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镐京不夜天

第9章杀人灭口

“侯杰?便是那位少卿的堂弟名字吧?

他人现在何处?”姜铖漠然地看着侯主簿道。

“侯杰他,他……”

自家人关起门来可以任由卷宗踩在脚下都没人懒得多看一眼,偏偏外人想要窥一窥上面的文字就好像动了传家宝一般。

大抵就是这种心态,但拗不过这位静夜司新任司丞来头更大,听说还被御赐了“尚方宝剑,王命旗牌”,虽不至于对自己这样的四品大员刀剑加身,但面子上终归不好看。

既然拦不住,索性和盘托出。

“你信了?”姜铖冷笑道。

“下官,下官也是不信的!”侯主簿身子瘫软趴在地上,泣不成声。

“既然不信,那人怎么还没有到岸?”姜铖喝道。

侯主簿颤抖地连连叩首,不敢答话。

“赤皂司役何在?”姜铖不再看他,对着静夜司一干人等说道。

“属下在!”众人异口同声。

“擒拿侯杰,问明案情,敢有阻挠亦或协助逃窜者,格杀勿论!”

李远利并未阻止姜铖下达这样的命令,作为第二道保险的昭通同样没有阻拦,只是把今天的一切都牢牢记在心中。

四名赤皂司役冲出镐京府后,姜铖继续问话。

“既然人死了,那是谁在杀人,又为什么挑那些捕快官吏不直接找这家伙呢?”姜铖对着地上如同死狗的侯主簿努了努嘴。

宇文通摇头,说道:“何家只有三口人,男主人死了,他妻子以及儿子下落不明。”

“查过他妻子和儿子吗?妻子哪里人士,娘家又是干什么的?”

李远利插话问道。

宇文通看了李远利一眼,说道:“何家的邻居都说这女人生的漂亮,即便儿子都快成人了,看着也不过二八年华。

只是这女人很少提及身世,他们也不清楚。”

“容颜不老?会是普通人吗?”一直没怎么开口的紫铃司司长徐茵忽然开口道。

姜铖看向她,徐茵抱拳道:“修士不达四品修身境就做不到青春常驻,除此之外便只有化形大妖与鬼魅有这等能力了。

倘若是前者,只怕此女年龄比我等都要大,择一少男为夫实在看不懂,但若是后者,能够一直躲过我们静夜司的耳目,此獠修为必然恐怖,只怕要请紫铃天师方能降妖除魔。”

天师,凡人对修为高深者的尊称,大夏国教天师道要求所有的修士都要造册,经天师道认可才能自由行走,否则即为外道。

“有备无患,徐司长,以我的名义让司内天师做好准备,随时镇压妖魔!”

徐茵对姜铖有这么大反应并不奇怪,毕竟姜铖就是因为“祭灵天魔舞”才远窜边地,这里面若说没有妖族参与,打死他们都不信。

徐茵立刻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黄符,上面用朱砂绘制了一头红鹤。

徐茵轻轻一抖,红鹤符纸化作活物飞了出去,看方向正是静夜司。

姜铖等人又叫司役搬来侯主簿经手的此案的卷宗细细查看始末。

约过了半个时辰,派出去捉拿侯杰的四名赤皂司役回来复命。

他们带回了一具新鲜尸体。

不用去猜,也知道这是侯杰的尸首。

“属下等人到达侯少卿府上时,府内哀声一片,侯杰被人杀死在卧室之中,现场并无打斗痕迹,凶手出手狠辣,一击毙命。

但奇怪的是侯杰的致命伤在胸口,被利器贯穿,造成心室破裂而死。”赤皂司役说话间,其他司役已经将侯杰的尸体平放在地。

“伤口前宽后窄,应该是锥形凶器造成的。

力道控制地刚刚好,刺破心室却不至其鲜血喷出,凶手修为不低。”白弼蹲在尸体旁,两指在伤口处按了按,便讲伤势说了个大概。

“在我们上门抓人前把人杀了,这个时机未免太巧了些。

那位侯少卿呢,他又在哪里?”姜铖向前去捉拿侯杰的司役问道。

“侯少卿不在府上,说是当差去了,可是我们询问侯府下人,却说今日侯少卿出门并未向太常寺方向走,反而是向着煌炎门方向走的,看样子是要出城。”

宇文通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性命,毕竟这个杀人凶手太“专一”了。

“约在五个月前,也就是今年的一月下旬,侯主簿经手了一件案子。”

说到这里,所有人都看向了侯主簿,侯主簿身子支撑不住倒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府尹大人,二殿下,下官没有指使侯杰杀人啊!

下官虽与侯杰相熟,却也知道这样的案子侯杰使的手段站不住脚,还劝他多给些银子补偿人家,莫要做这种天怒人怨之事,下官实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这种案子我们镐京府一年没接过百桩也有八十几桩,最后无非是多给些钱财,案子就能结了。

宇文通心底里是一万个不愿意被另外一个衙门查卷宗的。

姜铖与宇文通一起看向那位侯主簿,侯主簿低下了头,眼神说不出的慌张。

“去衙门里面说吧!”

这份状纸上所述大概内容就是何姓男子控告太常寺少卿侯汾的堂弟强夺他的家业,以不到一百两银子的价格买下了他家祖传的酒楼,并且把他一家老小赶出了所在的坊。

那天之后,姓何的果然没有再来衙门,我只当侯主簿把案子办完了。

可谁知过了约半个月,有人报案,说发现了一具干尸。

这具干尸不是别人正是那何姓男子!干尸四肢被打断,又遭到铁链捆绑,最终应该是活活饿死的。”

侯主簿殷切地给姜铖等人沏茶,姜铖朝着宇文通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接着讲。

“那日清早便有人敲响了堂鼓,我刚到衙门还没弄清什么状况,而侯主簿就递来了一份状纸。

“本官在问你话!”姜铖走到侯主簿身前,冷漠地嗓音中杀气四溢。

“侯杰躲在侯少卿府上,下官也派人去找过他,但他却说自己从未杀人,只是给了姓何的一个教训,并未打断手脚,当日便放人了,并未拘束他自由。”侯主簿几乎哭出声来。

这种强人所难之事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可侯主簿却说是那何姓男子欠下赌债,把酒楼抵押给了别人,侯汾堂弟从别人手中买来的,已经和那姓何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欲把两家叫到衙门里审问清楚,侯主簿却说这事并不难办,交给他让我放心就是。

宇文通带着一干人入了镐京府衙门,直接到了他平日办公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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