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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无敌前传

第四十四章:有人不准我进北京

看到这一幕,我猛然觉得心里突突地直跳。这已是很久没有的感觉了,除了在内江遭伏击时,其它任何时候,我都没有这种感觉。一丝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是哪里还没有考虑周到么?”我心里暗自猜想:“现在,胡玉的第二军占领了山海关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到了张作林那里。他的前锋部队已经被我的新编第四军挡在宝坻以东,主力尚在唐山一带,而且胡玉正率第二军尾随张作林攻击。按理说,张作林没有能力在这时候突破我军的阻击线。难道是日本的第3师团?可方乐及薛庆功的特工们至今没有任何日军在塘沽登陆的消息传来。但是也不对呀,日军的第3师团离开日本已经有半个月了。按距离来算,至少早在十几天前,日军就应该在塘沽登陆的。可他们现在仍在海上飘着,是有些不合常理。难道日本人觉得风险太大,把第3师团召回去了吗?可是在日本的特工也没有发回相关信息呀?”我百思不得其解。要不就是我一直低估了北羊军的战斗力,以前的北羊军太不经打以及经常性地投降可能使我轻敌了吧。想到这个理由我松了一口气,但仍觉得要什么事不对,不过我这人有些懒,也就没再想下去。

当天的进攻很失败,战斗减员达到了1000余人,却几乎没有什么进展。仅仅是将阵地推进至坍塌的城墙一带。当晚,我刚召开完前线军官会议便接到警卫员报告:有数人递名贴来见我。我接过名贴一看,什么朱启钤、张君劢、吕碧城、胡适等,除了朱启钤外没什么我认识的人在里头。

我正想挥手让警卫员打发来人走人,但灵光一闪:吕碧城?好象是本世纪初的女权运动者?白玉是她的“粉丝”,经常在我耳边聒噪。张君劢?是不是有点名气的什么画家还是诗人?不清楚;胡适?是什么人?不过我好象也听说过。我想了一下还是让警卫员让他们进来。很快,三男一女身着传统的人走进我设在一个小村子里的指挥所。

为首的朱启钤我还算认识,当然是在特工发回的照片里看过的。我看着这位袁世铠最宠信的文人说:“朱总理(不是现在的朱总理哈,朱启钤曾任过袁世铠政府的代理内阁总理,袁世铠死后便因极力拥戴袁世铠复辟帝制被新政府通缉)不辞辛劳,大晚上跑到我这里来不知有何指教?”朱启钤立即拱手道:“屠将军言重了,敝人不才,早已不是什么总理而是戴罪之身了。”我笑了一下说:“就我个人来说,我是坚决反对帝制的。跟你好象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应该清楚这一点。所以我认为你今晚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我这句话说得很直,弄得他有些尴尬。

不过,他也是个“老江湖”了,马上便脸色一肃说:“不错,我们此次前来正有一事相求。”我一听有事要求我,本能地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便说:“呵呵,朱老先不要慌,还是先介绍介绍这几位吧。”说完我就盯着唯一的一位女性吕碧城。虽然现在她有三十来岁,但从小出身富贵的她保养得很好,再加上这种年龄的女人是最迷人的,一时间倒让我看得有些入迷了。吕碧城冷哼了一声,把我惊醒,不由得暗骂了自己一声。不过反正我脸皮厚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就说:“朱老先别说,这位一定是我们中国女性启蒙的导师与秋瑾烈士齐名的吕碧城女士了。”朱启钤回答:“正是,屠将军好眼力。”我心想:废话,吕碧城是位女的,而你们这一行人中就她一个女的,不是她还是谁。

我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后又说:“至于老百姓,我们铁血军的军纪是目前中国最好的,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仍然会是,我军进城后根本不会骚扰他们。当然了,战争中,我们不可能保证每一个百姓的生命安全,但我可以保证在战后,绝对不会出现现在的军阀们所最擅长的:洗掠和屠戮百姓的事情发生。”

3月8日,新编第四军在宝坻稳定了战线后,我便向北京发起了进攻。上午9点,我军的二十余门150毫米大炮开始向北京南城墙射击,仅经过三轮齐射,南城墙便塌下了近百米。随即,我军的76毫米炮和各种口径的迫击炮也开始对敌军的炮兵阵地和步兵防线展开大规模炮击。同时,由连营规模组成的前锋部队也开始尝试攻进城内。不过,我明显低估了对手的抵抗意志,北羊军官兵在此时不知为何显出了强劲的实力,我军借助迫击炮群火力支援发动的连营规模的冲锋被打退了好几次。

哪知吕碧城却丝毫不买帐:“屠将军何必客气,我不过一介小女子,什么启蒙导师还是原话奉还吧。”我摸了摸鼻子,朱启钤立即打岔说:“呵呵,屠将军,这位是张君劢、张士林、立斋先生。”我一听头都大了,到底哪个才是他的名,哪个是字,另外还有一个是不是别字之类的?这个时代的人真他妈的麻烦。

我故意说道:“不对呀,朱老。你说了三个人的名字但只有两个人你还没介绍呀。”朱启钤好不难堪,只好向我解释:“哦,屠将军误会了,这位是张君劢先生,字士林,号立斋。”我做恍然大悟状说:“哦,原来是一个人啊。”然后转过头来对着另一位戴着眼镜的约摸三十来岁的男人说:“胡适?胡先生?”胡适立即微微鞠躬小心地道:“屠将军好眼力,正是胡适。”随后跟他们寒暄了几句就切入了正题。

很快稳定下情绪她又说:“屠将军,你是不是存心的?我们一来说这件事,你便要加大炮火。且不说那些文化古迹,单单是老百姓就要受到多大戗害?你难道真的一点人性都没有?难怪孔先生会骂你是屠夫。”这话一说完,朱启钤几人立即变了脸色,全都吓得愣愣地盯着我。

话说到这里,他们也明白我是不可能退步的了。互相交换了失望的眼神后,都沉默了下来。我也知道,由于我在蒙古屠杀,哦,不,应该是击毙将近二十万蒙古骑兵,加上孔纹的负面宣传。已经让他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对我产生信任感。良久,胡适才抬起头问我:“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来减轻对北京古城的破坏了吗?”我笑了笑说:“谁说没有?”他们一听,眼睛都一亮。我接着说:“你们可以劝说黎元宏和他手下带兵的将军们,宣布北京为不设防城市,我军进入北京和平交接不就行了吗?”他们一听立即就泄了气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看着他们的表情又说:“要不,你们告诉他们,我本着保存北京古城的意图,邀他们在城外进行决战,他们有多少人,我就出多少人,只会比他们少,不会比他们多。”这句话当然是开玩笑,没想到居然有人当真了。张君劢站起来说:“真的吗?这样一来,我们应该有可能说动他们的。”我立即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其他人也以同样的眼神对待他。

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如此感性的人,国宝哇。不过,他也很快明白过来,悻悻地坐下。我看看大家都没什么可说的,实在没必要再继续交涉下去,便站起来说:“天也晚了,大家就回去吧。别的我不敢多说,我只能说尽力而为。毕竟我始终是个中国人。”得到这个不是保证的保证,他们也知道到此为止了。

吕碧城呼地一下站起来说:“屠将军,你难道就眼看着这座历史名城惨遭摧残吗?你难道就眼看着城内无辜百姓惨遭炮火蹂躏?”一旁的张君劢也说:“是呀,屠将军,看到无数历史古迹化为灰烬,成为砾堆,你难道就一点也不痛心吗?”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们,心想:“痛心?要知道,我现在对北京的危害远低于文革时期。那时候的人类最大的愤青组织——红卫兵是见一处古迹就毁一处,见一件文物就砸一件。我比起他们来差得太远了,我怎么会痛心呢?”

想到这里我随口就回答:“痛心?我的战士们没有自己的火炮支援,冒着敌人的炮火冲锋才最让我痛心。为了使我的部队尽量减小损失,我必须加大火炮的打击力度。”吕碧城气得站在那里尖声喊道:“屠天!”我没等她说下句就立即答道:“啥事儿?”,而且还是字正腔圆的京片子。“扑哧”旁边的警卫员和负责记录的文书同时忍不住笑了一声。吕碧城脸上也变幻了几下颜色,估计也是想笑但又不好笑,努力忍住了。

我也有些怒气说:“孔纹?你还好意思说那个汉奸?”吕碧城反驳道:“汉奸?你居然认为他是汉奸?你知不知道,俄罗斯革命领导人列林一说不承认沙俄政府与蛮清签订的各种不平等条约,就是孔先生第一个站出来欢迎列林的讲话,并要求出兵收回被蛮清割让的土地?这时候包括你屠大将军在哪儿呢?有没有站出来说过一句话?”

我冷笑一声:“哼哼,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孔纹当然敢这样说,因为他知道没人认为他有能力这么做。列林这么说是因为他的革命正被几乎所有国家所敌视,他能拉拢一个朋友是一个朋友,再加上他也只是说废除原沙俄与它国签订的秘密条约而已,而被蛮清割让出去的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是完全公开的条约,各国档案都有备案,他列林说过要废除吗。你也许没听说过他决不会放弃海参崴吧?就凭这一点,你认为他有诚意吗?你没看见我已经平定了整个蒙古吗?你没看见在蒙古境内的所有俄国士兵都逃走了吗?收复国土是我的责任,我义不容辞。但同时也是每一个中国人的责任。我不象某些人,只是动动嘴皮子,说说而已,骗得广大群众的信赖。我不说,因为我只做。收复已失去的国土,只有靠战争才能办到,而不是靠别人的施舍!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是爱国的,谁又在卖国,他们心里知道得清清楚楚,历史会告诉我们:谁才是真正的汉奸。”

我问朱启钤:“朱老有什么事直说吧,我是个军人,喜欢直来直去。”朱启钤立即回道:“呵呵,屠将军是个爽快人,我也就不绕什么圈子了。此次前来拜会屠将军是想请屠将军多多顾虑北京为历朝古都,文化古迹繁不胜数,望屠将军能够减轻炮火之利,尽力保存我中华之文明瑰宝不致为炮火所毁。”我半眯着眼看着他说:“朱老,你知道,如果我这样做势必会让无数士兵以身犯险。没有炮火的支援,我的士兵就是以血肉之躯抵挡北羊军阀的炮火。换着你,你会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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