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四卷 深埋脑海的种子 2
孟凡坚信自己没看错,可女孩哪儿去了呢?深吸一口气,孟凡攥紧手臂,跑到床边翻出小手电,拿着它朝楼下跑去。踩着砖头翻过围墙,寻找到那条幽静的小路,孟凡顺着记忆里的路线朝前走,耳边野兽嚎叫声不绝于耳。
那片空地,那棵需四人手拉手才能围起的大树,孟凡走上前,打开手电,朝上面照了照,那根几米长的麻绳依旧当啷在半空中,仿佛间孟凡好像再次看见了那女孩,一头散发随风飘舞,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下方,嘴角上扬,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着阴森森的光芒……
耳边有医疗器械发出的滴滴声,似乎还有人在轻声地交谈着。孟凡试着睁开双眼,黑暗的世界突然出现一点儿白光,随着白光扩散,孟凡感觉双眼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痛,他有气无力地喊了声:“啊!”
“醒了,醒了,老师他醒了。”有个女孩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孟凡再次试着睁开双眼,他看见了一张惨白的脸,那张脸几乎要贴在了孟凡的脸上,那双血红的眼睛与他仅有一厘米远:“啊!”孟凡惊叫一声,迅速从床上坐起来,那张脸显得有些惊恐,这时孟凡才反应过来,这张脸的主人,是她的同学孙静。
孙静的旁边还站着一位中年妇女,是他的班主任。见孟凡一脸惊恐地从床上坐起来,班主任将孙静拉到身后,然后走到孟凡身边,摸了摸他额头,关切地问:“还感没感觉哪儿不舒服?头还晕么?”
孟凡僵硬地摇了摇头,随后急忙询问:“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班主任看了眼孙静,孙静断断续续的说:“是……我发现的你,我看见你从围墙爬出去……便……便告诉了班主任……”
回到寝室后孙静嘱咐孟凡记得吃药、多喝些开水之类的话,孟凡满口答应了下来,孙静这才转身离开。此时寝室空荡荡的,刚才从操场回来时没见军训,想必几个人约好去网吧打“地下城”了。
天色渐暗,寝室后方的荒山如一幅素描画,冷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孟凡站在窗前遥望,脑海里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最后他若有所思地将视线落在了楼下,围墙边儿上,那一摞砖头依旧摆在那,有半米高。
“嗯。”孙静答:“整个班级去找的。”
人间。
“那女孩呢?女孩救活了么?”孟凡急切地追问。
“什么女孩?”孙静一脸疑惑。班主任随后解释道:“我们找到你时,你晕在了一颗大树下,除了你没见有别人。”
“你看错了吧?”班主任拍了拍孟凡的肩膀,安慰道:“你当时高烧很严重,看错了也不能怪你,以后可别一个人往山上跑了,听见没?”
“那找到我时,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女孩?”孟凡问。
孙静摇头,说:“就你自己。”
这不可能——孟凡使劲地摇了摇头,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那情景如此逼真,怎么可能是看错了呢?可如果没看错的话,女孩哪儿去了?难道说她自己把自己给救了,然后独自跑下山了不成?
班主任紧皱起眉头,看向孙静严肃地说:“去,把医生找来吧。”
孙静转身走了出去。孟凡抓起班主任的手,依旧诉说着:“有个女孩上吊了,就在男寝的后山上,我……我亲眼看见的。”
孟凡僵硬地点了点头,孙静再次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医生给孟凡做了检查,最后说:“没什么大碍,可以出院了,不过记得明天带他过来输液,脑袋还是有些烧,我再开几服药给他吃。”
班主任让孙静陪着孟凡回寝,她自己先行离开了。从医院回学校的路上,要坐半个小时的公交车,在车上,孟凡问孙静:“找到我时你也在场么?”
“不可能……有个女孩……麻绳……她……上吊。”孟凡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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