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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血沸腾在都市

237、跪下求我-上

赵文锦一到医院,就进行了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

半个小时后,众主任医师们聚于会议室,对这起古怪的医学案例进行一同会诊。

结果,整整会诊了一天,终究没有得出一个确切的诊断结果。每一种疑似症状的病例,最终全部被一一推翻。

一架从S市直飞北京的商务客机上,头等舱被人包了。

整个头等舱里,一共也就七个人。其中有两名是空乘,两个黑衣保镖,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一个戴着眼睛的医生,以及一个嘴唇特别娇艳的年轻人。

此时,除了两个黑衣保镖守着头等舱的入口外,其他四人尽皆围在那个朱唇青年的身边。

赵文锦的怪病,一如继往地间歇性发作。不发作则已,一发作起来,几乎整个楼层都能听到他那惨绝人寰的哀嚎。

到了最后,赵文锦连嗓子都吼哑了,体力大幅透支。要不是打着吊针,不间断注射营养液,他甚至有虚脱致死的危险。

……

……

京城赵家,在京城诸多自华夏开国以来兴旺发达的诸多家族里,只称得上是一个二流家族。

比之赖、俞、宋、周四大家族来,不论是老一代奠定的家族根基,还是新生代的年轻俊杰,都远比不上。更多的时候,赵家只是姻亲周家的附庸。

一年前,在一次政治洗牌中,赵文锦作为替罪羔羊,被“发配”到了远离京城的S市。

“阿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文锦这孩子怎么会变成了这副模样?你说!”一个老态龙钟,满头鹤发,比荣伯还要老上几分的老头坐在一张真皮沙发上,手里的龙头拐杖把地敲得咚咚作响。

他就是赵文锦的爷爷,赵家赖以在京城世家林立的政治圈里屹立不倒的定海神针。

不过,这位曾经上过战场的老将军,已经年逾九十,身体每况愈下。几个月前,一场持续了半个月之久的重感冒,一度使得整个赵家也像是被霜打的一样,蔫了一阵子。

“老爷,三少爷他一直好好的。昨天出事前,也就去了趟医院,探望了一个病人。结果,回来就这样了。”

“病人?你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给我说一遍。”赵老将军头脑并不糊涂,像是当年在战场上司号发令一样,威严地说道。

“是,老爷。事情是这样的……”

之后,荣柏就把赵文锦在S市的一些事情,捡些好的说了。当然,卓越这个极有可能导致赵文锦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他可是重墨渲染了一番。

于是,赵文锦就成了一个喜好结交朋友,从不仗势欺人,一味礼贤下士的新时代之孟尝君。

有目光,有远见,偏偏遇上了卓越这么一个目空一切,傲慢无理的蛮夫……

“好一个无知小儿,竟然不把我赵家看在眼里。我倒是要看一下,他长了几个脑袋,敢如此嚣张!”听完荣伯讲述,赵老将军顿时勃然大怒。

随后,赵老将军打了几个话,做了一些针对卓越的安排。

……

……

京城某军区大院里,斯文之余更透着几分儒雅清新的赖远雄,正在军区大院的一处水池边捧着一本书,全神贯注地阅读着。

这个时候,一重一轻两道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不过,惊扰了赖远雄的并不是这双脚步声,而是跑在前面的那个完全不懂什么叫低调收敛的高亢嗓门。

“赖少,赖……哥,有重大新闻,重大新闻!”

还在二十开外,成刚就远远地叫开了。

最让赖远雄不喜的是,不知提醒过他多少次了,在外面叫赖少也就罢了,在大院里换个别的称呼,结果不知道是不是新闻太大,让他兴奋得把这点注意事项给忘了。

“什么新闻值得你这么像发疯似地大呼小叫?也难怪成叔说你毛毛躁躁。”赖远雄对着跑上前来的成刚迎头就是一通批评。

不等成刚说什么,赖远雄看了眼跟在成刚后面出现的赖雅清,“你怎么也跟他一样疯起来了?”

“成刚说有大新闻,怎么问他,他都不说……结果,我就被他引到这里来了……”说着,赖雅清嗔怪地瞪了成刚一眼。

成刚对赖雅清的白眼,只是嘿嘿一笑,辩解了一句,“开心的事要大伙儿一起分享嘛!”

赖氏兄妹自然拿这个嘻皮笑脸的家伙,没有丝毫办法。

“好了,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什么大新闻可以让我们开心的?”

238、跪下求我-下

“告诉你们——”成刚这家伙故作神秘地吊了一下赖氏兄妹的胃口后公布了答案,“赵文锦那小子回来了!”

“那个色眯眯的家伙?他回来有什么好开心的?”赖雅清撇撇嘴,露出一丝鄙夷的表情。

“赵文锦?他不是跑南方去了吗?居然敢回来了?”赖远雄略一沉吟后,脸上露出一些思考的神色,自己问着自己。

“你就别费脑子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累不累啊?”看到赖远雄的神情,粗神经的成刚顿时大感不耐地抱怨了一句,随后,他抛出了本来打算用作悬疑结果的重磅消息。

“赵文锦得了一种怪病,这次回来是求医的。听说,咱军区总医院的名医们对他的病进行了会诊,仍是没个结果。不知道,这色胚是不是在南方玩女人染上了变异版艾滋病!”成刚的语气里带着分明的幸灾乐祸。

“你正经些,少在雅清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赖远雄随口丢了一句训斥过去。

从小就被赖远雄骂皮了的成刚完全不以为意,只是冲赖雅清送出一个很纯朴的咧嘴傻笑。

听了这个远没有成刚所预期的那么令人开心的消息,就在众人还在消化之时,又一个堪比女声版的成刚的声音遥遥传来。

“不好啦,不好啦,我哥哥出大麻烦了……”

来的是俞小语,她的声音又尖又细,穿透力远胜成刚的高亢粗嗓。

赖氏兄妹齐齐皱眉,看到两人的表情,成刚哈哈大笑起来。

“小语,你小声一些!”待到俞小语来到近前,赖雅清便开始纠正起了俞小语的不良表现。

“哦。”俞小语虚心接受,可是立马就坚持本性,坚决不改地尖声说道,“我哥哥被抓了,怎么办?你们帮我想我办法啊!”

赖雅清立即被俞小语打败。

“小语,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哥哥了?”成刚满脸嘻笑地问道。

“卓越哥哥啊!我就他一个哥哥!”俞小语微微仰起头道,似乎对成刚不记得卓越有点不忿,临了扔给他一句,“笨金刚!”

“小语,卓越怎么被抓了?被谁抓了?”听到是卓越出事了,三人都一时竖起了耳朵。

“刚刚接到仪君嫂子的电话,说是卓越哥哥被警察当成杀人凶手给抓了。已经关了好几天了……”俞小语的娃娃脸上堆起一丝戚容,眼眶泛泪。

“什么?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一点都不跟我们提起?真不拿我们当朋友……”成刚握着拳头,带着些许忿忿道。

“这事咱先了解下情况再说。”四人中,最有主见的赖远雄发话了。

之后,赖远雄就联系了一些在S市甚至是G省的熟人,让他们关注了一下这件案子,尽快将关于此事的各种消息搜集一下。

一个小时后,不少消息反馈了回来。

关于卓越被抓的那起凶杀案,有好几个版本。其中存在诸多疑点。

这且不管他,真正让他们四人不得不重视的是,卓越竟然跟赵文锦有一些瓜葛和冲突。

而据他们得到最近的一条确切消息显示,赵家怀疑卓越跟赵文锦这次染病有关系。大为震怒的赵老将军竟然亲自出面,让人把卓越押到京里进行审讯。

“这赵家也太霸道了吧?真当是京城其他家族不存在了吗?赖哥,可绝不能让赵家就这么把卓越给押京城里来了……”成刚骂骂咧咧地说道。

“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不想见卓越吗?我可还想有机会跟他聊上几句。”赖远雄不以为然地说道。

“可,可我也不希望跟他隔着铁窗见面呀……”

成刚的话音未落,就听俞小语清脆的声音响起,“你个笨金刚,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俞小语可是一点都不跟成刚客气。

被俞小语这么一骂,成刚一拍脑门,指着赖远雄道:“赖哥,麻烦你下次把话一次性说明白。非要说半句藏半句,忒费脑力……”

之后,几个人就开始合计起一些事情来。

在赖远雄的指挥下,几个人分头行动。赖雅清和成刚另外去联系了一些家族。

俞小语直接跑回俞家,去找俞家那位老祖宗俞伯平。这可是一位比之赵家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那位经强悍许多。俞伯平比赵老将军年轻了八岁,尽管资历差了八年,但天生不仅会打仗,还更有着治世识人之才的他,在其后的数十年里,后来居上,所培植出来的势力,远不是赵家所能比拟。

就是这点差别,导致了这两个荣誉家族,命运完全不同。俞氏如同苍天大树,生机勃勃,赵氏却似江河日下,岌岌可危。

若照明面上的实力来看,单单俞家一动,便可将赵氏压得死死的。可是,政治场上的斗争,永远不可能那么一对一的简单。多年的经营,各大家族早已在私下里利益纠结。

一旦开始厮杀,必然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演变为一场混战。

而这一次,赖远雄从这纷乱的时局中,嗅到了一丝机会。卓越,这个看似无名小卒的小人物,其背后却有着不少愿意为他站台的人。

赖氏、俞氏为代表的利益集合体,完全有可能在为卓越站台时,争取到一些中立势力的支持。如此,就已足够拥有话语权,压制对方一筹。

一时之间,整个京城波谲云诡,暗潮涌动……

许多人身在局中看不清楚状况,对峙交锋的核心层是调兵遣将,风起云涌。

不管是核心圈还是外围,在京城里,卓越这个名字被不少人记住了。

卓越最终还是来到了京城,不过,在他过来的路上,战斗已经结束。

最终,赵家输了。作为胜利的一方,赖氏俞氏答应,若是赵文锦的病真与卓越有关,他们会出面解决。

……

……

卓越再见到赵文锦的时候,他瘦了好多,但红唇娇艳依旧。

赖远雄作为得胜方的代言人,早就跟卓越进行了劝解,希望他可以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过,卓越有自己的想法。此次他被押入京城,他就知道这事又是对方再一次仗势欺人的结果。

卓越的处世哲学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于是,他决定对赵文锦也仗势欺人一次。

两人单独见面后,卓越只说了四个字——“跪下求我!”

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嘶声惨叫声,正是出自朱唇青年之口。

尽管一身斯文洁净装扮的医生,此时正忙着为朱唇青年注射镇定剂和长效止痛药剂,可是收效甚微。

四个小时后,痛得死去活来的赵文锦终于被送到了京城军区总医院。

一下飞机就接到通知的几位院领导,召集了全院各科的主任医师处于待命状态。

期间又停息过几次,不过却是每隔一时半会儿,就会发作。而且,每一次发作,痛感更强!

“啊!啊!痛死我了,啊……”

汗水濡湿了医生额头飘逸的发丝,后背早已湿透。

“三少爷,你再忍一忍,我们很快就到京城了……”被朱唇青年紧紧抓着手臂的白发老头,忍着指甲掐着皮肤的疼痛,似乎对朱唇青年所受的痛苦,有那么一些感同身受。

这就是赵文锦回京寻医路上的惨痛一幕。

因此,挨到清晨,终于搭上了一趟早班机,往京城赶。

……

……

“荣管家,能用的办法我都用尽了,这药的剂量不能多用……”医生匆忙抹了把汗,口干舌燥地答道。

……

为了缓解赵文锦的痛苦,院方的专家们像展开头脑风暴一样,拟出了十几种解决方案。

逐一试验,结果很令这帮专家们震惊和沮丧。十几种方案,竟然无一奏效。

医生是赵家的私人医生,比起外面那些医生来,与旧时的御医算得上是一个级别的。

可惜,赵文锦的怪病来得太突然,自从昨天去了趟医院回来后,到了半夜,突然发作,引起剧痛。

“你快想想办法啊!”白发老头对医生焦急地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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