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89我是你的几分之几
”你占七分，苏月。”他说，”其余的三分我分给我的父母和亲人。”
在电话里，他和她说，我很想念你。
在电话里，他和她彼此亲吻过。
在随后的那段日子里，苏月和费云恒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有时候，他喝醉了，就会在电话里大声地喊：”老婆啊，我很想你。”
苏月说：”你怎么了？发什么神经啊？”
他笑，说：”趁着喝酒还没有醒透，壮一下胆，喊你一声老婆，怎么，你还生气啊？”
在电话里，外面下着雪，他和她一边喝粥一边互相搓着手取暖。
在电话里，他和她说，我爱你。
在电话里，他说，苏月，如果有一天我想要你，你给不给？
苏月说，给。
倾其所有的冲动像海浪一样，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秋风开始慢慢地冷了起来。十一月底了，可是，苏月觉得自己明媚得像一只春天里的蝴蝶。而丁飞看她的眼光也逐渐奇怪起来。
”苏月，你变化很大。”丁飞说。
”是吗？”
”你难道不觉得吗？”
”和你离婚后我的变化就很大，就这一点来说，我要感谢你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丁飞说。
”那是什么意思呢？”
”你经常莫名其妙地笑，为什么？”丁飞问。
”笑不好吗？难道你喜欢我哭？我不想翻旧账，但是事实上是，在和你吵架的那一段日子里我的眼泪已经流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就告诉自己不准再哭了，难道这样不好吗？”
”这样也好，笑比哭好。”他说。
丁飞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一些复杂了。
”没有。”苏月回答道。
”那你要答应！”他在电话里说，”老婆，你快答应！”
他似乎有那么一点难过，然后说：”你知道不知道你在我心里占多少分吗？”
苏月说：”不知道。”
那个时候的路上，树影晃动，路灯昏黄。苏月裹着厚厚的风衣走在风里，长长暖暖的围巾把脸圈住，只露出耳朵和两只眼睛，一手推着自行车，另一只手就接他的电话，从学校到家要走好长时间的一段路，可是，苏月总觉得那条路很短。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很大，带着醉意。有时候，很温情。
89我是你的几分之几
苏月就”嗯”了一声。
他说：”怎么声音那么小啊？不情愿啊？再大一点声。”
他说：”好，那我就喊你姐。”
他经常问：”老婆，如果你有十分，我在你心里能占几分？你要说实话，不要骗我，我不喜欢被你骗。”
”三分。”苏月犹豫了一下，说，”然后是孩子三分，其余的就分给了其他的人和事情。”
这样说也许有那么一点残忍，可是，她想来想去，还是说了三分。
他沉默了一下，说：”喊你姐？”
苏月说：”是啊，我比你大啊，你当然要喊我姐了。”
在电话里，他和她睡在一张很小很小的床上，他搂着她讲故事。
在电话里，他和她讲完故事就看天上的星星。
”喊啊！”苏月就笑。
”大姐啊，请问一下电影院怎么走啊？”然后他就开始笑，苏月也笑。
苏月说：”不是的，你应该喊我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