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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求生记

第一百五十二回 陆氏宗主

陆逊还在那里苦苦思索陆绩忽然道:“陆仆射令尊讳游字思归?游子思归可见先祖心思之苦啊。”

陆逊向陆绩问道:“从叔我虽年长你四岁暂代族务但族谱一向是你在保管我对这些事物所知甚少……族谱中可有相关记载?”

陆绩摇头道:“没有。也许正如陆仆射所言祖上不肯恕其旧罪。已将其自谱中除名故无甚记载只可惜了陆仆射祖父的一片苦心啊。(.)而且如今族中年岁五十以上地老者大多弃世不然寻长老们问一下或许能略知一二。”

双方在订造战船的事上争论了许久最后议定柴桑方面提供土地给陆仁扩建船坞并再次把陆仁的徭役降至五十户此外再减陆仁的税赋一半;陆仁方面则将修船费用降至六折订造船只的话降到七折半另外为再为东吴水军订造十只十丈的多桅复合帆船。按周瑜的意思如果这种复合帆船好用就会考虑提供工匠技术与陆仁一起改良成为新式战船。而这十只造出来后会根据其所需的水手与桨位较少载货能力较高的特点作为后勤运输船使用。

正事谈完陆仁对鲁肃的商业头脑也来了兴趣留鲁肃吃饭时试探着问及鲁肃是否愿意与他合作经商鲁肃笑着拒绝。对此陆仁也不怎么意外必竟轻商思想是当时的主流鲁肃本又是巨富之家难得碰上孙权欣赏他的才干提拔他成为士族当然是一心一意的为孙权出力先把这个官当好再说。

至黄昏时陆仁送鲁肃出门鲁肃临上马时道:“陆仆射今日肃为公事而来幸不辱命。明日伯言与公纪会再来拜访……听公瑾说陆仆射本属吴郡陆氏旁支只因先祖负罪逃至琅琊避难。肃在此先祝陆仆射能早归宗族。”

陆仁要的就是这句话马上拱手道谢。

――――――

留下陆逊与陆绩在府中饮宴小住入夜后陆仁一时半会儿的睡不着独自一人坐到花园里想心事。

他正着呆陆逊在他身后冒了出来道:“陆仆射尚未休息独自一人在此可是忧心归族之事?”

陆仁望望陆逊那温文尔雅地脸。笑道:“是啊。可惜我族谱中已将我这一支除名不说归宗了就连祖父的名讳都寻访不到……”

陆逊犹豫了一下道:“陆仆射逊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陆仁道:“伯言但说无妨。”

陆逊道:“陆氏族谱虽然有失传记但数十年前正是陆氏人丁极兴旺之时旁支宗室极多纵有记载亦不得全尽失记者亦极多。陆仆射既已知是我陆氏旁支。又何必在意族谱中是否有甚记载?倘若陆仆射因此小事而弃宗不归。实是有失天理伦常。”

陆仁心说得听他的意思是我不“归宗”的话还成罪人了。想了想道:“可是先人遗命若宗族不恕其旧罪。我不得归宗……”

陆逊笑道:“陆仆射过虑了先人之罪不当祸及后人才是。且逊是现行家主从祖康令我以正门纲今日便代宗族恕先人之过请陆仆射这一支重归宗族如何?只可惜先人名讳查询不到。”

陆仁心说这不是要我“归宗”吗?想当然是很想但不敢答应得太快犹豫了一下道:“这样会不会太儿戏了?”

陆逊道:“非也陆仆射天下知名又曾官至尚书仆射归宗正是光耀我陆氏之事先人纵有小过亦难掩其芒。且自从祖康弃世之后陆氏一族中再无有威望之人把持多有离散已渐显破败之相正需陆仆射归宗把持宗族大事。”

陆仁道:“这么说我可以‘归宗’了……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把持宗族大事?”

陆逊道:“正是……”

话没说完陆绩在陆府从人地引带下来到花园望见陆逊时便唤道:“伯言我想起来了。哦陆仆射也在!”

双方见礼后陆逊问道:“从叔你想起何事?”

陆绩道:“十余年前我尚是孩童时有一日父亲闲谈中曾向我提及他是有一从兄负罪逃逸之后下落不明。只是家父当年也很年幼此事未知其详我想应该就是陆仆射地祖父吧。”

陆仁心说得还真给我碰上了!

陆逊道:“既如此合该陆仆射此番重归我陆氏宗族。”

陆仁这会儿也有点懵试探着问道:“那我现在该如何去做?”

陆绩道:“这个简单我只需回吴郡后在族谱上添上几笔便可。论辈份嘛……哈哈我竟是陆仆射地叔叔辈!”

陆仁无语心中暗骂道:“有没有搞错?我三十多岁的人了得管一个十六七岁的小毛孩叫叔叔!”

――――――

次日清晨陆仁与逊、绩在房中谈论。

莫名其妙的得管十六岁的陆绩叫从叔陆仁心里别提有多别扭勉强的叙了叔侄之礼陆绩得意满满的先行离去留下了陆逊与陆仁商议族事。

谈了一些事陆仁这才了解到陆氏一族现在人丁凋零早已没有了当初世家大族地气象现在也只是靠陆逊与陆绩这两个出仕的年青人勉强撑着心中大呼上当。

念一想。陆仁想借助的无非就是一个大族地名望之后办事会方便许多宗族破败一点也没有关系。反正他也做了给陆氏投资的打算。

又谈了一阵陆逊道:“兄长不知你可有意代逊成为现任宗主吗?”

陆仁握怀的手稍稍抖动了一下道:“伯言你说什么?要我代你成为现任宗主?”

陆逊道:“正是。论年齿我们三人中以你最长;论名望逊与从叔公纪尚属无名之辈兄长却是天下知名;论家势逊与从叔说是依附于你也毫不为过。以此来论。宗主一职实是非你莫属。”

陆仁吓一跳。他的本意只是想混入陆家。可没想到一混进来就混来个宗主那样的话几近于把整个吴郡陆氏给骗上了手。心跳许久陆仁才犹豫着道:“可是论辈份宗主应属公纪四年后他行了冠礼我就要把宗主之位交还于他……伯言你现在不是很好吗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陆逊摇头道:“从叔只喜欢玩读书籍对于族中诸事他从来就不挂在心上亦曾向我说过他不愿接任宗主。让我就此接任下去。可我年少才薄这十年来宗族已渐渐破败在我手中实在是无颜面对先祖。所幸兄长适时归宗逊自当让贤。”

陆仁慢慢地冷静下来细想许久后问道:“伯言你应该还有话没说吧?有什么难处只管说出来。”

陆逊歉然一笑道:“到底还是瞒不过兄长。实不相瞒让兄长成为宗主一事是公瑾兄提出来地。”

“周瑜!?”

陆仁背起手在厅中转了两圈道:“公瑾此举何意?他一个外人为什么要介入陆氏宗族家事?如果说是为了水军造船诸事。日前我已经与子敬谈妥了啊……”

陆逊道:“兄长大才。何故会不明其意?”

陆仁道:“我这回可真的是糊涂了。”

陆逊道:“兄长在逊看来公瑾为地是你与整个陆氏。”

陆仁心道:“是哦身边有一个大军师我自己费什么头脑!听听他怎么分析地。”

示意陆逊接着说。陆逊清清道:“吴候坐领江东不过两年有余继任时只有会稽、吴郡、丹阳、豫章、庐陵数郡其偏远险要之处也尚未全附。江东英豪分散于各州各郡多数只看重于个人与宗族地安危去就并未与吴候君臣相依。这两年若不是张子布、周公瑾、吕子衡、程德谋全力扶持只怕江东早已混乱不堪。时至今日江东稍宁吴候自然要使各地英豪相附以求长远之策。我们陆氏虽渐有破败但旧名尚存我与从叔出仕吴候即代表陆氏依附于吴候吴候若不加以安抚而任陆氏破败下去则为不仁各地英豪闻之必会心怀顾虑……”

陆仁道:“哦我明白一点了。你的意思就是说吴候如果不管我们陆氏的话会令其他豪族难以安心可想管我们的事又觉得陆氏眼下人才凋零难成大事帮不到吴候什么忙有些不划算是吗?”

陆逊道:“正是此意。但如果兄长归宗令我陆氏家世重振则另当别论。”

陆仁道:“简单点说吴候与公瑾就是希望我回归陆氏后能让陆氏再兴然后全力支持吴候这样吴候就能得到相应的好处?”

陆逊点头。

陆仁道:“那伯言你觉得我们该不该相助吴候?”

陆逊道:“合则双赢分则俱伤。”

陆仁沉吟道:“的确我眼下虽说是有些家底但想再兴陆氏的话还远远不够需要有吴候在背后支持……伯言你说句心里话你认为我接任宗主合适吗?”

陆逊道:“我虽有薄才但与从叔一样不擅治家且既已出仕族中诸务也无力顾及太多。有兄长持家逊与从叔亦能安心此为我二人肺腑之言兄长勿疑!”

陆仁又细想许久才道:“既如此宗主一位我接任便是。只是我年前便要赶回荆州日后也不会在吴郡定居吴郡宗族之事还是你与公纪自相权商地好点。族人但有所缺差人来此找高顺与子良即可……要不我晚些时候去吴郡置办些产业交于得力之人打理好歹让族中子弟衣食无忧再让后辈子弟用心读书习武将来也好成为有用之材。”

陆逊道:“如此甚好我在海昌为官也能安下心来。”

陆仁道:“族事即已订下你与公纪在柴桑也不能担误太久我看明、后日就各自动身回去吧。你回海昌好生为官公纪那里也让他回去向族人交待一下此事。”

陆逊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道:“兄长逊尚有一事相求……”

陆仁笑了笑送鲁肃上马离去后心道:“归个屁啊!根本就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的……今晚上得好好准备一下明天能不能搭上吴郡陆氏这条船还两说呢。”

――――――

第一是所谓的“上叙三代”。按陆仁编出来的谎话与他现在的年纪时间方面至少要往前推六十到七十年具体的时间点又没个定数。时段久范围大指不定陆氏生过什么差不多的事让他碰上;第二就是所谓地“手伤数人负罪而逃”。东汉末年法纪失衡各地宗族豪强都在拼命的扩大本族实力吴郡陆氏作为世代大族自然也会是其中一员。势力一大就会人丁兴旺人丁一多也总会出那么几只坏鸟打上几场架伤几上个人也不是什

陆仁拼的就是这两点。另一方面他也有没中到“奖”的准备就是没拼到的话至少先和陆逊、陆绩混个脸熟自己厚着脸皮先充当一个陆氏宗族族谱上的“编外人员”之后就多和陆逊、陆绩打些交道然后再下点本钱多来点“数施家财以赈宗族乡里”什么的时间一久口碑一好陆氏自然会渐渐承认陆仁是陆氏族人。

陆逊皱起眉头道:“仅此而已再无他言?”

宴之后的次日鲁肃便前来拜访为的不外乎帮周瑜谈事。对此陆仁早已有所准备到是鲁肃异常精明的经商头脑令陆仁有些咋舌。想想也是鲁肃的先人没有当过官的换句话说鲁肃本不属于士族出生时父亲又去世没有点过人的头脑哪里能保持着巨富的家世?

次日陆仁早早地起来准备候至中午时陆逊与陆绩终于来访。

请入正厅三人见礼后互望许久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陆逊与陆绩坐在一起陆仁隐隐约约听见陆逊轻声道:“从叔你是家主。你来说吧。”

陆仁一本正经的道:“正是。我来柴桑前便差人探知陆氏一族现在是伯言暂为主事本欲前往海昌与伯言一会却是公瑾强留我于此间商讨水军造船诸事……事关重大身不由己伯言见谅!”

陆仁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道:“尚有他话。据家父所言陆仁祖父因与族人失和手伤数人后逃至琅琊。因自觉罪重无颜复见族人亦不许家父泄露其名讳。只说在其终世之后后人可回吴郡寻宗但有问及来由只需明言当年手伤数人者便是。若宗族能恕其旧罪必不会从族谱中除名后人也可知其名讳而重归宗族;但若是宗族不能恕其旧罪已将其除名后人只可拜祭过先祖后便自行离去不可强归宗族令宗族蒙羞……陆仁所知的只有这些了。”

陆逊闻言面露难色因为陆仁提供地“线索”也未免太模糊了基本上可以说是有等于没有。

事实上本来就没有陆仁是后世穿越而来地人编出来地这番话也根本就是在拼运气。当然陆仁也不是瞎拼而是选了两个有较大机率“中奖”的借口。

陆逊在那里神色古怪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陆仁坐在那里就是想笑心道:“陆逊今年二十陆绩才十六可论辈份陆绩是陆逊的叔叔辈……哈哈吴国版的荀氏叔侄!”

陆逊措词良久终于开口问道:“陆仆射。昨日我与从叔刚到柴桑时公瑾兄向我二人言及陆仆射乃是我吴郡陆氏旁支只因祖父负罪于宗族才出逃至琅琊。今番陆仆射来吴就是想重归陆氏可有此事?”

陆仁闻言知道自己没能“中奖”真失望与假失望掺合在一块长叹道:“既是先人所作决断陆仁只能依祖父遗命也不再强求重归宗族之事。只望日后到吴郡时二位能容我在宗庙中拜祭一番。未知可否?”心说别人不认可也没办法。得开始准备厚颜无耻地战术了。

陆逊道:“这个自然可以。陆仆射先祖虽然于宗族有过。但论其根源终归是我陆氏中人合当拜祭。”

陆逊道:“陆仆射为吴候整备水之战船乃国事我等相会却属私情凡事自当以国事为重。陆仆射正该如此。不必自责。今日我等已然相见恕逊唐突。斗胆问一下陆仆射令尊与令祖的名讳。”

陆仁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应道:“家父讳游表字思归。至于陆仁之祖父名讳。我亦不知。家父在世时我尚且年幼也从未向我提及过宗族之事后是在重病临终前才告知我本是陆氏旁支一事。”

陆绩道:“我才十六岁。加冠礼都还没行过。那么现在你还是家主你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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