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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v129野外围杀

凤血突然淡了笑容,猛地一拍桌子,吼道:“既然知道是错,为何还要屡屡触犯?”

众人赶紧低下头去,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一殿的宫人刚起身,又被吓得跪了一地。

司徒秀四人回到寝殿,在殿门外禀道:“皇上,苏心妍已仗毙!”

凤血正搂着子衿在哄着,闻言将子衿给了由芳,朝门外看去,处理了苏家兄妹,现在轮到你们了!

“所有人都进来!”凤血理了理衣服头发,沉声道。

凤血骂得口干,喝了口水接着骂:“三水镇一事,你已差点害了你姐姐,你还不知悔改。莽撞行事,大闹喜宴,街上打架……到了朕的面前,你还狂得不知天高地厚,惹来一众麻烦,让朕头痛,还累及霜儿与子衿!苏心妍死不足惜,但朕将损失的是一个造福百姓的国之栋梁,你到底懂不懂事态轻重,顾全大局?”

司徒月被骂得狗血淋头,半个字也不敢答。

“不是很厉害吗?不是很拽吗?现在怎么不敢说话了?”凤血见司徒月像只瘟鸡跪在那里,再次吼道。

司徒月低声答道:“皇上字字真理,骂得对,属下知错,无话可答!”

“哼!”认错倒是快,凤血冷冷看了她一眼,转向孙青道:“孙青,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惹出来的,一个大男人,行事不果断,扭扭捏捏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虽是书生,也不能像个娘们儿吧?你看看霜儿,看似纤弱,哪有半分优柔寡断之举?”

内殿的岑霜闻听凤血之言,满头黑线,他纤弱吗?

孙青被骂得无比汗颜:“微臣哪敢与男后相及,臣知错了!”

“你给朕回去好好思过,明天写封罪责书上来给朕看,若写得不能让朕满意,你这丞相也别做了!”凤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要是有胡子,胡子都要被他吹到天上去了。

“臣领旨,必定好好反省!”孙青磕头道。

“追上去看看苏仕学,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凤血朝殿外看了眼道。

“孙青明白!”说罢起身,担扰地看了司徒月一眼,再朝凤血一拜,出了圣血殿。

凤血又看向文书,见他受伤的手还没医治,不由得皱眉,朝高昌道:“把烫伤药拿来!”

高昌立即从殿外进来,将凤血的独门烫伤药取来。

“给文书!”凤血朝文书扬了扬下巴道。

高昌点头答是,然后走到文书面前递给他。

文书感激不已,赶紧磕头道:“谢皇上恩典。”

“文书,你本无错,此次救霜儿和子衿有功,赐药!”凤血唯一欣慰的就是文书了。

“臣谢皇上隆恩!”文书再次一拜。

“你也先回去吧,去看看苏仕学!”凤血道。

文书起身:“臣告退!”看了司徒秀一眼,出了圣血殿。

凤血又看向司徒秀:“司徒秀,司徒月虽是你的妹妹,但此事与你无关,大婚喜宴上,你亦是受害人,所以,朕便不罚你了,起来吧!”

司徒秀磕头谢恩:“属下谢皇上恩殿。”然后起身站到了一旁。

“南宫二人也起来!”凤血又道。

“谢皇上!”南宫二人起了身。

地上只有司徒月一人还在跪着,凤血也不急,慢慢喝了口茶,道:“司徒月,你觉得朕该怎么处罚你?”

司徒月心中忐忑,吸了口气道:“一切听皇上处置!”

“既然如此,那就出家吧!”凤血云淡风轻道。

“啊!”在场众人无不惊呼出声。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苏仕学抱着满身是血的苏收妍,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在出宫的路上,背影孤苦而凄凉。

至此,世上仅存他一人,亲人不复,前途尽毁,家门不幸,孤苦伶仃。

心痛得早已麻木——

在苏心妍那句声嘶力竭的凄厉呼喊中,已血肉模糊。

那一下一下的棍捧响声,不止歹尽了苏心妍的生命,也将他的心一片一片地撕裂了。

脚下开始无力,脸色一片苍白,一股血腥味从胸腔冲出喉咙来,他再也压制不住,冲口而出,脚下一软,跪倒在地。

通往宫外的路,石砖无情而坚硬,经过烈日烘晒了一日,滚滚发烫,苏仕学猛地跪倒在地,膝盖传来剧烈的痛意,手上一松将苏心妍摔了出去。

血红的尸体滚出去好远,滚过一路的血红,在夏日的烈日下,刺痛了他的眼。

“心妍!”苏仕学痛呼一声,顾不得膝盖的巨痛,朝滚落在地的苏心妍爬去,爬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滚出眼眶,他将脸埋在苏心妍身上,跪在地上弓身痛哭起来。

父母早去,家境贫寒,多番落第,一直是这个妹妹陪在他身边,鼓励他,给他希望,他这才屡败屡战,历经多少冷眼辛酸才得已成就凤岑国一品高位。

他只想尽量弥补这些年来对妹妹的亏欠,因而一味地满足她,纵容她,以致于让她不知天高地厚,骄横无礼,更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种种过错皆因他啊!

心妍,是哥对不起你!

追上来的孙青远远便看到苏仕学抱着苏心妍跪在地上,肩膀抖动,他知道苏仕学一定在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这失去世上唯一亲人,太痛!

他轻轻走到苏仕学身边蹲下去,搭上苏仕学的肩膀,轻声劝道:“死者已矣,请节哀!”

听到是孙青的声音,苏仕学身子一僵,点了点头,没有起身也没有抬头,肩膀却没再抖动。

孙青看着苏仕学痛苦的样子,不由得心头一紧,起身负手走了几步道:“苏大人此刻的心情,孙某感同深受,其实我们俩的遭遇是极像的。”

“孙大人不必安慰我。”苏仕学闻听孙青之言,声音嘶哑答道。

孙青负手立在阳光下,火红而灼热的阳光下,身影却有丝落漠。

孙青再道:“苏大人入朝迟,并不知当初我的遭遇,我本是大户出生,父疼母爱,却独有一个好赌成性的亲姐,父母去后,孙红不止败光了家产,还胆大妄为,偷走太子,贩卖银钱!”

苏仕学对此有所耳闻,但却不知详情,原来这盗走太子的人,是孙青的亲姐姐?

他微微抬头问道:“后来呢?”

孙青平静地答道:“皇上处她五马分尸之刑!”

苏仕学身子猛地一抖,比心妍还要惨百倍不止,他再问:“你不难过吗?”

“难过?”孙青回过头,看向苏仕学,眸中闪过一丝愤恨:“我没有难过一分一毫,我反而觉得解脱了!”

“解脱?”苏仕学呢喃着这两个字。

“没错,人活一世,要么造福苍生,要么独善其生,而孙红大不能造福苍生,小不能独善其身,反而危及江山荼毒皇室,死有余辜!”孙青负在身后的手拽成了拳头。

苏仕学听到死有余辜四个字,心头猛地一震,他从没有质疑过凤血的处置,他也明白,苏心妍之过,凤血未杀他,已是皇恩浩荡!

孙青收回视线,看向宫外浩瀚的天空道:“皇上盖世英明,平定天下,解万民疾苦,造就凤岑国太平盛世,维护皇室是身为人臣最基本的责任,所以当孙红被处死时,我并没有难过一丝一毫,并非我无情,而是孙红活着只会让她的人生染尽污点,亦会害更多的人,死对她来说,是错误人生的终止。”

死是错误人生的终止,是解脱,利已利人!

苏仕学突然了然,以苏心妍的性子,就算今日不死,将来某一日亦会惹火焚身,更会累及苏家!

不知什么时候,文书已经来到了孙青身边,正好听了他此番话,深吸一口气,道:“孙大人睿智,皇上必感欣慰!”

孙青看了文书一眼,点了点头,看向苏仕学再道:“苏大人还想不想知道以后的事?”

苏仕学点点头。

孙青走了几步回忆道:“我记得,那一日接近年关,皇上男后突然到了我府上,说要在我府上用膳,但那时,孙红败光了我所有的家产,我几乎没米下锅,哪能供皇上一顿膳食!”

“后来是如何解决的呢?”苏仕学虽然没起身,语气中却没有那么悲痛了,很是好奇凤血与孙青之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才让孙青如此忠护凤血,亦让凤血如此重视孙青?

“皇上骂了我一顿,说我丢了凤岑国的脸,堂堂一品丞相混得比百姓还差!”孙青说着,不由得露出笑容来,想到那日的情景,凤血的一言一行,仿佛活灵活现在面前一般,那般深刻,让人无法忘记!

“皇上霸气,众所周知!”苏仕学语气中也带了一份笑意,孙青被骂实在太正常了。

“骂过后,便借了我五百两银子。”孙青继续笑道。

“皇上借银子给你?”苏仕学一脸诧异,已抬起了头来,看向孙青,一张脸上全是苏心妍身上的血红。

孙青点点头:“现在那张借条还在皇上那里,我也没有去拿回来……当晚,我便用那五百两给皇上男后办了晚膳,我们把酒言欢,论江湖天下,直到深夜。

那时候,我便发誓,这辈子都以凤血马首是瞻,为他不能为,言他不能言,只要他须要,我这条命不要也在所不惜!”

苏仕学为之动容,心中一阵触动!

“后来也确实证明了我的决定是正确的,皇上对我委以重任,几乎将凤岑国半壁江山的大权都交到了我手上,我从来没见到过,如此豪气干云霸气磅礴的男子,他的言行举止心胸肚量,足以令天下男女为之动容!”孙青说着,眸中对凤血的钦慕之意又渐渐流露而出。

苏仕学眸中亦是一片敬佩之意,也渐渐看到了希望,同时又充满了期待,凤血惜才,对孙青可以如此,那对他必也会一视同仁!

文书走到孙青身边,重重地拍了拍孙青的肩膀道:“孙大人所言有理,皇上是值得让我们为他付出生命的人,所以苏大人,你也不必过于沉痛,这次确是苏小姐错了,苏小姐命该如此,与他人无忧!”

苏仕学心中隐隐一痛,点点头:“我从来没有怪过皇上,只是担心皇上日后不会再任用我!”他心怀抱负还没有大展身手,他不甘心。

文书孙青相视一眼,笑了笑,文书道:“这个苏大人放一百个心吧,皇上不拘小节,恩怨分明,这件事错不在你,皇上是不会牵怒于你的,连我这个曾经多次要杀皇上的人皇上都能如此恩重,更何况是你呢?”

孙青苏仕学看向文书,一脸不可置信,孙青问道:“你曾要杀皇上?”

文书笑道:“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若两位大人有兴趣,改日我可以找个时间慢慢说给两位大人听!”

孙青点点头。

文书走过去扶起苏仕学,孙青也过去扶他。

苏仕学抱着苏心妍起了身,眸中的伤痛散去不少。

文书道:“死者为大,苏大人还是将令妹带回府中安葬吧!”

苏仕学点点头,朝文书孙青弯身一礼:“多谢两位大人!”

文书摇摇头:“我们都是皇上身边的人,本就是兄弟,只要忠诚于皇上,我们今日所拥有的,他日苏大人必也将拥有!”

苏仕学重重点头,答道:“为皇上效命是苏仕学三生之幸!”

孙青文书相视一眼,松了口气,将苏仕学送出了宫,送回了府!

当日,苏仕学便将苏心妍给简单下葬了,连哀乐了没有奏一首。

翌日,圣血殿。

凤血看完了孙青的罪责书后,还算满意,写得声俱泪下的,便饶了他。听闻文书的禀报,心中对孙青又放心了几分。

凤血想了想,对在给子衿上药的岑霜道:“要么,过几天,我们也去苏家噌顿饭?”

岑霜没有回头,淡淡道:“嗯。”

“那就等苏心妍过了头七,叫上孙青一块去!”凤血笑道。

不知道这左相府又是一番什么光景?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头七过后,苏仕学又在家借酒浇愁,反正他又不能出府,也没有事情做,苏心妍又不在了,除了喝酒,他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

自从宫中回来后,苏仕学便天天喝得酩酊大醉,胡子邋遢,面容憔悴,不像个人样。

凤血的马车到了左相府时,同样吃了闭门羹,大门紧闭,无人守门。

去孙青府上是,是晚上,关着门倒也还算说得过去,如今是大白天的,左相府也关着门,这是什么事?

凤血下得马车来,看了孙青一眼,没好气道:“一个个就这点出息!”

孙青讪讪一笑,低头不语。

“南宫,去敲门!”凤血朝南宫烈火命道。

“是!”南宫烈火抱剑一拜,走到门口去敲门。

岑霜淡然站在太阳下,一张脸泛着白光,透白得如同凝脂般,满身清贵,风华绝代!

子衿伤还未愈,便没带他来。

凤血最怕太阳晒,正拿着一把玉骨折扇遮挡着正午的太阳,一袭红衫,张扬狂魅,霸气无双!

在南宫烈火敲门的时间,孙青走到司徒秀身边问道:“请问司徒统领,月儿……”

司徒秀厉声阻断,冷道:“托孙大人的福,正伴青灯,潜心理佛!”

孙青脸色大变,看向凤血,见他正与岑霜说着什么,没注意这边,他回过头紧张问道:“在哪个庙?”

司徒秀冷哼一声:“这个不苏孙大人操心了!”然后走到文书身边,不理孙青。

孙青面色沉重,月儿,这么多日不见,你可还好?

南宫烈火那边,已经将苏府的门砸开了,走出来个家丁来,二话不说,便是吼道:“哪来的?这是丞相府,快走!”说罢猛地将门关上,南宫烈火吃了满嘴的灰尘。

凤血见状,又看了孙青一眼道:“你们俩还真不是一般的志同道合!”

孙青已经过来了,压下了心中对司徒月的担心,对凤血道:“纯属巧合,巧合!”

文书低头直笑,还好将军府没有让凤血这么吐血。

凤血嘴角抽了抽,将折扇一收,指着南宫烈火:“再不开,给朕将门卸了!”

岑霜瞪了凤血一眼道:“有病!”

凤血嘴角再抽了抽,看向岑霜:“霜儿,你竟然会骂人了!”

岑霜没作声,难道只有你能骂?

凤血摇摇头,好好的人,都被他带坏了,他打开折扇潇洒地扇起风来。

发丝飞扬,在烈日下更显得满身风流不羁。

南宫烈火敲得有些怒了,抬脚就要揣门,终是将满身酒气的苏仕学给敲出来了。

苏仕学出来解手,听到有人敲门,下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便打开了门,朝那敲门的人看去,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在脑中想了想,这不是凤血身前的四大统领之一的南宫统领吗?

他赶紧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真的是南宫烈火,赶紧朝门外看去,见凤血岑霜孙青文书带着司徒秀风华等一众人马都站在那里看着他。

凤血未着龙袍,却着了一身血红轻衫,气宇轩昂地站在太阳下,满身张扬妖魅无双,岑霜一袭白衣站他身边,红白相间,美极了!

他吓得腿一哆嗦,急忙跟了过去,酒也醒了,扑通跪地,大呼道:“臣苏仕学不知皇上男后驾到,有失远迎,望皇上男后恕罪!”

凤血见苏仕学终于出来,不由得微怒道:“让朕在太阳下站了这么久,苏大人的脾气真大呀!”

“臣该死,皇上快里面请!”苏仕学赶紧起身,朝凤血岑霜作了个请的手势。

凤血冷哼一声,收了折扇与岑霜带着一众人走了进去。

进到里面,发现比当初孙青家可是要好个几倍,还算气派,还好,没有出现第二个丢凤岑国脸的丞相!

凤血打开折扇扇着风,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路被苏仕学引到大厅去。

却还没进门,便听到一阵摇色子,赌钱下注的声音。

众人一听到这声音,吓得头皮一阵发麻,凤血最讨厌赌钱的,当初严打黄赌毒,没想到街上少了,倒是在朝中官员中又开始了!

凤血手中扇风的动作猛地一停,眸中一片犀利,看向苏仕学,道:“苏大人,好雅兴啊!”

“皇……”苏仕学正想说他不知道。

凤血已经甩袖进了大厅,走到那围在一起赌钱下注的下人身后,问:“赌多大?朕也下一份!”

那些下人正玩得起兴,头也没抬道:“等我们玩了这一把先!”

门外的众人个个站在那里,吓得动也不敢动!

岑霜摇头,这个男人!

凤血又道:“但是朕怎么觉得你们这把必输!”

众人闻听此言,这才抬头朝凤血看去,先是被凤血那一身血红晃得眼花了一会儿,然后又被凤血长相惊愣了一会儿,好半天回神道:“你是何人,怎么进的丞相府?”

“不才,朕姓凤名血,被苏仕学请进来的!”凤血边扇着风边答。

墨发飞扬,一袭红衫,霸气张扬倨傲无双,还姓凤名血?直呼左相大名?

众人眸中慢慢溢出恐慌来,相视一眼,身子猛地一抖,扑通一声,齐齐跪了地:“奴才参见皇上!”

凤血嘴角一翘,不以为意道:“朕可有说错,现在是不是全部输了?”

众人爬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很快便汗湿了后背。

凤血冷哼一声,转身看向苏仕学,吼道:“苏大人,这就是你左相府的风范?”

苏仕学赶紧跪了地,无辜道:“臣,不知此事!”

“你还不知?奴才在府中公然开赌,你这个做主子的还不知?你想将朕的大牙笑掉?”凤血差点没跳起来。

苏仕学没作声,跪在地上低着头。

凤血扶额望天:“这是造了什么孽,凤岑国的丞相一个不如一个?”

孙青闻言羞愧低头,吟听凤血的教诲。

“先前孙青已经混得够差够丢人了?但人家好歹自家奴才还是管得好吧,虽然那时候只有一个七老八十的福伯!”凤血看向门外的孙青怒道。

孙青满头黑线,皇上,能不能不要再揭我的伤疤?

“没想到你更不济,下人没个下人的样子,主子又没有主子威严,你们是不是想气死朕?”凤血气得快要吐血了。

“臣该死!”苏仕学孙青齐声答道。

岑霜已经带着风华四人进了厅里,坐在了椅子上,太热了!

“该死该死,是应该死了,但朕现在不要你的命,朕今天就好好教教你主子该当如何,下人又该当如何?司徒!”凤血说罢朝门外的司徒秀喊道。

“属下在!”司徒秀抱剑应道。

“将这些不知死活的奴才拉出去,好好教教他们规距!”凤血怒道。

“是!”司徒秀和南宫二人赶紧进来,朝众人吼道:“还不起来,出去!”

一声怒吼,吓得众人赶紧爬起来,往外面跑了。

苏仕学见司徒秀的气魄,大叹自愧不如,凤血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比他像主子!

凤血摇摇头,走到岑霜身边坐下,朝苏仕学道:“茶啊,上茶的有没有?”在太阳下站了老半天,又骂了老半天,口干舌躁的。

苏仕学一愣,赶紧起身,走了出去。

凤血将折扇往桌上一放,气得冒烟!

大到天下百姓,小到官员家府,都要他来操心,他当的是皇帝吗?整个一老妈子都不如!

文书孙青赶紧进来,文书劝道:“皇上息怒,夏天炎热,易动肝火,小心龙体!”

凤血看了文书一眼,还算有个看得顺眼的!

而此时,门外传来了司徒秀南宫二人的拳打脚踢声,没过一会儿,便传来了凄痛的求饶声。

很快,司徒秀三个便回来了:“皇上,搞定了!”

凤血道:“不是让你们教教规矩吗?怎么又动手了?”

司徒秀道:“不打不行,说一句顶一句,目中无人!”

凤血点头:“目中无人的就得教训!”

过了片刻,苏仕学回来了,身后跟着个鼻青脸肿的下人,正颤抖着手端着茶过来。

凤血看了司徒秀一眼,打得太狠了!

司徒秀看向凤血,这算是轻的!

凤血看向文书,保重!

文书不明白司徒秀和凤血在搞什么名堂,左看右看的。

凤血喝了口茶,轻咳了一声,对苏仕学道:“朕饿了!”

苏仕学道:“已经命人去准备午膳了,皇上稍等片刻。”

凤血看到苏仕学满脸邋遢心中就来气:“快去把你自己整理一下,哪还有一国丞相的半丝气度?一个个的,就不能让朕省半分心。”

苏仕学低头,赶紧道:“臣马上就去,马上就去。”说罢步子凌乱地往外走,还差点摔了。

看得众人是一脸茫然。

凤血嘴角抽了又抽,他手上的官,怎么个个这么奇葩?

等了好半天,终于有饭吃了。

众人都落了座,孙青坐在岑霜身边,文书坐在凤血身侧,苏仕学则坐在了孙青下座。

风华四人司徒秀三人站在岑霜凤血身后。

一群鼻青脸肿的下人,恭敬站在旁边伺候,再也不敢有一丝不敬之色。

苏仕学已经打理好自己了,一脸干净,衣着华贵,他长得还是不错的,虽然比不过在座的众人,二十八岁的年纪,一派成熟就差点稳重了。

苏仕学端起酒杯朝凤血岑霜歉意道:“皇上男后降贵来寒舍,臣失礼了,这杯酒臣向皇上男后请罪,臣先干为敬!”说罢一口饮尽。

凤血岑霜相视一眼,也端起酒杯喝尽了。

三人放下酒杯,苏仕学又道:“真想不到皇上男后会来,苏仕学感激涕零,三生之幸!”

“苏仕学,今天朕与霜儿前来,是过来探望你一番,想奉劝你一句,男儿志在四方,过去了的事没有必要再沉沦,你还有大好人生,只要你有信念,你的前途必定一片光明!”

苏仕学立即起身跪地道:“臣谨遵圣意,必定不负皇上厚爱!”

“起来吧,朕与霜儿这次是微服前来,文书孙青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礼!”凤血边吃菜边道。

怎么到别人家噌顿饭这么难?

“是,皇上!”苏仕学起了身,重新坐了回去。

岑霜手中把玩着酒杯,轻道:“苏大人满腹才华,是凤岑国之福,希望苏大人拼弃前痛,振作起来,再为凤岑国效力。”

“臣谨记男后教诲,只要凤岑国有须要臣的地方,臣一定义不容辞!”苏仕学想起苏心妍伤了岑霜一事,心头愧疚道:“小妹伤了男后,臣……”

“苏大人,我记性一向不怎么好,很少记得那么事,苏大人所说之事,我早就不记得了!”岑霜打断苏仕学的话淡淡道。

苏仕学感激不已,点了点头道:“臣也忘记了!”

凤血笑道:“既然大家记性都不好,就不要去纠结过去的事,记住当下,共创未来!”

“好!”苏仕学高兴笑答。

“干一杯!”凤血举杯。

岑霜文书孙青苏仕学都举杯为之一碰,仰头饮尽。

“哈哈哈!”众人齐声开怀大笑。

此刻凤血岑霜不是主子不是帝王,只是共桌畅饮的知已好友,众人畅所欲言,笑声不断。

这一顿饭,皆吃得欢快,豪言壮语时不是在众人嘴中吐出,豪爽的笑声也响砌整个左相府。

临走时,凤血同样与苏仕学勾肩搭背,道:“凤岑国的江山就靠你们了,朕信得过你们,朕曾对孙青说过,我们之间,虽是君臣,也是朋友,今天这句话朕同样对你说!”

苏仕学看向孙青,见孙青眸中尽是笑意,苏仕学心头感动不已,朝凤血拜道:“苏仕学愿以皇上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凤血笑道:“苏大人为的不是朕,是天下苍天!”

苏仕学一愣,改口道:“臣一定倾尽所能为天下百姓谋福!”

凤血点头,满意一笑,带着众人离去。

苏仕学带着满府下人跪送凤血岑霜,直到凤血的马车离开后,苏仕学还久久不能平复他激动的心情,上天终于眷顾他了,带走了他所有的亲人,就是要他无所顾忌地放手大干一番吗?

如是如此,苏心妍你死得其所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夕阳西下,野外茅草茶铺。

一碗苦茶,两碟小食。

“喝完这碗茶,我们就此别过吧!”无毒放下茶碗对正面而坐的齐墨道,语气中没有丝毫感情。

“不!”齐墨冰冷的脸闪过一丝怨怼:“无毒,天涯地角,齐墨追随你去,只要默默在你身边守着你,便知足了,你为何仍旧要赶我走?”

无毒看了齐墨沉痛的脸一眼,转过视线看向夕阳,一片黄晕,洒得这个野外极美。

“你还是走吧!”无毒淡淡道,耳边却听闻无数脚步声已然靠近。

“无毒,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你为何总是揪着不放?”齐墨咬牙低吼道。

“你不走我走!”无毒豁然起身离去。

“走不了了!”这时从四面八方飞出无数男子来,将茶铺围了个遍。

齐墨心头一紧,看向无毒,终是明白无毒之意了,他是不想连累自己,他赶紧走到无毒身边道:“你先走!”

无毒看了他一眼,嘲弄道:“你以为你还是天下第一杀手?这些人可都是用毒高手!”

“只要你没事!”齐墨仍旧是惜字如金。

这几个字却让无毒心生一丝感动来。

“哟,看不出来,天下第一毒王的关门弟子,竟有龙阳之好,哈哈哈!”一个领头的布衣男子嘲讽大笑。

“百毒帮,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无毒沉声吼道。

这些日子来,他废尽心机,还是无法甩了这些跟屁虫!

“取你的狗命,让百毒帮成为天下第一毒帮,只要你死了,再没有人能胜过我们的毒,也再没有人能解了我们的毒!”百毒帮帮主狠毒道。

这些年,百毒帮在第下第一毒王的压制下,一直无法出头,毒王死后,又有无毒代替了他的地位,而且更胜毒王,他们的毒,无毒大部分都能解,多次坏了他们的事。

得知无毒离了皇宫,他们追踪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他,今日必要将他除去,这样百毒帮便在江湖中无人能及了!

“就凭你们?杀我?”无毒似在听笑话般,冷道。

“今日我们这些人,杀你足够了!”百毒帮主自信满满道,看了无毒身边的齐墨一眼道:“如果本帮主没猜错的话,这位便是天下第一杀手,被废去墨王头衔的齐墨吧?”

齐墨眸子一寒,扫向百毒帮主,森寒答道:“正是在下!”

“可惜了,以前听到你齐墨的大名都要绕路走,而现在你只是个没有武功的废人!”百毒帮主讽刺道。

齐墨紧了紧拳头,眸中一片杀气!

无毒闻言,看向齐墨,见他拳头握得咯咯响,不由得心头一紧。

齐墨以前与凤血岑霜齐名天下,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武功虽不及凤血岑霜,却也是江湖中没有几个人能及的,如今凤血岑霜成就霸业,是凤岑国的主子,而齐墨却轮为丧失武功的废人!

云泥之别,换作谁受此侮辱,都会想杀人,但他却杀不了,更让他痛苦!

无毒心中叹了口气,是他连累齐墨了!

百毒帮主继续嘲笑道:“无毒,你武功根本不行,今日来的可都是武功高手,你身边的齐墨又是个废物,今日看你如何能脱逃?”

废物?

废人?

废物?

废人?

霎时,这些字眼在齐墨脑中轰天诈响,额头青筋暴现,拳头骨节发白,这些字眼像无数把利剑,割着他全身的肉,生痛!

他紧咬腮帮子,在心中狂吼,他齐墨不是废人也不是废物!

无毒此刻眸中一片腥红,齐墨就算没了武功,亦不是能受此侮辱的!

他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来,反手便塞进了齐墨的嘴中,急道:“找一处地方运功,快走!”

这药是他知道被百毒帮缠住时,特意为齐墨研制的,便是为了防这一天,他无法保护齐墨之时,让齐墨恢复武功。

因是新药,药效如何,他不得而知。

能不能短时间内修复齐墨的筋脉,聚集体内扩散的真气,他也没有把握!

这些人有备而来,今日他怕是无法生还,只希望他可以拖住这些人,让齐墨可以平安离开!

------题外话------

双开的娃纸伤不起啊,天天不能准时更文,呜呜~!

大家希望齐墨恢复武功吗?

恢复,无毒活,不恢复,无毒死!

好吧,希望无毒活着的,举手!

我先举一个!

最近订阅不怎么样啊,看文的怎么这么少了呢?宝贝们,我不是高傲的作者,我需要你们每个人的支持啊!

由芳见这阵势,赶紧抱着子衿进了内殿,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赶紧躲,搞不好会淹及池鱼。

进到里面,岑霜已经穿好衣服,宫人也将凤血打翻的桌子东西清理好了。

“说得好啊!”凤血继续笑道:“司徒月,你倒有自知之明哈!”

司徒月不答话。

文书自责道:“文书未能保护好男后与太子,罪该万死!”

V129 野外围杀!

见由芳进来,岑霜接过子衿心疼地看了一眼,抱着他往床上去,哄他睡会儿先。

听到凤血的叫喊,司徒秀四人孙青文书相视一眼,心头一沉,完了,轮到他们了,却片刻不敢耽误,进了殿中,朝凤血跪下,齐声认错道:“请皇上责罚!”

“臣(属下)有罪!”众人赶紧磕头,爬在地上不敢抬头。

司徒秀亦答道:“属下教妹无方,让其任性妄为,给皇上惹麻烦,伤及男后与太子,属下该死!”

轮到司徒月了,她听上面所说,都离不开她的过错,因而道:“都是属下一人之过,与他们无关,皇上责罚属下一人吧,饶了他们!”

南宫二人倒没觉得自己有错,故而没作声。

凤血这笑能将人的百年风湿勾出来,令他们骨子里一片阴寒。

众人心中暗怨,皇上,您别笑行吗?太难受了!

凤血怒道:“司徒月啊司徒月,你跟了朕这些年就学到了这些?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喊打喊杀?朕是这样教你的吗?你看你姐文书南宫,个个成熟稳重。就你另类,就你奇葩,整天到晚就会给朕惹麻烦!”

司徒月低头一脸苦逼,这是不那贱人先惹我的吗?

“错在哪了?”凤血继续笑问。

孙青领头答道:“未能给皇上分忧,反而制造事端,令皇上忧心,臣该死!”

“责罚?”凤血挑眉看向面前跪着的一众人,笑道:“你们何罪之有?朕何曾说过要责罚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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