来。
人生的可能性，每一个都能通向更远的地。
这一队的中心显而易见，廖俊辰即使只是安静的靠在墙上，队伍的中心焦点依然隐隐聚集在他身上。
这次的演出服是深色系，夹克款式简单, 穿在廖俊辰身上格外帅气。发型师将他的头发简单烫了一下，额前原本自然垂落的黑发被利落的梳起，露出前额。廖俊辰五官原本锋利, 有刘海遮挡后, 即使只是漫不经心的抬眼也显深邃。
这个前辈在节目播出后一直被网友弹幕吐槽，但是他确被记住了。以后一提起这档综艺，会想起他怕鱼。
在娱乐圈里，被遗忘比被骂要难受的多。
廖俊辰看上去性格这么冷淡的人喜欢吃糖, 是一个很好的记忆点，能够让粉丝觉有趣，也能作为一个标签让人记住他。
几乎是毫无疑问的, 终队内高票数将会是苏青岚。
此刻这位人气居高不下的初c正低着头, 专心致志的拆糖纸。
摄像师都服了, 这位上台之前还有心情吃糖，心理素质也是谁了。
这些年轻练习生还挺有个性的, 齐宇轩心想, 这是好事。
虽然这么想似乎有一点功利，但是事上是，齐宇轩在进入圈子以后发现，大多数明星都出于“生存需要”被迫塑造某个标签。
或许是喜欢养小动物，或许是喜欢二次元，又可能是会怕鱼——
齐宇轩曾经亲眼看见一个前辈在生活类做饭综艺节目里，看到鱼大呼小叫，摄像机一关面无表情的给鱼拍晕了。
有些人天生是吃这碗饭的, 无论做什么都自有他吸引人的地。
齐宇轩对于上舞台这件事已经像吃饭喝水一习惯了, 所以当然不紧张，同放松的靠在一边，有点好笑的看廖俊辰安静吃糖。
练习生都忍住露出一点羡慕的神色来。什么时候他也能有这么高的人气，能有这么多人为他而欢呼。
随后有人下意识的将视线放在秦陆身上，上次总排名票数秦陆跟廖俊辰票数只差两位数，几乎同票。
一个人想要在娱乐圈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不仅要有力，也要有标签和记忆点。
有反差，自然更好。
不过虽然是这么说, 镜头拉近对准正垂下眼吃糖的廖俊辰，画面依然能让数万粉丝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