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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兵传说

第十四章 天马行空

老白紧张起来。他听不懂,不过从经验看,特殊时的莫名其妙的语言总会代表一些东西?

望着外面的景芳心里猛然一跳,听懂了,但做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看看徐林,又看向老白。

老白冷冷看着,并不说话。

这事非同小可,景芳也没什么好办法。现在让这个叫老白的停车,然后让伍弦做点什么恐怕不太可能。她再次与徐林对望一眼,然后和徐林一起扭头看看旁边人,又重新对视着微微摇头。

她们相互明白对方意思,要突然的制服车内的四个警察或许不难做到,不过却不可能穿出车厢,整个车厢由全钢打造,门由外面锁起。内中除了上方顶部一排通往夹层的细微换气孔外,只是前方有块一尺见方的防弹玻璃,并阻隔了钢条。能透过玻璃观看驾驶室外的情况,似乎已是此时所能做到的极限?

徐林缓缓闭上眼,思索着行动步骤。到达警察厅后恐怕就没机会了,警察在开门前,必然准备好了层层包围和最少数十支枪。而一但戴上重型脚镣,关在钢筋混泥土的房子中也就再无希望,起码暂时没有。

“很抱歉你看错了。这不是依嘉依,是迪奥。”景芳明白了徐林的意思。代码1表示“行动”,1+1是他在寻求帮助,要求一起行动。

她这么说到是弄得徐林发蒙。不太能理解景芳话里的意思,“不是依嘉依”是否代表她不想行动?又或者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

徐林再次抬眼仔细看看她的衣服,不过说实在,他看不懂是什么牌子?

“别看了,这真是迪奥,我只知道是巴黎产,是不是手工限量版就不知道了。”景芳笑了起来。

徐林深吸口气,隐隐觉得,景芳似乎不愿意冒险?

老白眯起眼睛盯着他,徐林与他对视着,没好气地说道:“我干保安的,迪奥没听说过,奥迪见过。”

“是吗?”老白缓缓点着头,片刻,歪头凑到一个年轻警察耳边去,压着声音问:“真的有迪奥这么一牌子吗?”

那个警察想了想小声说:“好像有,我女朋友杂志上似乎见过,要不打个电话问问?”

“问你个头问”

乘这个当口,景芳望着徐林,头微微摇动一下,又看向外面。

在任何情况下的制胜条件不过两点。要不拥有绝对实力,要不就出其不意。偏离了这两点的较量,只不过最艰苦的“消耗战”,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景芳透过前方的玻璃,看着警车队伍均速前进,也考虑着和徐林差不多的问题

那之后说实在的,徐林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只有听天由命,或许是逃出生天,又或者被警察当场击毙也是可能的。因为一但到那个地步,情况与在河边装酷全然不同了,那不是比气质,而是生与死的短兵相接。

漫不经心的抬起头来,徐林注视着景芳,可是景芳老望着外面,不与之目光相接。他不禁有点泄气,等了两秒钟,尽量的调整着声音说:“1+1?”

“你在唬我?”老白瞪着她。

各有所思,暂时静了下来。还算宽敞的封闭车厢内,除了六个人略紧张的呼吸外,由车外一直咆哮着的警笛也隐隐传进来,车身时而轻微颠簸一下。

不长的几分钟时间,押解车队仅仅通过了贯穿了整个市区的人民路两个路口。尽管警笛拉响,任务车辆可以不受交通法律的诸多限制,不过路口有其他车辆拦着,也只能停下来。总不能像推土机一样的把前方阻拦着的必须受法规限制的车辆推翻。

一切的理论总与实际上有着太大差别。到底是“实际”太天马行空,不懂如何去遵守规则?还是“规则”太理论化,高高在上的当权者在起点制定规则的一刻就已经与实际脱节?想着景芳甩甩头,意料不到有一天会被警察拿下,并且需要自己逃跑。靠着想象当中的过程,她顺利劫持了一个重要人质,却也没能够跑得掉,还换来一顿丰盛的数十人免费拳脚按摩?

“你在说些什么呢?”老白忍不住问道。

景芳与他对视两秒,眨了眨眼说:“你那么酷,我唬得到你吗?”

“嘿嘿”旁边两警察失笑起来。白文达平时挺威风,今天从上这辆车起也实在不怎么样。两次企图袭击嫌犯,都弄得挺狼狈。

目前神秘莫测的每一方人物都并非静止,而自己却做在囚车中等待,徐林越来越坐立不安。刚刚片刻,他理出一条比较简单的行动方案。即,以最快速度摧毁车内四个警察武装,那时候,前方驾驶室的两个警察必然会及时发出警告,并且停车。只要做出一副杀人的态势,大量警察必然会在部署不完全的时候把门打开。徐林敢肯定,警察们不会眼睁睁看着曾一起战斗的同事死去。

车内警察相互望望。老白暗想,难道是她们的什么暗号?他把腰直起了一些,向其他三人使个眼色,顿时车内气氛有点紧张。

一直在权衡利弊,最终决定不坐以待毙的徐林也措手不及,气氛被景芳一番莫名其妙的说话搞得紧张起来。现在很难找机会将于雯塞给的钥匙由嘴里拿出来?

景芳又看着徐林道:“帅哥,你说什么?”

“你穿的衣服好像是‘依嘉依’,我觉得款式比较不错。”徐林说。

“没什么,说你们效率很低。通常情况下,如果洛宾没有死,遇到你们这么业余的菜鸟,我已不在车里了?”景芳扭头看看没走几米又被信号灯阻下的车队,微微一楞。

记得在河边时,麦莹企图带走一条尸体。徐林记得那个身形熟悉的家伙似乎是和丘子一起的时候跟踪自己的那人?那时便觉得对方是个受过最专业训练的人,原来是景芳的人?

她不禁喃喃说道:“不知这是不是个哲学问题?还是社会学问题?亦或是上帝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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