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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等虐吧!

大侠乃千里捉奸

给贪狼洗澡的丫鬟看了看霍改怀中两个巴掌大的小猫,再瞅了瞅自己手下这只半人高的大狗,最终决定淡定无视掉背后传来的噪音。

贪狼洗浴完毕,甩掉一身的水珠,那一双狗眼就炯炯有神地盯住了霍改。

霍改招呼一声,下人立刻端来一大盆水煮排骨并一小碗鲜鱼,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地上。

忽悠之行圆满成功,霍改解决了万思齐的事儿还顺手赚了两栋房子,正待松口气,结果刚出门不到十米,就遇袭了。只见一道黑影扑哧一声破帘而入,窜入马车车厢,直直逼到霍改眼前,一双散发着幽幽寒光的眼迅速锁定了霍改……怀中的起司。

“公子!”东方未明派给霍改的人并非庸才,当即反应过来,迅速执了刀闪身入车。

霍改见那仆役举刀便要劈下,连忙阻止:“别砍!这是我熟人……不,熟狗。”

霍改失笑,自觉地退开两步。

贪狼这才叼着起司走到鲜鱼边,将它小心翼翼地放下。起司乖巧地喵了一声,探出粉红的小舌头,轻轻舔了舔贪狼的鼻头。贪狼回礼,伸出那宽大的舌叶,一甩头,便将起司从头到尾顺舔了一遍。起司舒服地眯起眼,立刻躺倒,四爪朝天。贪狼心神领会,垂着舌头,自起司的尾巴根起,顺着起司毛茸茸粉嫩嫩的小肚子,一路舔到起司刻意露出的下巴。被挠到下巴的小猫,惬意地呼噜个不停,小尾巴欢快地一甩一甩。于是在洗够了小下巴之后,起司又滚来滚去地让贪狼将两个侧面舔了个彻底,连四只小爪子都让贪狼裹卷起舌叶,一一**了个彻底。

霍改捂脸:例行的餐前洗澡么?这种看触手系现场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真重口!看得人家好害羞的说~

餐前洗澡完毕,起司起身,往鱼碗迈了两步,却并未低头开吃。贪狼凑上前来,埋着头将鱼细细嗅了两遍,这才拱拱碗沿。于是起司欢快地扑向食物,大快朵颐。

霍改扭头:小起,你竟然被一条狗给驯化了……

贪狼这才慢悠悠地走回属于自己的那一盆排骨前,嗅了嗅,叼起一块肉肉最多的排骨欢快地蹦跶回起司身边,将排骨稳稳地放在了起司的小碗中。起司很给面子地舔了舔排骨,然后扭头挨在贪狼毛茸茸的颈侧蹭了蹭,于是贪狼那眼睛噌地就亮成了俩一千五百瓦的电灯泡。

霍改望天:贪狼,当着主人的面借花献佛,你敢再无耻一点儿么?

接下来的几日霍改也没再多做什么,不过是私下派了个人去通知陈柏舟随时准备放人,然后就等着东方未明上门提亲。三日后,东方未明与万仞仑于七日后成亲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个坤城,那绵延了整整两条街的聘礼闪瞎了所有路人的眼。

当日,坤城刺史陈柏舟听闻消息,立马一路杀向了那刚易主在霍改名下的万府。迎接他的是满屋子喜气洋洋的下人,满仓库珠光宝翠的聘礼,还有正蹲在金箱前,捏着宝石一个个细细数过的霍改。

“你真要嫁给那东方未明?”陈柏舟双目看定霍改的眸子,满面的不可置信。

“是啊。”霍改答得轻描淡写。

“可是他用你大哥的性命威逼于你?”言语间满是愤恨,陈柏舟脸上却凝如止,于是更显沉怒。

“这种以人命换人身的把戏早八百年都不新鲜了,我还不至于为这等把戏赔上自己。”侧脸垂下,霍改看着指尖捏住的那颗极品祖母绿,唇角勾住,似笑非笑:“此人对我用情颇深,嫁给他有什么不好?“

陈柏舟深吸一口气,立马开始痛陈嫁给东方未明这祸害的一千零一个弊端。

“他愿意昭告天下许我一生守护,只这一条,便已胜过世上所有男子。换了你,你能做到?”霍改一句话便把陈柏舟那千言万语通通给堵了回去。

陈柏舟张了张口,却是呐呐不能言。是啊,他不行,他若是也学着东方未明来一遭,下场绝对是害得小仑被太师一脉暗地干掉。而不是像东方未明这般将心上人顺顺利利纳入怀中,那帮高高在上的皇族虽面上不喜,斥他胡闹,心下哪个不是在为这混合着戏子的肮脏皇脉就此终结而欢呼雀跃?

“他还没被放出来对吧?”霍改忽而问道。

“是。”陈柏舟掩在袖中的手已是紧捏成拳,这桩婚事,真的和那牢中罪人毫无干系么?

“我就知道。”霍改轻笑一声,带着了然的倦:“为免意外,迎亲之前他一定会将人弄出来的,这几日还请你帮我多照顾一二了。

“好。”陈柏舟重重点头。

“他知道我要成亲了么?”霍改那淡然的神色渐渐凝滞,两道贴服的眉也一不小心在眉心蹙出了个小小的皱痕。

“应是不知道的。”陈柏舟摇头,有些不确定。

霍改眼眸一闪,已是朗声道:“那就劳烦您替我给他带句话‘之前我家东方不懂事,多有得罪,还望他能多多包含,事后我自会与东方备上一份厚利,以表歉意。”

我家东方……陈柏舟直勾勾地盯住霍改,只觉一颗心落入冰窟,连血都凝滞成冻,只余一阵又一阵的寒气席卷着整个神智灵魂,彻骨冰寒。

“不方便么?”霍改歪歪头,疑惑道。

“自是如你所愿,你……好自为之。”陈柏舟终是不忍抛出一颗心来,继续任由霍改放血撒盐,丢下这几个字,便拂袖而去。

霍改倚在仓库门前,目送陈柏舟泪奔而去,收回视线时,却正瞧见那贪狼正从厨房窗口跃出,嘴里叼着那松鼠桂鱼屁颠屁颠儿地跑起司面前献媚去了。擦!这狗腿子,又糟蹋公共财物玩儿浪漫,一天不秀恩爱能死么你!

许是霍改那源自去死去死团的黑暗气势太过强盛,贪狼忌惮地瞅了霍改一眼,将起司甩到厚实的背上,叼起鱼二话不说撒丫子跑掉了。

霍改狠狠按下额角跳起的青筋:“这死狗……难道爷长得很像天津著名特色包子么?一见爷就绕道走是什么意思!”

“需要小的将贪狼捉回来么?”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不必。”霍改半点不惊讶。如今这府里全是东方未明的人,就算是自己刚刚和陈柏舟的谈话也十有**被这隔墙的耳朵给听了个干净。不过他也并不为难,毕竟,他今儿真正要等的客人,可不是这些庄稼把式能对付的。不过,以那家伙的性格,多半会在半夜三更直奔卧室来场帐中会谈吧。

果不其然,是夜,某大侠出现在了霍改的床前。一身紧身夜行衣,衬得腰是腰,腿是腿,咳咳……是英挺逼人。

“还没睡呐,可是得了如意夫婿乐得睡不着?”雨无正一开口便是满屋子酸气。

“伤好了?”霍改并未计较雨无正的讽刺之言,关切问道。

雨无正面色稍霁:“已是养得七七八八了。”

霍改柳眉轻锁,忧虑道:“原来还未痊愈,脑子上的伤还严重着吧?”

“……”雨无正第一百零一次完败于霍改犀利的语言攻势,哼哼一声,爬起再战:“我要是再躺床上养伤,恐怕那伤养好之时,你已是琵琶别抱了吧?”

霍改捂心,作悲痛委屈状:“男儿到死心如铁,我待你之心你还不明白么?”

雨无正斜他一眼,冷冷吐槽:“你那是铁么,你那整个儿就一磁铁吧?见一个吸一个,屁股后头钓着一堆男儿心呐。”

“请不要这么犀利,谢谢。”霍改拍拍雨无正的肩,一脸沉痛。

“说吧,你这婚事是怎么回事儿。”雨无正一脸严肃。

“这就是一个骗东方未明将我大哥放出来的策略,只要我答应了,他就会在婚礼前将万思齐放出来,到时候还不是随我跑路。”霍改淡定解释。

“你就不怕他趁机将生米煮成熟饭?”雨无正一脸不爽。

“别告诉我你对抢亲这门业务不熟。”霍改无辜地眨巴着大眼睛。

“抢亲我确实不熟,不过抢你,我熟。”雨无正已经开始幸灾乐祸了。

霍改正色道:“你这几日替我盯着监狱点儿,万思齐一放出来,你就跟上,我怕东方未明留有后手。将他安置妥当后,你便来将我接走。”

“好。”雨无正点头。

“你的匕首应该很厉吧?”霍改又问。

“怎么?”雨无正取出贴身的那把匕首。

“来,替我将这链子弄断。”霍改侧了头,手指挑起颈上那富贵花枝锁的链子,示意雨无正。月光透进屋来,朦胧了霍改的眼中的种种情绪。

雨无正夹了匕首,轻轻一划,便将链子断了开来。

霍改深吸一口气,将富贵花枝锁塞入雨无正手中:“到时将这个交给万思齐。”

“嗯。”

仆役动作一顿,那黑影敏捷地一个扭身扑袭,竟是将那仆役生生拍飞出去。

霍改条件反射抱紧了手中的猫质,试探着唤了一声:“贪狼?”

贪狼果断地跳入木盆,任由丫鬟给他洗洗刷刷。

霍改抱着起司淡定围观,顺便教育小孩:“起司啊,虽然流浪狗的满身风尘也是种萌点,但是想要亲亲摸摸抱抱爱爱神马的,还是要洗完了澡再来比较好。已经是野战了,再不讲卫生就太没底线了。”

霍改将起司一把按入怀中,呲着两颗小白牙,冲贪狼恶狠狠道:“叫你俩秀恩爱,爷偏不把起司还你,急死你!”

大侠乃千里捉奸

贪狼扭转身来,直面霍改,低呜一声,那呲起的牙明晃晃地表露着一个意思:“交起司,不咬。”

霍改看着眼前这只精悍的大狗,有些怔忪,贪狼原本油光水滑的皮毛黯淡了不少,身形也消瘦了不少。想来自起司被抢走后,就一直徘徊这附近伺机将起司夺回吧!真是……何苦。

霍改的神智猛然间回笼,看看眼前炸毛的大狗和怀中挣扎的小猫,霍改会心一笑,将起司托至眼前,轻轻问道:“他那日说要是你能主动往贪狼那边走两步,贪狼也不至于摔得这般狼狈。现在,你是要走到贪狼那边去么?”

贪狼暴躁了,跺脚、刨地、挠墙,嗷嗷嗷!我的起司嗷呜!!!

在霍改吩咐下,仆从很快将霍改送抵了东方未明手下最为精致华贵的一座庄园,并手脚麻利地准备好了一大盆温水。

“去,把自己洗干净!”霍改抱着起司,将木盆指给贪狼看:“洗完澡就给你抱起司。”

所以,霍改他完全忽略了另一只手里还捏着只拼命扑腾的小猫咪。于是,贪狼看向霍改的眼神更凶恶了……但是它不敢动,因为起司还在对方手中,贪狼从来都不吝于用一切形容人类的贬义词来修饰眼前这只人类。起司那么小小软软一团,要是被一不小心捏坏了怎么办?

“嗷呜!”贪狼愤愤地吼了一声,饱含各种憋屈愤怒恨。

霍改轻轻地将起司放到地上,揉揉猫咪的小脑袋,笑着柔声道:“恭喜重逢,好好庆祝吧。”

贪狼当即窜上前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起司叼走,同时警惕万分地瞅着霍改。

起司大睁着那双水汪汪的猫眼,抖着小耳朵,可怜兮兮地看看死不松手的霍改又看看焦躁万分的贪狼,小尾巴也无比委屈地耷拉了下来。

霍改扯起唇角,冲着贪狼故意露出个恶劣的笑容,嗤笑:“这年头,性别不是障碍,种族不是问题,猫狗都能勾搭成奸……”嚣张的笑最终化为唇边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为什么两个人却……罢了,这之间一开始隔着的就是天堑呐。”

霍改无意识地摸上颈上的富贵花枝锁,冰凉的银在伤口上擦过,带起微微的痒意,像是有人将只手捧到唇边,怜惜无比地细细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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