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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园边境

第10幕 潘朵拉

“福尔图娜?”

“没事……”

没事才怪……才十八岁?还是现在?那就是说,初来边境时她只有十六七?这一最新获得的情报让福尔图娜不禁有点犯晕。换句恰当的比较,米娜完全能……把莱格叫叔叔。天啊……岁月不饶人啊……还好白头翁比他大了不止一两岁。福尔图娜只能自我安慰式的琢磨抓着这点不放。

反正也正是因为有了白龙这种神奇的存在,检票口层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滋润了,这从根本排除了幸存者们被饿死的可能性。相比要三岛按原设定去那个随时会垮掉或爆炸的地下停车场扒拉晨间送货车,也安全了不知道多少倍。虽然感觉上这种已经变得乱七八糟的剧情有点可笑,也分外对不起原著作人……

另一面,地下商场的现状如何呢?照那边领导人德雷克的话来说,便利店的食物如果只有二十四个人的话就可以撑四天,那么,现在他们是十六人……六天?七天?好,就算能多拖延几天,但当弹尽粮绝时,德雷克他们还是会来找三岛组,也就是边境人这边的麻烦。至少为了确定他们是否有饿死,绝对会再来的。

那时该怎么办?

噢……一句不记得就想带过?米娜哧哧地笑起来。“不记得没关系。反正,看到你也就不奇怪她们为什么会那么厉害了。”

“关键不在于她们为什么那么厉害,在于那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林君出来打圆场,他看得出藏人遇到那种私人问题都很没辙。

“说的也是哦……”米娜想了想,最后爱莫能助地耸耸肩。

而就在边境人特意聚集在一起商讨的此时,原班人马中的六人也悉悉索索地凑在了一起。谈论什么,自然不言而喻。无非就是前几日里三个上班族惨遭横祸和诡异的亲子事件的真相吧……

虽然林君的嫌疑在表面上是解除了,但他们心里的阴翳肯定还是存在的。且先不论那三个上班族干脆利落的伤口与被杀因果。两个孩子的死亡,母亲的失踪,都理所当然地会给这些惶惶不可终日的人们形成了一道人与人之间的障碍——杀人犯、杀人狂就在我们身边,我们无法确定究竟是谁,可是很有可能,我们正在试图,或者说盲目的信赖他。

“我觉得有必要对他们说明那位太太的事情吧。”福尔图娜谨慎地建议道,又看了眼不远处主动和林君一起去陪伴不合群的白龙的米娜。

“对她也是,是吗?”藏人笑道。

“嗯……”福尔图娜不自然地笑了下,承认道,“是,确实是……我听说,米娜是父母遗弃的……和我和白头翁差不多。但我和白头翁都已经麻木了,可她还没有吧,她还是个小女孩呢。那时把她打昏只是情势所逼,连她自己都以为是被吓得失神晕过去了。之后她醒来我也没告诉她详细情况,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认识她这么长时间,你觉得她能接受吗?”

“……米娜是被父母遗弃的?”没有回答,藏人只是反问道。

“你不知道?”迟疑了片刻,福尔图娜和盘托出道,“但她还是跟我和白头翁不一样。唔……据说她的父亲是个居无定所的佣兵,没等她出生就抛下妻子走了。因而她的母亲很讨厌她……她长得更像她父亲,尤其是那头红发。她小时候都是在有钱人家做帮佣渡过的,生活得很艰难。至于后来是怎么当上模特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可一定还是非常辛苦吧。她的死因我也有查过,居然是自杀啊……真是个纤细脆弱的孩子。”

“纤细脆弱吗?”藏人不置可否地喃喃道,“你知道的很多……可你是否有查到,她是怎样自杀的?有机会再去好好看看关于明娜的报道吧。不要总是听说了,不妨去问她自己如何?”

“嗯、嗯……”尽管错愕不已,但福尔图娜还是缓慢地点了点头。

“林!”藏人转而叫道,招呼他过来。

“什么事?”

“福尔图娜刚和在下商量,我们或许要对那些人透露一小部分的真相。毕竟如果就这样什么都不说,他们也会觉得我们无法信任吧,说不定迟早会倒到那边去。”

“要我来说么?”林君随意地问。

作势点点头,还想补充点什么,可一看到林君的表情,藏人只剩下惊讶了。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挂着淡淡笑容,让藏人仿佛看到许多年前的……自己。又有些陌生,像是游荡在空气中的什么……果然吗,在发生那种堪称致命的变故后,要一个人继续若无其事的维系正常生活,给予的伤害还是太大了。那种痛,恐怕痛到连感觉都没有了……

藏人突然很担心,这回的担心与他自身无关,他担心的是林君这个人。唯一能束缚住这个人的东西,唯一能倚赖这个人的东西,没有了……再也没有了?不是常说,死者的力量是无穷大的么?可这样,未免也太残酷了……无论是否有意,都请不要伤害别人,更不要伤害自己。

“好,让我先想想看该怎么说。”下一秒,林君变回了以往飒爽不羁。

“嗯……你去吧。”藏人摆了摆手,像是在赶跑脑中混乱不清的想法。既然林君自己提了出来,那他就没理由拒绝,毕竟林君的嫌疑最大,他有权为自己辩护。

“好啦,先生们。”林君边说边走近六位幸存者,一边拍了拍手将他们注意力拉过来。“先生们,当然还有小姐与夫人。”林君微笑着对阿幸和春江女士点了点头,颇有些圆滑的绅士风度。

“呃……”三岛不自然地和阿幸对看一眼,又瞥瞥另几人。很明显,他们刚才正在谈论眼前这个人。

“我知道,你们对我们几个有一些怀疑。”林君直白地说,并抬手制止了正要辩解的阿明。“当然,我还知道,这些怀疑多数都是对我个人。”

“我们……”三岛站起身,欲言又止。

“很抱歉。让我先说。”林君点了下手指,三岛一屁股坐了回去。“首先,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我们确实一伙的。我和那个藏人,福尔图娜,白龙,还有米娜,也就是你的同事,我们都是一伙的。”

“他们说的原来都是真的……”阿明喃喃道,脸上透出恐惧。

“一半一半吧。”林君平和地说,“我只承认我们几个互相认识。现在,我把话说在前面,信不信由你们。那些人的死,绝对跟我们没关系。”

“但你们好像知道……”

“对,我们知道。”林君耐着性子说,抿着嘴,抬眼看看天顶,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但末了,却还是望向了藏人……抱歉,没办法,他真不擅长这种无聊的澄清。这些人要怎么想他,很重要吗?

“嗯,其实也不能说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藏人深深地叹道,走了过来。“诸位,请相信我们。我们之所以会在这里,就是为了保护你们,不,是保护这场大地震的所有幸存者。这是我们的任务,所以我们绝对没有理由伤害你们。”

“当然,如果有了足够的理由,我也绝对会动手。”林君顺势说道,不像是在开玩笑。

“算是吧。”藏人瞥了眼林君,继续说道,“现在我们敢肯定,杀了前三个人的凶手就在那些人之中。你们相信吗?不信也无妨。虽然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你们,但你们若都死了,我们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损失。”

“我不明白。”阿幸狐疑地看着二人。

“你们是警察?”阿明惊讶地说,“你们是被派来保护我们的?可你们当时不也在那车上……”

“不,我们不是警察。”藏人立刻否认,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完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心血**要对NPC解释这些,他还是头一次干这种傻事。因为福尔图娜的一番话?

“总之我们就是来保护你们的,不相信的话就赶快滚到那边去吧。”没由来的一阵烦躁,林君毫不客气地说。

“我不是不相信!”阿幸有些生气地说道,“但你们好歹也给一个合理的说法啊?只是说要保护我们,平白无故的,根本就解释不通啊!听你们的意思,你们似乎早就知道这儿要发生地震?”

“差不多。”

厌烦般地将身子转了半圈,阿幸眯起眼睛不愿再去看林君——这也很好理解。据记载,阿幸以前曾经历过一次大地震,在那里……她的家四分五裂了。所以她完全有资格对知情不报的边境人怀恨在心。

“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尽管问。”林君大致不受影响地说道,“在可以回答的范围内,我会全告诉你们。”

三岛盯着林君片刻,吞下口唾沫,又回望其他人,六人无声交换着目光,犹豫不决。

“什么问题都可以?”阿幸再次开口。

“我说了,只要在可以回答的范围内。”

“好吧,我明白了。”阿幸看了眼三岛,问道,“那你们可以解释一下根津女士的事吗?”

“你为什么会先问她呢?”不等林君组出词,藏人抢先问道。

“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见过死人。”阿幸没好气地说,“我不管最先挂掉的三个下流胚子到底怎样啦,但他们和那两个小孩子绝对不是同一个人杀的,对吗?”

“你怎么知道?”

“……伤口。”阿幸无可奈何地回答,快搞不清是在谁问谁了。“那三个人死的时候身边都没多少血迹,甚至可以说连脸都被擦得干干净净的。但那俩孩子……只是蹩脚的模仿吧?可这很奇怪,我不认为一个母亲在杀了自己的孩子后还会竭尽全力把他们的死状搞得跟前人一样。”

“或许是逃脱罪责也不一定。”

“不,我觉得不是。她要是想逃脱罪责,何必躲到大家都找不到地方,跟没事人一样混在我们中间不是更好吗?”

“不错。”藏人笑着点点头。

“而且站长他们怀疑林先生也是在那俩孩子死之后吧?”阿幸不快地说,“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我回避,你来跟他们说吧。”林君对藏人说道,转身离去。

无奈之举,林君觉得自己本身就不擅长“讲理”。刚才他就不该挑这个敬谢不敏的大梁,反正就算他说得再多恐怕也只能做到越描越黑。况且,在很多时候,解释等于掩饰。他有过天都不晓得多少次被定性为嫌疑人的经历,这使得林君早已对“脱罪”不屑一顾,更习惯对流言听之任之。

“他是怎么了?”阿幸瞥着林君的背影问道。

“他是个,非常优秀的人。”藏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OK,怎么样都好。”阿幸一脸不可理喻地耐着性子点点头。“你可以回答我了吗?”

“嗯。”藏人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捏了捏鼻梁,缓慢地说道,“根津女士……对于她的事,在下感到非常遗憾。但是对于这件事,德雷克他们大体上没有说谎,确实是她亲手杀掉了自己的孩子。原因,也和他们说的差不多。”

“……疯了?”阿幸惊讶道,转身看着三岛,后者却什么都没说,紧皱着眉头的脸上表情很复杂。

“那她人呢?你们应该知道吧?”阿明问道,“难道她还游荡在这楼里?”

“哼,已经死了吧?”阿幸轻蔑地说,好像猜到了什么。

“我也是个母亲。”总是默默支持丈夫的春江女士庄重地说道,“我觉得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那样糟蹋自己的孩子。藏人先生,你有什么尽管说出来,不用在意我们,至少我这把老骨头还受得住。”

“春江……”宫川先生似乎是被吓呆了。

“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藏人松口道,“根津女士受到某人挑唆,或受到什么刺激,在精神失控的状态下将自己的孩子杀害了。但她绝对没有抛尸,在下是这么认为的。三个孩子均是机械性窒息,可以看到掐痕。但是在那之后,有人把他们的尸体捡起来,割开了喉咙,又从电梯上抛下去。对,完全仿照前三人。”

这个“善后”的人,没有出现在骰子上的理由怕是因为那不算“杀人”。

“可为什么……”

“大概是为了制造混乱吧。”

“我是说,你为什么敢保证不是她将尸体丢下来的。”阿幸用犀利的目光盯着藏人。

“也谈不上保证……不过,”藏人坦白道,“其实我们的人在搜索时,有找到根津女士。”

“那为什么没带她回来?总得给大家个交代啊!”阿明愤愤地质问,“这样我们也不至于被赶到这种地方来!”

“我倒觉得在这儿比跟那些人为一块面包抢得你死我活要来得强。”阿幸快人快语地说,冷酷地白了阿明一眼。

“也许是因为愧疚,也许是不敢面对亲手杀死孩子的事实。”藏人顿了下,叹道,“当我们找到她时,她已经失血过多,并用玻璃……划得自己全身都是伤,还刺瞎了自己的眼睛,抓烂了自己的脸,头发也被揪掉了大半……相当可怕。没有多少生的希望了。”

这就是所谓真实。至少一半是真实的。

因那具体的描述而像是被噎住了,阿明喉咙里发出一声古怪的哽咽。宫川老先生依旧紧紧抓着妻子枯瘦的手,安慰般地摩挲着。一言未发权藤此时和三岛交换着目光,像是迷茫不清,又像是无可奈何。于是说,悲剧的诞生,往往始于的人心。尽管藏人也觉得那位母亲的情绪似乎激动得过分了些。

“好吧,我暂时相信你。”多疑的阿幸终于说道,随后就又一转话锋。“可到底是谁把尸体带走了?又做了那种假象?”

“这点我们还不知道。”藏人耸耸肩。“但十之和前后杀了五个人的家伙是……同一伙。”

“喂……”阿明无力地咕哝,“你刚说,你们是来保护我们的,对吧?既然是保护我们,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啊?根本就不可靠啊……”

“可你没有死,不是吗?”想不到,顶撞回去的人居然米娜。

“等我死了就一切都晚了!”

“那你要不要现在就死死看?”福尔图娜故意说道,他对只知胡乱叫嚷的男人极度厌恶。

“好了,没事。”藏人朝二人招了下手,制止道。

“你们真的是来保护我们的?”三岛木然地说,“就我们几个人?凶手在那边吗?其他人该怎么办……既然是保护,就不要轻易离开啊,要知道那里还有孩子!”

“对不起。”藏人微笑着说道——白脸唱得差不多了,不翻出红脸日后就不好收拾了。“三岛先生,你的意见我们无法接受。因为,你们最好这样认定:这种保护,是强制性的。”

“什么意思?”

六位幸存者大惊,被藏人忽然变冷的语气吓得连连后退,像瑟瑟发抖的雏鸟似的挤在一起。不安与混乱严严实实地将他们包裹了起来。而另一边,连米娜和福尔图娜也都满目惊愕地看着他们真正的领导人。

“你们的生命不再属于自己。”藏人清晰地说道,“你们必须活下去。听好了,是必须。我们会保障你们的饮食,保障你们的安全,希望你们自己也能坚持生存的。”

“为什么?”阿幸难以置信地问。

“这不在回答范围。”藏人淡淡地说,转身离去前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们谁真的很想去死,我们亦不会阻拦。”

……如此,面对态度强硬的边境人,六位幸存者心中说不出来的憋屈。被这些人从翻倒的列车中救出,因而产生信赖,可如今却得知人家本来就是要保护他们的。天下间还有比这更莫名其妙的事吗?根据似乎是为首的藏人的说法,死去的几人应该是德雷克那伙人造成的。可他也没给出一个能够令人信服的原由,这又让人怎么去相信?

“天呐……这是、这是一场恶作剧吗?”一直肩负责任的三岛颓然地跌倒在地,要说起来,早在搭早班地铁的时候他就感到很奇怪了。同一时间出现那么多外国人,想当作正常也难。

“不,对于你们来说,这是一场真真切切的浩劫。”米娜平静地说道,将手轻轻放在三岛的肩头,她也不知道是否算是安慰。“但对我们来说,这就是个恶作剧。神的恶作剧。”

请活下去吧,至少为了自己。

“那个,我还有问题……”阿明小声地发出迟来的轻问。

“说吧。”米娜还是保持着最后的礼貌。

“嗯,就是,那个女孩发的新鲜食物是哪来的?哎?喂喂……等等,你干嘛走?怎么不理我啊?”

……抱歉。尽管这个问题严格来说不算是不能回答的范畴内,可实在没人知道该怎样才能解释得清。

黑暗面一旦爆发,仅剩人性的家伙也只有那个别几个了——武井?梶原家?几位站务员也要极力争取过来才是。但眼下又不能操之过急,刚分裂就去游说……还是先给他们一点考虑的时间吧!不,不对,已经不能算是“刚”了。在困境中,每一秒都会被恶意延长。那么,就算不在一起,保护也是必需的。无论是为了分数,还是为了最起码的人道。

另外,至今也让藏人无法不去在意的是:NPC们都没有数值。并非是需要对阵拼杀的剧种,却独独让与这世界格格不入的边境人陷入这种游戏模式……简直就像是,日后还会发生什么专门针对边境人的事似的。德雷克是吗?还有那两个叫才藏和言叶的女孩?这三个人是一伙的吧……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现在算是十八岁了吧。”米娜思忖着说,“我没跟你说过吗?”

“当、当然没有……”

“……哎、哎呀呀……”意外的,福尔图娜没抓住曲意逢迎,反而不再说什么了。

再往后,白龙更是变本加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每隔一段时间便拿出一堆喷香美味的新鲜食物。在周围连个自动贩卖机都没有的检票口层,这可谓是神迹。然而,就算是死人堆里挖出来也不至于冒热气吧?但鉴于她的脾气,满腹狐疑的幸存者什么都不敢问,只能默默接受。谁也不愿意和活命过不去。就此,边境人更是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不在意。

——高1年级,2个女生,杀了那3个人。

“真不愧是幸运女神,你的三种诠释都说得通呢。”藏人浅浅地笑着对福尔图娜说道,这是实话。兴许是缘于在这之前,受福尔图娜在边境那些没头没脑的占卜的影响,他对天堂骰子还是半信半疑。

“不委屈。”林君略抬手推开福尔图娜的脑袋。“是我自己不够小心,在人人自危的时候还把这种东西拿出来。”

“真是,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看他那堪称古怪的反应,林君没好气地摇摇头,想了想,转而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占卜要真是正确的,那两个女孩有点古怪啊……”

“嗯,我也这么觉得。”米娜一边一头雾水地安慰福尔图娜一边说道,“藏人你不是说了吗,那三个人是被很专业的手法杀害的,还是三个成年男人啊。那两个女孩可无论怎么看都和我差不多大嘛……咦?藏人你多大了?”

“咦?米娜你多大了?”几乎同时,福尔图娜跟着惊愕地问道。

“帮忙?”

“没等找到她们杀人的证据,我们就被反咬一口让他们给赶走了。”福尔图娜遗憾地说,蹭蹭地贴过去,把头靠在林君的肩膀上。“可怜的林君,你受委屈了。”

“哈哈,我理解啦。”米娜无奈地笑道,“我的外表看起来是要比同龄人更成熟一些。更何况……”米娜又仔细打量了下藏人,注意到后者的目光在明显的回避。“目前我们周围都是东方人呢,他们总是会比实际年龄看起来年轻得多。藏人也是这样吧?你应该和我差不多?或者……比我还小一些?”

“……在下不记得了。”

“可那是人之常情嘛。别这么冷淡啊!”福尔图娜不满道。

“喂,别以为我知道你的身份你就很安全。”林君不似开玩笑地警告,“别挑战我的耐性,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小心我真吃了你。”

“可惜没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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