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温晴已不再神经西西

说到这里，温晴唇畔的笑弧透着几分凉薄，她语音顿了顿，笑意中染上嘲弄，字音清晰，幽幽传来——

“但只要可以离开你，就比一切都重要。”

这最后一句，听似云淡风轻，实则最是伤人。

不管他跟温思柔有没有发生关系，他对她造成的伤害就是事实。

这些伤害无法磨灭，也不会消失。

错了，就要付出代价。

不要身份，不要名利，宁可被人指点，她都要离开他。

非如此，不可。

还是……到了不得不放手的时候，是吗？

可他才看清楚自己的心，怎么舍得放手。

厉应寒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喉间一哽，根本说不出话来。

半晌后，他人生第一次那么卑微，问她——

“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半分羁绊了吗？”

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他有错在先。

可现在他回头了，她连一丝丝的机会都不肯施舍吗？

温晴听到“羁绊”二字，拿着笔的手不自觉收紧，她指间生出一层微凉。

羁绊？

小北不就是她跟他之间的羁绊吗。

她垂眸，唇畔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

羁绊是有的，但只是小北，而不是情感。

她对他的感情，早就在四年前散尽了。

温晴红唇紧抿，侧头不再看站在面前的男人。

这个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厉应寒明白她的意思了。

现如今，他把骄傲与姿态踩在脚下，她还是不愿意原谅他。

也是……

他做了那么多错事，谁能做到轻易原谅？

男人沙哑出声，每一个字，牵扯着他的每一寸呼吸——

“如果我同意离婚，你是不是会好过一些？”

他的话音刚落下，温情点头，淡然回应：“当然。”

厉应寒的呼吸一窒，只觉心口处像是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疼得他连呼吸都吃力。

想到这里，温晴面色一冷，出口的声音愈发淡漠：“我不关心你的私事，滚。”

“那温氏呢？”

她点头，认可他的这句话。

“的确没好处，我不再拥有厉太太高贵的身份，也不再拥有权力和地位，更成为了一个离婚的女人，随时被人指指点点。”

温晴轻笑一声，看着厉应寒的目光中，带着些许失望。

他碰不碰温思柔，关她什么事？

厉应寒定定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女人，既然他无法从情面上挽回，那不如用别的留住她。

他的话音刚落下，温晴眉目微蹙，眼睛微微眯起。

“和我离婚对你没有好处，对温氏更是不利。”

如今他说出这样的话，是轻瞧她，还是威逼她呢？

她倒是希望，这个男人可以像四年前那样，对她毫不在意，也好过现在这般，追着不放，让人厌烦。

过去的冷漠无情与此刻的痛悔情深，那般鲜明的对比，除了让人感叹一句何必当初外，还让作为当事人的她，厌恶到了极点。

难不成，想威胁她？

见她终于在意自己的话了，厉应寒薄唇紧抿，狭长的眸子划过一抹深谙。

厉应寒的瞳孔骤缩，深瞳布满晦暗，继而是无尽的颓废。

她说，离开他比一切都重要。

好处，不利？

呵，果然是软的不行准备来硬的了。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