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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人鬼之战

第018章 点燃烽火 中

我和依诺船长这时都不由得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仔细端详着那出自小布什之手的、细如发丝的线条。

我设想着,如果自己告诉那帮武汉大学物理系的哥们儿,我在世界上最著名的技术开发实验室中,所见到的一切东西,并且今后的一段日子里,都要在这附近晃悠,同时,还瞻仰了基本粒子的撞击轨迹绘图,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孙先生,依诺船长,我们到了。”快到贝尔实验室样本储藏中心那气派的钢制大门前时,卡尔说道,“大家都在里面,你们两人是最后到的,请进吧。”

一会儿像是水手服的横条纹,一会儿又是类似双螺旋结构的图案,令人眼花缭乱,这些哪是素描啊,污七八糟的涂鸦还差不多。

超现实主义?

我不由得冥丝苦想起来,萨尔瓦多·达利的《记忆的永恒》。

“啊……对……不好意思。”我说道。

卡尔说:“没什么,我这就去开门。”

卡尔先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深吸一口气,走到墙上的机械装置边上。

我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毫无准备。

卡尔站在装置的正前方,小心地将左眼与一个凸出的眼镜镜片似的蓝膜透镜对齐,然后扭下了按钮。

这个装置里面的什么东西咔哒喀哒地响了一下,两道光左右来回出现了几次,像个复印机似地扫描着卡尔的眼球。

“这是视网膜扫描系统,”卡尔解释道,“这个样本储藏中心绝对安全,不会被窃听,也没有外人能进入。因为它只认识两副视网膜,我的和葛里菲兹组长的。”

我和依诺船长楞楞地站在钢制大门前,对贝尔实验室的安全性算是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十五秒后,钢制的大门滑开了,我们三人迈步走了进去。

……

美国海军科研部门负责人玛格丽特、全美科研小组组长葛里菲兹、伏尼契教授、贝多芬研究员、艾萨克·辛德勒下士、艾萨克·辛格参谋以及罗宾上尉、约翰·潘兴上将他们都在这里。

这个样本储藏中心,是一个典型的未来派风格。

雪白的圆形大厅不加粉饰,墙壁的四边排满了电脑和样本检测用的专用电子仪器,看上去简直是个手术室。

我随后向他们打了个招呼,但依诺船长一进门,却有些心神不宁地瞄着这个房间,仿佛在搜索任何可疑的物件。

我们两人立刻注意到,除了我所熟悉的特别行动局的各个成员外,房间中央那些立着成排、光洁如新的钢柱,每根大约有三米多高,约摸有二十多根,在房间中央排成了一个圈子,就像一个微型史前巨石阵,这不由得让我想起历史博物馆中的展示台。

不过,上面摆放的并非古代文物,而是储钱罐大小,剔透明亮的瓶瓶罐罐,里面所装的东西各式各样,有植物的种子,葛里菲兹前几个月收集到的桫椤双树下的泥土,以及一些破碎的磁欧石碎片等等稀奇古怪的样本。

这幅画展现的是一片空旷的海滩,海滩上躺着一只似马非马的怪物,它的前部又像是一个只有眼睫毛、鼻子和舌头荒诞地组合在一起的人头残部;怪物的一旁有一个平台,平台上长着一棵枯死的树;而最令人惊奇的是出现在这幅画中的好几只钟表,都变成了柔软的有延展性的东西,它们显得软塌塌的,或挂在树枝上,或搭在平台上,或披在怪物的背上。

好像这些用金属、玻璃等坚硬物质制成的钟表,在太久的时间中已经疲惫不堪了,于是都松垮下来。

这句话很熟悉,我好似在以前就听到过。

不过,就算以前略有耳闻,现在听起来依然很玄乎。

“哦?那它是……?”我一面问道,一面思考它所包含的玄机,但还是没看出什么科学原理在其中。

房内走道两边的墙壁上挂着机十幅镶有镜框的素描作品,尽管我也是一个学习过多年绘画的专业人士,但这些作品我却感到非常的陌生。

相信对绘画感兴趣的人,一定见过这幅著名的油画。

“早期的超现实主义画风。”卡尔显然注意到了我对墙壁上的作品颇有兴趣,介绍道,“孙先生,您现在看到的这些素描,都是出自前任科研小组组长——乔治·沃克·布什(GeorgeWalkerBush)之手。这些素描表现了一种由弗洛伊德所揭示的个人梦境与幻觉,是自己不加选择,并且尽可能精密地记下自己的潜意识,自己的梦的每一个意念的结果。而为了寻找这种超现实的幻觉,前美国总统布什先生曾去精神病院了解患病人的意识,认为他们的言论和行动,往往是一种潜意识世界的最真诚的反映。”

“没错,”卡尔指着一条模糊得几乎看不清楚了的线条讲解道:“这是现任组长,葛里菲兹先生设计朗基努斯之枪的配套功率增大器时,所使用的原理。”

“这是乔治·布什先生发现的粒子碰撞时的电脑图述,这是基本粒子的运动轨迹。”卡尔的表情这时候显得很老成,一个人在思考时的表情都很老成,他继续说道,“这是葛里菲兹组长在朗基努斯圣枪拼接完成之时,所发现的理论,纯能量……无任何质量存在。这就是上帝所创造的宇宙里,最小的结构单位了。物质只不过是受到限制的能量而已。”

……

物质就是能量?

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实在点的东西。

“布什?小布什?”我惊讶道,“美国第43任总统,这个科研小组的前任组长就是他?”

我微微一楞,问道:“怎么我们是最后进去的呢?我还以为自己来得算早的……”

“因为,孙先生,您不记得了吗?您当时并不在罗得核避难所中,我们在海岸附近的诺亚方舟里才找到你。”卡尔边说边指了指门上的一个精密电子器件。

“可这只不过是一根模糊的线条罢了啊……”我又仔细地观察了下,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孙先生,这不仅仅是一根模糊的线条。”

对超现实主义的画风,我其实并不太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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