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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等虐吧!

大侠乃单刀直入

“那日你见的是三、四、五当家,二当家现在正在山下办事。”不知不觉中,雨无正对霍改的警惕心已然从小幽穴进化成了大松货。

霍改本想接着问二当家离开你们四个好基友,所为何事?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这BOSS好不容易掉进网来,要是动作太猛,把人又给吓跑了,就得不偿失了。

“你尝尝今儿的蛋,看看生熟合适与否。”雨无正也无意继续这个话题,将战火燃向了无辜的蛋蛋。

www.youxs.org,整天蜗居在一个房子里,吃饭,睡觉,调教小孩儿。

天光破晓,霍改倚在床头看雨无正穿衣系带,目光迷离;擦,这种一夜激情后,目送嫖客出门的感觉是肿么回事?

“你不再睡会儿?”雨无正系好腰带,扭头看向霍改,嗓音里带着眠后特有的慵懒味道,性感得一塌糊涂。

霍改眼眸流转,勾起唇角,将蛋壳碎尸之后残忍抛弃,捏着白嫩嫩软乎乎的裸蛋抵到雨无正唇边,嫣然一笑:“咱俩一人一半。”

与人分享食物于雨无正而言,算不得什么新鲜事,但这回却被霍改逗得一个激灵,大脑瞬间空白,神智尚未回归,已经乖乖地张了嘴,张开嘴,咬了下去。

这蛋煮得刚好,蛋白凝成软嫩的一团,蛋黄却是腻如蜂蜜,雨无正这一口将鸡蛋将将啃去一半,金红的蛋黄便顺着蛋白的边缘溢了出来,流了霍改一手,将那一只雪白玉笋淋作了描金白瓷。

突遭“意外”,霍改低呼一声,缩回手,将剩下的半个蛋草草解决掉,接着便张开蛋黄淋漓的手,探出粉嫩的舌尖,舔食起来。

雨无正呆呆地坐在桌边,看着霍改那游弋在指间的邪恶唇舌,忽然觉得喉头发紧。

这是一个没什么深度的局,一个符合霍改一贯狗血作风的恶劣游戏,不动声色地魅惑,纯洁无辜地勾引。男人说到底都是追逐肉肉的禽兽,区别在于有人喜欢先嚼东坡肘子,有人喜欢先啃椒盐排骨。所以雨无正毫无意外地入局了,陷落了。

‘你母上的!这小子又点火了。’雨无正悲愤地掐着大腿,避免身体背叛理智,产生啥伤风败俗的变化。男人啊,你名字叫冲动。

雨无正恶狠狠地瞪着舔得慢条斯理的霍改:“不过是蛋黄而已,你至于么你,饿死鬼投胎啊?”

“嘲笑蛋黄的人,总有一天会为蛋黄而泪流满面的。”霍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将整个食指含入口中,吮吸着缓缓**。

“万仞仑,你是不是心仪于我?”雨无正忽而收敛了表情,认真问道。

“噗……”霍改吓得差点把指头直接捅喉咙里去。

雨无正,一个大龄中二青年,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家伙感性得令人发指,直白得令人发狂,尤其是面对熟人的时候。你若做的事惹他不快,他能立马揍你一顿,但你若做的事惹他动情,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遮掩。所以,这一局,霍改玩大发了。

霍改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指,不可置信地看着雨无正:“你说什么?”

雨无正毫无压力地重复了一遍:“我问,你是不是心仪于我?”

“何出此言?”霍改的表情已经彻底裂了。

天然系生物是强大的,直接的,实诚的,所以雨无正毫无迟疑地问道:“不然你老勾引我作甚?”

霍改一口血当即从心口喷出,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憋屈得生不如死:勾引你妹!你TM一定要用这么个猥琐的词儿来形容咱伟大的推动感情发展技术么?

“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勾引你了?”霍改死鸭子嘴硬。

“两只眼睛,我假装看不到,不代表我真的看不懂。”雨无正憨厚地笑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

‘雨无正,你熊!你丫真不愧是通关BOSS,感情你围观了半天,就等着在谢幕的时候给演员一棒子啊!’霍改那个气啊,只恨不能将眼前这只天然黑一巴掌PIA成天然呆。

雨无正不耐道:“干脆点吧,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抿着嘴装什么羞涩!”

霍改拍案而起:“你TM这是要逼供怎么滴?”

雨无正一巴掌把霍改又给按回了板凳上:“也不是,我就是想问清楚了,如果你也对我有意,我俩干脆就一起算了。”

霍改的表情呈现出一种难以描述的扭曲状:“你这算是示爱?”

雨无正无辜地眨眨眼:“难道不算?”

霍改拿眼白鄙视这货:就算咱好感度存够了,你也不能这么一大清早地就来摧残人心啊!就你这天怒人怨的告白技术,小受泡一个,跑一个!绝对的!

“可是,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两个男的在一起,是不是……”霍改羞涩半晌,终于从经典**问答一百句中挑了个比较靠谱的。

雨无正拿眼角鄙视这货:“你那随身携带的春宫卷上还全是男的呢,别装出一副很稀奇的样子来成么?”

霍改失意体前屈:我就说这小子怎么一点都不顾及东方未明这个前车之鉴,搞半天这混蛋早通过那春宫画认定老子是个弯的了。

霍改坚强地再次从地狱中爬回人间,稳住心神道:“我对你确实有意,所以我会忍不住逗你。但我现下却无意与你携手。因为我不知道你对我是何种想法,是贪图姿色,还是真心欣赏。”

雨无正伸出手,轻轻揉了揉霍改的头:“没事儿,我知道你这人谨慎得跟只小王八似的。其实我也不大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我只知道,看不见你的时候我会挂心你,看到你的时候我想照顾你,想站你前头护你一辈子,想守你旁边睡你一辈子……万仞仑,你掏纸笔做什么?”

霍改运笔如飞:这等又流氓又欠抽的告白……实乃不可多得的小说素材啊!

霍改嘴上应付:“记下来,看看你能不能一一做到,挂心我、照顾我、守护我……最后那个请淡定无视掉吧。”

雨无正伸手捏住霍改的手,不让他再写,低声道:“我说的是想这么做,实际上,我不一定真的都能做到。”

霍改嘴角**:很好,雨无正,你再次成功刷新了你告白的差劲下线。你不知道所有的爱情都起始于不靠谱的期待么?

雨无正顶着霍改那绝望的目光,淡定道:“反正我现在已经认定你了,你要想通了,就告诉我,我们在一起。你要想不通,也告诉我,我帮你想通。”

霍改泪流满面:“您真不愧是干强盗的。”

“不敢当。”雨无正谦虚微笑。

霍改食不知味地解决掉早饭,雨无正主动去洗碗。

走到门口,雨无正道:“你还是换一身吧,我看你那身青色的儒衫就挺好的。”

“哦。”身后传来霍改有气无力的声音。遇到这种不按理出牌的攻,霍改作为一个按理出牌的好孩子,压力真的好大。

半个时辰后,霍改正坐在桌边沾着茶水分析敌情,雨无正忽而走了进来。

霍改一把将桌子上的水痕毁尸灭迹,紧张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跟我走。”雨无正笑得很有深意。

霍改点点头,没多问,乖乖跟在了雨无正后头。

“到了。”雨无正忽然道。

霍改抬头,我嘞个去!

只见屋外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几位当家就站在前头,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千匹草泥马在霍改心头甩着蹄子拉轰跑过,霍改在草泥马那奔腾的节奏中瑟瑟发抖,这是要当众审判怎么地?

霍改正魂不守舍呢,雨无正已经一甩臂,将霍改拉近了怀中,朗声道——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万仞仑,是你们老大我看上的人。比武,我一个指头摁死他,比文,他一杆毛笔涮死我。虽然这美人我现在还没到手,但指日可待。等到手了,我请大伙儿喝酒,所以你们不准给你们老大我拆台,比如背后编排,当面勾搭什么的,我逮着一个,弄死一个。”

底下众人轰然叫好,还有好事者当面叫起了嫂子,让雨无正一记弹指神通打得嗷嗷叫。

雨无正故意板着脸道:“不准乱喊,这位就算长得再漂亮那也是个爷们儿,还是个肚里有墨水的爷们儿,他要是恼了我,你们给我赔个才色兼备媳妇儿啊?!还有,咱们寨的孩子们不是整天满地儿乱窜,没事儿干么?从今日开始,他们就有夫子了,这位可是正经的秀才,要不是我……嗯哼,他这会儿多半都成进士了。你们可别把咱好不容易拐上来的秀才给折腾没了。”

随着雨无正的话,底下的人看向霍改的眼里,已经消却了轻蔑和戏谑,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和期待。

霍改的心却是越坠越沉,雨无正好手段啊,他这一番表白下来,前几日的流言不攻自破。而且将自己安排去教孩子,一给了自己在山寨的容身之地,二也绝了自己接近山寨核心的可能。还有那番坏我功名的暗示,既托高了我的身份,也给山寨众人一个提醒,我有可能并非自愿上山,敬重以外,还需防备。

霍改温柔地抬起手,在雨无正的手臂上,猛地掐了一爪子。爱情已满,信任告罄,等风雨漫山时,雨BOSS,你且再来看我手段吧!

雨无正是好孩子啊,我肿么就下不去手呢,哎哎哎……(霍改血流满面地飘过,所以你就对我下手了么?)

对了,大哥还蹲牢里呢,各位稍安勿躁,他死不了。雨无正打完咱就带领着一群攻玩儿乱战,顺便把万思齐捞出来。

下次更新8月11日。

霍改掏掏耳朵:擦,感觉更像了!

“吃了早饭玩会儿再睡。”霍改沙着嗓子软软答道。

雨无正答道:“麦子他哥就是我们寨二当家。”

霍改回忆半晌,问:“二当家?那日我见到的几位我怎么没觉得哪个和麦子长得像啊?”

“没怎么。”雨无正不自在地撇开视线,岔开了话题道“嗯……主要是你若是穿白衣,容易招麦子不快。”

大侠乃单刀直入

虽然心知肚明这小子特地早起陪自己用饭,多半是为了不做饭不洗碗,但雨无正还是可耻地欢喜了。

雨无正身心愉悦地跑厨房弄早饭去了,一边暗自唾弃——“雨无正,你堕落了!”一边盯着火候想——“昨儿那小子说比较喜欢吃溏心蛋,今儿一定要早点起锅才是。”

话音刚落,便是一片沉寂。因为霍改的病在前天便彻底痊愈,但这两家伙都很默契地淡定无视掉了这一点。毕竟两人睡一个房间便是建立在照顾病人的基础之上,现在基础没了,自然是理应分开。霍改不想分开的原因,睿智的人民群众都知道。而雨无正不想分开的原因嘛,看看霍改那心口上又松快了不少的菊花就明白了。

“为何?”霍改的八卦之火“腾”地一下窜烧而起,脑子里已经开始脑补麦正太和白衣怪蜀黍不得不说的故事了。

雨无正沉吟片刻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听麦子他哥说是因为小时候害得他们家破人亡的便是个穿白衣的纨绔,所以麦子从此就认定了穿白衣的都不是好人。”

霍改放下心底正演绎到一半的‘白衣纨绔强抢民男,孤儿寡母凄惨度日’的剧情,疑惑问道:“麦子他哥?也是我们山上的?”

等雨无正端了早饭回房,霍改已是衣衫整齐地坐在桌边等投喂。一身白衣,镶着玄色的变,像是染了乌色的云,有些肃然的沉郁感,冲淡了娇弱少年原本的妩媚味道。

这几天被霍改那一身“姹紫嫣红”闪瞎眼的雨无正一时有些不适应,脱口问道:“你不冲喜了么,今儿怎么穿得这般素净。”

“就一个,你不吃?”霍改瞅着孤零零杵在盘中央充当不倒翁的蛋蛋,疑惑。

雨无正将蛋放到霍改手边:“厨房里就剩了一个,晚上我再去搜刮点来。”

当然,每晚的卧谈会功不可没。霍改如露,凝于新叶,倒映其间的,是世界的另一个侧面。雨无正始逢玉露,恰是兴味正浓之时,如何舍得放手。

“怎么?”霍改挑了挑眉,顿时警惕,这小子不会是想赶人了吧?

人类这种生物基本都有一种劣根性,往好了说叫愈爱越爱,往难听了说那就叫犯贱。付出越多,越是在乎,越是不肯放手,无论实际上那值不值得,根本上他想不想要。欠钱的是大爷,欠爱的是大神,你供奉,你便跪拜,无情的是天,有情的都是刍狗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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