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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等虐吧!

承诺乃另有说法

丫鬟见目的达到,也不多说什么,嘱咐一句“三少爷,你记得将行李整理好”,转身就出门了。

霍改看着那丫鬟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讥讽的弧度,看来这丫鬟心里还是当自己软弱可欺的,这一场皮肉之苦竟是半点都没往爷身上靠。

这样正好,你们低估我,轻视我,忽略我,我才好不声不响完成咱的阴人大业。这年头,作为一个以欺男霸攻为主业,以坑蒙拐骗为副业的坏银,低调才是王道。

“三少爷,你可是起了?”

正站在脸盆前洗脸的霍改听着门外丫鬟那比往常低了起码三个调的声音,觉着这世界瞬间虚幻了。

就在霍改于真实与玄幻中徘徊的时候,门却是不依不挠地响着。

“要走了么?”霍改拎起自己收拾的硕大行李包问。

“是。”那下人恭敬点头,然后自然而然地接过了霍改手中的包裹,在前带路。

霍改不着痕迹的呼了口气,总算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万思齐这人,不可亵玩,只可远观,当然,能一辈子都无关才是最好!

“三少爷,往前走两步您就能看到各位主子了。”那仆从定了步子,躬身扬手。

霍改点点头,走在前面。

“三弟,你怎的这般迟,爹和二弟都侯了好一会了。”万思齐挥手,在远处高声招呼道。

‘我靠,迟到是我的错么?又没人通知!’倍儿无辜的霍改汗哒哒地一溜小跑过去,躬身行礼:“爹,大哥,二哥。”

“大郎,日后小儿可就要多靠你这个作大哥的栽培了。”万老爷并未搭理霍改,仍旧和万思齐说着话。

万思齐抱拳道:“父亲放心,有我在,定不会让弟弟再这般怯懦懵懂,任人欺凌。”

啊?怯懦懵懂,任人欺凌?万思齐说的这是万黍离么?霍改惊讶地瞪大了眼,突然有了点不良的预感。

霍改正惊疑,万思齐却是转过身来对上了自己,一抬手,就把那爪子放自个儿头上了,还得寸进尺地揉了一把。声音那叫一个温柔醇厚:“三弟,既然爹把你托付给我,大哥自会尽起身为兄长的责任。”

万老爷被眼前这幕刺激得的舌头都打不直了:“不……不是,你明明答应的是……”

万思齐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万老爷的话:“怎么不是,我一直都答应了要照顾‘弟弟’,而且自父亲嘱咐之后,不是一直都由我在照顾三弟么?”

万思齐这般摆明了的耍无赖,令万家其余三人一时间都哽住了。

万思齐虽然迫于孝道,不得不接受万老爷的安排,但他却是不动声色地偷梁换柱,将阳奉阴违玩了个彻底——他从未明说自己答应照顾的是哪个弟弟;他从未喝下万黍离敬下的酒反而被万仞仑灌了不少;他从未过问过万黍离反而对万仞仑多有照顾。

所以,这个傻,他装得理所当然,即使彼此心知肚明,却也难以辩驳。

万老爷的脸色冷了下来,却并未直接和万思齐对上,而是转头瞪住了霍改,直接道:“小三,你的行李呢,我们马上出发!”

霍改被万老爷盯得发毛,忙不迭地扭头,想要拎着行李立马走人。却诧异地发现,那拎着行李的仆从,不知何时已然消失无踪……

霍改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琢磨着自己如果告诉万老爷自己这些行李就亲情赠送给大哥了会不会被家暴一顿。

万思齐却并未给霍改开口的机会,一步插入两人之间,淡淡道:“纵然三弟不懂事了些,父亲也不必气得直接带人走啊,三弟行李什么的还没收拾呢。虽然,我为父亲与二弟践行之时,三弟并未到场,有些失礼。但父亲也该知道,二弟昨晚才开了那样的‘玩笑’。三弟心存怯意也不奇怪。”

这话,便带了些威胁的味道了,毕竟,万黍离那啥弟弟的场面,可是让万思齐“撞”了个正着。

毕竟落了把柄在别人手上,万老爷一时间竟是没了言语,只是恨恨地瞪着万思齐。

万思齐冷哼一声咄咄逼人道:“难道爹也想二弟和我开开这兄弟间的玩笑不成?”

“哼!”

万老爷落了下风,满腹怨愤无法冲着羽翼渐丰的万思齐发,却是能尽数撒在这个坏事的三子身上的。他一抬手,就冲着霍改的小脸扇过去了。

“啪”万老爷的巨灵掌没挨上脸,挨上了万思齐的手背。

万思齐沉怒道:“父亲既是将三弟全全交予我,便该放心由我来教导才是。”

万老爷冷笑:“他是你‘弟弟’嘛,为父有什么不放心的。”

扭头,万老爷又指着霍改的鼻尖狠骂:“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说你怎么死皮赖脸地非要跟上呢,我说你怎么行李带这么齐全呢,我说你怎么上赶着给你大哥敬酒呢,我说你怎么就那么凑巧的当着你大哥的面被欺负呢?

我一直当你是个废物,不想你也有这么有用的时候!我若是早知你存了这等龌龊心思,当初绝不会一时心慈带上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祸害!”

霍改几乎被骂蒙了,难道自己撞上的就是传说中的第一杯具公式——阴差阳错+替人做嫁衣=百口莫辩?

霍改默默垂泪,为什么世间总有那么多的事情让人痛苦:代人受过,不白之冤,无妄之灾,www.youxs.org……

啊呸,一不小心又想岔了。

“离儿,傻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走!等着你大哥留你不成?”万老爷明显已经处于气急败坏,逮谁咬谁的地步了。

万黍离却是冷笑一声道:“爹,不急,我欠三弟的书一不小心混在行李中了,还要劳三弟跟着我去马车里取一趟。顺便再一本本点过,看看有无缺失,对吧,三弟?”

万老爷听万黍离这么一说,若有所悟,转头对万思齐假笑道:“哎,这孩子,办事总是拖泥带水的。我想,你不会介意给他们兄弟们一点时间的。对吧?”

万思齐沉默半晌,沉声道:“这是自然。”

“三弟,还不跟上?”万黍离冲霍改笑得那叫一个阴风阵阵。

霍改望天,内心挣扎中……万一被万黍离关在马车里拿鞋拔子狠抽咋办?爷是受无缚鸡之力啊!(注:上句无错别字。)

“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是在出发前,在车厢里耽搁会儿罢了。再说我们一会儿就要出行了,就算真要做点什么,也不合适不是?”万黍离又道:“那一箱子书虽说答应好了要还你,但一时不查,落下两本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的。你说是吧?”

霍改不情不愿地低头应诺,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要为那“《黄冈数学》、《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天利38套》……”攀一回刀山火海。

【无责任小剧场——刀马旦版入狼窝】

明明早上人还在卧房,还在上蹿下跳收行囊,

怎么照顾一下换对象,我在狗咬狗的现场。

回首依稀被腹黑赖上,天旋地又晃~~

我抬板凳当群众围观,突然前途一下就全暗。

(我)还在想,到底身在何方,

(我)变模样,是个无间儿郎。

(我)开始想,本人为啥悲壮。

(我)正茫然,就被逼上战场。

耍花腔,一个马后炮,龙套变主角,深坑,挖的稳当。

耍花腔,比谁都漂亮,偷梁换正柱,二弟变三郎。

耍花腔,心窍弄百般,承诺喊的响,观众无知鼓掌。

耍花腔,比谁都漂亮,腹黑坏心肠,演出愚弄全场。

我好乖,打滚~要花花,求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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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进来吧。”霍改揉揉眉心,看来这世界还是靠谱的,能这么无视主人意愿的霸道丫鬟,除了自己那只,还能有谁?

果然,这丫鬟不是轻伤不下战场的劳模,这大上午的顶着颗猪头过来,是得了人的嘱咐。不让自己出场,自然是不想让**事件的当事人碰面,以增加变数,也不知这是万老爷的意思还是万黍离的意思。不过,不管是谁的意思都没有自己插手的余地不是?

“明白了,我就在屋里等着好了。”霍改乖巧点头。

霍改扯下脸上的帕子,一付吓坏了的模样:“他作甚打你?”

承诺乃另有说法

“呔,何方妖孽?”霍改看着推门而入的某人,条件反射蹦出这么一句。

只见来人身若少女,却是顶着颗猪头,双颊肥胀,红中泛青,青中带紫,当真是好大一只妖怪。

丫鬟咬牙,低声颤抖着道:“二爷吩咐人拿鞋底抽的,抽了整整一个时辰。”

“奴婢不知。”丫鬟一脸不耐,明显很不乐意多讲这事儿。

霍改也不催问,摊开帕子在脸上慢慢搓揉。

“三少爷,老爷让我传话给您,昨儿晚上你受惊了,这大爷的临别宴您若‘不想去’便可不去。一会儿自会有下人将午膳送到你房里。”丫鬟噼里啪啦地将话通传完毕,便目光炯炯地瞪着霍改,等着他回话。

原来这妖怪是自己的丫鬟……霍改望了眼那已然大亮的天色,觉着这世上会睁着眼说瞎话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霍改拧了把帕子,盯着猪头,犹疑片刻,悄声问到:“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霍改乖乖地待在房里,乖乖地用完饭,然后继续乖乖等在房里。

不多时,有万思齐家的下人敲了门,进屋来:“三少爷,您跟我来。”

霍改将拧好的帕子盖在脸上,遮住所有面部表情。

不枉自己昨晚特意提了一句“我听我那丫鬟说了,二哥不久前才遭了横祸。”那事儿本就是万黍离心头之耻,却被一个丫鬟八卦给了向来最瞧不起的人,大大地失了面子。他要是不记恨在心,进而报复,他就不是万黍离了。

那妖怪却是两手空空,走到霍改眼前:“三少爷,今儿怎么起这般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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