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异变的神之眼
赤鸾还想起身行礼，凌墨摆了摆手，阻止了她。
“还魂留世法对身体负担太大了，就不用行礼了。”
没有合适的材料，凌墨只能用这种方法让赤鸾残存的执念醒来。
半张脸上纹着火焰般的纹身，显得十分邪魅。
凌墨手中结印，点向赤鸾的额头。
印刚种下，赤鸾的眼皮就动了一下。
“当时……”
赤鸾恢复了一些气力，慢慢地讲述起千年前的事。
当时众夜叉身上的业障爆发，自相残杀。
最终只剩下了五位最强的护法夜叉，最强的五位夜叉爆发了大战，三位死亡，一位失踪，只剩下魈独自守护璃月。
赤鸾就在那三位死亡的夜叉之列，但赤鸾的尸体落入了大海，随海洋漂流。
但就算身死，仙人的灵魂也是十分强大的，赤鸾便以灵魂态，残存于已经没有生机的躯壳中。
在这之后数百年，赤鸾的灵魂一直都没感到有任何异动。
直到几百年前，赤鸾尸身上的业障像是受到什么指示一样，开始侵入赤鸾的神之眼，数百年的时间，将赤鸾的神之眼染成了黑色。
与此同时，赤鸾开始感觉自己的灵魂体不稳定。
业障开始想要支配自己的灵魂！
在昏迷前的那一刻，赤鸾才开始察觉到不对劲……
为什么诸多夜叉会同一时间控制不住业障，为什么那段时间一直见不到帝君，为什么业障会有自己的意识……
在之后的时间里，赤鸾一直在封闭自己的意识，就是为了防止业障完全掌控自己。
赤鸾也感受得到，身上的业障越来越多，总有一天对方会完全吞噬自己的灵魂。
在这之后，“赤鸾”便遇到了凌墨和魈。
“……”
凌墨听完赤鸾的描述，眉头微皱。
业障是没有自己的意识的，只会永远缠着杀死自己原身的那人。
但有一个例外，就是这提瓦特大陆上的一切概念型的存在，比如业障，都无法违抗天理的命令……
想清楚一些事之后，凌墨便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两人。
先前被幽灵船吞进去的仪倌此时都昏迷着，只是身上的业障十分浓重。
凌墨一个个地清除了业障后，便将众人聚在了一起。
施加清心咒后，众人虽然还在昏迷，但是呼吸已经平稳下来。
“呼——”
凌墨黑着脸望去，只见胡桃脸上带着笑容，睡得正香。
她没有被幽灵船吞进去，所以身上的业障最少，在清心咒加持下，竟然睡了过去。
凌墨无奈地看了一眼胡桃，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如果按照赤鸾所说的，那么那场仙众夜叉自相残杀的戏码，就是天理一手安排的了。
至于目的，凌墨也能猜得到一二。
“用牺牲来换取活下去的权利吗……”
凌墨顿时有些头痛。
活了万年，凌墨遇到的麻烦事不少，但这次是让他最头痛的一次。
太阳慢慢升起，凌墨有些恍惚，像这样的日出，或许不会太多了……毕竟快要入冬了。
昏迷的仪倌们一个接一个地苏醒，见到凌墨没事，自然明白是谁救了自己，但看到凌墨身旁的胡桃，全都识趣地没有出声。
魈一个人走了过来，没有说话，仅仅是递给凌墨一枚神之眼。
说是神之眼，但上面的图案却不是七元素中的任何一种，而是一只张开双翅的火凤。
凌墨看到上面的图案，微微叹息一声。
这枚神之眼已经开始朝着神之心的方向转变，如果赤鸾还活着的话，很有可能成为一名新的神灵。
“这是送给胡桃那孩子的。”
魈开口说道，他已经通过凌墨的口知道了胡桃的名字，“她说不想看见这孩子再承受与她同等程度的痛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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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赤鸾慢慢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周围的场景。
魈解释了一句。
“多谢玄渊大人！”
赤鸾无力地倒在魈的怀里，艰难地喘了几口气。
赤鸾的面具因为失去业障的加持，已经变成了飞灰，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
“魈？”
赤鸾有些不确定地看向魈，开口问道。
但私下里只有魈这样称呼赤鸾。
“这位是？”
赤鸾注意到一旁的凌墨，问道。
“这位就是帝君常常提起的玄渊大人，就是玄渊大人将你从业障中救出来的。”
魈看向赤鸾，轻声回应道。
赤鸾在以前的仙众夜叉中地位仅次于岩属的夜叉，属于大姐般的存在。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
魈轻声问道。
赤鸾脸色苍白地笑了一下，挣扎着想起身。
魈连忙上前搀扶。
“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