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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v135太子有令把鸡抢了

月浅被一把推倒在地,见岑吟要走,赶紧起身向前拉住她:“吟儿!”

岑吟头一阵眩晕,却努力坚持不再让自己晕倒,森寒看向月浅拉住自己的手,厉声低吼:“放、开!”

月浅从没见过岑吟如此怨恨的眼神和锐利的话语,下意识的松开了手,痛道:“吟儿,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时候你……”

月浅脑中一片轰隆,身子如被雷电击中,惊愕地看着岑吟:“吟儿,你……”

周芸芝也似感觉到什么,一脸惊愕地僵在了那里。

王世医倒是有所惊奇,撞得如此严重,能醒过来,而且没痴没傻,却是恢复了以前的空白记忆!

这让他情何以堪?!

“月浅,你还不快去追,吟儿走了!”周芸芝见月浅还愣在那里,不由得急道。

月浅回过神来,赶紧转身冲了出去。

周芸芝付了药费,也跟着跑了。

岑吟在喧闹的大街上吃力地走着,身影异常凄漠,为什么会是这样?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明明是丞相府小姐,却为何会家破人亡?她明明心善,却为何会入宫,变得狠毒无情?她明明爱的是凤血,却为何让她再嫁他人!

老天爷,你能不能不要再开这种我承受不起的玩笑?

“吟儿!”月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岑吟赶紧收了伤痛,急步而走,她要逃离这里,逃离这个男人。

月浅见岑吟不但不停,反而走得更加快,一个飞身,踏过人群,落在了她面前。

街上百姓吓了一跳,纷纷停步看着他们。

“吟儿,你要去哪?”月浅拦住岑吟急问。

岑吟满身冰寒,冷漠道:“与你无关!”

月浅眸中一片伤痛:“你是我的妻子,怎么能与我无关?”

周芸芝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了过来,走到岑吟身边,沉担扰地望着她。

“闭嘴!”岑吟冷声吼道:“月浅,行了如此卑鄙之举,你好意思说出来?我不会承认我嫁给你的事!”

月浅解释道:“吟儿,我没有趁人之危,当时你是同意的……”

“可是我失去记忆了!”岑吟大声阻断月浅的话:“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根本就是没有思维的傻子,那也算同意吗?如果我有记忆,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吟儿,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吟儿,我是爱你的,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也可以什么都没有,但独独不能没有你……吟儿,我知道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月浅沉痛地看着岑吟,眸子通红。

岑吟冷决回道:“不……”

周芸芝赶紧拉住岑吟:“吟儿,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这件事情一语难以道尽,你先冷静一下,以后再慢慢说。”

岑吟此刻一定恼怒伤痛交加,说出的话都不作数,而月浅在意她的一言一行,必会往心中去,月浅这个样子,哪还能再承受得住?

岑吟看向周芸芝,眼神冷淡而疏离,抬手无情地推开周芸芝,道:“多谢周小姐的好意,岑吟心领了,这是岑吟的私事,请周小姐不要插手!”

左一句周小姐,右一句周小姐,让周芸芝听得异常刺耳。

这么多年了,她早已听岑吟那句周姐姐听顺耳了,岑吟突然对她这般冷漠,她心中如同被人泼了一盆冰水,凉嗖嗖的!

她都如此难过,更别提月浅面对岑吟时有多痛了,她看向月浅,心中如被重石压制,难受不已。

岑吟怨恨地看了月浅一眼,饶开两人往前走。

月浅回过神来,追上去再次拦住她:“吟儿,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岑吟道:“除非你能让时光倒流,你未曾哄骗我与你成亲!”

月浅愣住。

看到曾经那么依赖他的岑吟如今冷眼对着自己,满脸的疏离,字字痛恨,心中的悲痛如同洪水决堤般朝他袭来。

岑吟狠狠瞪了他一眼,再次甩袖而去。

身后是一阵喧哗,旁边围着的百姓纷纷对她指指点点,她烦乱不已,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好好找个地方安静一下,她加快步子往前走。

“吟儿!”月浅的声音伴随着一阵膝盖撞地的声音传来,她脑中一阵诈响,步子骤然顿住,停得太急,差点将自己摔了出去。

极力稳住身子,站在那里,她没有回头,身后死寂一般的安静,刚刚的喧哗与指点声一丝未闻,她感到有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她不敢回头。

一众百姓被月浅跪地的举动惊得愣住,男儿膝下有黄金啊,这个男人却为了让这个女人留下,不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下了,这男人太痴心了!

周芸芝更是震惊得如同石雕,看着跪在地上的月浅,心中沉痛不已!

他曾是一国太子,呼风唤雨,养尊处优,骄傲自负,不可一世,一向只有别人跪他,除了他的父皇母后,他何曾跪过别人?

可今日,青天白日,纵目睽睽之下,他竟不顾男儿的尊严,为了挽留心爱的女人,不惜弃一切尊严面子于不顾!

先为岑吟两国交兵,以致国灭,后为岑吟掏心挖肺,不惜陨命,多年来悉心照顾,贴身疼爱,护以周全。

月浅为岑吟所做,上可感天,下可动地,何以无法感动岑吟?

月浅不顾众人惊异的目光,只觉得若失了岑吟,他无法独活,还要这些面子尊严做什么?

他紧紧盯着岑吟的背影,痛苦万分道:“如果你恨我,你可以打我骂,甚至可以杀了我,但你不能这样离我而去,失了你,月浅无活路可言,吟儿,你别走!”

岑吟闻听此言,悲痛交加,悲的是上天捉弄,让她行了如此荒唐之事,而月浅的话又让她心痛不已,特别是听到那句你别走,仿佛倾尽了月浅必生之力,仿佛只要她迈出一步,月浅便会死去。

她紧紧咬唇,强忍着眼泪落下来,为何会想哭?

但是,她不能留下来,她要去找凤血,找岑霜,找子衿,他们才是她的至爱亲人。

闭眼沉痛了好一会儿,她毅然抬起步子,在众人的视线下,快速离去,听到身后的喧哗声,她捂住耳朵,疾速飞奔而去。

百姓纷纷为月浅感到不值与伤痛。

周芸芝紧紧拽了拳头,岑吟,月浅这般待你,你如何狠得下心如此绝情,伤他体无完肤?

心被砍得血肉模糊了,翻腾着那些血肉,澎胀膨胀再膨胀,一股股热流冲出喉咙来,然后满嘴血腥,冲口而出:“噗——”

众人捂嘴惊愕,又是一片死寂!

周芸芝回头看向月浅,只见他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来,捂着胸口痛倒在地。

“月浅!”周芸芝赶紧蹲下去,扶住他,惊喊道:“你怎么样?”

月浅看向周芸芝,满脸痛苦与无力,好不容易吐出声音来:“生不如死,不如死了!”

周芸芝怒道:“你给我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你死了,岑吟也不会回来,要是个男人,就活着把她追回来,以前可以,现在也可以!”

月浅却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他累了!

周芸芝着急喊了几句,月浅都没有反应,赶紧让围观的百姓帮忙把月浅抬去济世堂。

昏昏又沉沉地睡了不知道多久,月浅睁开眼睛,便看到周芸芝着急地坐在床边看着他,左右扫了一眼,这才发现已经回家里来了。

“你醒了?”周芸芝松了口气,扶月浅坐起来。

思绪袭来,月浅想到岑吟离他而去,心又痛裂般,剧烈咳嗽起来。

“你怎么样?”周芸芝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赶紧轻轻拍着他的背,着急道:“王大夫说你气火攻心,伤了心脉,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了,你不能再动气,得小心休养。”

“吟儿呢?”月浅明知故问。

周芸芝道:“走了。”

月浅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血丝来。

“你别急啊,她身上没有银子,走不远的,兴是出去走走,想通了就会回来!”周芸芝着急劝道。

“你不用安慰我了,谢谢你的照顾,我想一个人静静!”月浅突然觉得心力交瘁!

一直以来都是岑吟支撑着他活下去,如今岑吟走了,他还有什么能坚持的!

周芸芝叹了口气道:“好吧,你静一静也好,我去找找岑吟。”说罢悲伤望了月浅一眼,转身出了门。

周芸芝走后,月浅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伸手摸过被子枕头,上面还有岑吟的香味,这么多个夜,他与岑吟相拥而眠,盖着同一张被子。

每天晚上,岑吟都会搂着他的腰,枕着他的手臂入睡。

无数个手臂发麻的夜他却幸福万分,觉得自己枕着的是他的全部,沉而重,却高兴满足。

多少个夜里,岑吟在梦中喊着月浅,他幸福得差点热泪盈眶,那时候,在岑吟的世界里,只有他月浅。

多少次岑吟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委屈地说,月浅你又哄我……

月浅脑中闪过岑吟的脸,撒娇的,可爱的,生气的,伤心的,委屈的,无论哪一个神情,都让他深爱不已。

岑吟早已注入到他的生命当中,与他血液相连。

而如此,屋子还是以前的屋子,床还是以前的床,被子还是以前的被子,月浅是以前的月浅,而岑吟却不在了!

月浅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滚落而出。

这些年的伤与痛,爱与恨全部袭来,瓦解了他一直以来的坚强,他再也压制不住,搂着被子痛哭起来。

吟儿,月浅已爱你至骨髓,你难道对我丝毫情份都没有吗?

将所有的委屈伤痛化作眼泪流了出来,月浅突然像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躺在床上连眼睛也无力睁开,沉沉睡了过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吟已经走了一天一夜的路了,此刻已经出了渊都,不,应该叫渊城。

她已经向百姓打听到了,凤血于三年前灭上月出云及周边一众小国,一统天下,四海臣服。

如今的天下,只有一个国家,凤岑国。

得知凤岑国之名时,岑吟笑了,凤血果真是爱哥的,就连国号都以哥的姓氏命名,如今这天下,是凤血和哥共同的天下。

她记得,那年她生下子衿后,在凤临门门口一舞命陨之时,凤血和哥正在与出云国激战。

死而复生,空白了三年的记忆,却早已千变万化,大局安定。

凤血称帝,将出云国都城改名凤都,定为凤岑国都城,更以天下为聘,苍生为媒,封哥为绝色男后,此举感动天下人,无人敢对此多言半字,欣然接受史无前例的第一位男后,并为之敬重。

而听到封善在襁褓中的凤尧为太子时,岑吟在想,凤尧可是她那苦命的儿子子衿?

一路道听途说,闻得太子三岁能诗能武,神童也,她的心激动万分,真想马上见到太子,确认是不是她的子衿。

但她此时又累又饿,根本走不动了,车程从渊城到达凤都须要五日时间,步行更不知多久,她怕是还没走到凤都不是饿死便已累死在路上。

“小娘子,一个人是要去哪啊?”正当岑吟想着去哪弄点吃的时,面前两个一脸坏笑的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岑吟心头一惊,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哈!”两个男人笑得奸恶,抬手去拉岑吟的手。

岑吟赶紧后退几步,道:“光天化日,你们放规矩点。”

两个男人相视一眼道:“哟,还挺烈,爷喜欢,遮着个脸作什么,来让爷看看长得有多美!”

岑吟不由得抚上脸,这么多年习惯了戴面纱,只有和月浅单独时才会取下来,所以一直没注意自己是戴着面纱的,想到自己的容貌,她松了口气。

“你们真想看?”岑吟对两个男人冷道。

“当然了,不止要看,还要……嘿嘿,小娘子你知道的!”两个男人摸着下巴一脸淫荡的笑容。

岑吟眸中一冷,向前两步道:“那你们就看好了!”说罢一把将面纱扯下来,将脸上的伤疤扬起给两个男人看。

“啊!”两个男人被岑吟那张满是疤痕的脸吓得撒腿就跑了!

岑吟紧紧拽着手中的面纱,眸中一片森寒。

她没想到今日这张脸还能救她!

“不,吟儿是世上最美的人……”

脑中不由得响起月浅的声音来,岑吟眸中一顿,月浅倒是从来没有嫌弃过自己的容貌。

想他做什么?岑吟赶紧掐断思绪,天快黑了,得找地方休息。

可是她没有银子,是没有地方可以休息的,在大街上走到夜深之时,她累得快要爬下了,只得走到一处黑巷子里,抱着膝盖蹲在角落里。

又累又饿的她,脑中闪现出这些年月浅对她的一切,极至的温柔疼爱体贴,无微不至的照顾,一丝委屈也没让她受过,但凡她有一点点不开心,月浅都会急得不行,若她不小心磕碰到了,月浅更是心疼不已,搂着她好半天都不肯松开。

她徒然想到,若是此时的自己被他看到,他会不会心疼死?

月浅做的饭,月浅的怀抱,月浅的心疼,月浅的情话,这些都不自觉地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她不愿想去,却做不到,夜深寒,又饿又冷又累,这是她这么年来,最狼狈的日子了。

脑袋里混乱地翻腾着所有的记忆,丞相府的,皇宫的,凤临门的,栖月山的,渊城小院的,来来回回无数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在脑中一闪而过。

而最多的却是月浅的,她的哭,她的笑,她的病,她的痛都离不开月浅!

岑吟慢慢躺在冰冷的地上,思绪开始迷乱起来,嘴中呢喃着轻而弱的声音:“月浅……”

翌日天亮,岑吟揉着痛裂的头醒来,竟一夜纠缠,梦中也全是月浅的影子,她是入魔了吗?

摇晃了一下脑袋,她站起身,摇晃着出了巷子,继续忍着疲累饥饿上路。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月浅再醒来,天已经亮了又黑,又轮回了两天一夜,睡了这么久,他终是有了些力气,可一睁眼一看到空荡荡的屋子,他的难过就汹涌而来。

没有岑吟撒娇地喊着月浅,没有岑吟说肚子饿了让他做饭,没有岑吟搂着他的脖子亲他的唇,没有岑吟干净纯真的笑声,没有岑吟的俏皮可爱……

月浅难过得闭了闭眼,可隔绝了视线,脑中仍旧全是岑吟的身影,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他握紧拳头,下了决心,就算再花上无数个三年,他也要重新拢获岑吟的心!

睁眼,眸中再无一丝伤痛,已经聚集了力量,他打开门出去,却不由得一愣,正见得周芸芝背着他坐在门口,旁边放着食盒。

听到开门声,周芸芝赶紧起身转身看向他,亦是满脸的憔悴。

“月浅,你终于出来了!”周芸芝挤出一抹笑来,欣喜道。

月浅心头无限感激,每每痛苦无助之时,周芸芝总是在身边,哪怕一个笑容,他已经很感动了!

得此好友,是他月浅三生之福!

他也笑了笑问:“你在这坐了多久了?”

周芸芝答道:“久倒是没多久,只不过这两天,每到吃饭时间便会做好饭过来,想敲门叫你,又怕见到你难过的样子,便这样坐等离去,再坐等。”

“芸芝……”月浅鼻子发酸,月浅何德何能,能有一个这么为他的朋友?

周芸芝赶紧道:“你别多想,其实没什么的,我不来心里也难过,只是顺便看看岑吟回来没有,我没找到她,栖月山也没有!”

月浅道:“她不会回栖月山的!”

“你怎么知道?”周芸芝问道。

月浅看向蒙胧一片的黑夜道:“因为她现在的心里只有凤血岑霜,没有月浅,所以她不会回栖月山。”

“你是说她去凤都找皇上男后了?”周芸芝惊问。

月浅点头。

“那你有何打算?”周芸芝问。

月浅道:“我明天去凤都。”

“真的?”周芸芝又喜又忧。

喜的是月浅总想振作起来,要去找岑吟了,忧的是,他的踪迹一旦暴露,他便会有生命危险!

敢问,以凤血的性子,何以会留一个亡国太子?

月浅重重点头。

周芸芝担心道:“可是你会有危险!”

月浅徒然大笑道:“危险,你觉得现在的月浅还怕什么危险吗?没有吟儿,生死可弃,我真的很不甘心,我不信这辈子就不能和吟儿在一起,我还要再赌一局!”

周芸芝感动不已,笑道:“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月浅收了自嘲,看向周芸芝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周芸芝想了想,转身看向天空,漆黑的夜空中,星光点点,一道冷月悬挂天空,异常凄凉。

她回忆道:“第一次见你,你是上月国荣光万丈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时的我坐在金殿上,静静地看着你,看着你为了岑吟不惜与凤渊两国交兵,那时候,我深感触动。

上月国灭,我以为你和岑吟都已不在,谁知那天在街上遇见你卖艺,我好奇,是谁能让曾经荣光一时的上月国太子上街卖艺,我跟着你去了栖月山,发现了你对岑吟的深情,我深受感动。

乱世之下,两国俱亡,你们都已不是曾经的身份,而你对岑吟的感情却未减而增!这么多年,我看着你为岑吟的付出,就算是再硬的心也会被感化……

我为你的痴情感动,觉得一个如此重情义的男人,值得我与之为友!”

月浅静静听完,走到她身边,望着她的侧脸,感激道:“多谢你!”

心中满满的全是感激,这些年若不是周芸芝对自己无私帮助,他和岑吟又岂会过着这么安静幸福的日子?

周芸芝笑道:“其实也不止是帮你,也是帮岑吟,我与她同是闺阁小姐,又同从云端跌落泞漓,我与她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对她有些心心相惜的感觉!”

“你很善良,又正义,你一定会有你的幸福的,但是幸福若来了时,你一定要抓住,不要让自己遗憾和后悔!”月浅真诚道。

周芸芝脑中闪现风华的身影,她笑道:“我会的!”

月浅点头,两人并肩望着夜色,想着各自心的那份美好。

过了半响,周芸芝想起自己带来的食盒,赶紧提起来给月浅,道:“你饿了吧?这么多天没吃东西了,饭菜都还温着,快吃吧!”

月浅接过:“谢谢!”

“你吃吧,我先回去了,正巧我也想去凤都看看,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周芸芝伸了伸胳膊,这么多年异地的关怀,是不是该见上一面了?

“绣坊的生意呢?”月浅担心问。

“有若珍呢,这些年她已经学会了所有绣活,前些天我也请了两个绣娘,应该能忙过来!”周芸芝道。

月浅点头:“好。”

周芸芝走了,月浅将食盒里的饭菜吃过后,好好洗了个澡,上床睡觉。

吟儿,你等着我,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月浅都会再让你回到我身边的!

翌日。

月浅早早便起来,洗漱好,收好随身衣物,正准备去找周芸芝,周芸芝却来了,一身浅紫色轻装,背上背着个包袱。

而月浅,仍旧是一袭白色布衣,却也干净清爽!

“可以走了吗?”周芸芝问。

月浅点头:“走吧!”

两人出了门,雇了辆马车日夜兼程往凤都而去。

五天后,月浅周芸芝到了达了凤岑国最为繁荣的凤都城。

周芸芝一直以为渊城已经够繁荣的了,看了凤都才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不愧天子脚下,令人见之热血沸腾,凤都城,将来也将有一她的一席地!

月浅二人先找了间客栈住下来,吃喝休息过后再想办法进皇宫!

而此时,在凤都城门口,一身破烂狼狈不堪的岑吟正望着城门上若大的凤都二字,激动得差点没泪水泛滥,她终于到达凤都了!

这些天,她一边乞讨而来,受尽了凌辱冷眼和打骂,终是到达了凤都。

一张脸尽是黑污,只见得一双眸子里全是泪花,岑吟抬起同样脏污的手擦了擦眼角,深吸了口气,进了城。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东尧宫。

子衿正和五龙聚在一起,低头商量着什么。

好一会儿才抬头,五龙满脸紧张惧怕,子衿却一脸笑意。

五龙相视了一眼,金龙开口道:“太子殿下,您还是饶了属下吧,这若是被皇上男后知道了,属下兄弟这小命可就玩完了!”

子衿扫了五龙一眼,没好气道:“瞧你们五个那点出息,还说是跟着父皇打了天下的呢,怎得一点父皇的英雄气概都没?”

五龙相视一眼,羞愧不已。

金龙道:“属下等如何能和英明神武的皇上比,太子折煞属下了!”

子衿不耐烦道:“你们到底愿不愿意带本太子出宫?”

“太子殿下,不是属下不愿意,而是不敢啊,皇上下了旨,不准太子离开东尧宫,属下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违抗皇上旨意,私自带太子出宫!”五龙一脸苦逼,这个小祖宗是在将他们往地狱里推。

“行!”子衿双手环抱胸前,一派威严道:“那本太子明天给父皇请安的时候就会说,五龙又教本太子斗蛐蛐儿,看凤血会如何?”

五龙一听,一张脸就跨了,赶紧跪地求道:“太子殿下开恩,你这样说属下兄弟必定就要没命了!”

“要本太子不说也行,马上掩护本太子出宫!”子衿脸上得意道。

五龙相视一眼,横竖都是死,罢了,就出宫玩吧!

“太子殿下请!”五龙朝子衿扬了扬手。

子衿高兴得跳起来,大声道:“太好了,可以出宫玩了!”

“嘘!”五龙赶紧作了禁声的手势:“要是让别人听到了,我们就出不去了!”

子衿赶紧捂嘴,小声道:“走吧,去醉月楼。”

五龙赶紧带子衿换了身贵公子的衣服,在子衿的威逼利诱下,偷了凤血的马车,避开侍卫和禁卫军,偷偷出了宫。

宫门口的待卫见是凤血的马车,又坐着五龙,便主动让了行,五龙和子衿顺利出了宫。

出了宫的子衿简直像牢笼中放出来的小鸟,一个劲地大街上横冲直撞。

五龙跟在后面大喊:“公子爷,慢点,慢点!”

子衿回头朝他们招手:“快点,去醉月楼吃醉鸡!”

“公子爷,您不能吃醉鸡!”五龙追上去,紧张道。

子衿道:“只要你们不说,没有人知道我吃了,快点,少啰嗦啦!”说罢已快步朝醉月楼跑了。

五龙赶紧追上,这个小祖宗哟!

冲进醉月楼,老板见是子衿,不由得迎上来,朝后面张望着,凤血岑霜没有来啊?

见除了太子的贴身护卫外,便没有人了,赶紧朝子衿行了一个礼道:“公子爷,您今日一个人出来的?”

子衿仰头答道:“是,我要吃醉鸡!”

老板哪敢让子衿吃醉鸡,凤血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公子爷,今日醉鸡卖完了,要不小人给你做白切鸡,一样好吃!”老板哄骗道。

“没有?”子衿失落极了。

好不容易背着父皇出来,想试试父皇那么喜欢吃的醉鸡是什么味道,却不巧没有,真是倒霉!

“是,卖完了。”老板继续哄道。

五龙赞许地看着老板,姜还是老的辣!

却这时,小二正托着一盘醉鸡从厨房出来,走到一桌客人桌前道:“客官,您的醉鸡好了!”

老板心头一惊,五龙吞了口唾沫。

子衿小眉头皱了皱,看向老板道:“老板,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老板无话可答。

子衿大声道:“敢骗我,找死!”

五龙一听这话,简直与凤血一个语气一个神态,若他不知情,定要以为子衿就是凤血的儿子。

老板吓得满头大汗:“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快点拿醉鸡来,送到楼上!”子衿瞪了老板一眼,上了楼。

五龙一脸苦逼地跟了上去。

老板一脸无奈,只得命厨房单独给子衿做,不要放酒,小祖宗的身子可不能沾酒啊!

岑吟进了城,走在繁华热闹的大街上,心中无比激动,离凤血哥和子衿越来越近了。

啪!

什么东西砸在了她头上,岑吟低头一看,是一只光溜溜被拔了腿和翅膀的鸡,她心头一喜,好久没吃过肉了,她赶紧捡起来,猛地啃起来。

而楼上这时传来一阵孩提的怒吼:“不好吃,这是什么东西?你这是在忽悠我!”

岑吟抬头望去,只见自己正站在一间豪华酒楼下面,这只鸡便是从楼上雅间的窗子丢下来的,正好砸到了她。

岑吟边吃边想,想必是哪家宠坏了的孩子,正在找酒楼的麻烦。

楼上雅间内,老板对子衿又是拜又是求地道:“我的公子爷额,您就别为难小人了,醉鸡里有酒,皇上说了,您不能沾酒,小人若给你吃了醉鸡,小人这醉月楼就得关门了!”

“我不管,快点拿醉鸡来!”子衿气呼呼地嘟着小嘴。

老板一脸苦逼地看向子衿身后的五龙,五龙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只能等死了!

老板无奈,只好叹了口气,下楼去拿醉鸡!

五龙相视一眼,没作声,等鸡中,木龙朝窗子外看去,见子衿丢下去的鸡正被一个乞丐拿着吃,木龙对子衿道:“公子爷,您的鸡被乞丐吃了!”

子衿一听,起身爬到窗子去看,见楼下真的有个乞丐在吃他丢下去的鸡,他道:“去抢了,给我丢远点,别被人捡了,这么难吃的东西,坏了醉月楼的招牌!”

子衿可是知道醉月楼牌上的御鸡二字,是岑霜提的!

木龙应了声是,转身出了门,正见到老板捧着鸡来,木龙接过鸡,对老板道:“太子有令,把楼下乞丐的鸡抢了,丢远些,别坏了醉月楼的招牌!”

老板闻言,赶紧答道:“是,是,小人立即吩咐下去。”说罢转身下了楼。

岑吟已经将鸡吃了一半,已经饱了,想将鸡留着饿了再吃,她还不知道能不能进宫,要是进不了宫,她还得饿肚子睡大街。

正抱着半只鸡准备走,酒楼里出了两个伙计,朝她道:“小乞丐,把鸡交出来!”

岑吟抱得紧紧的,道:“这是你们不要了的,为什么不能给我?”

“我们老板说不能给你就不能给你,快把鸡给我!”伙计走到岑吟面前不耐烦道,伸手要去抢。

岑吟抱着退后几步:“不,不要抢我的鸡!”

伙计不由得怒了,朝岑吟吼道:“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醉月楼也敢造次,快拿来,否则别怪我们动手了!”

岑吟好不容易有鸡吃了,哪里肯给,抱着就是不肯给,听到伙计说醉月楼三个字,不由得朝牌匾看去,只见得醉月楼三个大字上,有两个无比熟悉的字迹,旁边还有一个印章。

岑霜二字是威严而贵气。

是哥的题字!

这里的人认识哥,她可以进宫了,太好了!

岑吟欣喜不已,正想说话,却见得伙计怒气扬手朝自己打了过来。

她一惊,眼看着伙计的拳头已到了眼前。

“住手!”楼上却传来了刚刚吼骂的孩提声。

伙计闻言立即收了手。

岑吟望上去,对上一双乌黑透亮的眸子,不由得心头一阵触动,为何看到这个孩子双眼,会有种很亲切,很熟悉的感觉?

------题外话------

写到此刻,估计我们的吟美人要被骂得狗血淋头了,我顶个锅盖顿走……

文文即将结局,心中有很多不舍,不知道亲们是否一样,感谢从第一章就跟文至此的亲们,爱你们!

文文完结后,希望亲们继续支持花花的新文《重生之秀色田园》温馨的母子种田文。

是我的最爱,若非因为生计,仍旧会继续开文,花花还会开坑,希望到时亲们继续支持!群么么~

新文的首推三天还有几个小时了,不知道能不能转强推,心下又得纠结一番。

岑吟又往后退了退身子,看了看四周,觉得十分陌生,不由得问道:“这是哪里?”

这句话再问出来,三人都确定了,岑吟确实是因为那重力撞击恢复了以前的记忆。

周芸芝听到岑吟这般否决月浅为她所做的一切,不由得为他难过,蹲到床前劝道:“吟儿,你误会了,月浅不是这样的人,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显然你也记得,月浅是真的爱你的!”

岑吟冷声反问:“爱?在我失去记忆之时,骗我成婚,这也叫爱?可笑!”岑吟推开月浅周芸芝,下床往外面走。

“吟儿,你还好吗?”周芸芝见岑吟一脸惊愕,不由得问道。

V135 太子有令,把鸡抢了!

月浅半天没答出一句话来,心中异常恐慌,他即将会失去岑吟。

周芸芝赶紧向前道:“吟儿,这是渊城的医馆,你刚刚跌倒撞伤了,是我抱你过来看大夫的,吟儿,你还记得我吗?”

天拉!

月浅见状也心疼地去握岑吟的手:“吟儿别怕……”

岑吟赶紧移开手,惊中带慌,慌中带乱,乱中带怒,狠狠道:“为什么要在我失忆之时趁人之危?你可知,我心中不愿嫁你?你可知,我爱的人不是你?你可知,此刻我心中是何感受?月浅,你好卑鄙!”

闻听此言,月浅脸色煞白,头顶如遭雷击,伸出去拉岑吟的手在空中颤抖,心如同被哪个可恶的人用钝绣的刀狠狠地割着,割不出血来,却硬生生的痛,痛得他连呼吸也无力!

她以前便认识周芸芝,不过没有深交,刚刚醒来那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现在她慢慢想起来了!

最让她震惊的是,她竟和月浅成亲了?!

“闭嘴!”岑吟厉声阻断月浅的话,眸中一片嘲弄:“无论当时何种情况,你在我失忆之时哄我成亲便是无法饶恕的错!”说罢怒恨离去。

月浅的世界瞬间崩塌,滚滚尘土蒙得他眼前一片灰暗,四年的情,一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无数次的掏心挖肺,多次的生离死别,岑吟却用了‘趁人之危’四个字,一概而括!

岑吟内心一片惊恐,看向眼前的男人。

这些年的一幕幕在脑中翻滚而过,她的心颤抖不已,不,这不是真的!

“周芸芝?兵部尚书之女?”岑吟慢慢回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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