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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园边境

第2幕 波乱学园生活

“谁让现在局势紧张呢。”对方笑着说。

“我是说,学园内应该禁烟吧。”伊莎贝拉调侃的却是这个。

“我记得教师手册上没有这条规定。”她又很快应付了,有几分大大咧咧。

应下呼唤,像黑雾缭绕的帷幕沸腾了。四只猩红色的眼睛狰狞的瞪着,黑色巨兽张开大嘴仰天咆哮,发出的嘶吼使得大地都在震颤不已。

“哈哈!这下你跑不掉了!黑帝,上啊!”

怂恿者得意地叫嚣着,仿佛施展轻功般,翻身向后跃去,从那个名为黑帝的怪兽背上跳了下来。与此同时,黑帝口中喷出了密度浓稠得堪比**的灰色气息,这些看起来就不妙的东西也迅速随着气流直直地飞向了独自一人站在对立面的女人。而那女人只是懒洋洋地叼着香烟,像是还没睡醒,什么都没看在眼里。

“刚才那是……”林君自然要问,顺势看着那位化学老师,后者不知为什么也正在打量他。

“药王寺?”这时,雪夜出声了,他满脸不解地审视着药王寺。“什么时候还分什么北馆和南馆了?”

“你是……雪夜吧?”药王寺笑着回道,但不算友好,可也不能说是有敌意。也不知是不是太过警惕下的误会,她那种目光怪怪的,简直是把雪夜当成什么极具鉴赏性的珍稀动物了似的。

“干嘛?”雪夜皱着眉头质问。

可药王寺却没回应他。伊莎贝拉夹在中间也是一头雾水,但在看了看药王寺后,她突然醒悟过来,两眼也直直地盯着雪夜,像是难以置信。

“你是月下雪?!”她仿佛口无遮拦地叫道,不知为何带着几分惊恐。

“是又怎样?”雪夜冲冲地说,不爽地瞪了回去。

“不怎样。没什么。”药王寺拦下伊莎贝拉,拉着她一起转而走在前面带路。“我先带你们去见理事长吧。我们新任的理事长应该正在烦恼不知该怎么办呢。”

“月下雪?”林君迟疑地看向雪夜,但见他跟个张牙舞爪蓄势待发的小豹子似的,恐怕暂时问什么都不会得到正常回应了。

瞥了眼沉默不语的藏人,林君先跟了上去。总觉得,从伊莎贝拉出现那一刻起,身边的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边境人现在哪里还算是游玩?整个是被牵着鼻子到处遛了。好像在这个主题里,边境人根本就是借以实现愿望为目的……必定要牺牲掉的棋子。但似乎,他们的立场在本质上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从一开始就是被强拉过来的边境人,其实自始至终都不具备什么自由选择权。

绕过学园前那座巨大的教学楼,再朝小道漫步下去。路过第二教学区,再通向后院……确确实实地足有二十分钟以上的脚程了,这学校真大。终于,在伊莎贝拉略停一下的示意后,一个颇有白宫风格的小楼出现在视野里。

这里,就是私立风华学园的理事长办公楼。据说只有教师和学生会会长才可以随意进出这里。

来到理事长室里,有序排列的落地窗投下不少光芒,映出了她的身形。不知应该说是庆幸还是理所当然的,白龙并没有跟风花真白一样坐在轮椅上,而是健健康康地站在那里。只是缺失的那一只胳膊让她看起来比真白还要羸弱。而她那一贯与满头淡紫色又总是清纯稚嫩的真白截然相反的黑色调,也使她在这时显得如影子般寂寥,衬得周围都有些死气沉沉了……

但是,世界上并不一定只存在寂静的一面。就如有阳光的地方必然也有阴影一样。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还有一个人——“欧巴桑,你果然也是这边的人啊?”雪夜率先说道,脸上是止不住地嘲讽。

“你也还是一样这么不讨人喜欢呐……”

从角落走到窗前,将掩着嘴的纸扇优雅地平移开来,再略微抬手,遮挡住了一些耀眼的光——曾经的百香堂店长,拥有着绝世容颜的鞠月再次以令人讶异的方式出现了。这一回,她的态度更加游刃有余,也更加和善了。只是见眼前的气氛和雪夜的反应,任谁也能意识得到,以高姿态登场的她不仅仅只是来叙旧的。

“白龙,你没事吧?”雪夜先跑过去问道。但白龙仅仅只是转过身点下了头,算是回答了他。

“伊莎贝拉,你果然还是……”鞠月以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浅浅地发出也许是遗憾的叹息。而不待伊莎贝拉反应,鞠月转手用扇端示意了下房间另一边的桌椅。“各位还是坐下说话吧。”说时间,她自己先走了过去。且站在桌前,笑容不变地看着众人,仿佛她才是真正的理事长。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我不相信你是姬野二三那种身份。”林君思绪杂乱地说道,小心地细细搜索了下,房间里似乎没有其他人了。

“我们的理事长不需要多余的女仆或秘书官。”鞠月说道,一边像她曾在百香堂做的那样,给提前准备好的杯子里斟茶。“我是南馆的学生会长,鞠月。不过,客套话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你倒很干脆。”林君笑道。

“学生会长……欧巴桑,你不臊得慌啊?”雪夜吐着舌头挖苦道。

“我哪里不像?”鞠月毫不动怒地反问他。

“是哦,像到离谱。”说罢,嗤笑两声,雪夜坐在白龙对面的座位上。

“其实将你们带过来,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鞠月接着说道,端起茶杯慢慢品着。“毕竟有些突发事件不得不向各位做个说明。但是不管怎样,在边境的人……你们自称是边境人,对吗?请几位边境人继续享受自己的游戏,不要在意我们。”

“怎么可能不在意啊?”林君倍感好笑地说道,“早在上个主题之前,边境就没有新人出现了。到处都是你们的人。就算我们想继续装白痴也不行了吧?”

“……说的也是。”鞠月温和地同意道,“结局虽然和你们不无关系。可是,这依然还是我们的问题。对于你们,不知道要比知道更为幸福些。因此,你们的回答是?”

“最起码你得告诉我们到底出什么事了。”鞠月的态度分明是不愿意多说,想到来日方长,为了不让眼前的事态无法收拾,林君只好做了最大幅度的退让。“总不能让我们死得不明不白吧?至少我不想活得稀里糊涂的。”

“你言重了。”鞠月依旧心平气和地说,“大体上,只要你们自己不主动参与进来,这件事不会过多的影响到你们……不过,你们确实有询问的权利。尤其是这里与原设定有一些出入……但我要声明,这并不是我们刻意所为。对我们而言……乐园的主题也是不可抗力的。不过之所以会这样,的确也和我们这些……姑且称作乐园人吧,出现的一小部分激进份子脱离不了干系。”

“呵……激进份子?怎么,老板娘遭遇政变了,有人想闹革命吗?”林君谈笑道,老实说,他对鞠月口中设定上的出入其实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关心。他更想知道的无非只是,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让你见笑了。可是很惭愧,那真是个很恰当的说法。”那边,鞠月却不似说笑地接受了林君过头的遣词。略微停顿了下,等待其他边境人的回应间隙,鞠月有意无意地看向了伊莎贝拉,那淡定的眼神看得后者心里直发怵。

“这里的学生,无论是在课堂还是日常生活方面,都被分为了南北两个馆。”鞠月接着说道,“这便是我们无奈之下自生的设定。我们南馆的人,是想将乐园的主旨贯彻下去,并继续在这里的生活,同时尽心尽力地维护好这里的和谐与平衡。但北馆……好像多了些不该有的想法,企图做出愚蠢的逾越。在那种愚昧无知的驱使下,她们被居心不良的人蛊惑了,认定自己与那些人志同道合……想必你们也知道,那时我一直和你们在一起,于是对这点疏忽了……”

“你是当权者?”林君试问道。

“你误会了。我只是在这里生活了很久而已……”鞠月模糊地说,却好似是肯定了。“如此这般,我的粗心大意使得事态陷入了无可挽回的境地。因为实在担心那些被蒙蔽的人们会盲目地将事情引导至白热化,不得已,只好创立这样的分馆制度。我原想是让她们冷静一下……可谁知,她们却又企图拉拢你们。她们被那些人利用了,你们被她们利用了。可以说,你们就像人质似的,被设定成了北馆的人。不过对我这一面之词,各位边境人暂时不相信也无可厚非。你们大可在日后自行判断。因此,还要烦请几位稍安勿躁,不要轻信他人的好……至于孰是孰非,谁才是真正友善的一方,希望各位明断。当然,如若有意,随时都欢迎你们转入南馆……”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终于,明显是鞠月口中不断针对的“她们”之一的伊莎贝拉不悦地发出了抢白。但毕竟对手是鞠月,加之确实是出言不逊,她看起来有些勉强,甚至是畏缩。而于此,原以为老板娘鞠月会很夸张地喊出一声放肆,结果她只是平静地看着伊莎贝拉。可当伊莎贝拉坚决地直视她时,鞠月又反倒将之视若无睹了。

“不能信任的人是她才对!”伊莎贝拉强调道,转对边境人说,而这边境人,居然主要是林君。“难道你们觉得边境那种地方正常?不停地进出乐园顺着剧本生活算是正常?相信你们也察觉到了,我们就只能当傀儡而已,无论如何都逃脱不出去……我们难道不应该自己选择自己的未来吗?这种地方本来就是疯了,这种无聊的游戏……根本就是胡闹!”

听伊莎贝拉的一番类似辩白的说辞,似乎最近发生的事都真如鞠月所说的那样,和边境人无关,完全只是他们这些所谓的乐园人之间自己的内部矛盾。可说到乐园与边境的游戏,边境人的立场究竟是什么?木偶剧中的傀儡?乐园人也是?

“我不管你们南馆北馆。”林君只好说道,“不过看起来,你们好像都没有能力终止主题的开始,所以只能在这里面以舞姬之战为媒见分晓?”

“确实是这样。”再次无视焦躁的伊莎贝拉,鞠月略表遗憾地说,“很抱歉把你们牵扯进来。但就我个人的想法,我认为这些都不足以影响边境的主题行程。反之还是好事一件呢。相比以往舞姬们各自为营的乱战,你们大可以随意地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方……”

“和这些人在一起绝对一点保障都没有。”伊莎贝拉再次不客气地打断了鞠月,说道,“像这种说话总是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林君,你觉得能相信她吗?来到边境本来也不是你自己的意愿吧?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跟我在一起的话,我会全部都告诉你的。而她……哼,”眼望鞠月,伊莎贝拉发出轻蔑的冷哼。“她什么都不会跟你说的,只会不停地敷衍不停地敷衍,到最后,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鞠月耐心地听完了伊莎贝拉的话后才进行反驳。“我一直都很珍惜每个人……即使是到现在。何况我和他们还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每个人都很优秀,很讨人喜欢。尤其是林先生。我怎么可能会对他有所怠慢?虽然这样说有些失礼,但是林,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到南馆来。”

“……哦。”因为不知如何对应林君只选择了这样不置可否的回答。他只觉自己像是被绕在了云里雾里,完全摸不着头脑。然而,尽管伊莎贝拉最后的几句话是很吸引人,但林君总觉得她有些心虚的样子。相比看似胸有成竹的鞠月,伊莎贝拉自看见她起就显得很紧张,还专挑鞠月问边境人意愿时先着急地抢着说明利害……说是在用他们在意的事来威逼利诱也不为过。所以,显而易见,其实南馆的实力要高于北馆?

“在下想知道,在南北馆之争中间,理事长算什么?”许久未吭声的藏人突然问道,似乎相比乐园的内幕,他更在乎的是不知为何独独身处南北馆之外第三方的白龙的安危。

“和风花真白不同。”白龙淡然地说道,一边抬手拉撤住领口,露出一半的红色媛星标记印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惊人的刺目。“我不是三百年前的水晶Hime。但南馆也好,北馆也好,不管加入哪方,所有Hime相互间都是敌人。”

“那可不一定。”鞠月立刻说道,煞有介事地打开扇子,隔着它,颇具意味地瞟了眼伊莎贝拉和始终站在一旁没有坐下的药王寺。

“原来的结局你们知道吗?”她问道。

“是指黑曜君被打败的结局?”藏人端端地看着鞠月。

“没错。”鞠月郑重地点点头说道,“我们南馆的人,将会为了所有人,边境人和我们自己,引导结局往好的方向走去。在媛星降临时团结起来将黑曜之君打败,让每个人都过上平静美好的生活。但北馆的人,想必你们也知道一些,她们是想真正的完成舞姬之战,独立出一个舞姬,从而向黑曜之君提出要求。这种结局,注定要颠覆剧本的走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们是要选择牺牲自己让她实现自己的私欲,还是和我们一起迎接圆满的大结局?”

“在下可否理解为,边境人若是选择南馆,可以和全部的Hime和钥匙一起活下去。若是选择北馆,就要做好消失的准备。”藏人紧跟着说道,“因为北馆的路线要求胜出者只有一个。就算击败南馆,北馆也还是会有多余的Hime。下来不管继续战斗还是自我牺牲,无论如何,最后都只能剩下一个Hime和一个钥匙,完成一个愿望。”

“不愧是北馆的学生会长。”鞠月掩口笑道,“当然,我们虽然也有想过放任北馆发展,在舞姬之战中直接毁掉北馆……全员歼灭。”说到这里时,鞠月自若的表现确实更像是完全没把伊莎贝拉她们放在眼里。“但是,不知者不罪。出于人道上的考虑,而且我也很珍惜各位,我还是觉得应该让被她们擅自卷入到这场无谓的争战中的你们知道才行。你们是无辜的,没必要为了愚昧的人白白送掉性命。”

“送掉性命……你还真敢说啊?”伊莎贝拉轻声嘲弄道,“我承认,她刚说的是实话。最后能见到黑曜之君的只有一个舞姬,可是你们……”

“伊莎贝拉,算了吧。”之前还保持着仿若中立的默不作声的药王寺忽然出声道,“不要勉强他们。你仔细看看,真正来自边境的总共有三人,舞姬只有一个而已,还是第三方。在十二人的舞姬之战中,完全不足以影响到南北馆之间的问题。等南北馆决出结果了,他们自然就能作出选择了。”

“……你说的对,药王寺。”发出轻微的叹息,伊莎贝拉费力地站起身来,她不再坚持了。“就算其他两人身为钥匙,也管不了舞姬之间的战争。更何况,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呢。哼……到头来,还是一场游戏……”

没有再对谁说一个字,伊莎贝拉带着克走了。立场明确的药王寺跟在她们身后,她甚至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鞠月一眼,但此时,后者却反把她叫住了。

“药王寺,你确信要与我为敌吗?”

像是犹豫了一下,药王寺的脚步停顿下来,可很快就又迈开了。

“我确信。”

“真可惜,我一度很中意你呢……”

“谢谢。”

“「汝非汝,而是相反的东西……」”

在那一刻,她随手抛洒了什么,也开始不紧不慢地低声念叨起来。声音有些虚化,嗡鸣在听者的脑海中。

“伊莎贝拉,你还好吗?”

“你确定这样没问题吗?药王寺……老师。”伊莎贝拉带着打趣的口吻问道。

那是什么?

“黑帝!”

“「汝有益身心健康又扩散极快。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汝,就变回原有的样子吧!」”

毫无预兆的,粘稠的烟在无声中开始发生渐变。变薄了,还很快地由危险的黑灰变换成了浅浅的草绿色。新生的绿色气体带着一些怡人的植物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着飘散开来。再加上黑帝吐出的那分量,这些气体足以让周围所有人都能在这美妙的早晨感到精神焕发。

“也不能全怪它啊,就算心之子再怎么厉害,主人不成器的话,它也难以发挥实力。”女人直白地挖苦道,“好了,快去上课吧。除非你不介意……自己在旷课时刚巧让北馆的老师抓个正着。”

处理器一时跟不上眼前的变化,任凭伊莎贝拉老师在那里干催着,边境人全都木然地站在原地。有着四只猩红色眼球的黑烟怪物和那个疑似老师的奇怪女人之间的冲突,不论放在何种时代都算是异常诡异。再加上,映着她们的背景还是用颇为现代化的钢筋水泥筑成的教学大楼……无数司空见惯还跟着瞎起哄的学生们也给这一切平添了几分怪诞。

“那就是子兽?是狼?还是狗?”林君木然地问道,就算是大象,他在动物园里也没见过那么大的。

“子兽。”伊莎贝拉回答道。而不等她继续说明,刚才被怪物攻击的女人悠然地走了过来。见状,伊莎贝拉立刻就转移了目标。她们亲昵地打着招呼。

“小黑!”

带着娇蛮的任性狠狠地埋怨了一句,刚刚跃下的女孩双手叉腰,仰着头看着那怪兽,还一边大力跺着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而面对这个娇小的少女的责备,刚还狂躁的黑色巨兽此时居然很是乖巧老实。它万般委屈地发出两声堵在喉咙眼里的辩白,深深地低垂着头,原地蜷坐了下来。像是自知罪大恶极,于是心甘情愿等候发落。

近距离下,这个长相普通的女人看起来大约三十过半,明显要比伊莎贝拉年长。她留着干练的短发,短不过颚骨也长不过下巴。她的发和眼都是很深的褐色。从言谈举止间还能看出她为人应该很严苛,但不古板,而且还很我行我素。因为……这里可是学校啊?瞧她那副烟不离口的样子,与其说她是个需要约束言行的不良教师,倒不如说是某领域里惯于疏忽生活细节的研究员。不过,虽然这女人是个老烟枪,可她并不显得颓废邋遢。而且她身上还若隐若现的有股大过烟味的,中草药的味道。

“这位是药王寺,隶属北馆的化学老师。”明知是敷衍,早坦言出乐园人身份的伊莎贝拉却还是如装傻般正式地介绍说。“顺带一提,我也是北馆的。”

扭过头瞥了眼楼前的钟表,那个身为学生的女孩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忍下了这口气,她咬牙切齿地攒着拳头,看起来是恨不得上去咬那女人两口似的。良久,她才冷哼了一声,转身趾高气昂地朝在各个窗口都拥着众多围观者的教学楼走去。

在她身后,被丢下的黑色巨兽可怜巴巴地呜咽着,无助地望着那个方向。摇了摇如纱帐般飘坠的尾巴,它的身形渐渐淡化了,没一会儿便消失掉了。

“乖孩子。”扬起微笑,女人挑衅般地先深深呼了口新鲜空气,又抽了口烟,吐出去,这才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好吗?该上课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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