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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嫁腹黑冷少

第365章 景柏年只能活半年

景柏年笑笑,自从知道自己生病的时候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这么直直的面对死亡,所以,他已经做好了百分之一百的心理准备,更清楚的知道,无论他做什么,他都不能让死神的脚步来的慢一些,再慢一些。

从头到尾,权少白一句话也没有说,对于他来说,景柏年于她,曾经有夺妻之恨,尽管那时的时候,曾经的她,并没有给李慢慢一个盛大的婚礼……

并没有那一纸结婚证证书,也不知道接下来将面对着什么。

景柏年的表情有些痛苦,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这简直是太难受了。

“致远,不是让你们保密的么?”

宁致远的眼眶里是满满的热泪,“哥,爸妈总有一天也应该知道吗?”

景柏年站了起来,对着权少白笑了笑,宁致远连忙上了车。

在汽车上,宁致远一边开车,一边问景柏年,“哥,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快死了,不是吗?这个世界上,我能把你嫂子托付给谁呢?只有权少白了。”景柏年坐在那里,眼晴看着前方,嘴角是淡淡的余温,“致远,其实权少白之前只是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现在他懂了,大概不会再犯之前的错误了吧?”

宁致远没有说话,对于他来说,他简直不能接受景柏年这种似乎在安排自己后事的做法,实在是太残忍了。

景柏年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宁致远从后视镜看着自己的哥哥,一言不发。

汽车的车载音响里,放着电台里的一首老歌。

歌词婉转动人,旋律很是简单,景柏年听着眉梢染上了一份半分的不愉快。

宁致远连忙伸出手,按掉开关。

回到景园时,景父和景母是哪里也没有去,眼巴巴的等在客厅,景佳人提前就将李慢慢带到北城的一家孕妇机构。

“爸,妈。”景柏年走了过去,直直的跪在景父景母的面前。

景父和景母连忙伸出手拉着自己的儿子坐了起来,“儿子……”

景父声音有些沙哑,强压着心头的痛楚问道,“今日的检查,医生是怎么说的?”

“如果接受抗癌治疗,可能还会活一年,否则的话,只有半年。”景柏年在那一瞬间,改变了主意,其实,也是真的,这是自己的爸妈,他们有权利知道自己身体的真实情况,并且没有一丝的隐瞒。

景母在听见这句话时,嚎啕大哭。

那样的哭声凄凉而悲怆。

得知深爱的儿子生病了,她难过。

深爱的儿子不曾告诉自己,只是怕两位老人更难过。

景柏年默默的抱着景母,“妈,没事的,我没事的。”

“哭什么哭,有病治病,难不成,我们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一个人面对死亡的威胁不成?”景父虽然也心疼的自己的儿子。

却也不能像景母一样,感觉到难过的时候,就放声大哭。

毕竟,那是自己的儿子,他虽然也心疼,可他是个男人。

很早的时候,他为了弥补妻子年轻时并没有和自己一起去游山玩水过,就把自己本来应该承担的一切交到了儿子的身上。

眼下,儿子生病了,他作为父亲,理所应当的去面对自己的宝贝儿子,替宝贝儿子分担一些来自由各方面的压力。

“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景父问道。

景柏年想了想,“可以帮我瞒着慢慢吗?”

如果早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景柏年一定不会向李慢慢求婚,一定不会给李慢慢那么多的幻想。

眼下,她怀着她的孩子,她和他的孩子。

他却要告诉她这么残忍的话,他真的说不出口。

“我不想让她担心,爸妈,我会努力的活着,不放弃自己,所以,你们也不要放弃我,我想看着我的孩子出生,无论是男是女,我都想看着他出生……”

景柏年的话,让景母哭的更厉害了。

景母没有像那些迂腐的公公婆婆一样,把自己儿子生病的过错全都怪罪到李慢慢的身上。

她只是担心,自己儿子的身体。

“嗯,我们一起努力。”

景柏年笑着。

客厅里,一家四口,会在哪里,一句话也没有说。

……

……

李慢慢和景佳人在孕妇教室,李慢慢是刚报名没有多久,正好这一集课程是孕妇瑜珈。

“知道有什么用,除了多一个人替我们着急难过以外,还有什么用呢?”景柏年只觉得自己是满嘴的苦味,“爸妈他们……该怎么办?”

从未有过现在这一刻的无力感。

他曾经拥有了世间最好美的一切,他比很多人,要幸福的多。

“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没事。”

眼下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第365章 景柏年只能活半年

景柏年也好,权少白也好,宁致远也好。

他们曾都是天之骄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曾经都是那么的睨视天下,仿佛都可以直直的冲进这个社会,任何事都不会成为他们的脚下的绊脚石。

可能也会像哥一样吧。

他想趁自己活着,完成李慢慢所想完成的心愿,他也想努力的让李慢慢不要因为自己的离开感到困扰。

他想,告诉自己爸妈,这辈子,能成为他们的儿子,他很开心,也很幸福。

真的开始一一细数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突然也觉得的,失去了,也并没有什么太多的难过。

“哥,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爸妈的,你只需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宁致远的心,酸酸的。

设身处地的想着,假如是自己生病了,他会不会告诉爸妈呢?

但现在,这一瞬间,他突然为景柏年感到难过。

他还这么年轻,就真要要死去了,如果换作是他,他也不会觉得的不甘心的吧?

可是,哥生病了,既然是病人,就有任性的权利才对。

景柏年没有再说什么了,对于他来说,无论好与坏,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景柏年也好,宁致远也好,谁说都是一样的。

直到现在,景柏年才知道,生老病死,这四个,是任何人,任何事,是金钱,是权利都没有办法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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