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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等虐吧!

菊花乃岿然不动

然后陈柏舟深刻的意识到,他不是和尚,所以他没能领略空的奥妙,但是衣衫皆空的曼妙他倒是能在脑海中勾勒个纤毫毕现——

少年的肌肤往常应是极白的,但浸了热水便会渐泛起淡粉,有如春日初开的桃花,鲜嫩欲滴。少年应该有着风流袅娜的身躯,温水会淌过他瘦削的肩,漫过精致的锁骨,然后盘旋于细滑的蛮腰之侧,被纤柔的四肢带动着,缓缓流涌。胸前的红蕊会因为这温暖的流液而显得更加丰润水嫩,腿间的隐秘会被水流层层遮掩,滚圆的股间,雏菊初绽,乳白的粘稠之物会随着每一个微小的动作,而自甬道中缓缓淌出,溶进水中,愫欲暗沉。

呼吸渐重,陈柏舟知道,他脑中想着的人是常谷风,他眼前站着的人是万仞仑,但他仍然有种可怕的冲动:他想剥去眼前人的衣衫,让他和记忆中的那个少年重合起来。那么他就可以抱紧他,亲吻他,笑着喃喃一句“谷风,你终于……回来了。”

“我不曾做此吩咐。”陈柏舟认真道,眼中漆黑深沉如夜。

“哦~”尾音挑起,带着讥诮的怒气。霍改眯起眼睛环视着浴池,像是在用行动提醒对方自己被人坑进这么个场合到底有多么憋屈恼怒恨。

过于漂亮的眼,视线的每一次轻转都流波婉丽,于是陈柏舟只能微微别开头,继续道:“想来是那奴才仗势妄为。是我治家不严,回头必给你个交代。”

最初,他只是想看着这个少年,让心底有所慰藉而已。然而现在,他发现,自己想要的,似乎不止如此……

霍改一脸纯良无辜地看着陈柏舟被自己诱惑,然后挣扎,心底阴笑:小舟啊,虽然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打死我也不想参与,但是你的现在,我可是非插一脚不可呢。你是让我插呢,还是被我插呢,还是由着我插呢?

挣扎吧,在血和暗的深渊里!

霍改毫不迟疑地在陈柏舟濒临断裂的神经上压下了最后一根稻草——尾指不着痕迹地勾散本已宽松的腰带,于是外袍彻底失了束缚,如羽翼般张开,呼啦浮起。漂亮的身体之上,只剩下单薄的素色亵衣,几近透明。

这一幕就像是野火一样,冲击着陈柏舟已然迷茫的眼瞳,然后霸道地吞噬掉所有神智。像是被什么东西攫住了一般,陈柏舟一时间动弹不得,只有贪婪的视线攀附在少年美好的身体之上,流连缠绵。

仅仅靠着宽袖维系的外衫翻搅敞开,淡红朱果在凌乱亵衣的掩映下若隐若现,亵衣心口的部分似乎绣着艳色花卉的暗纹。颈项处的肌肤缎子一般的细腻,肉色从湿衣里透出,不难想象那浸泡于水中衣下的肌肤是何等的滚烫光滑,这样的距离,这样的阻隔,和光裸有什么区别?

荡开的衣摆着翻卷着包裹了陈柏舟的膝盖,然后在水的浮力下摩挲着光洁的腿往上慢慢攀爬,柔软而湿热的触觉,就像有一条甜腻的小舌,顺着腿部的线条,缓缓舔舐游走。于是被这绵软的触碰所迷惑,燥热的身体开始有了种玄秘而微妙的变化。轻缓游移的布料一点点向上,最后在顶端刷地一下吮舔而过,陈柏舟闷哼一声,某处滚烫而硬直。

彻底浮起的外衫遮挡住了水下不可告人的旖旎,然而那一瞬间的轻哼却逃不过霍改的耳朵。霍改知道,火候已足,可以准备抽身而退了。

“陈大人,您能让人送身衣服来么。晚生换好衣服在外面等您可否?”

陈柏舟有些发怔地盯着霍改,耳朵里灌入了声音,却完全无法领会意思。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只有占有的欲念清晰得惊人。陈柏舟知道这万家公子是刻意接近自己,处在这个位置,想要与自己交好,进而谋得一个好前程的读书人实在太多,他已经习以为常。他贪恋少年面容所带来的满足之感,少年贪图他权势所带来的前程助益,各取所需,没什么不好。

然而,在这一瞬间,被某种念头折磨着的陈柏舟开始思考,如果自己愿意提供更大的助益,那么这个少年会不会愿意给自己更多的满足?他是商人之子不是么,利益交换其实很理所当然不是么?

灼热的呼吸徘徊在不停滚动的咽喉中,所剩无几的理智被灼热的渴望焚烧成渣,陈柏舟哑着嗓子问:“万公子,你与我交好,是为了什么?”

‘当然为了打BOSS啊~’霍改起先被问得一愣,还以为自己的小把戏被陈柏舟发现了。但阅文无数的霍改很快反应过来,陈柏舟这是在和自己玩‘你给我吃肉我给你好处’的**经典把戏。

我嘞个去,小舟你禽兽化得也忒迅速彻底了点儿吧?!霍改觉得万仞仑的老路已然呈现在自己眼前。有些东西,一旦说破,自己就没法儿再接着装纯了。况且,他擅长的是空手套白狼而不是等价交换。等陈柏舟真开出价码来,就真的再无转圜余地了,所以他必须说点儿什么打消陈柏舟交易的念头并且表达出自己真善美的好品质。

说其实我只是仰慕你的才学,所以想亲近亲近?——这话真的有人信么?!

说是为了今后的前程和家人的嘱咐?——这不等于开了价钱,等着人扑么?

说我其实没想和你交好,你是主动贴上来的。——能在这种情况下把话挑明,陈柏舟绝对已经笃定了自己行为的刻意性。

霍改杯具地发现,他确实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应变能力真的很差啊很差!在这等关键时刻,他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扭转这杯具的局面。

当我们没法说什么的时候,就只能选择做什么了。

“既然陈大人您这么问了,我自然不能不给你个交代。”墨色的眼眸染了水的朦胧,几乎给人以泣泪的错觉,霍改咬着唇,视线停滞在两人间的浮衣之上:“但是,有些事,还是先做了比较好,毕竟那样会比较有诚意。”

素手撩起外衫,霍改将深色的外衫彻底剥落。动作不停,霍改解开亵衣上的衣结,**的紧贴皮肉的最后一层阻隔,被修长的手指煽情而快速地掀起,拉开,褪下,上身再无遮挡。雪白的身体上浮现出胭脂般的薄红,而在心口,一朵菊花刺印妖娆绽放,那层淡红色穿破水面,轻透鲜润,点燃眼底的火焰。

霍改唇角媚惑地勾起:“陈大人,您往边上站一点儿好么,方便我过去?”

陈柏舟依言移了两步,看着仅着一条亵裤,向着自己款款走来的美貌少年,心下喜不自胜却也怅然若失,他本以为万仞仑这么才华横溢的才俊不会轻易屈服在权势之下的,他本以为万仞仑这个纯真骄傲的孩子是不谙情事的,没想到……

陈柏舟靠着池壁,等着少年的殷勤服侍,温水随着少年的走动在粉白的极力上一波一波轻微移滑,濡湿的水光让皮肤看起来吹弹可破。陈柏舟有些急躁地期待着万家少年的下一个动作,他的唇渴望着厮磨,他的肌肤渴望着摩挲,他的炙热渴望着宣泄。他想,无论少年下一步做的是什么,他都会很舒畅,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如此饥渴难耐。

陈柏舟饱含期待地看着霍改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眼前,然后……一步一步地沿着自己身旁的玉阶走出了浴池。

对于霍改这种摆出投怀送抱的架势,干出擦肩而过行为的诡异行事,陈柏舟的理解是——莫非他想在池边的软榻上做?

陈柏舟扭身,正想随着霍改拾级而上,却发现,这位万家少爷,居然捡起自己放在池边的干净衣衫走到屏风后去了!

悉悉索索的换衣声响起,陈柏舟一怔,突然有了点儿不良的预感。就在此时,屏风后传来了少年清亮的声音:“陈大人,我衣服换好了,我这就去帮你叫人送衣服过来。至于您之前的问题,为表诚意,我会在收拾妥当后与您在偏厅一谈。”

‘喂喂,难道你先前说的先做了会比较有诚意就是指离开浴池重正衣冠么?!难道你先前脱得只剩一条亵裤就是为了方便上岸换衣服么?!难道你先前让我挪开就真的是要我别挡你上台阶的道方便你过去么?!难道说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美丽的误会么?!’

陈柏舟终于从美好的期待回归残酷的现实,可惜某人动作太快,已然挽留不及。陈柏舟望着那穿着自己衣衫堂皇推门而去的某人,单手颓然地悬空前伸,好不凄凉……

佳人已劫衣衫去,此地空余黄瓜楼。佳人一去不复返,菊花千载空悠悠。

霍改背靠浴房,看着门外精致的花草竹石,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本尊作为一只纯种流氓,一直在调戏从未被反操靠的就是这临阵跑路的无耻技术!

霍改回望了一眼紧闭的雕花木门,摸摸心口,眉头却是忍不住皱起,明明已经将陈柏舟逼到那地步了,为何菊花却是半点反应都无?难道,自己的路走错了么?

不过是借着这个少年的面容追忆一下而已,www.youxs.org,这会儿还将人直接哄进了自家浴池里!一直以来觉得自己尚算洁身自好的陈柏舟忍不住反省——“自己看这位万公子的眼光真有那么露骨?”

与此同时,霍改同志正努力不那么露骨地从头往下打量陈柏舟,纤长柔和的颈项弧度延伸出读书人特有的苍白肌理,沉浸在水中的身躯缀着细碎的水光,几乎有了几分圣洁的味道。紧实的胸膛,精瘦的腰腹……

霍改微微皱了眉头,指尖挑起领口,在滑腻的肌肤上沿着衣襟的曲线缓缓摩挲,软哑的嗓音似抱怨又似撒娇:“身上都湿透了,黏黏腻腻的,很难受。真想脱个干净!”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陈柏舟垂下眼,疯狂地在心底念诵“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现下要怎么办?是啊,自己总不能让人一直湿着身,况且自己目前这模样也极为不雅。

菊花乃岿然不动

霍改如触烫火般飞速收回视线,没敢再打量下去,陈柏舟这人给人感觉过于清雅干净,看多了总觉着自己像个拿眼神猥亵人的咸湿大叔,太TM糟践心情了!

为了防止自己的眼睛再次不小心瞄到某个重点和谐部位,霍改微微踏前一步,宽大的衣摆随着温水浮飞,轻轻柔柔地卷拂过陈柏舟□的腿面,带起微微的痒意。

眼下天时地利人和,若是能让陈柏舟将自己一举从初恋情人的影子上升为X幻想的对象,无疑能大大加快砍BOSS的进度。这衣冠禽兽都扒去衣冠了,要是自己还不能将其禽兽本质勾挑出来,岂不是愧对**大神的多年教导?

陈柏舟不得不睁开眼,开始正视眼前这尴尬的情境——

霍改被温热之水浸透的罗衫有如晕开的青墨,深深浅浅地在水中漂舞,一如庭前随风而舞的漫天莲叶。衣襟有些散开了,素色的绫化为剔透的水色,于是粉白的躯体失了遮掩,变得隐约可见,有如那江心画舫上丝竹的柔靡之音,混杂了馥郁的甜腻香气,隔着氤氲水雾,透出若有若无的色气。

陈柏舟催迫着喉咙想要说点什么,但脑子里烧成混沌的一团,满眼都是眼前人的影子,再容不下其他念头,只想就这么静静地看下去,看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陈柏舟不动声色地又退了一些,微微凸起的蝴蝶骨紧贴在微凉的白玉砖上。所有浸在水中的肌肤都像是在被热汤慢熬着一样,从里到外一片滚烫,于是热血翻滚,口干舌燥。陈柏舟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背胛处唯一的冰凉之上,保住逐渐溃散的清明。

‘哟,这娃害羞了吔!’看着陈柏舟那羞涩的小模样,霍改心底的坏水儿一波一波地往外冒。欲总是比情更容易挑动,而**世界里,情和欲向来是捆绑销售的,先爱后上的叫甜文,先上后爱的叫虐文,管他甜文虐文,只要能迅速搅到一块儿去的都是好文。

‘陈柏舟,你魔障了么?!’陈柏舟狠狠咬了下舌尖,血腥和疼痛换来了理智的复苏。什么事儿能做,什么事儿不能做,心底界限分明,但**的兽总是在界限处徘徊不停,嘶吼着想肆意妄为。

他等了十年,找了十年,想了十年,却终求不得那人一点消息,于是相思刻骨,在日复一日的甘美回忆中慢慢燃心成灰。然而现在有个如此肖似谷风的少年出现在眼前,活色生香,哪怕知道这是梦幻一场,他也想奋不顾身地陷进这梦魇,哪怕只是为了那转瞬即逝的虚假欢愉。

“那些恶奴且放到一遍,只是,我们……现下要怎么办?”故作糯软的嗓音,夹杂着一点无措茫然。被捉弄的只有一个,但被困在局中的却是两人,霍改理所当然地表达着——自己身为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应变能力真的很差啊很差,所以大人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哟——这一主题。

百变的妖孽,从傲慢才子到单纯稚儿,也不过是抬眼开口间的功夫罢了。

柔软的触感在腿上若有若无地摩挲,隔绝的空间、暧昧的暗示、亲密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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