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警察办案

现场一共确认死者五人，四男一女，四男中有三个为外籍人氏，身份暂时无法查明，需要回去后与国际刑警组织联系求证，黄种人的身份也要待警局后通过人物面部识别及生理性征进行识别确认。女死者更是如此，因为她的整个头全都炸掉了，连人脸识别技术都没得用，只有借助DNA技术进行身份确认。

不过，经卓越提供的信息显示，应该还有一名狙击手。根据卓越现场模拟隐藏方位，业务能力不差的警察在距离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两颗狙击枪子弹的着弹点及弹壳，由一位随身携带电脑的警察进行弹道分析后，初步测定了狙击手隐藏的大致方位。

林副局长当机立断，派出人手前往狙击手的隐藏位置寻找他留下的蛛丝马迹。为免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卓越就留守在林副局长身边，任由这帮警察去找死去多时的狙击手。

想起这个，她不禁一阵暗暗心惊，同时又庆幸不已。平息满怀的悸颤后，她悄悄跟卓越提起了这个疑点，卓越自然不会告诉她，他早就知道对方已经中了蛇毒而死，便装作不解地回了一句“我怎么知道”。

袁冰的这个疑惑一直持续了三十分钟，直到支援的警察挟着尖利的警笛声呼啸抵达。

因为听袁冰汇报情况相当严重，所以距离这里最近的S市西案区分局派了三辆警车过来。

等到所有人下山，这整整持续了将近四个小时的命案现场堪察工作才算告一段落。卓越和袁冰开着她那辆警车，跟随林副局长的警车来到了西宝区分局。

他们抵达时，发现梁局也在这里，显然，梁局是担心他们俩出事。在随后进行了一番简短的例行程序后，卓越和袁冰签了名就跟随梁局离开了西宝区分局。

临上车前，梁局交给了卓越一串钥匙和一张证明文件，交代他明天去海关查扣中心取车。

卓越笑嘻嘻地赞了句“效率真高”后，就坐上了袁冰的车。

从警车上下来一队干警，人数不下于二十人。带队的是一个脸色凝峻的中年，看他的脸上还隐约透着些许疲态，不过，恪守职业道德的他并没有丝毫不耐烦，只是在在查看了袁冰的警官证后，示意让她和卓越带路前往案发现场。

之后，整个刑事堪察工作就在茫茫的夜色中迅速开展起来。

内网的效率很高，没让林副局长多等，电话就接通了。

有了梁局的证明，卓越的清白得到了确认。至此，虽然理论上他还是有犯案可能的嫌疑，可是这帮警察却是不再浪费警力盯着他，就算有往他看过来的，也是因为对于卓越的好奇和敬仰，因为那个从南海省警务厅传出来的惊人传言中的角儿就距离他们咫尺之遥。

“林局长，下面那位就是市警察局的袁冰警官，她的直属上司是市局的梁志忠局长。如果你想知道我卓越到底是什么人，你可以找梁志忠局长了解一下情况。”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后补充了一句，“对了，国庆假期时，我在南海省海亚市跟当地的海龙帮发生了点冲突，结果前不久南海省警务厅给我发了份嘉奖令。”

在袁冰打了报警电话后，两人开始等待警察的支援。在这期间，袁冰突然想起，若是那个狙击手还留在原地，瞄准着他们两人的话，那刚刚她打开车门，警车车厢内的灯光照明，岂不是生生给对方提供了一个精确靶子定位？

当然，因为山路不好走，带路的任务就自然交由卓越负责，袁冰则是留在下面的警车里，配合一个留守的警察简单做了份笔录。

因为上山并没有路，所以就算这中年警察带来的全是一干精干警察，仍是在荆棘满山，枝丛乱生的上山路上耗去了二十多分钟，就这样，带路的卓越已经极力避开了最难走的荆棘丛。

等到卓越带他们来到事发现场，听说几个匪徒全都是卓越干掉了，作为办案经验丰富的林副局长，顿时起疑。因为依着常理，现在怎么样，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要杀死几个身材高壮的歹徒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不可能在杀了人后，表现得这么镇定自若。除非这个人不是第一次杀人！

听了卓越的这一番话，林副局长眉头一皱，面色迟疑，露出思考之色，很快他的眼睛骤然瞪大，盯着卓越略显急促地道，“你叫什么名字？”

“卓越。”见到林副局长的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卓越微笑着再报了一次大名。

确认了卓越的名字后，林副局长的脸色稍稍放缓，不过并未完全卸除戒备。他从怀里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警察系统内网的电话，接通后，说了一句，“帮我接通梁志忠警官”。

卓越也知道了这个中年警察姓林，是西宝区警察局负责刑事侦察工作的副局长。

出于职业习惯，尽管上山的路走得很辛苦，林副局长还是问清楚了卓越的身份。一开始听到卓越报上大名，他只感觉着这个名字听着很耳熟。不过，对卓越这个自称是海大学生的年轻人，可以走山路走得这么轻松，还一边不停地解说事发经过，半点不带气喘，这份从容，看得他心头早已暗暗吃惊。

因为离这头有七八百米的距离，又是枝繁叶茂的山地密林，这帮警察一直走了将近五十分钟才找到中眼镜王蛇蛇毒身亡的狙击手。

如此，卓越的所说的内容完全得到了证实。林副局长在指挥一帮手下搜集了现场所有能搜集到的弹壳，由随行的法医检验记录了详实的数据，并拍了大量的照片后，这才让人扛着五名死者的尸体往山下去走。至于卓越一开始还有所担心的那株巨型荆棘，却并没有令这帮非植物学家的警察特别的关注。总算让卓越稍稍宽了点心头的紧张。

于是，林副局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在他垂着的右手微微并指一动后，随行的几个警察隐隐把卓越围在当中。

卓越的目光锐利非凡，思维更是敏捷，看到现场的变化，哪里猜不到林副局长的想法。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一脸的有恃无恐。

沿路，山路走得轻轻松松的卓越，早已在把从听到枪声到最后遭遇狙击手伏击，一直潜藏到天黑的所有事全都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