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无敌前传

中国的第22师见好就收，引着朝鲜这两个师快速向边门方向退却。布置在荒地两侧的阻击部队待22师通过后，迎头对朝鲜军队一阵痛击，然后，趁朝鲜的反击部队还未近身，就匆匆离开了乱石岗。约两个营的朝鲜士兵驻守在荒地两侧，两个师约2万人的主力开始踏着积水的荒地向中国的防御阵地冲去。荒地上的积水被双方军队一踩，差不多全变成了泥浆，黑的黄的混淆在一起，给喷涌而出的汽油提供了很好的色彩掩护。

已进入荒地，但闻着气味有些不对的朝鲜仆从军的日本师、团长们终于将脚步放慢了下来。他们惊疑地四处打量着，想找出气味发出的源头，猛然间发现自己脚下的泥水正挥发着刺鼻的“芳香”。而在两公里外的一个高地背后，数十台柴油机带动着油泵，正不断地将剩余不多的汽油源源不断地送进荒地。当这些日本师长、团长们发现脚下的全是汽油时，心胆俱裂地狂叫了起来，扭头就向回跑。顽愚的朝鲜士兵也许并不知道汽油是什么，但本来跟在这些师、团长背后的士兵们发现自己的“主人”不顾一切地向回狂奔，出于本能地也跟着向回跑。还未进入荒地的部分朝鲜士兵也不明所以地被冲散了，当然，选择也只有一个，回头。

机不可失，几十发燃烧弹被发射了出来，迅速点燃了泥水面上的汽油。本来就挥发了许多的汽油与空气混合后，形成一层油气混合层，并发生了爆轰。刹那间，约一万七千名朝鲜士兵及几十名日本军官陷入了火海，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际。在火海边缘的数百人浑身裹着大火拼命跑出来，巨大的惊骇和巨痛让他们本能地抱着自己的同袍求救，当然也会把身上的汽油连同大火一起带给自己的同袍。然后随着无法扑灭的火焰缓缓地软倒在地，翻滚着挣扎嚎叫。随着大火引起的大风，送来浓厚的烤肉的味道，引起在旁边观看的中国军队和幸存下来的朝鲜、日本官兵的剧烈呕吐。

当晚，日军西线部队第2军的前锋部队第82联队也进抵土城子外围的工事群。不到一天，日军就在中国腹地推进了20多公里，这让日本大本营感到极为满意，直接电令嘉奖了两位刚刚上任的军长。由于土城子后就是地势险要的长白山延脉，这里的工事群借助山体构筑，如果强行进攻，可能会遭受极大的损失。所以，宇垣一成大将下令第2军留下2个联队牵制在土城子外围的工事群里的中国军队，主力则立即西进，对龙升“要塞”的侧翼进行打击。

两地相距不到30公里，经过一晚上的行军，日军第2军主力在龙升外围与第4军会合。这样，整个攻击龙升的日军就达到了12万余人，还不计配属的差不多9万人的朝鲜仆从军。而防守龙升工事群的只有已受到大量损失的新四军的第402师约11000人。即便中国军队具有再强大的火力，加上工事群的帮助，402师也根本无法抵挡日军的进攻。所以叶宜纬下令402师进行梯次防御，逐步放弃龙升的工事群，退到凤凰山工事群。在撤退的时候，必须将坑道一一炸毁，以免在反击时被日军利用。

21日上午，刚刚到达的日军第2军的炮兵部队的加入，使日军炮兵火力翻了差不多一倍。近300门火炮对龙升的工事群进行了持续1个小时的密集炮击，几乎所有的永固工事都被摧毁，一些防炮洞、藏兵洞及坑道也被炸塌。接着，在上午10点40分左右，日军发起了强冲锋，两个联队在不是很宽的正面上进行冲击，朝鲜第3师一个团加上新增援的第2师一个团在左侧，第10师两个团在右侧，也同时发起了进攻。被先前的胜利冲昏了头的，加上变态心理刺激后的朝鲜士兵爆发出了比日军还要高一筹的进攻意志，虽然中国军队的密集火力给予其大量杀伤，但他们仍没头没脑地向前硬冲。一个营打完了，后面的一个营踏着同胞的尸体继续向前冲，实实在在地消耗了中国军队大量的弹药，也消耗了自己军队大量的兵力。

中国军队在大量杀伤敌军后，开始有计划地后撤。第二道主战壕、第三道主战壕、第四道主战壕……，在21日晚19点，终于，日军占领了整个工事群的主阵地。402师留下一个团的兵力在阵地下的坑道后，主力也缓缓地向凤凰山退去。当然，在占领主阵地的战斗中，“居功至伟”的是已经打疯了的朝鲜军队。但他们也损失惨重，第3师4个团的编制被打光，全师战斗减员达7000余人；第10师战斗减员超过一半；第2师也有近4000人阵亡或受伤；也就是说，一天的战斗下来，朝鲜军队就伤亡了17000人。日军也好不到哪里处，受到“英勇”的朝鲜士兵的刺激，自视甚高的日军士兵甚至不顾军官的喝阻，充分发扬“主动牺牲”的精神，在一天的战斗中，两个联队被取消了建制，加上其他联队的损失，伤亡也高达近万人。

望着上万具尸体堆满的工事群的废墟，亲临战场的宫崎敬和下田川太郎互视了一眼，彼此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和忧虑。在近300门火炮的持续支援下，参与进攻的部队前后达到5万人，却遭受如此损失。要知道，对面进行防御的中国军队只有一个不满员的师万余人！从清理出来的仅仅只有不到3000具的中国士兵的尸体来看，402师甚至保持了至少一半的战斗力。更为可虑的是，中国军队强大的炮兵部队只是象征性地进行了炮击，要让两人相信中国的炮兵部队在第一次两军炮兵交锋中就损失殆尽，这是不太可能的。而且，传说中的中国装甲部队也没有任何踪影，这才是最让两人担忧的地方。

胡咏亭想了一会，又迟疑地说：“光消灭一两万朝鲜士兵，可这对大局没什么帮助啊？”叶宜纬与梁勇对视了一眼，心中暗赞此人决非蛮勇之人，叶宜纬点点头说：“不错，如果仅凭消灭一两万朝鲜士兵，是不会对大局产生什么影响。但如果让朝鲜士兵从此畏战，并冲乱日军阵形呢？”胡咏亭彻底明白过来了，他接过话说：“那么我们22师就趁机反攻，加大他们的混乱。”梁勇笑着说：“不过，在你反攻的时候，日军的炮兵部队肯定会拼命进行阻击，所以，我们需要将炮兵集中使用，完全压制日军的炮兵部队，同时，空军的轰炸机部队也会前来助阵，与地面炮兵一道，对日军炮兵进行毁灭性地打击。”胡咏亭呼地一下站起来说：“我的炮兵团坚决服从军领导的命令。”……

27日上午9点，日军及朝鲜仆从军开始“例行公事”地发动了今天的第一次进攻。由于国内的严令，所以日军的进攻比昨天要猛烈得多，炮兵的火力支援也似乎更加卖力。但中国步兵强大的班排火力密集度，仍让日军的攻击到铁丝网一带就骤然停滞。上午10：20分，已开始从被炮火摧毁的部分铁丝网穿过的朝鲜第7师残部让在后指挥的日军军官兴奋不已。马上让满员的第4师紧随其后发起冲锋。在上千米宽正面冲锋的第2师前锋刚要接近铁丝网时，其侧后突然传来密集的枪炮声。中国22师在关键时刻发起了攻击，正击中朝鲜第4师的软肋上，顷刻间，就将差不多一个团的士兵从整个冲锋阵形中割裂了出来。同时，冲进铁丝网的朝鲜第7师也在同一时刻，被上百门迫击炮、无后座力炮的火力吞没了。后继乏力的朝鲜第4师只好退了下去，调头向在野外的中国第22师发起了进攻，日本指挥官也怒火万丈，下令朝鲜第2师也同时进攻。

说完，他走到悬挂地图的墙边，接过警卫递来的指挥棒，指着凤凰山一旁的位置说：“在这儿，边门东南，南北两侧是两个小乱石岗，只适合于打一下阻击，但朝鲜军队肯定会拼命夺取，当然，死守这两个小石岗是守不住的，我们要撤出来。在西面，是一个缓坡，我们已经挖掘好了十几道战壕，可以作为主防御阵地。其余的地方是一片有大面积浅积水的荒草地，可以容纳至少1到2万人的集结和进攻等军事行动，这里正适合采用主席的方法，这里，就是我要教训教训高丽棒子的地方，也好让我军节省节省弹药。”

因左侧的战壕被占，为了避免在正面及右侧的战壕突出于整个工事群外，402师下达了撤回第二道战壕的命令。晚上19点50分，中国军队放主动放弃第一道战壕，通过交通壕边打边撤地进入了两百米后的第二道主战壕。替换第31和34联队的第32联队与朝鲜第10师的两个团紧随其后进入了第一道主战壕，同时开始加紧修理被炮火毁坏的部分。

前线指挥官的担忧，并没有影响宇垣一成的既定计划，接到日军占领龙升的战报后，宇垣一成大喜过望，立即向大本营发去电报，同时要求大本营同意将刚刚抵达的安州的第11、16、18三个师团以及在新义州的第9师团调往龙升，一鼓作气，拿下凤凰山，包围凤城。大本营也立即同意了宇垣一成的计划，到26日，在龙升一地，日军便猬集了20万人的兵力。加上新到的两个师的朝鲜仆从军，整个朝鲜军队也有10万人左右。而守卫凤凰山的新四军则只有402师剩余的7000人和第401师剩余的13000人，总共兵力只有2万余人。

严峻的形势迫使胡玉将第2集团军主力调集过来，布署在凤城至本溪一带，并将第22师加强到凤凰山工事群。同时发电给我，希望尽快让龙战天的装甲部队出击。敌我态势的发展也让我觉得是时候让龙战天出击了，于是在3月27日凌晨2点，我直接要通了龙战天的电话，对他说：“开始吧。”

由于在一个月前，这些朝鲜士兵几乎都是些农民，他们在短短一个星期的训练，即便再刻苦，也不可能与日军相比。尤其是在射击方面，许多朝鲜士兵甚至连退壳后，推弹上膛都不会，他们端着带有刺刀的步枪冲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象是炮火和机枪的掩护下，拿着冷兵器向敌军冲锋的原始军队。他们的战斗力只有在贴身肉搏中才会显示出来，其余时间只是替日军消耗中国军队的弹药。

由于新四军连遭败绩，加上不直接隶属于新四军，所以22师师长胡咏亭直接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可是，这片积水荒地，其下面必然有大量的水分，炸药埋进去肯定会受潮，到时候极有可能没法爆炸。还有，朝鲜仆从军正在从侧面进攻凤凰山工事群，他们会跑到这儿来吗？”叶宜纬非常清楚他心中的一丝不屑，但仍很耐心地解释道：“我可从来没想到过要用炸药，我是要用油。用汽油烧死他们。至于这些高丽棒子会不会跑到这儿来，就要看你的了？”

胡咏亭吃了一惊：“看我的？”“对！”叶宜纬一擂桌子站起来看着胡咏亭的眼睛说：“就是要看你22师的了。这段时间以来，我军从没有与敌人进行过野战，全都是在工事群里进行防御，这也给敌人一个错觉或者说一种误解，他们认为我们野战能力较差。所以，他们肯定会对在野战中对我军占有上风，他们会放心地追击你。”胡咏亭迷糊了：“追击我？”一旁的新四军参谋长梁勇笑着说：“叶军长与我商议了好久，觉得让22师执行这个任务是了合适不过的了。明天，朝鲜仆从军必然会象今天这样，对凤凰山工事群的侧翼进行亡命攻击。这时候，你在他们的侧翼打一个突袭，然后再向后退。朝鲜仆从军一定会派出大量兵力前来追击。”

胡咏亭明白了过来，但转念一想，仍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在我军通过荒地的时候，万一有一点火星，不就让我军都搁在里面了么？”叶宜纬安慰道：“放心，我们在水面下辅设有几十根输油管，等你们一过，我们就会打开输油管，要知道，油可比水轻。”梁勇补充道：“两侧的乱石岗只容小部队缓慢通过，他们大部队为了追击你们，只能从这个荒地上通过。为了烧死这帮高丽棒子，我们可准备了800吨汽油啊。”大家听了后，都开始兴奋起来。

蒙在鼓里的日军在26日上午9点，开始正式对凤凰山工事群发起进攻。但拥有差不多600多门火炮的日军炮兵部队的火力准备似乎并不是很充分，急速射仅仅进行了5分钟便改成了正常射速，炮火覆盖也变成了定点集中炮击。原来，留在龙升工事群地下坑道的402师第5团趁着黑夜不断地袭击日军的补给车队。原本留在龙升的两个日军联队也不得不与第5团展开激烈战斗，一个洞一个洞地进行争夺。但中国军队强大的班排火力完全弥补了兵力上的不足，借助地形的熟悉，反而将日军这两个联队打得死伤惨重，甚至还一度恢复了部分表面阵地。当中国的狙击手在暗地里将日军的两个联队长击毙后，日军终于又从前线派回一个旅团，用于“清剿”坑道内的中国战士。但经此折腾，日军补给线仍然受到严重阻碍。

26日整整一天，日军和朝鲜仆从军约6万人轮番向凤凰山工事群发起密集冲锋，但在永固工事里的迫击炮群、无后座力炮群及大量的单兵火箭筒让进攻变得比龙升困难得多。无数腾起的烟尘，伴随着血肉淋漓的碎片高高地飞上天空。由于日军的进攻阵形密集，几乎每一颗炮弹都会带走数条生命。侥幸冲近工事群的日军也被各个明暗堡中吐出的火舌撩翻在地。“勇猛”的朝鲜士兵则显得更加疯狂，由于有迫击炮等面杀伤武器的阻击，在付出了大量伤亡后，仍不能进入工事里，这让朝鲜士兵们觉得非常憋气。

约两三千名朝鲜士兵心胆俱裂地看着眼前的惨景，听着同胞惨烈地呼叫，心中无不泛起浓浓的寒意，迷信的他们几乎有一个共同的想法：这是神明对朝鲜的惩罚，他们背叛自己的宗主，意图对天朝上国有所不敬，天朝上国将借助神火把所有不敬的朝鲜人送入炼狱。在这一瞬间，他们狂妄自大的心理被击得粉碎，心中只有一种冒犯神灵的恐惧和无措的感觉。当其中的一个上了年纪的朝鲜士兵对着天把心中的感觉说出来时，所有幸存下来的朝鲜士兵立即崩溃了。他们扔掉手中的枪支，抛下仍在发呆的日本军官，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26日傍晚，天空中开始飘起绵绵细雨，泥泞的野地到处布满了弹坑和各种残缺不全的尸体。日军在这一天损失了差不多6000人，还不算躺在野地上的近万具朝鲜士兵的尸体，却连工事群最外围的铁丝网都没有突破。无法寸进的日军，在被中国狙击手杀伤大量中低级军官后，不得不后退到射程之外，构筑防御工事，防备中国军队在夜间的偷袭。

当天晚上，在凤城新四军指挥部，叶宜纬召集401师、402师、22师和第2独立炮兵旅高层，进行了4个小时的研讨。叶宜纬说：“作为军长，我低估了敌人，主要是指朝鲜仆从军的亡命冲锋，造成了我军部分损失。但还好，我们稳住了阵脚。由此，我也想出了一个计划，并在龙升工事群没有完全失陷的时候，我们进行了针对朝鲜仆从军的专项作业。”听到这里，十几个师旅长及参谋长们都望向了他。叶宜纬接着说：“你们都应该还赢得17年，主席为在山东的朱总和刘总出了个主意，迅速消灭包围圈里的近两万日军的事情吧？”大家都点了点头，叶宜纬笑着说：“我今天也要效仿主席的做法。”

第一装甲集团军的工兵部队绝非日本那原始的工兵部队可比拟的。在短短的三个小时内，中国工兵便在清城及太平沟之间搭建了5座钢铁舟桥。可以通过坦克和重型载重卡车的舟桥，极大地加快了第一装甲集团军的渡江速度。当然，之前，第403师的特种部队便消灭了日军第5师团留在此段鸭绿江对岸的几股警戒部队。接着，403师便承担起保护这5座舟桥的任务，第一装甲集团军主力源源不断地通过舟桥向朝鲜的朔州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