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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夫郎的渣男赘婿

69、晋江独发

虞楚息呆呆地望着他,心中又是悸动又是酸楚,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

谢舒低头轻轻地啄吻了郎君的面,接着又在郎君耳边道:“所以郎君今后万万不可再说那样要和我分开的话语了,我一颗心都给了郎君,郎君若是不要了,我便也不会收回去了。郎君在我心中,是最为重要的,什么也比不上。

之前,我已知道郎君的心,如今,郎君该知我的心了......”

明明该着急的是自己, 郎君却反倒气得快哭了。

谢舒又怎么舍得郎君真为他落泪,上一次看着郎君哭的时候,谢舒就在想, 他从今以后,再也不想看到郎君伤心的样子。

而现在......谢舒不知该怎么让郎君消气才好。

原来他真的把自己放在心上,也对两人的感情这样认真。

像这样情情爱爱的事情,在许多志在天下的男人心中,根本不值一提,唯有建功立业才是他们毕生所想,即便有过难忘的曾经,也只有在功成名就时,随口将那段红袖添香,聊作风流韵事。

可谢舒却能够给他同样的回应,这世上,又有几个男子能够做到这样呢?

虞楚息从未有过这样满足的时候,原来谢舒此刻也像自己一般爱着对方,从此他又有什么可以疑心的呢?

即便日后,两人万一分开了,他也再无遗憾了。

谢舒将话说开,见郎君脸上露出毫无阴翳的笑颜,还没来得及高兴,又看到他眼睫闪出的泪花。

谢舒心疼不已,微微叹息了一声,正要为郎君拭泪,这时虞楚息忽然捧着他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虞楚息的唇柔软,温凉,但印过来的时候,谢舒却觉得像是烙印般滚烫。

过了一会儿,等虞楚息想要从他怀里脱离时,谢舒深深看他一眼,重新按了回去。

到了晚上宵禁的时候,月色如同水银般倾斜下来,洒满寂静的长街,万家灯火渐渐熄灭,但今夜却无人巡逻,因为金陵城如今几乎所有的兵力都守在顾家。

谢舒站在一处巷口,静静等待着吕朔的到来。

夏日昼长,夜已过半,眼

看着天边即将破晓,谢舒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动静,一辆不起眼的轿子被几人抬着,直到离他不远处停了下来,但并未落地。

很快,轿帘被人轻轻一掀。

吕朔身穿白衣,身姿挺拔,当他抬起眼皮看向谢舒的时候,目光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神情难测。

而吕朔一露面,即便谢舒饶有准备,知道这位已经官至二品的紫微令今年只有二十八岁,还是惊讶于他如此年轻有为,声势赫奕。

谢舒只怔了一瞬,便恭恭敬敬地拱手道:“在下谢舒,见过吕大人,若大人不弃,在下厚颜叫一声师兄。”

闻言,吕朔似笑非笑地看着谢舒,语气别有深意:“哦?我来金陵之前,我竟不知道,原来不知何时我多了一个师弟。”

谢舒垂目,恳切地说道:“师兄不知,是我的错处,我拜入门中前,便久仰师兄大名。曾经我也想修书一封给师兄......然想到师兄身居高位,夙夜在公,不遑退食,担心叨扰了师兄,因此不敢如此。”

吕朔笑意淡淡,态度似乎并未因这番话有多少松动,半晌后,他才慢慢道:“原来如此,师弟倒是有心了。”

听见吕朔终于肯定了自己的身份,但谢舒并没有放心,果然只见吕朔直直地看着他,声音微凉:“师弟该知道老师对我的态度,我今日上门,老师闭门不见,师弟敢如此冒险,莫非是征得了老师的同意不曾?”

谢舒心下一凛,然而在吕朔的逼视下,他只是不动声色地摇摇头道:“我不敢欺瞒师兄,来见师兄,此事我并未告诉过老师......并非是我不愿,是之前我向老师提起过师兄,可.......”

说到这,谢舒微微一顿,继续道:“但在我看来,师兄对老师一派敬重,老师有时会在我面前提起师兄曾经的赋论诗作,大加称赞,我想,老师仍将师兄当做最得意的弟子,却因为种种原因,一时抹不开面子,不愿见师兄......我如今拜在老师门下,见老师和师兄有所误会,又如何能安心。”

吕朔闻言挑挑眉,若不是知道姜鸿的性格,以及

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什么误会,好像真让人以为便是如此了。

他这个“师弟”,真是有些意思。

不过吕朔只是一笑置之,之前他便知道谢舒其人,今日见了,发现和他所了解的大不相同。

虽说这世上表里不一的人从来不少,但其中疑点颇多。

而吕朔并没有再试探下去,因为他更好奇,谢舒如此大费周折地见自己一面,要做什么?总不可能真是为了消除他和老师的“误会”吧?

当听完谢舒的话语后,吕朔看向谢舒的目光带了一丝奇异。

也不怪吕朔如此,因为任何人听到谢舒能够以一介白身,竟能与三皇子、顾钟对上,不仅没有落于下风的时候,还能反将一军时,都会万分惊讶。

吕朔用某种类似于感叹的语气说道:“师弟,你真不愧是老师看中的弟子啊!”

紧接着,吕朔话锋一转:“师弟,你刚才说,你与三皇子第一次见面是在半年前的诗会上,可你即便不知道三皇子的身份,一时惹他不快,但依我对三皇子的了解来看,他并非是愚人,在得知你被老师收入门中后,定会招揽于你。

而师弟,你若有现在这般心力,也不该与他闹到这样地步吧?”

谢舒面色不变,含蓄道:“师兄有所不知,三皇子使用的并非是正大光明的手段,反而有些阴私在里面,若是我一人便罢了,只是我担心,他如此行事,会牵涉到我的家人......”

吕朔闻言目光一闪,若有所思。

谢舒深吸一口气,向吕朔再次诚恳地作礼道:“如今,唯有师兄能救我一命。谢舒不敢厚颜求着师兄顾念着同门之谊,未来若是有幸能与师兄同朝,定会报答。”

话末,谢舒又加了一句:“师兄若是有什么事,只要合乎道义,不负恩师,谢舒绝不推辞。”

吕朔闻言,嘴角很轻地抽了抽。

吕朔这次看向谢舒的目光更加奇异了,这还是第一个求他办事的人,用这样轻飘飘的话语来搪塞自己。

先不说谢舒与他的身份天差地别,自己身为二品官员,又何需要一个

还是白衣的人报答了?再说了,他后面的话语,吕朔听见,有些莫名刺耳。

不过吕朔并未拒绝,因为吕朔正好需要这个机会。

吕朔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庆帝为人多疑,要想得到他的重用,便要表现出足够的忠心。

所以吕朔不能结党营私,更不能与任何皇子交好,相反,他越是和皇子的关系越冷淡,庆帝会越加信任他。

庆帝将他高高架起,这里是万人之巅,也是烈火灼心。

他如同火中取栗,只要稍有不慎,便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因此,他唯一能够做的便是,揣摩圣意,仰仗鼻息。

吕朔从来不怕别人有所猜测,因为他要的是,庆帝也这样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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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舒一只手接过郎君递来的食盒放在一边, 另一只手拉着郎君不放。

谢舒握着郎君温软的手, 心中柔肠百结, 将自己从未说出口的话语都全拿出来,使尽全身解数哄慰道:“郎君,我有错, 你骂我就是,不要为我气坏了身子......”

谢舒唇边含着微微的

笑意,轻声道:“郎君难道不知我的心意吗?我心中每日想着的人,是郎君,也只有郎君。”

而郎君一言一行,分明是相反的意思,所以郎君是在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一个......态度。

谢舒这一刻既是心疼又是酸涩。

听了这话,又被他这样牵着,虞楚息也不像刚才那么难受, 忍不住瞪他一眼道:“我骂你干什么?再说了, 我气坏了身子, 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谢舒见郎君总算回转了一些,便凑近轻轻搂住郎君的腰身, 低声道:“怎么会和你没有关系, 我一颗心都在郎君身上,看着郎君生气,肺腑都快要碎了......”

谢舒听了这话,含笑望着郎君。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让郎君忽然不安起来呢?

就在谢舒思考的时候,虞楚息见谢舒没有答话,心中一紧,担心他当了真,忍不住抬头去看他。

谢舒一直凝视着虞楚息,这时,谢舒又收紧手臂,将郎君搂地更紧了一些,当两人身体相贴,肌肤相触,连心跳也几乎挨在一起。

什么心啊肺的......

片刻后,虞楚息才垂下目光道:“那你以后就不要把心放在我身上的好,免得又像今日这样, 碎了肺腑什么的,我可拼不回来......”

虞楚息听到这的时候,脑海轰地一声,浑身都轻颤了一下,刚才那些在他心里久久徘徊的,纠缠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

谢舒竟真的能懂他,能理解他......

郎君如今能拿话反过来说他,证明郎君的气头已经过了。

只是谢舒此刻也有所感觉,郎君好像并不是单纯为自己没有下来吃饭而生气,否则也不会总说这样要与自己分开的气话来。

虞楚息瞅着谢舒一时不语, 他哪里想到谢舒会这样,眼神殷殷地看着他, 又可怜巴巴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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