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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啊,你在干嘛呢?

第28章

这是搞什么,难道不做诗人,改唱戏了?

初七小姐正皱着眉头呢,突然那个高高站在柴火堆上的男人猛地一转身,身上纯白的白袍立刻就荡出一个动人的涟漪,然后他眯着眼睛嘟着嘴巴,对着初七就大声唱:

“啵一个啵一个,MUMA!啵一个啵一个,我们一起来啵一个!MUMA,MUMA!”

初七手里捏了一张纸条,站在言家和白家的院墙下。

纸条是小绿交给她的,上面到是白子非熟悉的字迹:请来后院柴房一叙。

这种纸条,她从小到大收了一百多张了,要说这大白公子还真的很没情趣,每次约会都只在那个破破烂烂的柴房里。以前都有人指责过他了,在那种四面漏风,要气氛没气氛,要浪漫没浪漫的地方,怎么能让人家女孩子动心啊。可是大白公子就认定了,也许他觉得只有那柴房里才没有人打扰?

这……这这……这这这……这是搞什么啊?白子非他……吃错药了还是忘记吃药了?!刚刚看他风度翩翩,白衣衫衫地站在柴火堆上,还以为他搞了什么风流倜傥的白马王子造型,怎么一转过身来,简直比传说中七里街的妖怪还要吓人?!www.medabc.com.cn 江南文学网

头发乱哄哄的一头稻草顶在头上,眼睛上画了个大大的黑眼圈,活像昨晚没睡好的大熊猫,脸颊边还画了个十字,鼻子上戴了个牛鼻子环,最夸张的是——他的嘴巴啊!曾经作过那么多美好诗句的嘴巴啊,居然画上了很厚很厚的红色胭脂,一边对她唱,一边对着她狂撅起嘴来:

“啵一个啵一个,亲爱的MM快和我啵一个!MUMA!MUMA!红红的太阳蓝蓝的天,绿绿的草原一望无边,我最亲爱的MM在面前,要对你表表蜜语和甜言……”

七里七里哐!叮里叮里当!

大白公子唱得那叫一个投入,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活像牛嘴巴的红嘴唇不停地撅起来,收回去……撅起来,收回去……

啊,一定很辛苦吧。

初七皱着眉头,不是她的个性使然,让她不想讲话,她现在从心底到脚底,完全默默无语两眼泪了。

偏偏大白公子看到初七小姐愣在那里,还以为她已经被自己所感动。果然真的像四喜丸子说的一样,女人只要看到男人那么倾情地为她一个人歌唱,那么她就一定会被感动,一定会默默无语,一定会双眼微湿,再接下来,他就可以跳到她的身边,然后捧着她可爱的小脸蛋,接着……

MUMA!MUMA!

白子非的心里心花怒放,继续卖力地唱:“溜溜的青山淡淡的烟,缓缓的河水流向你心田,我那最心爱的人就在面前,快点过来让我亲亲你的脸……”

大白公子兴奋极了,声音越飙越高,然后激动地来一个最高音:“啵一个啵一个,亲爱的快点让我啵——”

咻——

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么深情的歌声里,突然从屋顶传来一声高空坠落的声音,而且那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强,越来越清晰!

于是白子非和初七都抬起头来看——

咻——哐!

竟然有一枚白皮的、胖嘟嘟的,一头尖一头圆,一头大来一头小的……蛋蛋,朝着白子非的方向就飞快地袭过来,接着以流星般的速度,咻地一声穿破柴房破旧的屋顶,最后哐地一声,狠狠地砸在白子非的额头上!

叭~

蛋黄蛋白扑啦啦地流下来。

“哪个杀千刀的半夜乱嚎?杀猪也不看看时辰!”言家后墙外面传来一声愤怒的怒吼。

大白公子静静地站在那里,宽面条泪。

哦,不对,不是宽面条泪,而是宽面条鸡蛋液。可怜呐,人家正在用深情啊,正在对美丽的美少女唱情歌啊,什么叫半夜乱嚎?什么叫杀猪不看时辰?!难道他唱歌像杀猪吗?难道他是猪吗?

大白公子郁闷死了,愤愤不平地低头去看言初七。

初七小姐刚刚还皱着眉头,现在反而抿着嘴儿,偷偷地笑了。

这下白公子更加郁闷了,是谁教给他唱什么情歌的,是谁对他说,只要深情就能勾引到人家MM的,是谁对他说,要把嘴唇画得突出一点,初七小姐才会吻他的!是谁!那是谁!

“白——四——喜!!!”大白公子快要气疯了,爆怒地咆哮一声!

噼哩哐啷!丁里当啷!咻咻——哐哐——叭!

结果更多的暗器突然从天而降,烂西红柿,烂白菜帮子,臭掉的胡萝卜,连长了毛的臭豆腐都纷纷地飞过来了!噼哩啪啦地就从天而降,居然一个个准确无误地全部砸到白子非的头上!

“刚刚都说了,不许半夜杀猪!现在怎么把牛都牵出来了!”

“抗议!我们是动物保护组织,虐待动物要下八级地狱!”

邦邦邦!

白子非同学直接被砸倒在高高的柴火堆上,身上的烂菜叶子臭鸡蛋都已经把他完全淹没了起来。

初七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儿偷偷地笑了,“咳,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你慢慢唱,我不会怕你吵的。”

美丽的初七小姐说完,就笑眯眯地转身,从装饰浪漫的柴房里起身离开。

一只抖抖索索的手,从白菜堆里勉强地伸出来,朝着初七小姐离去的方向战粟着:“美丽的初七,别走……别……我亲爱的人儿……我们来啵……啵一个……MU……啊!”

咚!

可怜的大白同鞋,直接头朝下从柴火堆上跌下来。

这样的悲剧,到底是谁造成的,到底是谁!!!

月夜下,言家一二三四五六七外加言大老爷和云净舒,正在议事厅里喝茶。

言大老爷胡子抖抖,“爱婿啊,你尝尝,这是我托人刚刚从福建弄来的大红袍,醇香浓郁的紧呢!”

“嗯。”小云公子从唐门回来之后,更是沉默不语了。

他端起杯子,默默然地把杯中的茶轻呷了一口。

坐在他身边的言初七,却不知为何正捧着杯子抿着嘴儿微笑。又不知道想到什么最好笑的事情,竟然“哧”地一声笑出声来,连手里的杯子都差点要泼到地上去。

“初七,你怎么回事?茶不言食不语,你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了?”言大老爷教训女儿,“以后要嫁到云公子家,我怎么放心得下!”

初七抿着嘴儿笑,她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一想起前几日在柴房里发生的事情,她就快要笑得肚子痛了。可怜的大白公子啊,虽然她知道他是想要弄一个好气氛出来,但是每每总是弄巧成拙,真真让她笑死了。

看她还在笑,言大老爷不由得有些生气。

正在此时,言小绿突然走到初七的身边,偷偷地拉一下她的衣角。

初七抬头,小绿便对她挤挤眼睛。

初七心领神会,便立刻站起身来。

言大老爷忙问:“女儿,你又要去哪?今天我们一家团圆赏花赏月赏亲人,你不可以随便离去!”

言小绿往前走了一步,“花好月又圆,”

言小青连忙接口,“全家庆团圆。”

言小蓝立刻说:“久座太沉闷,”

言初七用乌溜溜的眼睛扫了在座的所有人一眼:“透气。”

言大老爷手里的酒杯差点没丢出去,三句半啊三句半!我的乖女儿,你什么都不学,咋就学会这么一溜三句半呢?你还总是当压句的那一个!这要让云公子见了可怎么得了!

言大老爷纳纳地看着身边的云净舒,小云公子的表情正有些纳闷,看着站在言初七身后的丫环,脑子里还在想着她们刚刚说的奇怪的话。难不成初七在家里都是一直这样讲话的?到还真是……简洁有力呃!

“来来来,贤婿,我们再来喝一杯!这茶就如女人,要越品越香的,是不是?”言大老爷连忙把话题扯开去,只怕他会抛弃自己的“三句半”女儿。

初七抓到这个机会,大步地离开宴席。

“白公子说今天在水音廊等你。”这是小绿给初七的暗语。

水音廊?今天不知道他又会搞什么花样?上一次把柴房弄成那个样子,还对她大唱情歌,她都忍不住快要破了十八年的功,差点要很不合身份的爆笑出声了,不知道他今天又偷跑来他家里,是做什么?

初七时间不太多,因此就急匆匆地朝着水音廊跑过去。

一向亮堂堂的水音廊下,今天偏偏只点了一盏灯笼。昏黄的光线照耀着长长的水音廊,映着廊边那波光粼粼的水面,到是有种很暧昧,很浪漫的气氛。

怎么,今天又要唱情歌吗?

初七忍着笑,慢慢地走过去。

才刚刚走了没有三两步,突然看到大白公子就在前方不远处的地方。今天他虽然依然穿着风度翩翩的白衫,但是与那日表演时的玉树临风却已经绝然不同。他穿在身上的白衫居然是半透明的,闪闪烛光下,依稀勾勒出他白晰的肌肤,还算健康的线条。还有那么一条诱人的大腿露在衫外,在夜晚的微风下,一根根汗毛都扑簌簌地颤抖着,啊呀,真是说不出的性感。

初七半捂住自己的嘴唇,今天看来好像换了花样么,从深情表白改成舍身色诱了?

刚刚想抬手拍拍他,却突然看到大白公子抱着那粗粗的柱子,突然发出一声魅惑人心的呻吟:“噢……嗯……唔……”

……哎?!

本来想上前的初七小姐,脚步被吓得停住。

这……这是什么呀……怎么叫得那么……咳……荡漾啊?难道他不是来色诱她,而是另有所寻的?初七小姐这次不敢冒然上前了,只是呆呆地站在身后,奇怪地看着大白公子。

大白公子两手抱着红红的石柱,一上一下的开始磨蹭,而且呻吟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荡漾:“嗯……噢……噢噢……唔……啊呀……不要啊……”

初七小姐的脸上都飞起一抹红晕。

他在干什么啊,怎么听起来那么的……让初七忍不住都想起被大白羊乱咬一阵的那个可怜的店小二了……那叫声是多么的啊,简直和白子非现在叫得不相上下……难道……白子非……爱上她家的柱子了?不会吧,那么粗!

初七小姐害怕地瞪圆眼睛。

不过正是这样一看过去,居然发现原来在白子非的前面,还有一对身影。竟是白子非的书童白四喜,和宴席当中偷偷跑走的言小青同鞋!他们正抱在一起热吻,那热烈的表情,打架的舌尖,让初七小姐都有些忍不住害羞起来。

可是等一下!白子非在这边呻吟着,悲愤着,而那边却还在热吻着,强烈着……

初七小姐突然觉得脑袋里的灯泡倏然一亮。

她上前很是同情地拍拍白子非的肩膀。

大白公子正瞄着白四喜那么瞄得起劲:“别打断我,我正在和四喜那个家伙比赛,看谁能搞出更的声音来!他有三个女人,可以轮番上阵,不过没关系,你可以休息,我一个人就可以打败他们!噢……也……啊……噢噢……唔……”

晕,这种事还带比赛的!

初七小姐实在觉得脸都要涨红了,“喂,你别比了,要不然,我帮你把云公子叫过来好不好?”

“嗯?!”这句话终于成功地打断白子非的呻吟,他奇怪地转过身来,奇怪地看着言初七,“干嘛要叫那个红痣家伙啊?要他来这里做什么?”

言初七对着他,眨巴眨巴自己的十分清澈的大眼睛,居然就那么纯情而认真地开口:“你不是在嫉妒和羡慕吗?看到四喜在亲热,难道你不是羡慕的想要找自己最喜欢的人来吗?我知道你想云公子,我可以帮你把他叫来。放心,我不会岐视你们的。”

噗——

白子非先生一口血喷上石柱,变身对穿肠。

大小姐,你腐得可真是够彻底的,这么浪漫的场面,难道你就不想献身到我的怀里,居然只会把我和别的男人CP?难道只要是男人,就要被凑成一对吗?!我明明一点也不喜欢那个云净舒好不好!

初七看着他郁闷得满头包的模样,忍不住微微地抿起嘴唇。

就是这一个小小的笑容,令白子非一下子从地板上弹起身来。

“言初七,你故意捉弄我的,是不是?!”

初七不语,只是抿着嘴儿偷笑。

大白公子重挫地几乎要吐血,但是这些事,过后再慢慢跟她算,现在他要做的事情是——

白子非手臂一伸,一下子就把言初七揽到自己的胸前,隔着那细细白白的白纱衫,他怦怦的心跳都几乎传进初七的耳朵里。只听得白子非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那么动听地在她的耳边呢喃:

“初七,不要那么不解风情。看人家那么热烈的激吻,难道……你就不想做些什么吗?”

言初七忍不住微微地抿了抿嘴唇,浅浅地笑了。

小心地把字条收好,慢慢地绕过水音廊,朝着那间去了一百二十七次的柴房里走去。

突然之间,当当当!哐哐哐!七里七里哐!

一阵震天动地的锣鼓声突然就响了起来,和着细细的戏剧调子,把初七给吓了一跳。

初七站在那里,刚进门时是被吓了一大跳。

第22章

今天柴房里竟没有一灯如豆,言初七走过去的时候,柴房里竟然乌漆抹黑地,什么也看不见。

难道被骗了吗?白子非不在这里?手中的字条却的确是他的笔迹啊。

忽然有一阵风,就从初七的身后吹了过来,竟把她面前的一片淡黄色的薄纱,给吹得微微飞扬……接着,突然唰地一声,柴房里灯光大亮!有一盏由铜镜反射过来的烛光,像是追光灯一样地直照在柴房里堆得最高的那堆柴火上。

因为这哪里还像是破破烂烂,四处漏风的柴房?竟然被人用很多纱缎,细细的包裹装饰过,因此这么破落的柴房里,现在是纱缦轻舞,精致动人。还有淡淡的薰香在炉内袅袅,四处闪闪的烛光,竟然也把这里衬托得好像是世外桃源。再加上背对着她站在那里,秘密而又飘逸的男人……

初七攥紧的手指慢慢放下。

不知道他这次又是在搞什么飞机?

吱呀——

房门发出一声轻轻地响声。

哧溜——

初七小姐脚下一滑,差点没被吓得跌坐在地上!

一个翩翩欲飞,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灵逸飘散的白衣男人,就那么潇洒而充满神秘感地背对着她站着。

夜风抚起他如乌云一般的秀发,拂弄他纯白色的衣角,他静静地站着,却像已经变成了一只几乎要展翅欲飞的蝴蝶,就要飞向那充满了幸福的天堂……

初七转了转眼眸,手下暗暗做了一点准备,万一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她也可以应付。于是悄悄地,慢慢地,伸出手去推开那扇早就已经想要摇摇欲坠的柴房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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